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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歌说:你又带人家小姐干嘛去?
我说:她哭着喊着非要请我客,再三请求,我只好勉强答应了。
刘露满脸通红,不知说什么好。
天歌说:你不要欺负人家刘露了,就知道满嘴跑舌头。
刘露说:方总说的是真的,你们一起去吧。
天歌说:方正请客我就去。
我说:你想想,平生最喜欢怜香惜玉的我会让刘露请客吗?
天歌说:那好,同去。
我就让刘露坐了何从的车,自己上了天歌的车。
天歌说:你怎么不跟她一车?这小姑娘对你有意思。
我说:扯什么淡?
她说:你要相信女人的直觉。
我便把那一天在咖啡厅里的事情告诉她,她说:这么明显的表白,你是装傻还是真傻?
我嘻笑着说:我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主要是离不开你。
她说:少跟我来这一套。
我就转移话题,问:钱怎么样了?
她说:贷款比较麻烦,我从省里的高速公路建设工程款里给你拆借500万怎么样?
我说:当然好了,是不是周期短?
她说:高速公路要建五年,你们两年内必须还上。而且,至少拿出100万给他们。
我说:没问题。什么时候拿钱?
她说:还有一个小关口,事先需要给管理处主任送点礼,我打听了一下,这家伙没别的爱好,就喜欢些古玩字画奇石什么的,也是,钱和女人容易出事,这属于爱好,既风雅又能存钱,还不会贬值。
咱们也没有这些玩意儿啊。我说。
她说:要不出去买点儿?
我说:算了吧,便宜的人家瞧不上,贵的咱又买不起,能不能自己挖潜?
她说:你还能自己画出一幅张大千的画来?
我忽然想到将要采取的行动,就马上给张承打电话:你不要过来了,我马上过去,到了再给你打电话,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天歌不明白我的意思:不请刘露了?
我说:回来再说吧,她不过是想把酒厂的赞助给她。
接着给刘露打电话 :刘露,实在对不起,有个急事儿,我不能去了,回来再给你解释。
顾不得刘露“为什么为什么”地问,又给何从打电话:带刘露好好吃一顿,我有急事。
那边还在问:什么急事?
我说:急着拉狗屎。便扣了电话。
这边天歌已经把车开上了去金石的路。我说:你真是贤内助。
她说:其实刘露还真是不错的。
28
到了金石镇,张承把我们安排到附近村里的一户人家,房屋明显与村里其他住户有一段距离,房子建得堪称豪华,在这个村里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里面收拾得很干净,看得出来主人不是一般的农民。
眉眼俊俏的女主人自己在家,张承解释说女主人的丈夫在外地,我也能看出来,他至少是这个家庭的半个主人。
我们坐定,利落的女主人倒完了水就懂事地出了门。我有点搞地下工作的感觉。
张承说:弄这么神秘,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我说:第一,钱有着落了,拆借500万,但至少有100万返还,我需要200万。
他说:到我这儿只剩200万了?
我说:还有一点,这不同于国家贷款,贷回来就是自己的,爱还不还,而是必须在两年内还清,具体细节我也不懂,你和天歌研究。第二件事是我分析了一下沧海市的白酒市场,有点像铁桶阵,看来正常方式是难以解决了。
他说:你有什么想法可以给我们拿一个方案,我们向县里汇报也好有个照应。
我说:我的做法都是不可告人的,因此不可能给你方案,你从现在开始就听我的,咱们玩一个惊天大阴谋。你们厂有没有年代早一点的酒坛子?
他问:多早?
我说:越早越好,如果有文物级的最好。
他说:不可能,有文物我们早卖钱了。不过我们这里有一个村,倒卖一些陶瓷器、奇石什么的,说不定能找到民国时候的,再早的就不可能了。
我一听就来了精神:太好了,马上带我们去看看。
在山坡的那一边就是张承说的那个村庄。全村人关门闭户,鬼鬼祟祟的。我们来到看起来最富裕的一家,在院子外边就听到尖利的切割石头的声音,进了门看到两个小伙子拿一把电钻在钻一块大石头,旁边是一个水管。周围摆了一片造型各异的石头。
正屋里迎出来一个叼着烟卷的老头,张承叫他老支书。
老支书热情地招呼我们进屋。我就问:这是在干什么?
他笑着说:不瞒您说,说是自然形成的奇石,多数还是这么弄出来的,电钻钻上眼儿,磨平了再用水冲光滑了就像真的了。
张承说:这附近的山上倒有一些比较奇怪的石头,现在村里人土法上马,也能弄出一些看起来有图案什么的来。
老支书就带我们到了另一间屋子,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石头,居然琳琅满目,别具特色,我看到一块足有一米高的石头,磨平的地方隐约有一些白色的斑点,中间一个暗红色的剪影,看起来很像一位钓鱼的老翁。我说:这块石头好,是自然形成的么?
老支书说:说实话,这些点点是自然的,中间就是有一块红色的地方,磨的时候就像做根雕一样,先看看能弄成什么样子,深浅一注意就成了。
也许是民间人士的拙,才让画面变得不像美术专业人士做得那么精致,而正是这种粗糙,才更像真的。我对天歌说:怎么样,绝不绝?
天歌说:太漂亮了,你想要?
我问老支书多少钱。
老支书说:张镇长的朋友什么钱不钱的?有人给我500块钱我都没卖呢。
我说:我给你一千。
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但还是客气地说:哪能啊,你喜欢就送给你了。
张承转了一圈过来说:怎么在这里弄起石头来了?忘了正事儿,老支书,村里有没有人弄比较老的酒坛子?
老支书回答:咱们镇从早年就酿酒,这些东西多着呢,就是没人当个家什儿。
我们很轻易地找到了六个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的酒坛子。回到那户人家,我告诉张承,把酒厂里最好的原酒装上,用最原始的办法封好,埋到神龙泉旁边。一定要保密。
张承说:我明白了,不过你这一招管用吗?
我说:就看你的操作水平了,弄得越真实越好。
天歌说:算是什么年代的呢?
我说:前几年听说东北有个地方挖出了几个酒库,说是日本鬼子年代的,我们这个就不说是什么年代的,让他们想去。
张承有点紧张地说:别弄大了露了馅儿。
我说:这么胆小还当官啊?你不说露什么馅儿啊,再说了,平常虚报成绩的时候也没想到露了馅儿吧?
他挠挠硕大的脑袋:不都这样吗?
我说:把表面处理好,别让人看出来事先有挖过的痕迹,你们这里有能人,假石头都会做,土就更没问题了。另外,我已经给了老支书1000元钱,明天把石头给我送去。
他说:你怎么给他钱了?这老东西。
他不知道我的这次匆忙的金石之行已经有了双重收获。
29
我叫了刘大成和刘露到我的办公室,大家正在看张承送来的那块石头:画面上的老翁虽然并不清晰,但轮廓颇具神韵,那些白的斑点就像是漫天的雪花,这简直就是巧夺天工的〃独钓寒江雪〃!
刘大成进门便被吸引,他问:你多少钱买的?
我说:给你你出多少钱?
他说:不懂这个行情,反正便宜不了。
我又对刘露说:真对不起,当时就是去抢这块石头才失约的,一个香港人和一个日本人正在飙价,我还是利用张承的行政手段才拿到的,改日一定陪罪。
她善解人意地说:没关系的,吃饭什么时候都可以。
刘大成说:让我们来不是就显摆块破石头吧?
当然不是,我说,我出20万为酒厂搞一期节目,你先准备一下,定定演员。
他说:好啊,给我们送钱当然是好事。
我说:有个条件,这笔业务要算到刘露的门下。
刘大成看看我又看看刘露:行啊刘露,这么快就比我还铁了。
刘露红了脸,我说:你他妈说什么呢?谁让你给人下硬性的任务了?这么好的姑娘怕被你逼良为娼。再说了,里外还不都是给你送钱?
用词有些过分,刘露怨艾地瞅我。刘大成说:开玩笑,刘露现在可是我的得力干将,不能得罪。
我说:好吧,一个不敢得罪的得力干将,一个不能得罪的衣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