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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宗主这是想自己当仙尊了?”叶文清率先打破平静。
张宗主话一噎,明显感受到四周传来的目光,或鄙夷,或不屑。
张宗主连忙道:“哪里哪里,我张某人哪有才疏学浅。”
“刚刚张宗主那话,我还以为张宗主是想当仙尊呢。”叶文清恍然道,“不过嘛,张宗主还是太谦虚了。谁人不想当仙尊啊,受人敬仰,荣耀无双。我也想当啊!”
众宗主:“……”
除非我们死!
“可人贵有自知之明。”叶文清嘿嘿一笑,“我就是想想。”
“诸位来此无非就是求援,师尊脱不开身,但我可以去啊。”叶文清折扇轻收,放在掌心敲了敲,眉飞色舞,“诸位的大弟子与我也交好多年,正好可以去叙叙旧,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众人异口同声道:“不用了!我们能解决!”
“诸位别见外啊。”叶文清笑道,“只是顺道叙叙旧。”
“文清。”宣晏适时开口,佯怒道,“不得胡闹。”
叶文清无辜地眨了眨眼。
坐在一旁的文玉脸上也难得露出柔和之色,看向叶文清的目光里多了几分笑意,这王八羔子虽说平日里怪讨人嫌的,可到底关键时刻还是有用的。
“多谢张宗主关心,本尊身子安好。”宣晏微笑道,“正如文清所言,诸位若是求援的话,我燕然台自是不会坐视不理,只是我事物缠身不得空。文清天赋异禀,修为甚高,倒是能替我前去相助一二。”
“多谢湛明尊好意,方某想了想,还是要让门内弟子好生锻炼一番。”一位姓方的宗主义正言辞地说道,脸上一副“我才不要叶文清去我那”的表情。
“朱某与方宗主想法不谋而合。”朱宗主附和道。
有一便有二,接二连三。
于是,之前还商量好这次无论如何也要人燕然台出手的人纷纷倒戈,最大的原因就是害怕叶文清。
是真的怕啊!他们可忘不了萧关宗那块无论如何修葺都恢复不了原样的围墙是出自谁手。
生怕再多待一会儿叶文清又要嚷着要跟着他们走,陆续找着借口离开。
原本拥挤的大殿总算是清净下来。
“得,又是一片好心付之流水。”叶文清轻轻展开折扇,一脸惋惜。
文玉原本的好脸色在看见那扇子上的字时又沉了下去,面无表情道:“回去给我抄三十遍门训。”
“嗯?”叶文清手一顿,错愕不已,“什么?文先生,你说什么?”
“六十遍。”文玉道。
“完了完了,师尊,我耳朵出问题了,听不见声音。”叶文清苦恼地看着宣晏。
文玉气得脸黑似炭,手习惯性地往袖子里探去,可什么也没有,只能干瞪眼。
宣晏哭笑不得:“行了,找你来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
“予之,出来吧。”宣晏偏过头对着身后展开的描金屏风喊道。
沉稳的脚步声响起,一位身着竹青色广袖长衫的男子走了出来,容貌清秀,眸似星辰,嘴边噙着温和的笑容,眉宇间充斥着郁结之色。
即便是见过多次,叶文清还是始终坚持着最初的想法,那就是陈献真像文弱书生啊。
与他一同出来的,还有一位面容普通的黑衣男子。
叶文清怔愣片刻,觉得这男子身形很是熟悉,心里萌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男子看见叶文清也愣了一会儿,随即冲他扬起一抹挑衅的笑。
“前阵子鬼女蛇自我萧关宗逃至燕然台给湛明尊带来困扰,我等难辞其咎。”陈献歉然道,“我也一直在寻缘由,鬼蛇族一直困在阵法之下,灵力也被限制住,根本没有能力逃脱。”
“我收到湛明尊的信便连忙赶来,路上遇见这人鬼鬼祟祟地躲在一旁,恰巧听闻有人夜闯燕然台,便把这人擒住带来给湛明尊瞧瞧。”
“劳烦予之了。”宣晏感激道。
“他不是人。”叶文清双眼微眯,眸露诧异。
“不错。”陈献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他是鬼族术师斟海。”
“鬼族?”这话听得文玉都坐不住了,眼睛瞪得跟铃铛似的,“难道是锁魂柱?”
“要塌了。”宣晏微微叹了口气。
第20章 锁魂柱
人死之后,魂魄本身戴着功德枷,地府通过观察功德枷的多少来判定此人生前所为是否良善。若功德枷超过三个的鬼魂便被认为生前作恶多端地府将不允其投胎转世,自动划入鬼族,永世不得堕入轮回。
五百年前,鬼族原本也是存在于世上与人共同生活但又不互相打扰。
可世上安于现状的人太少,就连这些鬼也一样。就跟长了牙齿的娃娃一般,喝多了白粥也想尝尝肉的味道。
为非作歹,祸害世人,扰得民不聊生。
当时众仙门合力,牺牲了无数人的性命,以血肉之躯筑成锁魂柱,才得以将鬼族暂时给压制住。
万人血肉换得百年安泰。
“锁魂柱虽未完全坍塌,可也不远了。”陈献长叹一声,“有的修为较高的已经逃了出去,四方邪祟纷纷响应,这天下,又要乱起来了。”
“乱起来才好。”斟海嗓音沙哑,不屑道,眸里布满森冷的恨意。
叶文清越听越玄乎:“这么说来最近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都是因为锁魂柱式微而引起的?”
“不错。”陈献点点头,“锁魂柱不仅对鬼族有镇压之效,就是其他邪祟也能起到压制的作用。可当锁魂柱势弱之时,它之前压制住的便会开始反噬。鬼女蛇便是这个道理,之前一直相安无事,可偏偏前段时间硬是逃了。”
“陈宗主这话说的,似乎带点给自己开脱的目的啊。”叶文清笑了笑,眸里带着一丝怀疑。
前世到死也未曾听闻锁魂柱式微一事,而如今牵涉鬼族,真的只是巧合么?
“确实。”陈献也不遮遮掩掩,干脆大方的承认了。
宣晏捻着手势,广袖一挥,一面似镜子的东西呈现在半空中,里头的景象让人骤然色变。
一座黑漆漆的山包上,一根泛着金光的石柱耸入云霄,上面的符篆因常年的风雨侵蚀已经斑驳不堪。
石柱底端垂直插。入地面,可逐渐发生偏转,左右来回摇晃,柔弱得给人一种风轻轻一吹便能折断的错觉。底下不断有黑色的东西趁着它摆动的时候偷偷溜了出来,飞快地向四周逃去。
每溜走一抹黑影,石柱上的金光便暗淡一分。
“终于要回来了,我们要回来了。”斟海话语颤抖,若是他有眼泪的话怕是早已经泪流满面了,只可惜鬼不会流泪。
叶文清对斟海这副没人搭理他也能自说自话的样子很是无语:“你能不能有点出息?没看见自己已经被抓了吗?激动个屁啊!”
“你懂什么?”斟海横了他一眼,“五百年暗无天日的日子,你试过没有?”
“那你跑太阳底下去啊。”叶文清嗤笑一声,“当个鬼还想拥抱太阳啊?你要是行的话那你就去。”
斟海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驳,只能瞪着叶文清。
宣晏甩了甩袖子,画面陡然消失,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斟海,你身为鬼族术师,戕害百姓为祸人间,夜闯我燕然台,杀我门中弟子。我容你不得!”宣晏沉声道。
“说得好像我不杀你就会留我一样。”斟海淬了一口唾沫,“都是些假模假样的狗东西罢了,好看的皮囊下套着的是人是鬼,那就不好说了。”
“反正我也不能投胎转世,大不了灰飞烟灭,好歹我做鬼也五百年了。”
斟海一脸无畏,扬起下巴,挑衅地看着宣晏:“湛明仙尊,我们殿下也要醒来了,您期待吗?”
“有一点我不明白。”叶文清出声道,“你好不容易从锁魂柱里逃出来,为什么又偏偏往燕然台上跑?处处与燕然台不对付呢?”
“老子乐意,你管得着吗?”斟海拨了拨乱糟糟的长发,得意洋洋道,“就是要你们过得不安生。”
“率性鬼。”叶文清朝他竖起大拇指。
“殿下?”文玉听见斟海口中所说的殿下,不由得皱起眉,“该不会是那位鬼王吧?”
“你这老头聪明。”斟海称赞道,“就是我们尊贵无比,举世无双的殿下。”
“据说鬼王仅存一魂三魄,连形都难塑,更何况鬼族没有再生之能,何来苏醒一说?”文玉不解道。
“不要小看我们。”斟海别有深意道。
斟海这傻鬼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锁魂柱压太久了还是当鬼太久了,完全没脑子可言,就剩下嘴皮子叽里呱啦讲个不停,最后被宣晏一掌给打得魂飞魄散了。
殿内再一次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