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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抿紧了嘴唇,最后不得不说:我想我忘不了那10年。这是最近的几个月,所无法比的深入与坚实!
所有的好,都是为了爬上我的床?!她问,你得到了,然后一脚把我从床上踹下来,以报复我常常这样地对你?!这是别人对你的诋毁,我不相信!你告诉我,这是别人对你的诋毁!
我说不出答案来,唯有点头,再次说:对不起,肖童。
是最后对她的一瞥,很快地走。没有办法使自己再多看一眼,因为我会崩溃。
对不起,肖童。我想我再也没有办法待在你的身边。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错误。或者也就一早注定这场爱情的结局,是如此的支离破碎。
我一路奔出了肖童的家,疾走在乡野的小道上,这里曾经有过多少美妙的回忆。然而,是我亲手把他们统统毁掉。我越走越快,比风还要快。这样,我就没有办法回头了。
手机在口袋里响。是肖童的简讯:“小溪,你真的还是一个孩子,那么任性、孩子气,还需要别人来宠。或者,我要你来宠我,实在是要求过分。而我,又是那么一个缺乏爱的人。从小,就那样的缺乏安全,缺乏爱。我害怕被抛弃,却注定不断地抛弃……或者,我确实应该放了你……”
我握着手机,是狠命地哭。我是一个很可恶的人吧!抛弃了她,却还要假装那么难过。以为难过,会得到谅解。我是不是一个很虚伪的人?所以,请所有知道我们故事的人们,都不要再原谅欧小溪这个混蛋!
合上手机,没有给肖童复消息。是继续义无反顾地走,没有人可以更改我的决定。
三天,一直待在乡下。
肖童来过。外婆还是那样殷勤地招待她。
我和温馨从房间里出来。是三个人堵在房门口的对峙。
肖童看了温馨一眼,又看着我,问:为什么要退出乐坛?
我伸手握住了温馨的手。温馨挣脱了,说:我先到楼下,帮外婆做饭去。
我点头。她下楼去,然后对肖童,说:这,已经不要你管辖的范围了。
她欲伸出手,掌掴我的脸,然而却在半空中停下。收回手,她直直地看着我,然后转身背对我,是长长地叹息,说:原来,你这样狠!
我沉默。
是不是我输得一败涂地,是不是毫无尊严,你会比较痛快?她再问,没有愤怒,依然是幽长的叹息。
爱情,没有输赢。我说。
是我输给了你。她说。
她说着,转过身来,再次看着我,我低头。她突然笑,然后伸手抚摸我的脸。我没有拒绝,接受她对我最后的亲昵。但是,我没有料到她竟然把我推进房门,然后用脚一勾,门“嘭”地关上。
她把我推倒在床上,然后压上来。冬天厚实的棉袄,把我们两具原本可以遥相呼应的身体,阻隔得如此陌生。她握住我的两只手,亲吻我的面颊与嘴唇。我不作任何的回应,不紧抿嘴唇拒绝,也不张口迎合。只是任由她的摆布,只是,我是冷的。她吻着,吻着,便伏在我的身上饮泣。
是两具沉默的身体,再也无法为彼此作任何的回应。
我输了。她说。
我苦笑,输的岂止她一个?
她起身走。我可以听到她的高跟鞋踩在老式楼房的阶梯上,那彻响的“噔噔噔”,简直把我的心脏都踩得千疮万孔。
爱情失败的时候,从来没有赢家。
一直没有外出,直到宣传新唱片的歌迷见面会,我要出席,才被阿诺接到了活动现场。和歌迷互动,做一些简单的游戏。期间,已经不再唱歌。然而,人们怎么会放过你?
我回头看了看阿诺。他朝我点点头,我说:这是我第一张专辑,也会是最后一张!
为什么?!为什么?!台下突然爆发出连续的质疑。
我抿嘴笑,尽量让自己笑得好看一些。却忍不住长叹,说:这样大的舞台,不属于我。但是,放心。如果可能,我还是会创作。
阿诺也上来,说:转到幕后而已。
不行!不行!不行!fans们疯狂地制止。他们尖叫,还有年轻的女孩捂住嘴巴,哭泣。
我深深地鞠躬,说:如果爱我,请放了我。
请大家理解小溪的苦衷。她不想做一个不辞而别的人。她尊重大家的同时,希望也得到同样的尊重。阿诺再次为我开脱,下面就让她为大家唱一首——
《吻不到我爱的人》!很多人异口同声地叫。还有人仍然歇斯底里地叫:不要走!不要走!
看到这样的场景,我不得不再次弯腰鞠躬,感谢所有人的热爱,表达我内心深深的感动。我说:吻不到我爱的人,送给大家。谢谢大家的一路陪伴。
那是我的最后一首歌,旋律悠长感伤,好像走在一条漆黑而深邃的胡同,眼见前方的一点光明,却怎样都奔不到尽头。这样的感觉,在梦里,经历了太多次。想不到,竟然藏在这首歌里。
不知道肖童是什么时候来的。她就站在人群中,默默地注视着我。而我也是。除了这样的对视,还能做什么?我们彼此的目光在相融的瞬间迅速地转移,然后是彼此悠长的难过。我唱着,唱着,唱不出声音来。只是,深深地鞠躬,在阿诺的护卫下,退到了后台……我回头看她,是她骄傲的背影。她的离去,如此干脆利落。
我默默地流泪,浅浅地笑,心中仍是挥洒不去的忧伤。而我的中指,如此地生疼。低头看,是一道深深的伤痕,滴血不止。因为过于用力,手指的旧伤被琴弦割破。阿诺要帮我包扎。我拒绝了,只是胡乱地用布条一缠,就离开了。
121.她属于别人
很久没有和肖童见面,只是从阿诺那里了解到:她妈妈回来了,和她住在一起。家里请了胖婶来照顾。她依然很忙,像过去一样,成了一个彻底的“铁娘子”。
这段时间一直下雨。冬天的雨,不大,但是很冷。我一直没有出去,只是窝在乡下外婆家的小房间里,看窗户外面的雨,一滴一滴地滴在窗棂上。夜里,这些声音会无限扩大与招摇,甚于白天的铜锣钟鼓,扰人无法入梦。于是,就赖在床上胡思乱想,一直到天亮。在疲倦至极时,就合眼,小睡一下。通常就是这样混去了一天。
有一天下午,赵野竟然打电话给我,说他回来了。因为太过想念wing。没有wing的日子,令他寝食难安。爱情这东西,真的磨人心智。我想再见见他。见完了大家,我想我也要离开这座城市了。
和赵野、唐健一起到学校附近我们常去的小菜馆里,喝了几杯,共同怀想我们的过去。赵野突然站起来,说:这段时间,一直在外面流浪。是突然觉得年纪大了,实在不适合再去做这种奢侈的事情。所以,回来了,我和wing,准备开一家唱片店。
wing?
是哦。赵野有一点得意地笑。我期望这笑里含着爱情的甜蜜。他说:她很快就来。
wing要来?我开始有一点坐立不安。
赵野神秘地看了我们一眼,然后独自一饮而尽,发出“哈……”地舒畅感。他点了点头,说: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不是吗?是她叫我回来开店的。如果我不回来,是不是太不识抬举?
祝福你啊,哥!唐健推过来一杯酒,然后猛地喝下。他很少这样大口大口地灌酒。这些豪爽的做派,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
赵野也喝下酒,一边搭住他的肩,一边问:怎么,不为哥高兴?
唐健苦笑,看了我一眼,便和我再碰杯,一口灌下去。
对了,为什么走?赵野问,学你爸?
我举杯,说:今天咱们不说不痛快的事,好吗?
好!唐健很男人地吼了一声,举杯和我狠狠地碰,然后满口饮尽。
恋爱了,果然男人了!赵野说。
唐健笑,说:做男人,总是要有所担待的!
恩!这和做T大概一样吧。我说,独自饮。他们见我一个独饮,就纷纷又来敬我。这样,你一杯,我一杯,灌得满肠是酒。
等wing来的时候,他们两个都已经醉趴下了。而我只是头微微地晕而已。wing看着他们两个,使劲地摇头,再看我,是与我同样的尴尬。
但是彼此都没有多说。她只是说:快点帮我把他们一起拖到车上。
一个人拖一个,怎么可能?是我们两个人拖一个,还要加上酒店的服务人员才能做到。花了大力气帮他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