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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放生我可舍不得!我每日里捉虫打草都累脱皮了!哥哥你看!”
小溪午揉揉小扶疏伸过来的小手,“哥哥知道,不放生就是!弟弟,不如这样,我们每日听人祈福许愿,认识好多穷人,不如从明日开始,我们将家中牲畜都分别送给他们吧?”
小扶疏闻言喜道:“甚好!甚好!这样解决了我们的麻烦,也帮助了人!哥哥想得周全!”
小溪午笑道:“弟弟同意就好!来,我们先去僻静处使个净身决去去臭味换身衣服,再来吃好吃的!”
“嗯!”
两兄弟花了几月终于将牲畜送的七七八八了,独留了几只小鸡给小扶疏解闷,终于清净了!小溪午立在院子空中,将整个山脚净了一遍,这才觉着吐纳畅快了!
小扶疏没了繁重的牲畜养殖活计,一下子不晓得怎么打发无趣了。小溪午看在眼里,给他买了些木偶小玩意儿回来,小扶疏很是喜欢,自己也琢磨着照着样子做起来,不成想他于此道有天分,做出来的竟比小贩卖的还精致。这可乐坏了小扶疏,每日里除了去听祝祷应愿,便是捉着木头玩,院中渐渐堆满了他做的小玩意。
小溪午不好此道,又看小扶疏愈发沾上了口腹之欲,便偷偷去学了些做饭菜小食的本事,每日里一个在院中消磨木材,一个在灶下折腾食材,倒也宁静安逸得好。小溪午想来善厨,每每做的吃食都能讨得小扶疏夸赞,小溪午便愈发乐忠于钻研此道,说要将小扶疏养得白白胖胖的!
☆、悒怏
这日,小溪午正盯着满院子的小玩意儿发愁,小扶疏说:“哥哥,你说我做的玩意儿能换银子吗?”
小溪午眼神突亮,“当然能!你舍得?”
“那有何舍不得的!若我的匠活得人赏识喜爱,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们在凡间生活久了,我愈发觉得我两变银子花有些诓骗人,不如今日起我们便用手艺换银子吧?”
“弟弟说的在理!那就这样办!不过……”
“不过什么,哥哥?”
“不过,我们两个小儿去卖这匠品,怕有些惹人注意。”
小扶疏拿起一个木偶来说:“那还不容易?哥哥你看!”
小溪午往那木偶望过去,见其慢慢长成了青年男子模样,呆呆的望着空无处。
小扶疏说:“蹲下!”
木偶人听话蹲了下来,小扶疏用手指点了点木偶人的额心,木偶人眼中瞬时有了灵气,似是活了起来。
小扶疏对他说:“你叫木头,是家中大哥,木匠玩意儿都是家中老父做的,这是十文钱,你认认,小玩意儿一概十文钱一个,不议价,明白吗?”
“明白!”
小扶疏捡了一背篓小玩意儿递给木头,“去集市上卖吧,卖完没卖完,天黑前都要回来,记住了吗?”
“记住了。”
小扶疏小手一挥,“去吧!”
“等等!”小溪午拦住木头,又叮嘱道:“你不设找零。遇见抢你玩意儿或银子的,要抢回来,知道吗?”
“知道了。”
小溪午这才放他,“去吧!”
两兄弟第一回使唤木偶人,也不晓得能不能成事,都在家等得有些急。好在天黑前,木头回来了。
小扶疏跑过去,先绕着木头看了一圈,没有异样,这才问:“木头,如何?”
木头摊开双手,将一捧铜板递给小扶疏,“三十个玩意儿,三百文。”
小扶疏接过数了数,正好。笑着拍拍木头的手,“木头,做得好!”
木头“嗯”一声,自去屋脚站着了。
小扶疏将铜板倒给小溪午,高兴道:“哥哥,此计可行!”
小溪午捧着铜板,也是一样高兴。
于是,木头便日日出去贩卖匠品,总是准点去准点回,钱数也都对,小扶疏日日夸赞他,久而久之,木头竟会抿嘴微笑了,可把小扶疏高兴坏了!
这日,木头回得晚了些,小扶疏担心他,出门远远的去接,天黑时才看到木头走近。小扶疏也不看他的背篓,只关切问:“木头,出何事了?”
木头说:“打架了。”
“打架?为何?”
“抢银子。”
“有人抢你的银子?”
“嗯。”
“什么人这般无耻?”
“不认识。”
“几个人抢你?”
“五个。”
“你可受伤了?”
“受了。”
“伤在哪?快给我看看!”
木头乖乖蹲下来,小扶疏看不太清正准备捏个手灯仔细看,小溪午赶来了,说:“先回去再说!”
三人回到院里,小扶疏仔细查检了木头一番,见他除了手臂上有伤口,其他都完好,这才放心了。顺手为木头抚平伤口后问:“木头,疼吗?”
“疼。”
小扶疏讶异道:“你晓得疼?”
“晓得。”
小扶疏侧头望了望小溪午,说:“木头越来越像人了!”
小溪午点头,“弟弟术法高深!”
小扶疏得意笑了,又问木头,“五个人打你一个,你可打赢了?”
“打赢了。”
“厉害!我不曾授你术法功夫,你竟也能打赢!”
木头微微笑了下。从怀里掏出铜板来递给小扶疏,小扶疏接过看,竟有小碎银子,点了点,数目竟是对的,又讶异问道:“不是不设找零吗?怎么有人拿碎银子买你也卖?你如何交易的?”
“没找零,十个。”
“那人一次买了十个?”
“嗯。”
“你如何知道这个碎银子等价一百文?”
“看的。”
“看哪里?”
“左边。”
小扶疏想了想,“你是说,你跟着左边小贩学了认银子?”
“嗯。”
“好个木头!你怎么这般聪慧啊!”
木头又微微笑了笑,越发似真人般生动了。
“木头,你想不想学打架的本事?”
“想。”
“好!我教你几招,以后遇到有人找事,你不仅要打赢,还不许受伤!知道吗?”
“嗯!”
小扶疏扎紧衣摆,有模有样的当起先生来。小溪午在灶下看着小扶疏,笑得宠溺。
第二日,木头又挂了彩回来,小扶疏心疼问他怎么又让人打了?
木头说:“十一个!”
“今日来了十一个人来打你?”
“嗯。”
“可是昨日吃亏了的那几人喊来了帮手?”
“嗯。”
“岂有此理!你不让他们抢,他们还得寸进尺了!走!我给你报仇去!”
“等等!”小溪午拉住二人,问木头:“来了十一个人,你打赢没有?”
“赢了。”
小溪午这才对小扶疏说:“都打赢了,还报什么仇?”
“可木头受伤了呀!”
“那些人伤得更重吧木头?”小溪午问。
“嗯!”
“可我怕他们明日又来二十个人再找木头麻烦,日日这般打如何是好?”
“傻弟弟!你当那些人不怕疼吗?打了几次都没讨到便宜,还会日日都来?况且,你教木头本事,他不用用,怎么长进?我看这架打的好!木头本事长进了,能打的名声也传了出去,再不怕被人欺负了。”
小扶疏歪着脑袋想了想,似是有些道理。点点头不出门了。拉了木头坐下,给他治伤。
“木头,哥哥说得有理。我不能教你术法,怕被人识破了我们身份,只能教你一些外家功夫,这外家功夫你多打打架才会长进,若明日那些人真的再找了更多的帮手来寻事,你可害怕?”
“不怕!”
“难免受伤也不怕?”
“不怕!”
小扶疏摸摸木头脑袋,“乖木头!”
好在自那日后,再无人找木头麻烦了。小扶疏也渐渐放了心。
小扶疏与小溪午每日去听祝祷也无甚新鲜的,日子便这般静静过了十来年。
那日木头回来说:“扶疏,有人问我是不是妖怪。”
小扶疏讶异道:“为何突然这般问你?”
木头说:“我也是这样问他的,那人说他从小玩我们的小玩意长大,为何他们都成家立业了,我还和当初一般,丝毫不见老。”
“原是这样啊!那你怎么答的?”
“我说我是木头,不会老。”
“倒是实话,不过人家不信吧?”
“嗯。不信。说我定是妖怪!”
小扶疏皱眉,他与小溪午也与十年前无差别,还是小儿模样。好在他们从不与外人打交道,倒是无人发现异常。没想到在木头身上露出了破绽。
小溪午也在旁听到了,沉思一番说:“弟弟,我们该换个地方了。”
“搬家?”
“嗯。我们长得慢,木头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