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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实验人类指令的接受层面有多广,假使一切顺利的话,正好可藉此控制地球,让地球人做他一人的奴隶,进而摧毁宇宙联盟组织。
创造属于自己的独霸王国。
这么一来,除了欧塔星球、地球不能幸免外,剩余的他星系也难逃此劫数。
唉!
从理驷不惜残害自己的情形看来,他的雄心计谋是势在必行啊!
在溥磊翻覆身体,寸步寸疼的情况下,不知不觉的已走近一栋房舍。
他仰头轻易地望过矮墙,清楚的看到屋主已熄灯入睡。
看来能闯进去而不惊醒左邻右舍的也就只有一个法子了。
他的主意才一定,马上挺起酸酸的脊椎,使上全身仅存的一丝余力,狼狈地爬越矮墙,又摔下地面。
该死,理驷那家伙非要为他的行为付出绝对的代价不可。
溥磊愤恨的想着。
他走到走廊下的前门,掏出雷射枪,无声无息的把锁震开,摸黑走进客厅。
透空的玄关屏隔,巧妙地为清逸的设计增添几许沉稳。
松木搭建的空间,弥漫着淡淡的松香,更流露出一份属于家的温馨静谧。
溥磊大致了解“地形”之后,便开始搜寻可以减轻他伤口疼痛的药物。
其实这些所谓的“药”,在他们的眼中看来,根本“无济于事”。
因为以欧塔族人的医术,再怎么严重的伤势,也都可以在十分钟之内痊愈,甚至不留下任何疤痕。
再说他也只是擦伤、脚踝、胳臂扭伤罢了!
但现在是此一时、彼一时。
可别妄想会有什么奇迹出现,他还是乖乖地依照地球人的医疗方式来救救自己吧!
搜寻了好一会,仍不见有什么药物之类。
会不会是放在别的地方?
他心底暗自揣想着。
他看了看转角处有另一扇门,于是朝它走去,并小心翼翼打开一条缝钻了进去。
他仔细查看了这房间的主人,一个个头小小的小男孩,整个身躯被棉被埋得密不透风,仅剩削得短短的短发留在被外“喘气”。
原来男孩房也需要布置陈设得这么柔婉动人。
轻纱窗幔,壁面采用光鲜的壁纸铺缀,还褡配两盏对称的座灯。
天哪!
他真不敢想象是怎样个性的男人才会把自己的房间弄成这副德行?
溥磊不禁失笑,寒毛竖立地叹了口气。
这一叹气,惊忧了好不容易才刚入眠的苡轩。
怎知她浑浑噩噩地微睁一条眼缝,乍见有个身高约一百八十好几的男子,赫然地站在她床边。
皱着眉嫌恶地看着她精心摆置的装潢,吓得她尖声喊叫,急得想从床上跳起。
怎奈被单碍手碍脚地捆住她,当她拼了命挣扎出一点空隙时,才又猛然警觉自己是赤着身子裸睡。
我的妈蔼—,她脸色乍白。
完了,这下连“讨价还价”的机会也没有了。
如果今晚她是穿着那件从颈子包到脚踝,连老处女都不削一顾的保守睡衣,那么至少还可以争取一点“挣扎”的时间。
现在——现在却是光溜溜——
糟了,她这一副完美无瑕、玲珑有致的身材,任何男人看了都不禁垂涎三尺,更——更何况是闯进她房间,早就对她有预谋的歹徒呢?
苡轩整颗心被恐惧煎熬得发烫,该怎么办?
对了,继续尖叫求救,使出女人的本能。
庭龄?
对啊,她可以来救我,但她弱女子一个,哪敌得过这魁梧的男子。
说不定——他会因此看上庭龄,毕竟她比自己出色上百倍——哎呀,自己怎么这么卑鄙无耻!
“救——”
最后无论如何,她还是尖声求救,但才吐出一个字。
便硬生生地被那男子扑身用手捂住她的嘴。
完了!
最后一丝希望也被阻断。
即使隔壁房的庭龄有听见她的呼喊,也一定认为是她作梦喊“舅舅”!
天哪,她生平第一次这么气自己的“舅舅”。
溥磊飞身卧扑在这男孩身上,精致的单人水床被他如此庞重的体格,震得来回不断摇晃摆荡。
男孩的个头好小!
压在身下的身子隔着被单仍可以感觉到腰部细得他的双手正好圈祝
他可不是故意去抚探男孩的身材,毕竟他对男入可没有兴趣。
只是刚才及时截住他的呼喊声,现在又拚了命地对自己拳打脚踢的,令他不得不费尽全身的力气来压制。
“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溥磊的话还没说完,手指便传来一阵剧痛。
他惊愕她在黑暗中瞥见一排浩白发亮的贝齿,狠狠地咬在他黝黑的手背上。
不得已,他反射性的用力抽出自己的手。
这时,他楞住了!
少了他大手掩盖下的脸庞,竟是如此动人。
水灵灵的双眸、小巧的嘴唇就足够否决了他先前以为他是男孩的看法。
苡轩也僵住了!
眼前这个男人简直是英俊得紧。
天哪!
人家都要对你非礼了,她还忙着给他打分数,难道分数打得高,就愿意“自动献身”吗?
苡轩像是被人泼了一桶冷水般地立刻清醒过来。
“听着,我不知道你是女人,所以——”
他看不出我是女人?!
一股屈辱涌进苡轩的心头。
正当她准备大发脾气,骂得他狗血淋头之际,庭龄的房间传来一阵沙哑嘶喊声——
好烫!
烫得庭龄全身的骨髓几乎快沸腾溶化。
这是什么地方?
赤红茫茫的沙漠,毒烈的阳光?
这熟悉的场景——,是的,在梦境中,她又回到了噩梦中的起点。
可是男女主角呢?
正当庭龄感到疑惑之时,在广阔的天际,遥传轰烈的巨响声,一架三角型的巨型飞碟赫然出现在空中。
一道刺眼的红光扫射至地面,而攻击的对象就是他们两人。
“放过她!她不会对你们造成威协,而我们也根本不想统治全宇宙!”
那男子用力地朝巨舰怒喊道。
“离开她!否则我们也会将你一并歼灭,离开她!”
巨舰幽幽然,却又宏亮绕耳的警告道。
完全不顾男子声声请求,无情驳斥了他的话。
“她是我的妻子!”
他坚定如山地说。
“她不是!我们星球是不准许和地球人结为夫妻的,你已经引起公愤了!身为领导阶级的你,有必要回母星解释一切!”
“藉口!这只是你们少数人的意思。你们最终目的也是只为谋得我的职权。好,只要放过她,我愿自动放弃领袖的位子。”
他紧紧地拥住身旁的她。
一连串揶揄的笑声贯穿整个沙漠,令人不禁寒毛倒竖。
“我们要她死!让你们的孩子胎死腹中——哈哈——”
“只要让我一回到母星——”
他咬牙切齿地低吟着。
眼光冷得足以杀死人。
“我们不会让你有机会的,领袖!”
嗅出狠劲,男子立刻拉着女子飞奔在沙漠中。
“不要让我连累你,干万不要!”
她边跑边苦苦哀求着。
那双美眸盛满了不忍的凄楚。
他没有回话,但回眸的眼神已足以代表一切的言语。
两人不再有任何争执,紧握的双手交流着一缕足以惊天动地的情焰。
他们跑着——跑着——
一旁观看的庭龄,竟也随着他们奔腾在沙漠中。
无实体的她竟然如此真实她感觉到一切情感的存在。
包括足下热烫的沙子,也包括那女子苦涩的泪水和那男子深情的回眸。
她喘息着,心甘情愿陪伴着他们。
“小心,快躲开——”
来不及了!
任庭龄再怎样呐喊着都太迟了!
她眼睁睁看着一道光束穿过男子的胸膛。
是的!
跟先前的梦境一模一样!
她知道他会死。
不,他们会死在这沙漠中,无人问津。
他倒地了,脸绷得紧紧的,刷白没有一丝血色。
“你不能离开我,绝不能啊!”
庭龄手掩双唇,悲咽地看着与她长得同一面貌的女子,哀声痛泣的哭倒在已半昏眩的男人怀中。
“为什么即使身为一名高高在上的领导人,也无法保自己的女人,为什么?”
他用一种绝望的眼神望着女子,
颤抖的手轻轻擦拭她顺着双颊滚流的泪珠。
“我不要你保护我,我要你保护你自己啊!”
她呜咽不成声,纤细的手指缓缓轻滑过他刚毅成熟的脸庞。
一滴滴的泪光泛流在她细致的脸庞
“傻瓜!你比我的性命还重要,我——我不能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知道吗?”
他脸色愈来愈沉,起伏的胸膛也逐渐失去原有的气息。
“不要——我不要你拿性命来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