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后我看见格木站在我家的楼下,手里拿着电话。
我们对望。
后来我问格木:〃是什么原因,让你在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说喜欢。〃
那天晚自习,我们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没有说话。格木将我的手握在他的手掌里,轻轻用手指在我的掌心划一个字……爱。一遍又一遍。
我转过脸,看窗外,雨水像眼泪般落下。
时间回到我22岁的夏天,后来我常常在想,那年夏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像天空一直都是蓝的,阳光会长久地停留在皮肤上,生生灼灼地疼。
那个时候我已经答应格木,给他一个机会。我不知道他对我是否有过喜欢,也不了解他真实的目的,更不清楚,他是否如甘草草所言,是暴戾的男子。
我只明了,他抓住我要挣脱的手说:〃苏,对不起。〃
我只明了,他坐一天一夜的长途汽车,站在我家的楼下,让我给他一个机会。
可是,这个人,在我决定要接受他的时候,却突然消失了,无论我怎样寻找,都无济于事。甘草草对我说,他本是这样的男子,对感情从来不专一。所以当初,我对你说,无论他做什么,他说什么,你都要置之不理。可是,三苏,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呢?
我看着甘草草,我说,你怎么对他了若指掌?她突然不再看我的眼睛。
我并不追问,只觉得事情从头到尾,一直这样蹊跷。
比如在这个时候,秦淮又突然找到我,王子一般的秦淮,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我说喜欢。我突然就受宠若惊了,我喜欢了那么久的男子,和宁江南一样戴着银色尾戒的人,竟然对我说喜欢。
可是秦淮,为什么在你的眼睛里,我看不到自己的影子呢?
2004年的时候,我在我的邮箱里,收到很多封宁江南的信。
他对我说:〃褐,我终于离开凉秋。为了你。〃然后我看见他的样子。
那是唯一一次,他给我完整的照片,穿着KAPPA的运动装,看起来很健康的样子,有微黑的皮肤,简短的头发,明亮的眼睛。
我没有任何回复。宁江南是这样王子一般的人,就好像2003年的时候,我本可以央求,隐忍,或者以退为进……可是那时候甘草草对我说:〃三苏,童话里都是这样写的:王子和公主最后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于是我选择退出。
22岁,我对秦淮说:〃宁江南,如果我不告诉你,我是褐,你便永远也不会喜欢我,对吗?〃那个时候我很希望秦淮说不是,可是王子一般的秦淮,竟然连说谎都不会。他只看着我,不说话。
是的,秦淮,便是网络上的宁江南。收到宁江南的信不久,我在学校的篮球场上看见他,我本以为,王子终于拿着水晶鞋找到他亲爱的灰姑娘。
可是找到我的,却是格木。
我记得最开始的时候,我在心里默念秦淮的名字,格木就出现在我面前了。这一次,我不念秦淮的名字,我念〃格木、格木、格木。〃
格木果然又出现在了我面前。
可是,同时出现的还有甘草草。甘草草的手挽着格木的胳膊,晃得我眼睛都睁不开了。
他们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格木看都没有看我一眼。
我站在他们身后说:〃格木,你让我给你机会,为什么你却不给我机会?〃
※虹※桥※书※吧※BOOK。※
第24节:最难唱的情歌(1)
格木没有停住脚步。
甘草草终于告诉我,对于格木,她一直喜欢,所以不能容忍他对其他的女子有爱,即使是不择手段。
即使是一辈子生活在你的影子里。我喜欢了他那么久,我要他留在我身边。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只是突然想起大一报到的那天,我提着大大的箱子站在校园里,茫然四顾。甘草草走过来,她说:〃我知道你叫三苏,我们将会住在同一间宿舍。〃然后帮我提起箱子,我跟在她的后面。
这个女孩子有明亮的眼睛,干净的笑容。
2004年夏天快要结束的时候,我们坐在寝室的阳台上。她对我说,那次同学会,我故意灌了他很多酒。那天他叫着你的名字,我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可是我还是去亲吻他的眼睛。他的睫毛那么长,他的嘴唇那么好看,他叫着你的名字,可是我要让他对我有责任,这样,他就不会离开我了。
三苏,他已经不自由。
三苏,对不起。
那天的阳光真的是好灿烂,长长久久地停在皮肤上面。我安静地听完这个故事。
后来在学校里遇见格木,我只是微微一笑,便擦肩而过。我能感觉他的欲言又止。
格木,我不怪你。
第二年夏天,大学毕业,我直接去了另外一个城市工作。
听说走的那天格木来找我了,可是我订的车票提前半天开车,原本打算中午去车站,后来一大早同行的人就来催我走了。
我想,也许我的爱情就是这样吧,不是错了,就是错过了。
后来是在2006年的时候吧,格木在我的QQ上留言。
他说:在你的BLOG上面看到七月七,于是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我的眼泪突然就如水奔流。
最难唱的情歌
文/紫苏卡卡
他说,你好似从未离开过我,只是走开了一阵,躲起来,在一个地址无效的地方一个信号无法接通的角落,然后又出现了。在我面前。
是在车站,没有行李的长途旅行的中转点。我特意写了邮件……唯一的联系方式……五年来一直如此的仪式。
天桥没有遮挡刺眼的阳光。他撑开手掌,假意是我的伞。
阳光肆意漏进来,小小地在眼前跳跃。我在笑。我说,去路边卖凉茶的伯伯那里借一把超级大的太阳伞,然后刮风下雨都不怕。
我曾不止一次设想,为你杀人放火也愿意,若你被判无期徒刑,我就自投罗网去陪你。
我那时候多幼稚,我说。
我也曾这么幼稚。尤其是看到你,就想起自己的固执,他说。
五年了哦。我伸出一个手掌,去拍他挡在眼前的手。两个人的五年。互不相连的纹路。
他笑。打车。
红绿灯对面拖着手的中学生情侣,穿着校服。陈升说过上海是个恋爱中的城市。可我觉得广州才是一直在恋爱的城市。也许是有大片大片的夏天。太容易对一个眼神动心。
〃阿沛。〃我叫他。
其实就在我的身边。人群在靠拢。我们并排站着,我直直看着前方的路牌。叫他。
〃干吗?〃他应得不情愿,表示抗议地撞我一小下。
我不出声。红绿灯转换,人流涌动。他也随人流走。走到一半,转身找我,发现我还是停在原地。
〃阿沛!〃我喊他。
我们中间隔着行人穿行的斑马线。他站在路的中央,有点懊恼的神色,穿一件咖啡色衬衫,很好看的肤色。
。←虹←桥书←吧←
第25节:最难唱的情歌(2)
〃干吗?!〃他眯起眼睛凶凶地回应。太阳晒得他,整个人浅亮色。
我飞快地跑过马路,背着很大的袋子,水瓶在里面咕咚咕咚响,如我的心跳。
在我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很错愕地站着,然后我紧紧抓牢他的手,冲到对面。
背后是及时开始穿梭起来的车流的声响,我听到他的呼吸声,亦很急促。
〃你跑得真快。〃他说,喘气。
〃是吗?可是以前我总觉得你走得太快,跟不上你,怎么都跟不上。〃我说。
在路边的7…11买饮料。他还是喜欢喝咖啡味的牛奶,曾被阿光嘲笑是〃乳制品狂热分子〃。
〃阿光呢?〃我问。
〃也许在发财,也许在逃难。〃他说。打不到车,只好走一站路去坐地铁。
阿光是个总爱很聒噪地讲白话的男生。好动,狮子座,开口闭口〃衰野〃。
阿沛其实不怎么喜欢阿光。但是没原因地,每次我来,都是这样的三人组合,不算情人不算亲友就这么打发几天时间。有一年夏天来的时候,正好是一场新电影的开幕,下了车就找来阿光,一起搭地铁在正佳广场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