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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左右-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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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响了,是悠悠打来的。

  “你在哪?”悠悠问。    “我不知道。”

  “我们就这么结束了?”

  “恩,就这么结束了。”我又一次冰冷的说。

  悠悠在电话那头失声痛哭,我挂了电话。走着,不知觉中,我的脸上也满是泪水。

  133。

  我们是真的分手了。

  那个陪悠悠逛街的男人,是悠悠的高中同学。他在几个月后成了悠悠的男朋友。直到后来,见了悠悠的家人,和悠悠结婚,幸福的生活着。

  134。

  之后,悠悠给我来过几个电话,我几乎没给她打过电话。

  有次悠悠开学路过北京,我去北京站匆匆看了她一眼。再之后,我就没见过她了。

  每年的情人节,我的生日,我都会收到悠悠发给我的信息,短短几句问候的话,再没有什么。我也会简单的回复一下祝快乐,过的如何之类的。

  直到有年情人节,悠悠的信息被苗看到了。苗认为我们藕断丝连,我还是懒得解释。苗生气的拿过我的手机,恶狠狠的回了几句话,然后高兴的把手机还给我。期间我也没有制止,事后也没有再回信息解释。从此,我再没有了悠悠的消息。

  不过我好像还见过悠悠一次,有次去超市买东西。我在车上看到马路对面一个熟悉的人影,很像悠悠,只是有点发福……

  除此之外,偶尔还从朋友那儿知道点悠悠的情况,她有她的生活,和我是如此遥远。

十四
135。

  我和悠悠的故事就此结束了。

  两个生命的故事,两个本质相同,平凡生命的故事。从此,我们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各自有着各自的烦恼,我们逐渐变的陌生,我们漫漫老去。

  136。

  我们慢慢在老去,不知不觉的老去,无可抗拒的老去。我们的心老去,我们的容颜跟着老去,我们的身体跟着老去。直到死亡,无聊的死亡,无聊的糟糕透顶的死亡……

  而死亡,也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无聊的经历。无聊的人生。

  137。

  转眼又开学了,这个学期没有了悠悠,也没有了悠悠每天闹铃般的电话。我也没有什么不习惯,反而有种自由的解脱,唯一不同的是,我彷佛对什么也提不起兴趣。我还就每天选择性的逃课,看书,去网吧玩通宵,和白石他们打闹,和雨果一起骂人……如此种种……

  开学没几天,“非典”的恐惧开始笼罩在北京的上空。起先只是人们纷纷谣传有人被传染了,网吧偶尔有人带着口罩来上网。那会儿小翻翻常和我出去玩,忽然有天他对我说:“外边非典厉害,我们还是别出去了吧?”

  其实我的兴趣并不是出去玩,只是觉得在网吧闹哄哄的环境里,我能感觉到我很安静。我就对小翻翻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要被传染上非典躲也躲不掉,走吧。”

  那天小翻翻和我去了。小翻翻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个随和的人,我的意思是,他也是个随便的人。但是,随着小翻翻的成长,毕业后,小翻翻越来越不随便了,我再去哪儿想叫他一起,他都不去,宁可在床上睡觉。

  小翻翻还是个爱惜自己的人,他那天回来,好像有点感冒,又听说交大死了好多人的传闻,就坚决不再和我去网吧玩了。我就要么自己去,要么和白石一起去。白石和我一样,相信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们觉得我们很牛逼,不会就这么简单的挂掉。

  马路上戴口罩的人越来越多,还有的人戴着小猪嘴巴一样的口罩,网吧里也满是消毒水的味道,再加上传闻,让人感觉空气中也有病毒在传播。四月二十号,白石搞了几个口罩,我们戴着又去了网吧。四月二十一号,学校封校了。

  138。

  封校一周后,宿舍的海深离开了北京。女生那边,小小也离开了北京。纷纷传言学校要处分那些封校后离开的同学,但我觉得珍爱生命无罪,没必要搞的那么官僚。还好,后来学校也没处分他们。

  封校后,所有的课程停止。学校每天要求我们必须多运动,不允许常时间在宿舍待着。每天中午都对宿舍楼进行一次全面消毒。消毒雾像浓烟一样在宿舍楼里蔓延,一步外就看不清人,如果没有及时跑出去,绝对会被熏倒死去。那段时间,宿舍里生命顽强的蟑螂几乎绝迹,可见消毒浓雾的威力。

  对于非典的威力,我的认识更多的停留在刺鼻的消毒浓雾上。相关的回忆,则是整天闲呆着,没有课上,不能出校门的日子。每天饭后,我会和白石,富强,小毅哥在校园里溜达,看恐龙。看恐龙,倒不是因为我们的爱好特殊,只是因为非典时期,人人自危,都忙着锻炼身体,呼吸户外新鲜空气,于是,深藏在各个洞穴中的恐龙都出动了,霎时间,校园蔚为壮观。各种各样的恐龙,面带微笑,三三两两,徜徉在学校的大路,小路上。当然,其中青蛙也不少。不知道我们一伙在别人眼中算不算。我觉得不算,不过就算我们一伙是青蛙,也是伙引人注目的青蛙。白石瘦高,像个电线杆。富强矮胖,且讲话声音巨大。小毅哥走路像跳舞。我也摇头晃脑,感觉很是与众不同呢。

  众多恐龙、青蛙争相出动,校园里处处都碰撞出爱情的火花。雨果那时候也蠢蠢欲动,据说每天都陪一个恐龙去打羽毛球,打完球还一起吃饭。雨果回了宿舍就骂那头恐龙:“妈的,腿粗,腰粗,屁股大,就脸蛋还长的能看,操丫的恐龙。”但第二天,或者那头恐龙一有召唤,雨果马上就跑出宿舍楼,如春天里发情的母猪一般,虽然雨果是公的。

  我们宿舍的小五,也在非典时候春风得意,把班级的美人大侠泡到了手。手段也和雨果一样,是打羽毛球。也有种说法是大侠早就对小五有意思,两个人就趁着非典好了。

  我那时候和悠悠分手不久,我也瞄上了一个皮肤白皙,身材高挑的学姐,那学姐长的不是很出众,但是气质不错,关键是我发现她经常一个人在校园里走来走去。但我也只是瞄瞄,我还没有再次恋爱的想法。

  大概那时候在校园里乱逛的同学都有过类似心荡漾的时刻,不过我敢保证牛德那时候绝对没有过我们那样类似的想法。牛德那时候还没和他高中的女朋友分手,他还就每天晚上特温柔的和他远方的女朋友打电话,语调温柔婉转,好像是谁在唱歌,当你发现那声音是体壮如牛的牛德发出的时候,保管你大吃一惊。

  发情的雨果在宿舍楼奔进奔出两周后的一天,忽然骂骂咧咧的回来了。从他的骂声中我们才知道,那个和他勾搭的恐龙,又和化环系的一个青蛙一起打球了,雨果出局了。雨果在非典时候又受了一次打击,他又开始和吴强比帅了,这次是不分白天黑夜的比,反正每天都闲着没事。

  小五和大侠在非典期间建立的爱情还算比较长久,持续了一年多。也许是非典时候养成的习惯,后来我经常看到小五和大侠在昏暗的路灯下打羽毛球,我曾关心的问小五,是否能看得到球,捡球累不累之类的问题。后来小五虽然也在晚上背着球拍出去,但是却是和大侠一起在跑步。

  139。

  值得一提的是我的画画水平。我的画画水平在这个学期进步很大。非典期间我们进行过一次校园内写生,那时候刚到5月,春意盎然。我画了一棵春天里的树,枝桠横生,色彩明快,彷佛能让人感觉到5月微凉中带着暖意的春风。

  那次写生后,我经常去教室画会儿色彩。平时没课,又不能去网吧,课本也不想看,我就在宿舍画漫画。有一个月的时间,我几乎每天都坐在床上,拿着钢笔,抱着速写本画漫画。期间,我创作了两部短篇。一部的名字叫《*学八楼》,另一部叫《青蛙王子的传说》。

  《*学八楼》的主人公是一个剑客,原型是我。主要讲述的是,学八楼上注满了色狼,每当有美女路过学八楼,那些色狼总要暴动。而我,那个维护正义的剑客,就在美女们被色狼惊吓的时候,挺身而出,用剑把那些色狼都砍翻。然后在美女们感激崇拜的目光中飘然走远……最后完结的画面是,孤独的剑客,在风中孤独的走着……角上还配着两句很有诗意的文字“他,还穿着那件白衬衫……风,还在孤独的吹着……”。

  《青蛙王子的传说》是画给小时候的几个死党的。我让男死党A扮演青蛙王子,男死党B扮演公主,最后他们接吻了。接吻的瞬间,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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