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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倒不以为忤,似是习惯了她的脾气:“行,我走了。你们注意安全。”对车镜明点点头,上车离开。
骆栖长长吐口气,往座位里一倒:“真啰嗦。”
她只看她一眼,看得骆栖就又跳了起来:“别这么淫荡的眼神看我,我跟他一毛钱的关系也没有。”
她闲闲的:“跟我吵完架,是找他来安慰的吧。”
骆栖哼一声:“明大小姐,你八卦起来也真够章鱼的。”
“做什么的?”
骆栖烦躁地去抓她的头发:“你烦不烦啊。说实话,狗屁爱不爱的,高兴了,跟谁一块就一块。”
一百五十六
她不开车,继续饶有兴趣地下去:“那你是高兴了跟他一块啰。”
天,这女人怎么可以八卦到这个地步。
骆栖快要抓狂:“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爱谁谁爱不谁谁,哪有那么分明的界限?我又不是你,要当什么纯情少女。”
她忽然地就沉默下来,似也被挑起了心事。
骆栖看她一眼,弹烟出来抽,她立马开窗。没想到这女人不抽了,放回去:“走,唱歌去。”直接地将她从座位上拨开:“系好安全带,老娘今晚要飙车。”
唱歌?
一路狂飙下来,七里八拐地进了无数条小巷子,又七里八拐地被一路颠簸了出来,眼前赫然出现一片开阔地。是那种露天的场子,随随便便地摆了一堆音响,有几个乐手边吸鼻涕边在旁边哆哆嗦嗦地伴奏。有人在那里零零散散的坐着喝酒。谁愿意上去唱谁就上去唱好了。
骆栖跳下车,拖了她手就冲过去了,直接地向乐队一弹手指:“帅哥,MUSIC。”
空荡荡的灯光下,她穿了一身水手服,黑白色的横条纹,俐落明丽得异常的俏皮。
本来焉不拉叽的乐手显然一下子来了兴趣,鼻涕不吸了,正襟危坐地一个个挺起了腰板。
调子响起来,骆栖拖了长长的声音,看着她:
“啊,爱情
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 一点也不希奇
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 有什么了不起
什么叫情 什么叫意 还不是大家自己骗自己
什么叫痴 什么叫迷 简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戏
是男人我都喜欢 不管穷富和高低
是男人我都抛弃 不怕你再有魔力
你要是爱上我 你就自己找晦气
我要是爱上你 你就死在我手里。”
这女人,今天倒没有媚眼乱飞,只是对了闲闲地站在一边的她,深情款款地继续。越唱越动情,不肯停下来了。
换了另一首:
“你,你,你为了爱情,今宵不冷静,
你,你,你为了爱情,孤单的看星。”
手干脆利落地冲她一指:“该你了。”
她于是也就看了骆栖,跟了接下去:
“你你你为了爱情,得不到呼应
情共爱哪样去追究,只有通通抛诸脑后。”
唱到此句,下意识地就甩了甩头。
很简单的场子,很空旷的场子,却是多么让人快乐得无拘无束的场子。
旁若无人,手开始贴了裤子轻轻地打着节拍:
“你你你为了爱情,今宵不冷静
你你你为了爱情,孤单的看星
你你你为了爱情,得不到呼应
情共爱哪样去追究,只有通通抛诸脑后”
也干脆俐落地朝骆栖一指。
“灯光酒色里,不管多心碎
无谓太过计较,恋爱总告吹
开心可相对,伤心请归去
离合惯了面对不会心碎,潇洒来亦去”
最后那个“去”,被她带了小小的上翘的音,发得好象“切”一样。骆栖忍不了大笑。一堆乐手都看直了眼,手指头,动得更加欢快了,那乐曲也就抖擞了百倍精神。
也不知唱了多久,终于唱完。骆栖大呼过瘾。
坐下来,桌上竟然摆满了酒,两人都一怔,一瘦猴样的乐手跑了过来:“太有范了,我们请客。”
“噢”骆栖毫不客气地拿过来便喝:“那就谢谢了。”
那家伙没走开的意思:“哇,你们俩都长得好像大明星哦,那个叫车镜明和骆栖的。”
骆栖不屑地切一声:“骆栖、车镜明算什么东西。我跟她,庙街霸王花。”
乐手显然来了兴趣,又夸张地哇一声:“够劲道。敢问两位大名?”
骆栖又翻个白眼:“我叫霸霸”,再一指车镜明:“她叫花花。”
“花花,你长得好象车镜明啊。不过”开始拍马屁:“你长得比她好看多了。”
骆栖继续白眼:“好不好看关你屁事,我的马子,少他妈打主意。”
一口冷风直灌进乐手的嘴。
“你们他妈的”
“我们他妈的怎么了。”骆栖不示弱地反盯回去“我们他妈的就是一对亲爱的。”故意地搂紧车镜明肩膀:“哥们,崩浪费时间了,走吧。”
反正都成亲爱的了,她干脆也就顺势地倒在骆栖怀里。
乐手绝望得连惨呼也呼不出来,只好狠拍脑门:“算了算了,那老子只好祝你们幸福。”
没想到此人如此良善,良善得骆栖这无耻的家伙都不好意思继续无耻下去,豪气地拍了他肩膀:“哥们,够意思。喝了。”
喝就喝呗。
多好的冷冷清清的场子、多好的刮了冷风的黑夜,多好的廉价得只有辣味的酒,多好的哆哆嗦嗦凑成一堆乱讲笑话的乐手,多好的霸霸和花花,一杯接一杯,让她不停地笑下去,笑得连气也喘不上来。
头很晕。
她看到他似乎又站在面前,这是,怎么回事?
愣愣地环顾四周,好象大家都横七竖八地裹了军大衣倒了一地,这么睡会着凉的,皱了眉:“骆栖呢?”
“她在车里。”
似乎好象反应过来了:“噢,那我也走了。”她扬起手:“再见。”忍不住又想笑:“再见吧再见吧。”
这好象是一首歌吧。就忍不住轻轻唱下去了:“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 一天早晨从梦中醒来 侵略者闯进我家乡啊游击队啊快带我走吧 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 游击队啊快带我走吧 我实在不能再忍受 如果我在战斗中牺牲 你一定把我来埋葬”
再扬起手:“啊,真的再见了。”
很认真,认真得一脸的孩子气。
他看着她似笑非笑:“车镜明,没想到你还真能喝。”
他说什么呢?她迷迷糊糊地摇摇头,听不懂,管它呢。她说过再见了,好孩子,要有礼貌。
扶了桌子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身体竟然不能自主,直接地就滑下去了,只留下迷迷糊糊的意识,停滞在空中:咦,好奇怪,为什么我的身体就瘫在地上去了呀?
她扬了脸,望着他,一脸的不得其解。咬紧了唇,象个鼓起来的包子。
一下子,就被抱了起来。他抱着她,向旁边的车走去:“车镜明,你还真重。”
重就重吧,她只想赶快地倒在很柔软的东西上面。
好在,车停得不远,几步就到了。
打开车门,把她平放在后座上,很舒服,舒服得她一下子就躺下去。该睡觉了,闭上眼睛前再说一次再见吧。
只是,迷迷糊糊的,忽然就说不出来了。有炙热覆盖上来,死死的、颤粟的,堵得她完全地喘不过气来。她的唇,在外面被风吹久了,本是冰冷冰冷的,只是,里面却原来全是残留的酒渍,有辣辣的炽热,象是浓墨重彩的罂粟,烈焰般的开放。
几乎不能呼吸。
象是儿时的梦境,有着长长的甬道,永远走不到尽头。
头开始痛,痛得她迷迷糊糊的、拼命地睁大了眼睛:“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耳边,似乎有波浪的声音,一波一波,永远绵绵不息。
他只看着她,也死死地看着她:“你希望我是谁?”
“车小姐在培训?怎么没听说过?”
“都说了是秘密的啦。她本来是想给歌迷一个惊喜的,所以不说出来。没想到获了这么个大奖,唉,没法子回来,只好交代曝光啰。”
她这长长的“啰” 一声,记者的好奇心完全就被挑了起来。明天的稿子,肯定又是车镜明缺席颁奖只为秘密培训,惊艳歌迷惊醒可待吧。
心中莫名的有了丝不安,她该怎么向骆栖交代?
骆栖代她领了奖,很得体大方地感谢了组委会,镜头扫过其他入围的演员,惊鸿一瞥地看到那位被骆栖称之为老太婆的,其实也不算老,很雍容端庄的一位老人,腰很直,坐在位置上,淡淡的微笑着,跟了鼓掌,有一种云淡风清的贵气。
薛清芷?
这名字似乎有些熟悉。想起来,原来跟疗养院的薛姨名字很相似。
颁奖礼过后,《纯真年代》一行人去了莲花庆贺。
一进去,骆栖就怔了怔,车镜明安安静静地坐了那里,似乎在等着他们。
一怔之后,骆栖象是没看见她一般,直接地从她身边穿了过去,倒是英先生笑嘻嘻的:“明明,这是你的奖杯,好不好看?”将奖杯准备要递过来。
骆栖却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