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啊,来啊。”沐汀蘋笑着蹦着。
阿姨和姨夫已经整装待发,就等着女儿池天了。他们已经好久没见女儿了,一直在外面忙碌着,辗转于各个画室与画展。见到女儿和侄女,二老显得格外高兴,女儿池天也一改以往的脾气,对父母很和气。其乐融融,以前所有的尴尬和不愉快烟消云散了。池天父亲反倒感到别扭,觉得一直以来自己小气了。看到这种情形,池天母亲就更加乐得合不拢嘴了,一家人终于可以和和睦睦过个年了。
“妈,你在写什么啊?”池天早就发现家里还有其他人。
“一个学美术的,挺好的小伙子,暂住在这里。我写纸条告诉他,我们出去了,让他自己煮点东西吃。”
“他人呢?”
“出去了,不知道是去哪里了。好了,我去贴到门上,我们走吧?”
“去那儿啊?”
“路上再跟你说,时间不早了,不能让人家久等。”
路上,池天得知,果然是去相亲。这可把沐汀蘋乐坏了,一路上,蘋儿不停地打听对方的所有细节,倒是好像她去相亲似的。
去相亲的那个人,叫符墨初,是池天父亲墨场好友的儿子,常年在家专研中国山水画法,颇有成效,外表俊朗,画时静,平时生动如虎,极富才情。
池天将信将疑,这么好的事怎么会轮到自己。但当面一见,几乎分毫不差。
这样一来,显得池天就很被动。双方都是第一次碰到这事,随便聊些琐事,倒是沐汀蘋很积极,跟符墨初聊得很多。
回去的时候,池天母亲悄悄告诉池天:“据他母亲说,她儿子对你很满意,她们也非常喜欢你。你觉得怎么样啊?快告诉妈,我好为你安排。”
池天本来没抱什么希望,打算走个过场就过去了。到目前为止,她根本没有打算要谈恋爱啊什么的,虽然心中那个缺口被打开了,但伤口还会时不时隐隐作痛,丝毫没有做好准备,只想一个人单独生活,单独思考。她比任何时候都需要孤独的滋味,好让她的生命重新饱满结实起来,找到一点真正的自我那是最好不过的了。其他的一切都是假的,别人根本不能为自己而获得意义。即使现在她真的去恋爱了,那只是用残缺不全去应付,对大家都不好。池天迟迟没有回答母亲的回答,也许她心里怀有侥幸,但她的勇气不够。
第十一章
廖漻刚睡下不久,就从梦中惊醒过来。
其实也不算是梦。当廖漻闭上眼,模模糊糊中,出现的全是海边的那个白色的姑娘。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而且也根本没有时间让他去想。让个人是那么熟悉,却又是遥不可及的。他手足无措,当他下定决心去抓住她的时候,只要一点点就能抓住了,她却飞走了,一点回旋的余地也没有。
廖漻觉得自己可恶极了,人家以好好的女孩子,自己怎么能这样呢?怎么能够见到好看的女孩子就被勾去了魂似的,况且对人家也不公平,人家招你了还是惹你了,犯得着你去这样人家。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简直花痴。
廖漻起床,到外面走走,吹吹冷风。雪还在下着,像是没有要停止的感觉。
他踩着厚厚的雪,积雪发出被挤压的声音。此刻,他很放松,他需要放松,缓缓地来解决内心的冲突,并把事情一件件想清楚。
他闲散地看黑色的夜空,看雪各自画着弧线,看海浪与海岸的亲吻,看大地上的雪,这是一种奇特的颜料,能将人的心情也染得纯洁。
不知不觉,他走了很多路。路总是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走下来的。他转过头,很熟悉的地方,嘴角显出一丝微笑。他想起了也是在海边碰到的一个女孩,闫颜,不过是在晚上,而且和她之间发生一些轻松愉快的事。
廖漻走到楼下,看见有灯亮着,鼓起勇气按下了门铃。这勇气廖漻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他犹如着了魔,要是在以前他连想都不会去想。
“廖漻,原来是你啊,我就知道是你,快,进去吧!外边很冷吧!”闫颜拉着廖漻就进屋了。廖漻没想到闫颜这么热情。
“哎呀,这孩子,怎么成这个样子了?脸色惨白成这个样子,你这是怎么了?还没吃完饭吧?”
廖漻才想到,自己还没吃晚饭呢!他摇摇头。
从进门,廖漻脸上一直持有他在青岛、在任何地方难得一见的笑容,这时候的廖漻才是比较真实的他。
“来,廖漻,你先喝点热水,我去帮你弄点晚饭,绝对包你满意,让你好好吃一顿。”
廖漻双手捧着热水,吹着喝了几口,感觉全身又充满了活力。这个地方虽然他只来过一次,但一切却是那么的熟悉,仿佛他在这里居住过一辈子了。整个房子的布局,屋子里的摆设,还有那些盆栽,好像都是自己亲手设计的。这里是家的温馨。
吃晚饭的时候,闫颜一直盯着廖漻。廖漻打趣说道:“平时你看大熊猫的时候,也是这样专注的吗?”
“我没见过打熊猫啊!怎么了?”
“哦,没什么,我吃完了。”
“这么快啊,吃饱了吗?要不要再吃点?”
“不了,虽然你做的饭真的很好吃,但我的胃就那么大,装不下了。”
“我刚才一直看着你,你已经吃了很多了,我想你肯定很饱了。”
“一会儿,我帮你画张画吧?”
“你还想着这事呢?果然姐姐没白疼你。那就今晚吧?”
“嗯,好,我现在出去买点东西,很快就回来。”
“什么东西啊?”
“绘画用的啊!没有这些东西,怎么画漂亮的姐姐啊?”
“哦,那你小心点,快去快回,我也准备下。”闫颜也是笑个不停。
廖漻找了很多地方,好不容易买全了东西,匆匆忙忙往回赶。
走到门前的时候,廖漻收了步子,定下来舒缓心情。他给了自己一个嘲笑:“你什么时候变得可以这么开心了?”
“这样不好吗?”廖漻笑着走近屋里。
房间里很暖和,廖漻把外套脱了。闫颜还没有出来,廖漻把东西拿出来,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闫颜出来了,她会呈示出一副什么样的画呢,廖漻期待着。
廖漻喝了点热水。闫颜从她的房间里走出来了,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衣。她刚洗完澡,头发却已经弄干了,也没有化妆。
“廖漻,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东西都买好了。”
“我有个问题。”
“说。”
“允许姐姐把这件睡衣都脱了吗?”
“随便,就按你的意思办。”
“那我脱了啊!”
“你这是为艺术献身啊!”廖漻的还是脸止不住刷得通红,一直红到耳根。
“真是会取笑人啊,姐姐才不懂什么艺术。姐姐可是考虑了很久才下这决心的。我想留下一点珍贵的东西在我的生命里,你千万可不要辜负了姐姐啊!”闫颜的脸蛋也已经红扑扑的了。
“你这样冷不冷啊?”
“没办法,艺术要紧。”两人都笑得很灿烂。
闫颜接着说:“廖漻,你说,我应该怎么站,才比较好?才比较有艺术感?”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这可是难倒我了。这么着吧,你喜欢哪一个盆栽?”
“就是那个紫色的,对,就是那个。”
廖漻把紫色的盆栽拿给闫颜。此时闫颜一丝不挂,脸鞋子都没有穿。廖漻走近闫颜的时候,却没有什么感觉,等往回走的时候心跳突然加速,闫颜身体里散发出的温度一下子侵袭了廖漻,但廖漻却仿佛很享受这种温度,一种惬意的味道。这里没有一点性欲的烈火,只存在着暖暖的洋流。他忽然惊讶于自己的接受能力,他从来没有意识到女人的胴体,他从来也没想过会见到女人的胴体,对于没有准备的东西,即使很细微,廖漻向来会心惊肉跳,甚至于手脚发抖,况且这次碰到的是充满了性欲与挣扎的女人的胴体,自己却是这样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反应反倒令自己有点不适应了。当时我应该拔腿就跑的,可为什么我却这么适应这样的环境。她是多么美丽啊,每个部分都是这样完美,太令人惊奇了,恬淡,优雅,无处不存在着一种天高意远的和谐和扑朔迷离的遥思。
这时,一个隐藏在廖漻心底的故事浮现在眼前,放佛自己亲身经历过一样。
有一次,古希腊的雅典法庭审判妓艺弗丽娜。愤怒的人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