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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房间,我们看不见彼此,只能听见兰的抽泣。
我拿着衣服走出房间,也不想回学校,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我该怎么办。
几天都不见诺诺,后来,招办老师说她已回到C县。
我准备去找她,也报了名。
走前的一天,学校组织防火演练。
通知晚上9点,只要警铃一响我们就要集合到指定地点,有专人引导,也有像样的消防设备待命,走一下过场。
那晚,我和老大他们早早来到指定的地点,支起摊子打牌,就等着警报响。
警报响了。
远处闷雷一般的奔跑声,不时还有哨声,挥舞着学院的大旗,奔向我们。
那场面蔚为壮观,犹如千军万马,喊杀震天。
越看越像冲锋陷阵,不像搞演练。
大家气喘吁吁的跑到我们跟前,带头的老师问我们怎么这么快。
我说,“飞下来的。”
队伍后面一阵骚动,紧接着一团火光爆出。
我们不禁后退几步。
“靠,这演得也太真了。”老大感慨。
砰,啾……啪,还有礼花。
“哇,太有意境了。”飞和妖男欢呼。
“着火啦,着火啦。”有人大叫。
喊的人越来越多,人们乱成一锅粥。
有叫喊的被我们拦下,“不是演习吗。”我问。
“演个屁啊,真着了,快跑。”
大家争相逃命,一哄而散。
那几台消防设备立即赶往火源,干瞪眼却喷不出水来,即为演戏就没想着会有这一出,所以是事先也没灌水。
宿舍估计是回不去了。
我们便出去喝酒,彪哥得知我明天要走,也跟来了。
大家闲扯吹牛,一杯接一杯的喝,没完没了,忘了时间。
看店的伙计等不及,要清场。
彪哥伸手甩出一叠钱在桌子上,“这场,我包了,你们回去吧,店里的东西丢了,坏了,都算在我马彪的身上。”
伙计看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只得收下钱回里屋去了。
店里只剩我们一桌。
喝到不能再喝,不知上了几次厕所,吐了几回,倒在厕所里,又他们找来,搀回桌上接着喝。
“小然呀,明天什么时候走。”彪哥咧着大嘴。
“明天中午的火车。”我说。
“还赶什么火车呀,哥哥开车送你去。”
“不用了吧,彪哥,怪麻烦的。”
“麻烦什么,小事一桩,听说C县这几年旅游搞得不错,我也想去看看,叫上几个兄弟一起。”
“恩,好吧。”我微微答道。
第二天回学校提行李,宿舍竟被贴了封条,还换了把新锁。
我们找到宿管,宿管说,学校安排,具体不清楚,要我们找宿管处。
我们去,半途路过操场,发现聚集着很多人,领导在发话,我们听多了,觉无聊,照直走着。
“在这次火灾中,由于我们的正确引导以及妥善安排,无一人受伤,只是有几人至今下落不明,我们已将其列为失踪人员,下面便是失踪人员名单。”
“莫小然。”
我愣。
“徐强。”
老大愣。
“继明扬。”
妖男愣。
“李飞。”
大家愣。
“请知道其下落的老师学生,及时与校办联系。”
我靠,什么时候就变失踪了。
找其澄清,后被告知昨晚,火灾过后,学校把人都集中起来,组织点名,那时我们早已跑到校外的村子喝酒,所以,就成了失踪人员。
火灾是一小伙儿引起的,为追女生,在女生宿舍楼下放烟花,与楼太近,礼花窜进宿舍,窗帘,单子什么的都烧起来。
幸好当时人已疏散,没有大碍。
只是这一把火殃及半栋楼,把楼烧得跟古城墙似的。
老板大怒,“他妈的,这帮学生把学校当什么了,砖窑吗,想烧什么就烧什么。”
那小伙受到处理,还要被学校索赔,想来也是极其可怜,人本无意,谁能预料得到呢。
第十章 C县啊C
C县果真是个很好的地方,据说这里出过一个大作家,名字如雷贯耳,在他的笔下,C县终于由一个无人问津的小县变得远近闻名。
县城三面环山,临近县城有一条江。
这江蜿蜒曲折,穿过县城流向不知什么地方。
所以要想进县城,无非两种路。
一是走水路,驳船,若有外来车辆,这是必经。
驳船不大,正好载下一辆小轿车。
来回渡河,全靠两条横跨江面的铁锁链,船夫站在船上,一边一个,徒手拉着链子使船移动。
另一条路,是跳岩,其实算不上什么路。
所谓跳岩,就是在河床上每隔一小段就树一块方形岩,这岩石极小极窄,只露水面一小截,能容行人骡马走跳经过。
就像小时候,我们在家门前的水洼里放上几块砖,点脚在砖上走过一样。
我们开车,所以只能走水路。
上了船,彪哥和我,还有他的几个兄弟,便从车里钻了出来,紧紧的抓着船舷上的铁栏,唯恐这船翻了,把我们连同车子一起沉下。
而两旁的船夫却不以为然,吆喝起渔歌,他们见惯了这场面。
我从小不会水。
江水明镜可见,本应使人无限美好,可我却想到了死亡。
看着江中倒影,面容被荡漾的水波扭曲变形,亦幻亦灭,如同魂魄。
我突然觉的做河神是个不错的美差,至少这介于有形的无形可以让我了却不少烦恼,自娱自乐一番。
不过,当我看到那些游客将垃圾随意丢弃江中,不时还有小孩撒尿于此时,这种感觉荡然无存。
现在的河神不好当,捡垃圾不说,还要挨尿,这是我做梦都不敢去想的事。
那些在电影里动不动就出现的男女主角儿趴在江河边痛饮的场面,倒让我觉得恶心,现在肯定不会有人这么拍了吧。
一座座吊脚楼临于江边,错落有致,这与大城市的整齐划一相比,丝毫不差,甚至过之。
说得时髦一些就是和谐美。
吊脚楼大多是木质结构,有着浓郁的乡土气息,尤其当你置身其中,那木材的馨香嗅得分明,惬意。
彪哥一路唏嘘,从江对面就没停过,他的兄弟也在一旁不住的附和,从江对面也没停过,我想这就是做老大的好处,亦是老大的悲哀。
我们像是乡下人进城一样,处处都新鲜,处处都觉好看。
在城市呆的久了是会腐朽的。
彪哥逛得不亦乐乎,他的兄弟也夸得不亦乐乎,我心不在此,又路途的疲惫,不禁郁闷。
我郁闷的不是彪哥,而是他身边的那帮兄弟,他们不停,估计彪哥是不会停。
于是,我借故要去找学校的招生点。
临走前,彪哥问我要不要找个兄弟一同。
我说,“不用,没什么大事,兄弟还是留给你吧。”逐告退。
其实我是怕和他的兄弟不好相处,就刚才那样,我看着都恶心。
来到一家酒店,招生点就在这里租的房子。
我仰望这栋并不算高的全县最高建筑,一个巨型牌匾赫然其上,宽度超出小楼的宽度,远看就像束着腰带。
上面几个烫金大字,不知什么书,什么体,什么字,总之奇形怪状,我拖地都比这画得好看。
进去便问看店的人,这店叫什么名儿。
看店的有一搭没一搭,“不会自己看。”
“没看懂。”
“我没念过书都能看得懂。”
“我是,真的,真的,看,不懂。”我一字一词的顿。
“那是个鳖。”
我靠。
“原来不是字啊。”我汗颜。
“嗯,画得不错吧,我们老板的大作。”看店的露出一副巴结脸儿。
“恩,不错,不错。”我违心道,“只是为什么要画个鳖。”
于是,那个看店的便一五一十的讲解起来。
这店的老板原本不识字,店是他爹传下来的,他爹也同样不识字,可店不能一直没有名字啊。
那时C县还远没有发展到现在的规模,只是一个几十户人家的小山村,村中无一人识字,这店也只是为偶尔的过客张罗着,挣不几个钱。
老板整日为店名愁眉。
一日与友喝酒,大醉而归,撒泼似的在自己家的床单上尿了起来,媳妇是怎也劝不住,没法儿,只好拿出去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