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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任始终无语,只脸色沉默,渐变严肃了。
张欣老师见小任这里没反应,又见宁校长发了话,这时就笑了起来,抻抻头发,转过身去,轻快地对那两个领导说:
“我想问问他凭什么想去听我的课?”
宁校长马上接着回答说:“是我让他去的。”
张欣老师谦虚地笑了,展开美女攻势,对宁校长说:
“哟,原来是您叫他去的,还真不知道,他原来是个间谍,那以后可得注意了。”
“那我告诉你,小任他在大学学的是情报专业,本来就是当间谍的料子,哈哈……”
宁校长大笑起来,觉得和美女老师交手,那是顺心如意得很。小任真是难堪极了,他听着张欣老师与宁校长在那里打情骂俏,觉得他自己已成为别人嘴里的笑料,他的心真是痛苦极了!他的脸色也扭曲起来,可他没有办法,他也没什么表示,只在那里埋头假装批改着作业。
张欣老师与宁校长拳来脚去地交了一会儿手,这时又转过身来对着小任说:
“说呀,对我有什么意见请说呀!”
小任已是闭嘴不语,这回更加沉默了。他也没有了什么愧色反而是有些理直气壮的样子,好象他抓住了别人的什么把柄似的,其实并没有,又好象有了校长撑腰就已经理直气壮了似的。
“喂,你以为你闭嘴了我就会放过你?!对不起,谁叫你去听我的课的呢?听了我的课你就得评课,这可是规矩。”
“有这种规矩?”小任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他惊奇地问潘主任,潘主任笑笑,点头说:
“是有这样的规矩。”
小任的脸腾地一下红了,他强笑着辩解说:
“说什么呢?没什么可说的。”
“那你为什么说听我的课感觉冷?”
小任这时在心中已找到了说话的条理,可是他并没有开口,只在那里沉默下来了。
这种引弓不发的姿态让张欣老师也有些心情发毛,她等了一会儿,见小任没有开口,便催促说:
“说呀,你说呀。”
小任还是无动于衷,冷静得好象一块石头一样,又象是在深思什么哲学问题。屋里其他的人也不再开口。过了一会儿,张欣老师无奈地放弃了等小任说出个一二三来的打算,她转身走到了潘主任身边,拿起了他桌子上的一本书。
“把你的这本书借我看一下吧。”
潘主任说:“可以呀。”
张欣老师就甩了甩她的长发,拿了潘主任的书,心平气和地走出去了。
老师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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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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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主任抬起头来,笑着对小任说:
“怎么样?女人厉害吧?!厉害的女人才有味哪!”
宁校长从桌子上抬起身说:
“小任没屁用,你就上了她又如何?”
小任干笑着,却没有再吭声。
宁校长把身体仰了过来,微笑地问:
“小任,你是不是还没有玩过女人?”
小任脸一红,宁校长见他不说话,便正儿八经地说:
“小任,哪天我带你去一次,不要你掏钱。”
“怕有病,”小任冒了这样一句。
“怕这怕那,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是男人就不会象你这般说话,你到底去不去?”
“不去。”
宁校长没声音了,潘主任帮腔说:
“小任呀,宁校长可是一片好心,他是在为你着急呀!你看我们学校有这么多未婚女教师,你上哪一个都可以上,又不要你负什么责任,有什么关系?!她们正等着你哪!”
小任笑着,轻轻地反问道:
“你怎么不上呢?”
潘主任听出了小任话里面的不高兴,便微笑着边写字边说:
“我和你不一样嘛!我是有家的人了,象你又是单身,又正当壮年,不玩女人做什么去呀?!”
小任说:
“我玩不起女人,男人,没钱没势就没法玩女人。”
潘主任好象被小任这句话打中了似的,他的情绪忽然低落下来了,嘴里咕哝道:
“那不一定。”
小任刚说完这句话,忽然在脑中想起这星期来校后张欣老师见他面时问他的第一句话:
“你的小说带来了没?”
小任早忘光了,这时只好有些夸张地说:
“你还真要看啊!”
张欣老师就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去了。小任其实早就在心里否决了把小说带上来给大家看的想法。因他那小说里写的都是自己的经历,涉及一些真人真事,会暴露他许多的秘密,也怕给大家看了传出去之后影响不好。
他是想留给后世看的。
小任也从未向这里的老师们提过他曾写过小说,只是宁校长替他吹出来的。至于宁校长从哪里知道的,他也不得而知。
小任会不会在这山上与某个女教师谈恋爱?他其实早就给自己作了限定:他是不会这么做的。因为他来到这里本来就只是代课呀,地位很低呀,何况他还什么也不会,哪有什么资格与人谈恋爱呢?别人怎么会爱上他这个失败的人呢?顶多不过利用罢了,他对女人是很有些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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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却了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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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欣老师这么闹过之后,小任有好几天不再与她说话,课余也不到五班去了。学生们可能有点奇怪,有时走过行政办公室就张头把小任望一望,看他还在不在。
小任心里觉得好笑,其实他也很想他们啊!
张欣老师好象一点也没有受这件事情的影响,相反,她的情绪倒是快乐的,头发打开垂在肩头,衣服也穿得挺好看。小任呢,看出来自己做人是那么地软弱无能而且没有信用,他对自己失望极了,对前途灰暗极了,整个人都有点灰头土脸的感觉,有时走在路上都会在脸上莫名其妙地出现尴尬之色。
学校安排了野炊活动,并已经下达给各班了,下星期就要分班举行。学生们得到了通知都兴奋奋地议论着,小任也觉得这是一个接触学生的好机会,心中也暗自高兴。
晚自习下过以后,小任依然在办公室里听着他的英语,其实依然一句也听不懂。其他的留在学校的男老师们则是在打牌。小任对打牌一向是一概不闻不问的,凭这一点他就该死,因为打牌是一个交流沟通的好地方,但小任什么也不懂,他还是保留着书呆子的思给习惯,因此他对学校里的事也是什么也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至于女教师们在干什么,他就更不知道了。
平泽贵老师平时很少露面的,因为他躲在宿舍里复习考研。中午的时候,平泽贵老师端着一碗饭在花圃边,他一边吃饭一边当着众人说:
“盛老师的老伴听说他昨晚又输了一百多便埋怨了他一顿,说你在这里代课算是白代了,宁校长在旁边插话说其实不然,我若不请他来这里代课,那他一夜输的就不止这个数了!对不对呀,盛老师?”盛老师听了平泽贵老师的打趣,只好频频点头,大脸盘左右观望着,一点没失却威风:“啊啊啊哈哈哈……”
原来这天晚上盛艾居老师,平泽贵老师,乐于时老师三个打花牌,盛艾居老师输给平泽贵老师一百多元,第二天早晨他爱人就从家里找来了,原来她知道老伴有病,怕晚上回家摔在哪个水沟路边就不好了。
小任在旁边听着,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他不反对老师们打牌,谁打牌他也不反对,他只是从不知这些老师们在哪里打牌赌钱?因为他每天都是在办公室批改完作业,听会儿英语之后就直接回宿舍睡觉了。学校有这么丰富的夜生活他却是一点也不知道的。他也不想知道,因为他不想卷入太多。听平泽贵老师的意思,似乎他倒是在挑战盛老师的权威呢。
盛老师是有权威的。在学校,在这一方他都是有权威的。宁校长,还有好多其他学校的老师都是他的学生,他常说和小任父亲是同班同学,他教过小任,印象深刻的是有一次,他到学生家里喝酒回来,结果醉倒在办公室的地上,就在那里躺了一夜,旁边吐了一大滩,早上被学生围在窗子外面看。
还有一次他喝醉了,要追打学校的某个老师,吓得那个老师躲在了水池里,一不小心抬头又被水笼头把额头撞了个大包,叫苦不迭……而盛老师本人呢,却绊倒在土豆田里呼呼睡着了……他就是这样一个嗜酒如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