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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柴火码好了?李秀丽刚才还表扬你,你可是好过人家做儿子的。”余冬荣说。
“呵呵。”余银山说。
“冬荣你这话怎么说的?女婿本就是半个儿子。”李秀丽说。
齐彩虹捏了一下李秀丽的臂膀,“让你这张嘴乱说。”
“我哪有乱说啊,迟早的事,大家说是不?”
齐彩虹还想捏,但李秀丽站起来逃开了。
齐正哲把他的位置让出来。
“你坐你坐,余银山你让他。你可是我家的稀客。”齐彩虹拽齐正哲的手。
“是啊,你坐。我这不还有凳子吗?”余银山找了一张小木凳,“哲哲你难得来玩的。”
我第一次听余银山开口说话,是好听的那种男低音。这么瘦的人,声音却这么浑厚也是不多见的吧。
接下去不知基于什么原因,也可能是因为是齐彩虹的生日吧,余冬荣提议齐彩虹唱歌,我本以为齐彩虹会推脱,不想她亮了亮嗓子就唱上了,一首《在那遥远的小山村》唱得声情并茂,接着又来了一首《小城故事》。
齐彩虹唱了两首当然不会放过李秀丽,李秀丽当仁不让也唱了一首《军港之夜》,只是轮到余冬荣,余冬荣死活都不唱,可能是她真的不会唱吧。
便有人唆使我唱。我可是五音不全的,从没哼过歌,但他们不放过我,我便把语文课里的一篇课文当成故事说给大家听。
齐正哲唱了一首《小白杨》,他为了唱出高声部分,站着唱,很有军人的范。
轮到余银山时,李秀丽建议他和齐彩虹对唱。
“情歌对唱,歌我都帮你们选好了,《敖包相会》。”
“对对,这首歌最适合你们了。什么‘只要哥哥你耐心地等待哟,你心上的人儿就会来到哟’,保准有人骨头都会酥。”余冬荣说。
齐彩虹叫起来,“你个死冬荣,自己不唱,还这么起哄。歌词记得这么牢,还说不会唱?你唱!”
“我唱?我找谁来和我对唱?关键的问题是我唱得话,谁的骨头会酥?”
“你想让谁的骨头为你酥?”李秀丽问道。
“没有谁会为我酥。我真的备受打击呀。”余冬荣装作很痛苦的样子。
“发情了。”李秀丽说。
“去你的。”余冬荣推了李秀丽一把。
“街上的男人还不多,你去捞一个来不就得了?”齐彩虹说。
“把你的容貌借给我还差不多。帅哥,来一个?来,来,来。”余冬荣嗲着声音说。
“哎呦,我的骨头酥了,我的骨头真酥了。”齐彩虹说。
大家哄堂大笑。
余地寿进房间来,“什么事这么热闹?开春节联欢晚会吗?又是笑又是唱的?”
“还有小品呢。”齐彩虹说。
“我们在叫余银山和齐彩虹对唱《敖包相会》,怎么都叫不到。”李秀丽说。
“那肯定是他们没听我们对唱觉得不好意思。”余地寿说。
我看着余地寿。这也太好表现了吧。
大家叫好。
“你煮饺子煮糊涂了是吧?”李秀丽说。
“没呢。世上只听说喝酒喝糊涂的哪有煮饺子煮糊涂的?”
“那还不赶快唱。你不就想炫耀你那首《萍聚》吗?”齐彩虹说。然后她转过头在齐正哲耳边说了什么,齐正哲会心地笑了笑。
“乱说。这情景哪适合唱《萍聚》,那可是男女分手时唱的歌,你想让我和李秀丽分手啊,”余地寿说。他话是对齐彩虹说的,脸却对着李秀丽。
“哎呀,你哪有那么迷信的?这是歌。那换首歌好了,《相思风雨中》怎么样?”
“算了算了,鬼才去风雨中相思。不过说好了,我和秀丽对唱了,你和余银山可就逃不了了。”
李秀丽说:“她要不唱,我扒了她的皮!”
李秀丽先唱: “别管以后将如何结束 ,至少我们曾经相聚过; 不必费心地彼此约束, 更不需要言语的承诺。 只要我们曾经拥有过, 对你我来讲已经足够。 人的一生有许多回忆 ,只愿你的追忆有个我。”
接着余地寿唱。还是那一段歌词,可是余地寿高八度唱, 听起来自是不一样的感觉。余地寿看似马大哈,却相当用情,仿佛自己扮演的就是那个和心仪的女子分手的角色,所以特别感人。
掌声不断。
齐彩虹再也找不到理由推脱了。她径直叫余银山先唱。余银山清了清嗓子,唱道:“十五的月儿升上了天空哟,为什么旁边没有云彩?我等待着美丽的姑娘哟,为什么你还不来到来哟?”
“来了来了,谁说我没有来?我不就在你身边吗?”余地寿尖着嗓子说话。
大家都被逗乐了。
李秀丽呵斥他,“你不要搅浑。”
齐彩虹唱:“如果没有天上的雨水哟,海棠儿花儿不会自己开。只要哥哥你耐心地等待哟喂,你心上的人儿就会跑过来哟喂。”
这首歌和《萍聚》不一样,反而是女生的嗓音更嘹亮,所以余银山的男中音的魅力才更突显出来。
绝配。
“跑呀,怎么不见你跑呢。”余地寿前后摆动手臂做出跑的动作。
“去你的!”李秀丽在余地寿的屁股上重重的拍了一下。
大家笑得更欢了。
第六卷 重逢即别离 第326章 珺琪往事三三——失眠
吃完饺子之后,大家意犹未尽,可是我知道我得回去了。
我不想让父亲太担心。
当然,父亲或许已经睡着了,但也有可能他只是躺在床上,并没有入睡。他得听见他女儿推开门进屋的声音方能安然入睡。
齐彩虹送我们到院门口。
“谢谢你们的礼物。”齐彩虹说。
“谢谢你们的歌声,我真的很开心,彩虹姐。”我说。
“他们啊都是这么疯的,高兴的话 ,就常来。”
“好。”我挥手。
齐彩虹冲我们挥手。
月亮已经升的老高了。是上弦月。闷在房间里太久了,走在晚风习习的路上感觉格外凉爽。
“怎么样?开心吗?”齐正哲开口说话了。
“嗯。好像是开了个生日歌唱会。没想到彩虹姐玩的这几个都这么有才。”
“所以你要走出来多和大家接触。看你笑得那么开心,我就觉得带你出来特别值。”
“怎么?彩虹姐没有邀请我的吗?”
“没有,是我想到带你去的。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问问。”
想来也是,如果齐彩虹想到邀请我的话,我们在店里那么长时间的交流,她怎么会对她生日的事只字不提呢?
“她应该是觉得你还是学生吧。”齐正哲补充了一句。
“哦。”
我们走到批发部的时候发现店门已经关了。阿姨应该去睡了。阿姨是需要早起的,她当然不会守太久的店。
齐正哲开店门进店里看看,他要理理账目。这是他多年开店的习惯,再晚都要对当天经营的情况做个小结。
我便一个人沿着小弄堂往里走。
小弄堂两边的房子将月光挡住了,弄堂里有点黑。好在每一个角落都很熟悉,我闭着眼睛也能走到老房子,心里也就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谁也不会想到有一个人不声不响地站在路中间,以至于我差点撞上这个人。
“我的妈呀。”我感觉心脏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是齐正礼!
“你站在这里干嘛?”我惊魂未定。我往前看,再往后看,没有别人。
“你别看了,我在等你。”
“等我?等我干嘛?”
“等你是为了告诉你,你真的很野。”说完,齐正礼转身往里走。
“什么意思?”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齐正礼没有回头,也没有再说一个字。我看着他走进他家的楼房。楼房一楼黑漆漆的,只有他那间卧室有灯光照射出来。
我往平房走。这真是个怪人。
平房的大门虚掩着。我轻轻地推开门,木大门发出“咯吱”声。
从父亲的房间里传来咳嗽声,“回来了?”。
“回来了,爸爸。”我心生愧疚。父亲果然没有睡着。
“早点睡吧。”又是两声咳嗽声。
“好。”
我匆忙洗了个淋浴便上床睡觉。
结果我失眠了。怎么睡都睡不去。
我想了很多事情。
说来也好笑,我把我对哥的感情与齐彩虹说的“爱的感觉”进行对比,竟然得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