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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玩笑话。”
我在心底淡淡一笑,如此一个清澈女子。
瞬步至她的身旁,止步的瞬间,淡淡道出四个字,让她瞬时神色大变,青黑了白皙的脸庞,一副咬牙切齿的暴走样。那种生气的表情,真的是很可爱。不自觉地,微扬起嘴角。
我没当真,对于她的戏弄。
对于她的要求,我……不知有没有当真。
第二天的婚礼庄严而隆重,在众人的注视及见证之下,我与她正式结为夫妻。从此,月森夜成为了朽木夜,她的名字将被铭刻在朽木家族的族谱之上。
仪式繁琐而冗长,让我没有丝毫的懈怠。无论何时,我都不会做出任何有损贵族形象的行为。于今日的另一位主角而言,她除了面带差强人意的微笑之外,就是无数次暗暗的叹息。剥去一切表象上的微笑,将她刻意隐藏起来的不悦收进眼底,心头划过一丝未曾有过的情绪——愧疚。
清澈的微笑因含有杂质而变得黯淡。
她是个清澈、简单的女子,如此繁琐的世界并不适合她。
而我,无法为她改变什么;唯有,一直站在她的身旁。
仪式礼成过后,她被送回了新房。
喜筵盛大而热闹,我恪尽礼仪地一一向各宾客斟酒致谢。略感疲惫地坐回自己的席位,抬眸望向布满点点星辰的夜空,一张熟悉的脸庞于脑中浮现。此刻的她在做什么?是鬼鬼祟祟地偷跑出新房找东西吃?抑或是懒懒地靠坐于桌前打瞌睡?
思及此,嘴角微扬起浅浅的弧度。
在捕捉到四周向我投来的几道错讹万分的目光之后,我以冷眸回视,随即,淡漠地起身离席,渐渐远离喧闹纷繁的大厅。
穿过蜿蜒长廊,步向彩灯闪耀的和室。手中的糕点渐渐失去温热,我不觉加快步伐。
她的身影映入眼帘,空间内有她身上传来的若有若无的灵压,以及另一股刻意抑制的似有似无的灵压的余痕。
她见到我时,眸中闪过丝丝慌乱,言谈之间是少有的谨慎与简赅。
我不感意外,无论是日番谷的秘密探访,抑或是试图替他掩饰的她。
他关心她、爱护她、在乎她,而她则会温柔地对着他微笑。她与他之间有着属于他们的牵绊,旁人无法涉入的紧密牵绊。暗暗提醒自己:我不该在意的……
神思的片刻间,眼前的她因误踏裙角而于瞬间失去重心,纤细的身子仿若随时就会摔上冰冷坚硬的地面,我本能地瞬步来到她身旁,轻轻托上她的腰间。
“谢谢……”她微微急促地喘息着。
“走路时要注意脚下。”我淡淡提醒她,掩饰心头稍稍平复的莫名紧张。
“嗯,我知道了。”她的脸上染上不自然的浅浅绯红,轻轻使力挣脱我,我意识到自己的失礼,顺势放开她。
下一秒,有些怔然。
她缓缓靠近我,自然地伸出手,轻柔地抚上我的衣襟,一遍遍地抚平着我衣襟处微起的皱褶,直至平整伏贴,终而绽开笑颜,温暖而柔和。
感应到我的视线,她尴尬地松开手,“那个,只是见你的衣襟起了褶痕,所以……”
将眼前略显尴尬说着奇怪辩解话语的她看在眼里,心底深处有一股暖流在渐渐蔓延。
这就是……她么?
不同于其他任何人,她不因我的冷漠外表而远离,反而是以最自然、最清澈、最真挚的自己来平常地对待我,仿佛与我早已相识许多年般的自然。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上她的安然睡颜,她微张的嘴角边溢着淡淡的水痕,张牙舞爪的四肢肆意蹂躏着喜色被褥,梦呓呢喃声迷糊而柔和,“嗯……吃不下了……”
我嘴角微扬,脸上展露出今天的第一丝情绪。
她不喜欢麻烦的事情,无论是昨天的婚礼,还是现在的祭祖,都在她的麻烦事项之列。
她清澈、真挚,却也不乏迷糊、随性。祭祖仪式上的不时出错,她总会尴尬地傻笑以遮掩那些过失。无人注意时,她会尽情地呵欠连连,甚至歪起头来打瞌睡。她不怕自己的种种劣行被我看在眼里,而是孩子气地嘟哝起嘴,朝我灿烂地微笑。或许正是她的微笑,迷惑了我的双眼,淡化了我本该有的不满。不自觉地渐渐习惯于纵容她的任性,让我自己也感到诧异。
乘坐上回府的车,她全然不顾形象地扑上软塌,一脸的倦怠与疲惫。
我端坐于她身旁,看了一眼正凝神看向我的她,静静地聆听着她的牢骚和抱怨。
“白哉,你明明也累,为什么还要做这么麻烦的事情?”她收起抱怨,认真地看着我。
“我娶了妻子,向我的父母亲以及朽木家族的祖上交代,这是必须的。”纵使会感到疲惫,我仍然无法搁置着自己的责任不顾。
意外的,她的明眸中透着淡淡的惆怅,柔声叹息,“白哉,背负那么多的责任活着,都不会感到累么?”
她所问的,仿佛是好几十年,甚至是好几百年都不曾有人问过我的问题,让我几乎忘却自己是背负着怎样的责任一步步得走到现在。
将她的惆怅和关心看在眼中,我认真地开口说道,“没有责任,就没有继续活着的意义。无所谓累与不累,只需适应与习惯。”
“如果无法适应,也无法习惯,那么我宁愿选择抛开那些束缚着我的沉重的责任,悠哉地过我喜欢的生活,即使这样会让我失去许多,至少我能够随心生活。”她认真地说着,眼中是坚定与倔强。
清澈的声音仿佛传进心底,好任性的回答,令人羡慕的随心。
她不适合做一个队长,做一个死神。
她应该悠然得过着她所喜欢的生活。
“嗯,或许就是这样。这里或许不是属于我的世界,不是我该待的地方。”她的清澈声音于耳畔响起,让我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将心中所想道了出来。
她静静地眨着眼睛,思绪仿佛飘得很远很远。长长的睫毛在夕阳的染渲下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暖色光晕,给黑色明眸笼起了一层云雾,朦朦胧胧的,神秘而诱人。
她徐徐闭上眼睛,鼻间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歪斜的头渐渐靠向我的肩,我静静地脱下身上的外披,轻轻地盖上她的身。
“白哉,为什么……要对我好?”似是迷糊的呢喃,她愈发安心地枕靠在我的肩头。
为什么……要对妳好?
或许,没有什么为什么。
只因,我们是夫妻。
她是我妻子的一天,我就有责任照顾她。
一遍遍地在心中重复着……
却始终无法说服自己的心。
紧皱起眉,思绪愈理愈乱。
对她是欣赏、是不抗拒,不止如此,似乎还有更加丰富的情绪。
还有什么,还有什么,却一直无法理清。
轻轻叹息一声,闭上眼睛,在她平稳的呼吸声中渐渐入睡。
祭祖之后的几天,她依然没有空闲下来,而她的心情也总是闷闷不快的。长老们为教育她成为一位合格的当家主母而特意请回府的那些名师被她说成是只会整日绕着她烦的无聊贵妇;对于六位长老,她更是喜恶分明的表示不满,甚至隐隐感觉到她心中那股蠢蠢欲动的砍人之心。
在她完全抓狂之前,我将那些“无聊贵妇”一一打发。这无疑招来六位长老的愤愤不满,对于她更是左挑右剔的处处道不是,我没有多在意他们的唠叨和不满,淡然处之。若是从前,或许我绝不会如此怠慢;而如今,我只是想试着随心一回。意外的,我并不排斥这随心的感觉,甚至有些喜欢。
随心的结果是,长老们满含怨意地整顿好所有的行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朽木府。
似乎是个不坏不好的结果。
于她,自然是欣喜到手舞足蹈的好结果。
长老们走后,她开始频频地往返于厨房与书房。
我的书房,成了她的私人休憩地。
而我,则成了她的新料理试验对象。
出自她手的,虽然尽是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但确实另有一番别样的滋味。
我的书房面向庭院,和室门敞开之下,庭前的美景美不胜收,我习惯坐在庭前看书,间或品着她替我泡的茶。而她,则喜欢慵懒地倚靠在门前吃吃东西、发发呆,偶尔偷瞄几眼身旁的我。这样的午后,很是悠然,我渐渐习惯。
今天,她信心满满地扬着灿烂笑容向我介绍起自己的得意之作——奶茶。依然是个奇奇怪怪的名字,口感却很不错,甜而不腻。
脸上还是习惯性的没有任何表情,心里却充溢着淡淡的暖色调。和她在一起,并肩而坐,面色开始越发柔和。原来,和她相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