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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戴家境不錯,周圍又有一大堆親戚寵愛着,而對宣琳若來說,除了把所有的心思都給了自己的媽媽和永遠考第一外,再洠в衅渌麅炘降牡胤娇梢耘c任何人比,所以,她常自稱是草根一族,害得現在林曉戴也老說自己是向草根靠攏。
“不過,琳若,你對那個邊亦沉太遷就了,他簡直就是個公子哥,成天在學校耍少爺威風哎。”
宣琳若頓了頓,笑了。
“喂,你還笑?!”林曉戴簡直不敢相信,她的好朋友宣琳若可是有不倒班長之美稱的,從小到大,向來學習第一,向來是老師最得力的助手,向來是同學們個個都服氣的好班長,怎麽這次,竟對這個邊亦沉服服帖帖、甘當奴仆一般?
“你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啊?琳若?你覺得他有錢,長得也不錯,就對他動了心?”林曉戴終于爲宣琳若的奇怪行爲找到了最好的解釋,眼睛瞪成了玻璃球,像要掉出來一般。
“哎呀,想到哪兒去了?!”宣琳若推了她一把。
“洠谗岵豢赡馨。莻邊亦沉誰也不理,連跟其他同學打招呼做介紹都不開口,隻和你一個人說話,而且,還非要坐在你身後,說不定他也對你有意思啊。”林曉戴嬉笑着打趣,“不過,我覺得那個舒悅有點兒不對勁呢。”
“怎麽了?”宣琳若歪着頭。
“她好像有點兒故意回避邊亦沉,可是,又好像很想知道他情況的樣子。”
“唔。那又怎麽了?”
“怎麽了?邊亦沉那樣的有錢人家,嫁進去幾輩子榮華富貴都享不完哎,而且,馬上就可以成爲媒體追逐的對象,想不出名都難……”林曉戴頭頭是道地分析着,好像很有理的樣子,“你看,咱們班女生裏,論相貌和家世,舒悅可是第一位,是女生都會動動心思的啦。”
“難道你也動了……”宣琳若壞笑着,點着她的心窩處。
“什麽啊?哪兒跟哪兒啊。就他,大少爺,公子哥。我們家最不缺的就是錢,雖然比不過那個邊家,可也不希罕!”
“你急什麽,我又洠дf什麽。”
“算了算了,不跟你說了。說着說着就被你繞進去了,你的腦袋怎麽就從來都不會糊塗。”林曉戴做着痛苦的無奈樣。
“哎呀,快走吧,要遲到了。”宣琳若笑着,拉起林曉戴就跑。
“你太可惡了,第一天步行上學就讓我這樣狼狽,讓我以後怎麽有勇氣每天都步行啊……”
“我又洠П破饶阕霾莞!
“你……”
林曉戴的腳步一點點放慢,幾乎是被宣琳若拖着向前跑去:“慢點,慢點,累死我了,跑不動了,琳若,你得救救我啊——”
“林曉戴,你這個會偷懶的貓,難道你要我抱着你跑?”
“我不介意的。”
“你以爲你真是隻貓啊!”
又一天開始了,紅彤彤的太陽一如昨日般燦爛。幾隻花喜鵲歡快地叫着,在高空盤旋,在校園的樓宇間和高樹間跳躍,對它們來說,每時每刻都是快樂無憂的。
鳥兒真幸福,真自由。宣琳若羨慕地想。
第四節
“邊亦沉。”體育課上,體育老師開始點名。
每喊一個名字,都有一聲相應的“到”。喊到邊亦沉時,同學裏面異常安靜,連呼吸都屏住了。
“邊亦沉?”體育老師擡起頭,犀利的眼光掃過所有人,還是洠в腥藨
體育老師是個三十出頭的男人,向來以嚴格著稱。體育不達标,别想通過走後門搞投機拿到成績。連林曉戴這個跑上1500米都會累吐血的人,都不得不在宣琳若的監視下,苦練2個月,愣是拿下了3000米的達标成績。
“洠в械剑矿w育委員和班長誰知道是怎麽回事?”體育老師陰森森的眼光讓人不寒而栗。
“報告老師,下課後同學們都往這邊走時就洠Э吹剿!斌w育委員在學生裏看了看,回答着,聲音明顯底氣不足,生怕體育老師将責任降到他頭上。
“老師,我去找找吧,他是新來的,可能忘了課程安排,說不定是找不到操場呢。”宣琳若看了看體育委員,咬咬嘴唇。
“哦?好吧,你去吧。”體育老師說着,繼續喊下面的名字。
宣琳若趕忙從隊伍中撤出來,向教室跑過去。
他去哪兒了?剛剛下課時,還看到他在自己身後坐着來着,怎麽一會兒洠ё⒁獾骄蜎'影了呢?她邊跑邊想。
下午三點的陽光,毫無遮攔地從空中直射下來,将華譽中學徽衷谝黄鉅N之中。
教學樓前的的花壇裏,各色菊花開得正豔,團團擁簇,像個巨大的笑臉,燦爛地迎接着來往的過路人。
宣琳若洠в行那樾蕾p,滿頭大汗直奔三樓教室。她這時才發現,華譽中學其實很大,從操場跑到教室居然用了十二分鍾!
洠耍∵@是讓宣琳若最擔心的結果,可結果就敚г谘矍啊
宣琳若幾乎傻了!腦子裏轉着是該再去别的地方找找,還是回操場?可是,一旦帶着空消息回到操場,那對邊亦沉的結果就隻有一個了:從此,他在體育課上将受盡各種殘酷訓練和折磨。但如果去找,又該去哪裏找?
她氣喘籲籲地站在教室前的走廊上,一手叉在腰間,用力頂着因奔跑岔氣而隐隐作痛的肚子。嗓子很幹,幹得像要裂開了一般。她張望着。陽光把校園全照亮了,一樱o餘,卻洠в羞呉喑恋挠白樱
她在第一天的時候就提醒過他了,體育老師很厲害的,他的課絕對不能缺勤或是遲到,否則這一學期都會過得很艱難。
嗚——
隐約有個聲音,眼光急忙追了過去。陽光下,有車子從停車處啓動了。她看到了他穿着的白色T恤和在陽光下閃亮的碎發。
心都快跳出來了!她想大喊,但是身後教室裏傳出的朗朗讀書聲阻止了她。她飛快地向樓下跑去。
“邊亦沉,邊亦沉!”她大喊着,希望他能聽見她的喊聲。
可是,來不及了,她奔跑的速度當然比不過車的速度。
等她追過去的時候,邊亦沉已經将車開出了校園。
他怎麽能聽見呢?
相比車的聲音來說,她的聲音遙遠又渺小,就如同霹雷和細雨的沙沙聲,前者将後者的所有都遮掩了,怎麽能聽見?!
肚子更疼了,像被繩鎖絞纏般。她咬着牙,用左手使勁按着肚子,可疼痛并洠в袦p弱。像有隻巨大的手,抓住了她體内的某個部分,使勁兒揉捏。
她覺得快要窒息了,将右手也按在肚子上,希望能減緩一些疼痛。
洠в谩=K于,她支持不住,緩緩地,緩緩地蹲下身去。
臉上,汗珠滴滴淌下,邉臃尼岜骋矟裢噶恕
她就在寬闊無人的校園裏,在陽光高照的天底下,無力地蹲着。
她顯得那樣渺小,那樣瘦弱單薄,又那樣孤立無助。
當他将車退到校門口看到那一幕的時候,心像被什麽枺髁脫芰艘幌拢幸环N隐隐的疼悄然蔓延開來,那種感覺對他是那麽熟悉。
他動作猶豫地下了車,走到她身邊。
她發現了那雙走過來的腳,直覺是他的,勉強仰起臉。
他居高臨下地站在那裏,在陽光中,顯得那樣高大、那樣雄偉、那樣的不可一世。
她小小的臉蠟黃蠟黃的,嘴唇蒼白,額間汗珠密布,濕了發絲。可她看着他,嘴角不禁揚起一抹笑。
“你回來了?”她說着,努力地想站起身來,拉他去操場,卻被肚子的一陣絞痛又一次擊敗了,幾乎癱倒在地。
“喂,你怎麽了?!”邊亦沉這才覺得事情不妙。
“體育課……你……肚子……疼……”她疼得近乎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眉頭幾乎皺在了一起。那張小臉,因爲扭曲越發顯得小了。
“該死!”邊亦沉低吼一聲,伏下身抱起她。可他竟忘了自己并不知道校醫務室在哪裏。他剛來這個學校第二天,隻分得清班主任辦公室、教室和目标足夠大的操場,其他地方,一無所知。
他就那麽傻傻地站在原地轉了幾個圈,除了知道操場的方向是雷區不能踏入外,根本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去。
怎麽辦?
太陽好像故意逗弄人一樣,這一刻,異常地熱了起來,熱得邊亦沉額頭開始冒汗,背上若芒刺紮着般難受。
怎麽這偌大的校園,連一個人也洠в校浚
人哪,人都到哪裏去了?!他想喊,可是懷裏的宣琳若似乎疼得更厲害了,身體一點點蜷縮起來,嘴裏發出低低的呻吟聲。她一定是在努力克制着,嘴唇緊椋В例X咬得死死的。
邊亦沉終于做了決定,抱着宣琳若撒腿就往操場跑去。空闊的校園裏,回蕩着朗朗的讀書聲,還有邊亦沉沉重地奔跑的腳步聲。咚咚咚——清澈又響亮。
當邊亦沉抱着宣琳若出現在操場邊的時候,幾乎全操場的人都把眼光落在了他們身上。好像全世界隻剩他們兩個了一樣,喧簦У牟賵鲱D時鴉雀無聲。洠в腥酥腊l生了什麽事!
“醫務室,醫務室在哪兒?!”邊亦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