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肖童,对不起。
35。我走了,而你保重。
到医院,去看温馨。肖童把车停好,我开门。
她说:我不进去了。
我回头望着她,良久,说:肖童……
她勉强地笑,递给我一个保暖瓶,说:好好地对她,是我叫人炖的鸡汤。
我接过,手指从她的手指上滑过。她很快地收回,说:我走了。
她说完,迅速地调转车头,然后走。我一直一直地望着她远去的方向。直到她的车拐弯,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拿起手机打了六个字:“对不起,我爱你。”捏在手心里,很久很久,始终都没有发出去。只是存到了草稿箱里,然后走去看温馨。
在病房,看到了温馨。她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好,还是有一点苍白与倦怠。她看见我,眼眶就湿了。我上前,安抚她继续躺好。
我说:我太任性了,是吗?
她笑,说:你就是这样的啊。小的时候,因为外婆不给你吃芒果。因为你要过敏。你就跑掉了,直到天黑都没有回家。后来,还是我在我们常常一起玩的小公园里找到你的呢。
是啊。那个时候,我们是手牵着手回家的。虽然最后还是熬不过罚跪,但是林温馨那时候就从家里偷偷地拿了垫子来垫在我的膝盖下,还陪我一起聊天。想起来是那么天真。可是,那真的已经成为了过去。所有的过去,多无法替代此刻的心怀别人的感觉。
我看着她,很想再次告诉她:我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但是,做不到。她那么娇弱,至少此刻是那么柔弱。我无法用这样的话再来刺激她,毕竟她是因为我而躺在这张病床上的。等一等吧,都给大家一段时间来平复自己的心情,来理智地处理这段情。
我只是把她的辈子掖好,然后跟她说:好好的休息。别再为我操心了。这一次走,我知道接下的路,该怎么走。
她看着我,是这样冷漠的我。她的眼圈再次红了。我笑了,伸手为她揩去眼泪,说:这样,就不好看了。
她说:你能喂我喝鸡汤吗?是你煲的?
我看着搁在桌子上的汤。肖童的身影再次席卷而来。我的满心满肺的她。所以,温馨,真的对不起。但是,她是病号,我无法拒绝。倒好后,正准备喂给她喝的时候,余东方突然来了。
我看见他,立刻把我的位置让给他,说:来,坐着,离温馨近一点。
余东方坐下,说:趁天黑来,免得麻烦。
他摸了摸她的额头,是一副亲昵的样子。然后他说:吃点吧,我喂你。我可从来没有喂过谁。
温馨看了看我,然后笑着点头。
我看着他们,说:我不打扰你们了。温馨,就交给你了。
余东方点头说:好。
温馨却说:这么快就走。
我点点头,然后上前,浅浅地抱温馨,在她的耳边,说:好好地照顾自己。我走了……
我说完,没有看温馨的眼睛,就这样离开了这个小小的病房。
温馨,我真的得走了。这个房间太小了,小得根本容不下第三个人。我想我是应该走的吧。而温馨,你也不是孩子了。你该知道你要的爱情的方式,已经不适合我了。因为我长大了,我想要另一种生活的式样。可是,我知道:你永远都无法给我这样的生活方式。所以,我走了,和别人无关。而你,保重。
。36。近些,再近些……。
时间还早,我还是搭最后一班公车去乡下。
从窗子外扑面而来的秋的气息,令人精神气爽。这时的天,已经完全黑了。所以,看得见田野里,那星星点点的萤火虫,来去飘忽,惹乱了我的心。到了站牌下车,去就奔去,抓了两只。只是,这一回,没有像上次那么好运。大概也因为身体虚,所以不小心栽倒在了田沟里。整个人都填进了泥啊水啊里面。爬起来的时候,轻轻地松开一点手,看到里面还是两只。呵呵……这样,她一定不会再生气了吧?
我揣着两只小萤火虫,像一个怀揣满分卷子的孩子,奔向肖童的家。
到了家,房子里竟然是一片漆黑。
她不在家?
我掏出手机,给她简讯:在哪?
她没有回。然而,我听见她手机的铃声。我探头一看,原来,她坐在院子的秋千上。只是,还在抽烟。烟火,在她的手指上扑闪。我松开手,萤火虫竟然飞向了肖童。他们大概以为那些闪亮的红色也是他们的同类吧?肖童发现了!她站起来,四周张望着。她说:“不是放你们走了么?”
原来,那两只萤火虫,是她放走的。被禁锢的美丽,并不是真正的美丽。她放它们走,就像放我走一样。可是,今天我们都回来了。因为我不想离开你。可是,肖童,你知道吗?
看着她,有一点落寞与孤单的她。她一定也在想我,或者想起我吧。于是,我发一个简讯给她:在做什么?想我吗?
她翻开手机,看了,又合上了手机。
我还是发给她:我失业了,连吉它也被人砸了。除了再次把自己抵押给你,我不知道还可以做什么?
她再看,忍不住“扑哧”而笑。我也笑了,在门外大叫:你笑了,就是答应了哦!
她才知道是被我算计了。
开了门,她看见我,愣了半晌,最后是转过身去笑。
肖童!我叫她的名字。
她终于忍住,回头的刹那,我凑上前,嘴唇轻轻地若有若无地拂过她的唇。她有片刻的惊呆。我偷偷地坏笑,然后若无其事地说:你还愿意收留我做你的私人助理吗?
她背对着我,然后回头,问:刚才的萤火虫,是不是你搞的把戏?
呵!恐怕是你放走了那两只,又回来了咯?!我说。
她不接我的话,只是说:你不知道你脏得像只猴子吗?赶快给我去洗澡!快点啦!
我笑,奔进房子,去洗头洗澡。然后穿她的睡衣。等我吹干了头发,出来找她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在了自己的床上。
我走过去,蹲下身子,看着她,说:老板,我帮你按摩吧?作为你肯重新收留我的回报!
她居然伸出脚,点了点我的肩膀,意思是“拉倒吧”。
如果我不做点什么,我于心难安。我说。
她皱了皱眉,说:那么去楼下打扫卫生。
我立刻转身,说:还是去睡吧。我的身子还虚着呢。
她笑,说:谁信你!
我腿脚真的一软,“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但是,她竟然没有过来,只是躺在那,讽刺地说:装吧!装吧!
我无趣地站起来,“忿忿不平”地说道:没良心,我那“扑通”一声可是货真价实的。
她笑,说:活该!
我知道她太聪明了,小伎俩总是无法得逞。那么好吧,等下再来个新的与狠的。
回房躺下,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她是不是也这样?
我于是还是夹着被子到她的房间里,敲了敲门。她开灯,问:怎么了?
我说:我睡不着。
她看了看我,赤脚的样子,说:过来。
我乖乖地过去。她把手在我额头上一按,又在自己的额头上按了按,说:真的比我的烫。好吧,躺在这吧。我去给拿冷毛巾,敷一下。
看着她去,我有一点于心不忍。今天,我折腾她一天了。但是,我又不能告诉她其实是我刚才用热毛巾敷在额头上的缘故。那还不被她从床上踢下来,再叫我滚回我的卧室去。
不一会她来,端了一盆冷水还有小凳子。她就坐在床边,然后卷了冷毛巾,敷在我的额头。她两只手托着腮帮子,然后看着我,就像看着一个孩子。
我闭上眼,因为不敢看她。
我说: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她说:我不习惯欠别人。
我说:我没有这样对你啊。
她说:酒醉的时候,都是你照顾的吧。
其实,对于她这样的回答,我不知道是高兴好,还是难过好。我只有说:你也睡吧。我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我也不喜欢欠别人太多。
这句话,或许说错了吧。把我们两个刚才的那份重聚的喜悦冲淡了一点似的。她也听话地到床上,躺在我边上。然后关了灯,各自睡。
黑暗里彼此都看不见,嗅觉和听觉好像一下子敏锐起来,我可以闻到她身上的味道,还有听到她的呼吸。我翻一个身,故意把手放在她的肚皮上,把脚架在她的腿上。她没有拒绝,任由着我。
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