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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血长安之家国长安 完结+番外-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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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

  楔子长安不见使人愁
  他回来了。
  黑衣的戴公,轻轻咳嗽着,皱若春水的眼尾微微含笑,目送那少年离去的背影。
  挺直的脊梁,像是从不圆融的松柏,一丝弯曲也无。高傲的有些落寞。
  戴公轻轻的叹着。
  一刻钟前,那少年躬身。低首,敛眉,不动声色低声道:卑职李郅,参见戴公。清凌如剑的声音,连一丝久别重逢的欢喜也无。也是这些年官场的风霜未曾改变的。
  在这孩子第一次被带到他面前时,骨子里的倔强,就让戴公皱了眉。
  不是不喜。
  因为,这是长安。天子脚下,浮华鼎盛。李郅这样冰雪般冷而透明的性子,并不适合留在皇庭,甚至不适合留在长安。
  年近六旬的戴公,少时曾名震朝野,中年以后日益低调。因为不站派系,不卷入党争权谋,戴公与高官厚禄、炙手可热丝毫沾不上边,便给派了来大理寺这处清静之地。
  大理寺,明断是非,处理讼狱。不管外面的世界翻云覆雨,戴公严管之下,大理寺一群人夙兴夜寐,日夜操劳,阅读案卷,提审断狱。远离世事的寂寞外表下面,蕴着一腔为民执法、为天地持衡平的热血。
  多年兢兢业业,总博了一个秉公清廉的美名。
  不知何时起,戴公觉着皇上单独召见的次数慢慢变多。而大部分时候,君臣并无言语,皇上只是看着手里的奏折,戴公只是默诵律法条文。在皇上问及时,不假思索流畅答出。
  这样的安然以对,戴公不曾揣测过皇上的心思。他从来都是盯着眼前事的人,不想有深沉的心事。也是官场多年,无根无基无背景之下的明哲保身之道。
  况且,这位纵横沙场、杀伐果决的皇上,他的心思是不容许有人看透的。
  而那个孩子,就是这位皇上亲自交到他手里。
  八九岁的孩子,个子比同龄人要高出一截,穿着素白衣衫,挽着发髻。如此简朴的装束,在富丽的皇宫里,竟是有几分寒酸的。
  “见过戴公。”皇上握着手里的奏折,疲倦的揉搓着眉头,漫不经意吩咐着。这种态度,戴公只有在皇上遇到棘手难题时见到过。戴公思忖,难道这孩子,竟然是令九五至尊的天子,也不知如何是好的难题?
  那孩子抬起眼。黑白分明的一双眼眸,不掺杂质,单纯执拗。戴公和那孩子对视了一会,那孩子才跪下,道:“戴公。”无喜无怒的声音,超出年龄的淡定。
  戴公颔首致意,孩子便起身,垂手而立。皇上继续揉着眉头。日夕的光影落在宫殿门廊前,一分分的移动着,袅袅的龙诞香摇曳,气氛似乎变得微妙起来。
  “你要带着这孩子。”皇上突兀开口,收住了戴公的神思。“今日之后,他就在大理寺生活,学习武功和律法,将来便在大理寺当差,听你差遣。”说完,转向那孩子,凝目片刻,道:“承邺,你听明白了?”
  那孩子抬起头,望向皇上,有那么一瞬,戴公恍惚觉得这孩子五官轮廓很眼熟,竟有几分和皇上相似。“承邺明白。”
  皇上微微颔首。有内监上前,把孩子领了下去。皇上看着那孩子的背影,默然无语。许久几不可闻的轻轻叹息。“戴公没见过这孩子么?”
  戴公举目圣颜,皇上正深深注视他。戴公缓缓地摇头。“微臣从未见过此子。”
  “他是建成的儿子。”皇上的声音并不大,但在戴公耳中听来如焦雷一般。“以后,一切有劳戴公。”
  戴公深深跪伏。以额抵着地面,将无数复杂的情绪压制下去。“臣遵旨。”
  一年两年,光阴似流水过去。
  戴公依然定期被皇上召见。但是皇上从未问起那孩子的景况。仿佛禁忌般的,这个名字连同这个人,君臣之间从不触碰。
  只是,不知为何,开国功臣尉迟将军时常登门指点李郅武功,上官大夫也经常让女儿过府玩耍,至于魏丞相、长孙国舅,这些原本点头之交的重臣,隔三差五,会来大理寺品茶,顺便看看李郅的课业。
  本来门头冷落的大理寺,倒是因为这些达官贵人的造访,多了几分热闹。
  在这样的默契下,李郅,一切扰动因素的源起,仍然是无声无息,被人遗忘般长大了。
  十六岁,李郅中科举,入籍大理寺,一年后外放汴州判佐,两年后任并州法曹。在别的王孙公侯鲜衣怒马,武陵缠头时,这个孤僻少年埋首无尽卷宗和一桩桩罪案,成年累月与尸体和罪犯打着交道,益发沉默如山,也多了一般天潢贵胄子弟们没有的威仪。
  每每看到自并州而来的公报,戴公总是把那份文书放到一边,待无人时仔细读,好像能透过一笔一划银钩般刚劲的字体,知道一些公式化语句所表达不出的,那孩子的情绪。
  或喜,或忧,或安好。但戴公看到的,只有隐忍,隐忍。
  这一次,李郅的书信,他又是看到很晚,以至于都忘记了喝药。
  这是李郅在并州给他的最后一封书信了。戴公微微咳嗽着,端起了药碗。那孩子,终于还是要在长安城暗流涌动的时刻回来了。
  自窗外飘飞进来朵朵杨花,无声无息的落在屋里。谁都不知道,漂浮不定的命运,是因为怎样的风在激荡着。
  戴公向着皇城方向举了举碗,神妙一笑。

  ☆、第1章

  初九,夜黑无月。
  燕州刺史窦南林打马走在官道上,随行者被他远远甩在了身后。多少年了,即使已不再年轻,刺史还是享受策马驱驰的刺激和愉悦。
  此处已经进入京畿,安全自不用担忧,更要紧的是,虽然不知皇上为何急招进京,但肯定很久不能自在飞奔了。
  风有些冷。窦南林放缓了马步,微微喘息,毕竟已经上了年纪。
  入目的景色有些荒寂,道路两旁是高大的林木,黑暗中有轻微的声响,仿佛是风,又仿佛是什么事物在窥探跟随着他。
  窦南林勒了下缰绳,马儿走得更慢了。笃笃,笃笃。
  刺史身上忽然起了鸡皮疙瘩。笃笃,笃笃。马蹄踏破夜色的声音,竟有回音。
  好像有另一个自己,骑着马,跟在身后。
  窦南林陡然一惊,勒住马。冷汗湿了衣衫。他觉得脊背一阵阵的凉。
  他刚才听见的,不是幻觉。马停下的瞬间,他听到身后传来错沓的一声笃,仿佛两把乐器演奏,同时停下,但后面那个乐手不经意让节奏多了一个鼓点。
  窦南林慢慢把手按上腰间的刀。催动马匹,一人一马,转了180度。
  来路空空。并没有人或马跟在身后。
  窦南林长吁一口气。真是老了。这么多年,还是抹不去心底的恐惧。
  他放松了身体。准备等着下属们跟上来,然后一起走。
  □□的马忽然发出一声嘶鸣。马的感觉,很多时候比人更敏锐。所以当窦南林猛然抬起头时,一切都有点晚。他只来得及看清楚半空中那匹硕大的黑马,以及马蹄上燃烧的烈焰。
  在最后一点意识里,他面前浮现了一张苍白的脸。
  春日午后总是令人倦怠,尤其在吃到十分饱的情况下。
  萨摩多罗盘膝坐在牀上,头一点一点,也斜着眼乱晃。满头棕金色长发随意散落,在阳光里泛着一层光晕。看起来真像慵懒的猫咪。
  李郅看着他的样子,有片刻迟疑着,竟是不忍心打搅他好梦。一旁的黄三炮可不耐烦,自家老大一贯是个锯嘴葫芦,他却没耐性。“喂喂,萨摩,快起来有案子了!”
  萨摩多罗一激灵醒过来,抬眼对上李郅深黑的眼珠,脱口道:“衰神,给我送银子来了?”
  “喂喂怎么说话呢?”黄三炮炸毛,“我们老大是来找你办案子的!”
  萨摩嗤了一声,软面条般一倒。
  李郅皱起眉,从腰带里掏出一吊钱,啪的甩到萨摩脑袋边。银钱落地的声音,让萨摩倏然睁开眼,一把抓住钱,闪电般塞进怀里。然后一掠头发,眉花眼笑的看着李郅。“哎睡够了!该活动活动啦。李少卿,去哪儿玩啊?”
  “跟我来。”李郅淡淡道,转身便走,黄三炮立刻跟上。
  眨眼间,萨摩就超过了黄三炮,跟上了疾步如飞的李郅,一把抄住大理寺少卿的胳膊,亲昵的挂在他身畔。“李少卿慢点嘛,人家刚醒了腿脚还不灵便呢……”
  黄三炮被甩在最后,说实话他也没看明白怎么萨摩瞬间就贴紧了自己老大,暗暗想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李郅是钱,萨摩是磨。
  三炮撇撇嘴,跟上扭做一团往前赶的两个人。
  “老大你们来啦!”大理寺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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