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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她面色很难看,绝对无法保持从前的沉默冷静。
她霍地站起身,大声道:“好,我走。你们最好跟着。但如果有事不要出手帮我。我宁可被蟑螂蚂蚁拖走。”
绿野站在门口,使阎晓雅不能大步出去。
花解语柔声道:“别生气,回来坐。我们呕你一下你就受不了?”
阎晓雅定一定神,忽然想通笑道:“唉,我一向以为自己很聪明。”
她回到桌边坐下,又道:“我服了你们两位行不行?”
花解语道:“你本来很聪明,手段也不软。但任何人一掉在感情漩涡里,聪明变成糊涂,而糊涂变得更糊涂。”
绿野夹一大口肉入口,道:“饿了半天有肉有饭有而都不能动。严格说来真不知谁聪明谁糊涂。”
花解语亦开始吃喝。阎晓雅的胃马上舒服。只有心头还压着一块铅。为什么花解语提到“感情漩涡”?莫非我真的爱上小辛?而并不是因为全身给他瞧过摸过,因此不能嫁其他男人的礼教观念束缚?
花解语道:“左边房间葛冲之住,右边王勇住。”
绿野道:“但他们躲在房间,整整一个下午都不露面,为什么?”
房门“笃笃”两声。
花解语笑一下,道:“难道说曹操,曹操就到?”提高声音问道:“谁呀?”
房外传入男人低沉声音,道:“在下葛冲之。”
绿野已一阵风般开了门。灯光下但见葛冲之微有憔悴之色。她道:“进来说话。”
葛冲之进房向大家抱抱拳,目光巡现一下,忽然拉一张使在花解语阎晓雅中间坐下。
绿野友善地笑一下,道:“你躲起来,为什么?”
葛冲之忧郁的声音令人同情,道:“难道三位姑娘还不知道?”
绿野伸长脖子低声问道:“是不是和‘十万魔军’的魔鬼有关?”
葛冲之摇摇头,道:“我不明白你的话。谁是魔鬼?十万魔军是什么?”
绿野道:“我也不大明白。但听说十几年前北方发生‘十万魔军’一案。意思是有个魔鬼招收兵马,如果要十万名魔军,世上就得死十万人。”
葛冲之道:“我从未听过这个传说。”
绿野道:“当然,本来就很少人听过。但这儿却有魔鬼招兵的秘密传说。所以我们猜想可能与昔年‘十万魔军’有关。”
葛冲之道:“我越听越不明白。但这都不要紧,反正我马上远远走开。”
绿野道:“你的事一点也不能告诉我们?”
葛冲之讶道:“你们为何想知道?莫非你们本来为魔鬼传说而来?”
绿野摇头道:“不是,我们路过而已。”
葛冲之叹口气不作声。
绿野道:“你不相信?”
葛冲之道:“我实在不愿意不相信你任何一个字。可是……唉,安姑镇地点偏僻,不论往东南西北任何方向地点都不必经过,你们怎会路过?”
绿野道:“我们的确路过,碰见你们又觉得你们神色有异,所以才暂时留下瞧瞧。”
花解语立到这时才知道:“谁知我们不但帮不上忙,连绿野也几乎送命。”
葛冲之道:“送命?她好得很呀!”
花解语道:“那是现在。早上这阎晓雅也差点没命。”
葛冲之望阎晓雅一眼。突然泛起这个沉默而亦极关丽的女子很深藏不露之感。其实她既天特别表情更未说过一句话。
葛冲之道:“阎小姐遇到什么危难?”
阎晓雅只摇摇头,绿野便代答道:“有人使迷香又另外有人动手。”
葛冲之透口气道:“幸好阎小姐丝毫无恙坐在这儿。你们又怎能躲过暗算?”
绿野道:“我想对方一定有毒教高手助阵。可惜我们对敌人什么都不知道。”
阎晓雅忽然道:“葛兄,你的心事可能踉‘魔鬼’有关。”眼见葛冲之摇头,又道:“我这次来安居镇的确有一个大秘密,连她们都不知道。”
既然她自己提到“秘密”,可知她定打算讲出来。
绿野讶道:“真的?什么秘密?”
阎晓雅轻轻道:“连你们也得发誓不泻漏我才可以说。”
她徐徐转面望住葛冲之,清丽绝俗而面庞和眼睛现出祈求神情。
葛冲之慨然道:“好,我先发誓。如若我葛冲之泻漏阎小姐秘密,教我天雷轰顶五马分尸。全家大小死光死绝。”此誓发得极毒,但亦可见葛冲之之真心。
绿野笑道:“快!阎晓雅你卖什么关子?难道你连我们都不信?”
花解语道:“快发誓,我们快点听听她的大秘密。”
于是两女亦先后发了毒誓。然后六只眼睛瞪住阎晓雅。
阎晓雅仍然轻声道:“我这个秘密如不说出来,万一我遭了敌人的毒手,别人就很难知道了。”
她话声只停歇一下,绿野便急忙道:“既然如此,你快说呀!”
阎晓雅道:“你急也急不来的。因为从头说起话长得很。好,我就从黄山派说起。葛兄,你是黄山派后起高手对不对?”
葛冲之也心急得连谦逊话都不说,只点点头。
阎晓雅道:“你黄山派有一位隐名数十年的高手,据说他的刀法不弱于北方的刀魔呼延长寿。你知不知道?”
人人耸然动容,眼睛睁得更大。“刀魔”呼延长寿虽然一向在北方出现,但早已被武林公推为“十二名刀”之首。但黄山派居然有人能与这位“天下北一刀”比肩齐名?何以从来没听人说过?
阎晓雅声音更低一点,因而增加神秘性;她身子很自然倾近葛冲之,说道:“这位隐名高手就是……”
绿野听不见,忙道:“他是谁?”
阎晓雅道:“横行刀小辛。”
绿野一楞道:“谁?小辛?他怎会黄山派的?”
阎晓雅笑道:“如果小辛不是黄山派,那么葛冲之是不是呢?”
绿野道:“他当然是啦。”
花解语道:“你究竟捣什么鬼?”
阎晓雅低声道:“现在说的才是真正的秘密。葛冲之不是黄山派的,绿野,拜托你别叫出声,因为这个葛冲之是冒牌货。”
绿野当然要叫,幸好警告及时使她咽回叫声。
葛冲之居然一言不发全不分辩。花解语道:“你已制住他穴道?”
阎晓雅道:“因为我不知道王勇怎样,可能也是冒牌货。所以我必须无声无息制住他。其实我宁可大打出手当场杀死他。好歹也出一口恶气。”
绿野登时心平气和,道:“你做得对做得好。但你怎知他是冒牌货?”
阎晓雅道:“第一点他声音不对。第二点他应该坐在你身边,只有你跟他聊得最多。但他拣的位置在我和花解语当中。”
绿野道:“这便如何?”
阎晓雅道:“这样他背向灯光,谁也看不清处他的面孔。这也是他何以等点灯后才现身之故。”当然还有一个理由,就是葛冲之光取而向绿野方向,三女之中必定是绿野最粗心大意。所以面对她最妥当。但这个理由却不便说出。
阎晓雅又道:“第三点他一进来我就感觉不是葛冲之。我的感觉很少出错。”
绿野道:“原来如此。”
阎晓雅道:“不,第四点最重要,我要你们发誓就是要听听他的誓词。因为我恰巧知道黄山派门下儿是发誓,规定最先要提到黄山派历代祖师英灵。”
花解语笑笑柔声道:“其实你说出第四点就足够了。”
阎晓雅道:“我不明白的只是这厮是谁?何以长得几乎和葛冲之一样?”
花解语道:“我现在已瞧出了,他戴着人皮面具?”
绿野吃一惊,道:“莫非剥了葛冲之面皮做而具?”
花解语叹一声,道:“真是可惜可怜,像葛冲之那么英风飒飒的年轻好汉。”
绿野瞪大眼睛,虽然很凶却仍很美丽。她突然一拳打中“葛冲之”面孔。发出骨头碎裂声音。
“葛冲之”就算疼死亦不会哼一声,因为阎晓雅一只手扣住他协下要穴。使他全身无力而且发不出半点声音。
但他眼睛表情却透露他感到莫大痛苦。鼻梁骨被硬生生打碎决不是开玩笑的事。
阎晓雅轻轻道:“听着。你晚上才过来山给我们方便。我们可以趁夜色把你丢到乱葬岗。花小姐会让你痛得筋骨抽搐三口三夜才气绝。”
花解语道:“唉,我绝对不想使用分筋错骨手。但此人却是例外。”
阎晓雅轻声道:“现在让你能够点头或摇头。我们问你的话,对的点头不对就摇头。”
绿野首光问道:“魔鬼有没有这回事?”“葛冲之”点头。
花解语道:“那么你是魔鬼手下?”
他眼里现出惧色,迟疑一下才点头。
绿野道:“你总算是聪明人,魔鬼在远我们在近。就算你泻秘后回去不久一死,但也好过现在就死。”
花解语问道:“你知不知道魔鬼是谁?”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