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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剑楼随笔-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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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的小说最初在香港一家报纸连载,后来在香港和大陆都出了单行本。

另外所说的“半部”则是指最近在上海书局出版的《格罗珊》。为什么说是“半部”华侨小说呢?因为它的故事地点是在香港,但所写的却是在香港的南洋华侨,海外风光也非常浓郁。《黄金海岸》写的是侨工的故事,而《格罗珊》写的则是华侨子弟的爱情。论思想的深度,《黄金海岸》较高,但对于华侨青年,则《格罗珊》也许更为亲切。

《格罗珊》是马来话,即“娘惹装上的胸针”。有一部电影叫作《娘惹与岜岜》,这个“怪名词”香港读者恐怕弄不清楚。“娘惹”的“娘”字是照闽南音读为Nyo,连起来却读成Nonya,“岜”字读Ba音,“岜岜”的读音和“爸爸”完全一样。“岜岜”是南洋侨生的中国男子,“娘惹”则是侨生的中国妇女的统称。

《格罗珊》中的主角是一位华侨青年,名叫顾旋,在抗日战争时代,跟随家庭东逃西躲,最后藏匿在一个靠山面海的小村里。他的父亲是一个有正义感的爱国华侨,暗中资助抗日游击队。有一位“张伯伯”是游击队中的主要分子,给他们的家庭影响很大。顾旋在逃难中认识了一位小姑娘——贞娘,贞娘的一家也是“张伯伯”的朋友。两个小孩子在患难中建立了感情,到战争结束之后,两人已到谈婚论嫁的阶段了。

后来贞娘的父亲与顾旋的父亲因为意见上的分歧,举家迁到印尼去了,顾旋也来到了香港。在香港他另外认识了一个女孩子——小茵,小茵的文化程度比贞娘高,贞娘不懂中国字,连写信也是用马来文参杂英文。另外小茵懂得的东西也要比贞娘多得多,于是顾旋抛开了贞娘,和小茵恋上了,可是贞娘却痴痴地等着他。这个三角恋爱怎样解决呢?小说中有不落俗套的结局。在这里我卖个关子,不说下去了。

这部小说还深刻地描写了华侨的爱国心理,我想它是应该得到华侨欢迎的。

阮朗有好几部小说都改编成电影,中联公司新片,由吴楚帆等人主演的《血染黄金》就是他的作品;另外凤凰公司也在筹划拍他的另一部作品《华灯初上》。他的小说写得很流畅。我想,他若能够更深入生活的话,在创作上一定会有更高的成就。

 精研中国学问的外国人

——谈各国汉学家在巴黎的会议

最近接到了一封从巴黎寄来的信,发信的人是我的老同学,大学毕业后就跑到法国去,转瞬便是六年。六年来我们一直没有通信,因此我接到他的信时,很有点出乎意料之外的感觉,我还以为他是在巴黎看到我的武侠小说(巴黎的中国留学生许多订有《大公报》),写信来骂我,因为我们在大学同学时,都是有志于做学术研究的工作的,谁知分道扬镳之后,他有机会继续深造,而我却竟写起武侠小说来呢!

拆开了信一看,他一句话也没提到我的小说,我这才放下了心。他谈的是各国“汉学家”到巴黎开会的事,他作为一个中国人,感到非常自豪;又因为这次会议所谈的,主要是中国历史的分期问题,而这个问题正是我在大学时最感兴趣,曾经花过一些功夫研究过的,因此他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想起了远在香港的老同学,待地写了这封信来报告所见所闻。

看到中国的学术在国际上这样受人注意,我也感到很兴奋,因此我就不客气地拿他信中的材料来写“随笔”了。

在接到他这封信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世界各国有这么多研究“汉学”的专家。我曾有过这样幼稚的想法:中国文字是世界上最难学的文字,那些外国人学学中国话和一些浅近的白话文,想还容易,他们怎么读得懂深奥的中国古书呢?看了这封信后,我大吃一惊,那些外国的汉学专家所提出的论文,竟然有许多是属于中国旧学中颇为“冷僻”的东西,其中所涉及的古书,一个普通的大学毕业生,还未必读得懂呢!

这次参加汉学会议的有十几个国家的专家,人数将近二百人,除了中英法美苏德等大国之外,瑞士、土耳其、奥地利、澳大利亚、缅甸等国也有人参加。香港也去了一个人,乃是在香港大学中文系教书的饶宗颐先生,据说也在会议上提出了论文,只是题目是什么,我的朋友却记不起了。

那些外国专家所提的论文很有意思,举一些例来说,如西德哥萨大学德朋教授报告的是《沧浪诗话》的研究,《沧浪诗话》是宋代文学评论家严羽所作,以“禅学”来比“诗境”,相当玄妙,对于“诗体”的罗列,尤为精密,在历代诗话中,算得是上乘之作。美国夏威夷大学艾克教授报告的是《禅宗的画》,德国莱比锡大学赖切奈夫教授报告的是《秦代劳役中使用刑徒》,澳大利亚康比拉·毕伦斯坦教授报告的是《汉代侯国制度》,这些题目就更专门了。另外还有西德梅因大学讲师孔达报告《中国山水画的分期》,也很引人注意。美国的“中国通”拉铁摩尔也有出席,但没有提出论文题目。

当然在会议中最引人注意的还是北京来的四位学者。这四位学者是翦伯赞、夏鼐、周一良和张芝联,翦伯赞和夏鼐都是中国著名的老学者,各国的专家对他们特别尊敬。翦伯赞提出的论文题目是:从新发现的汉代史料谈汉代社会;夏鼐的论文题目是:最近中国考古学的新发现;张芝联的好像是解放后中国新史学方面的成就,周一良的却是记不起来了。这四位中国学者的报告有一个特点,就是都谈到中国史学最新发展的情况,夏鼐先生还将大批考古学新发现的图片拿来展览,参观的人很多,对中国文化的悠厚博大,惊叹不已!

这次会议很受中国史学界近年讨论风气的影响。中国史学家近年讨论得最多的是“中国历史的分期问题”,这问题又分两方面,一是古代史的分期问题,最主要的是:奴隶社会与封建社会从什么时候分界;一是近代史的分期问题,例如应该以“辛亥革命”作划时代的转捩点呢,还是以“五四运动”作转捩点呢?这些问题在这次会议也都有提出,据说争论得很为激烈,并没有得到一致的结沦。这些问题,对一般读者也许没有什么兴趣,在这里不多提了。

我的朋友还提到两件很有意思的事:一是年老的汉学家会讲中国话的较少,反而是年轻的汉学家几乎都会讲中国话,而且他们绝大多数没有到过中国;一是以前的汉学家都是偏于经院的研究,而现在的汉学家,尤其是年轻的汉学家却对现在的新中国发生了莫大的兴趣,他们都表示希望能到中国去。他们所研究的东西,也有许多是属于近代中国的范围的了,例如日本茶茶女子大学市古宙三教授的论文题目就是《四川保路运动的首脑部》的报告。大家都知道,“四川保路运动”乃是引起辛亥革命的契机。

还有一个应属于“花边新闻”的是:在巴黎发现有中国的甲骨文,想是法国人以前在中国收买去的。甲骨文是中国最古的文字,是用刀刻在龟甲兽骨之上的,除了中国外,以前只知道日本收有最多,郭沫若先生对甲骨文的研究,大部分就是用日本的甲骨文材料。在巴黎发现有许多中国的甲骨文,这还是第一次,而且据说港大的饶宗颐先生,已对这些甲骨文作了研究,正在写一本《巴黎所见的甲骨录》呢。

 一位记者的旧诗

在学校念书的时候,我就读过陈凡的诗,不过那不是旧诗,而是他用笔名周为写的新诗,印象并不深刻,读过也就忘了。说实在话,当时对“周为”的新诗和散文,我并不喜欢,文字是优美的,但却有太多的忧郁的情调。那时我还只是十多岁的毛头小伙子,那种苍茫的心境,我是无法理解的。后来我到了香港,和陈凡兄开始认识,知道了周为就是他的笔名,我曾坦率地谈过我的感觉,他说:“你所读过的周为的作品,都是在解放之前,最黯淡的年月写的,那只是一种苦难的记忆。”是的,在旧中国苦难的日子里,许多诗人都感到“寒冷”与“忧郁”,像何其芳就写过像《画梦录》那样伤感的散文诗,又怎能单单怪“周为”呢!

对“周为”的忧郁我是“谅解”了,但却还不知道陈凡兄会写旧诗。直到有一天,在报上读到他悼费穆的两首诗,感情真挚,感慨遥深,才知道他在旧诗方面也有颇深的造诣。那两首诗都是七律,抄录一首如下:

识君郁郁小城春,才调风华世鲜伦。

交似忘年输十齿,心伤小别未兼旬。

苍茫肯信人间阔?寥落尤知故旧亲。

流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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