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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而生的孩子,本就是违规的存在,大多残缺,这个孩子是天生眼盲。狐妖得知南殊在人间,深知自己在劫难逃,于是倾尽毕生妖力将龙目封存在幼子的双眸里……
羽国国主老来得子,还是罕见的龙凤双生胎。公主斑斓七窍玲珑,心怀天下,深受朝臣与百姓的喜爱。而太子瑛玖胆小懦弱,优柔寡断,空有一副好皮囊,不学无术。久而久之,宫中皆传羽国将由公主继承王位,斑斓会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位女王。
瑛玖:“阿姐,他们都说你比我更适合坐那个位置。”
斑斓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笑道:“傻弟弟,阿姐不会同你争任何东西。”
瑛玖将头枕在斑斓的膝盖上,低声道:“我的一切都可以给阿姐,只求阿姐不要抛弃我。”
斑斓在他额前轻轻落下一吻,承诺:“阿姐不会抛弃你的,永远不会。”
……
上元灯节,成年陆允之在灯火阑珊的街尽头遇见了一位笑容爽朗的姑娘,两人一见倾心。而后成婚,生子,继承家业,按部就班,平淡幸福。可这样的日子并未持续多久,某天夜里,允之因为生意上的应酬晚归回去,发现家中遭遇了强盗,双亲,妻儿皆惨死于贼人刀下。允之悲痛欲绝,一夕白头。而后几年他苦学武艺,终是在亲人罹难的第七年手刃了所有仇人。
又是一年清明祭日,允之浑浑噩噩地走上西山断崖,欲结束痛苦的一生。忽然有一俊美青年携着桃花,从天而降。
青年环顾四周后,扶额叹道:“唉,又弄错地方了。”
允之:“你是神仙?”
“现在还不是啦,不过快了,哈哈哈。”青年笑得妖娆,他打量了一眼允之,好奇问道:“你这是要寻死吗?”
允之点点头。
青年衣袖一挥,一道桃花拱门横空出现。青年眨了眨水灵灵的桃花眼,向允之伸去一只手,笑道:“其实你已经死了,我来带你去另一个世界。”
允之犹豫片刻,还是伸出了手。
白光一闪,允之来了一处陌生的地方,身边不见桃花青年的踪影。山脚下,他偶遇了一群穿着怪异的僧人,头戴深笠,口吹八尺。他拦下了其中一个僧人,问道:“大师,请问这是哪里?”
僧人驻足,合十回道:“此间为虚无之世。”
“虚无之世,原来如此。”允之豁然一笑,如释重负。
为首的僧人递来一顶深编斗笠,八尺鸣响,允之接过斗笠缓缓戴上,双手合十,喃喃念道:“世间虚假,吾心空妄。”
……
随着时间线的推移,过去,现在,未来,全部都串联在了一起,种种因汇聚在女孩笔下幻化为果。每个人,都是故事的主角,在文章主线剧情之外经历着人生百味。
女孩依旧乐此不彼地埋头码字,浑然不知她简简单单的一个开头,已令笔下世界运转了五万多年。
“咚咚—”
有人敲门而入,女孩慌忙阖上电脑,做贼心虚地看着来人:“妈,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啊。”
中年女人身上蓝色的厂服还没来得及换下,她扬了扬手里的袋子,神秘笑道:“猜猜妈妈给你买了什么?”
女孩好奇地走向女人,穿透了江源的身子,接过袋子,打开一看,兴奋地原地跳起来:“是诺基亚最新款的手机!”
“这是你考上大学的礼物。”
“谢谢妈妈。”女孩激动得亲亲母亲,又亲亲手机,开心得手舞足蹈。
江源看着眼前的一切,嘴角微微扬起,似乎被女孩的笑容感染了。她记得这部诺基亚,跟着她去上了大学,压过泡面,砸过朋友,偷拍过喜欢的男孩子。
十九岁的她,笑起来真好看。
画面一转,眼前出现了似曾相识的一幕,女孩看到某网友的评论后,委屈地抱着被子哭泣,哭完后又爬起来坐在电脑前认真码字。
江源不由发笑。
十九岁的她,哭起来也好看。
夏天结束了,女孩收拾行李去外地求学,江源本来也想跟出去,却发现自己根本出不了这个房间。
冬天,女孩回来,黑了瘦了。她买了一个游戏机,整个寒假几乎都躺在床上玩游戏,打开电脑也只是看看电视,似乎忘记了还有篇小说没有写完。
夏天,女孩这回迷上了动漫,整个暑假都在补各种动漫番剧,依旧没有要更新小说的意思。
又是冬天,女孩好像喜欢上了一个爱笑的男生,每天都在同小姐妹聊关于男生的话题,也开始在意自己的外貌了,每天要照镜子几十遍。
夏天,女孩没有回来,她打电话回来说是留在学校打工。
江源仔细回忆了一下。大二那年暑假,她确实去打工了,然后给喜欢的男生买了一双很贵很贵的球鞋,收到礼物时,那个男生笑得真好看。
冬天,女孩忙着煲电话粥,沉浸在恋爱的喜悦里面,将小说的事情忘记得干干净净。
夏天,女孩失恋了,每天郁郁寡欢。
冬天,女孩没有回来,说是去实习了。
夏天,女孩回来呆了几天,就收拾行李去了更远的城市。
女孩走后,房间内瞬间只剩下黑白。
窗外四季的景色迅速变换,女孩回来了,如今的她看上去成熟精致了许多,笑容也少了许多。和谐的三口之家开始频繁发生争执,一次比一次严重。江源在房间里听着客厅的争吵声,痛苦的回忆涌入脑中,似毒虫猛兽般乱窜。
二十九那年她被父母逼着辞职离开Z城,回到家乡工作,一边适应新的环境,一边开始频繁相亲。
一年后,女孩总算找到了一个各方面条件还算不错的男人,两人迅速的确定关系,交往,谈婚论嫁。不到半年,就定好了婚期。
婚礼前的那天晚上,女孩穿上婚纱站在镜子前练习笑容。
三十岁的她,笑起来依旧很好看。
又到了窗外飘雪的季节,女孩这次回来住了很久,她好像生病了,床头摆满了瓶瓶罐罐。半夜,女孩虚弱地爬起来扶着墙一步步缓慢走向卫生间,经过父母房间的时候听见些许争吵声,她少许停留了一会儿。
回到房间后,女孩端坐在梳妆台前慢慢地化了一个淡妆,涂上口号后的她气色看起来好多了,然后她弯腰,拉开最低层的抽屉,拿出来一瓶安眠药……
这一刻,江源终于全部想起来了。
结婚第二年春天,公司体检的时候,她被检查出来患了尿毒症。那个在婚礼上宣誓此生会对她不离不弃的男人,坚持了半年就装不下去了,幸好没有孩子成为了男人的口头禅。所以当江源提出离婚的时候,男人感激地给了一笔分手费;可这笔费用在持续不断的透析以及肾移植手术面前,不过是杯水车薪。那晚在父母房门口她听到父母在商量要不要卖掉房子凑手术费用,母亲建议卖掉,说乡下的老宅简单装修一下还是可以住的,而且乡下空气好也有助于女儿的恢复。而父亲言语中透露着不愿意,拐弯抹角地让妻子想办法去女儿原婆家借些钱回来周转。
父亲的犹豫,母亲的为难,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三十一岁那年冬天,身心疲惫的她选择了自杀……
第49章
“凤银姐姐。”
“凤银姐姐。”
江源缓缓回过神,涣散的目光转向青鸟,疲惫忧伤的脸上,眼泪似决堤之水般,喷薄而出。
青鸟大惊失色,手忙脚乱地寻着帕子帮她擦拭眼泪,“怎么突然哭上了啊?”
“我全都想起来了。”
“全都想起来了。”
青鸟不知所云,茫然问道:“你想起啥了啊?”
江源抓住青鸟的手臂,声音颤抖着问道:“青鸟,你知道南殊在哪里吗?我有很急很急的事情要找他。”
她刚刚看到的幻境应该是南殊的所见所闻,他去过她的时空,在那个房间里旁观了她十二年的人生。
青鸟摇摇头,疑惑道:“你们怎么都有急事找南大人,外面发生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了?”
“还有谁来问过你?”
“北堂哥哥。”青鸟顿了顿,又道:“我听鸟儿们说最近云舟山里突然来了许多江湖术士,他们似乎在寻人,可是在寻南大人?”
“凤银姐姐,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三言两语也同你解释不清楚,”江源起身大步往外走,“当务之急是要在他们之前找到南殊,等找到南殊后,我再慢慢跟你解释。”
“好,那我让山里的动物们也帮忙寻找。”青鸟闭上眼正要施法,脑中突然灵光闪现,拉住江源,道:“姐姐怎么不让九命帮忙,浑沌可是有狗鼻子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