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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三同人)[天下3][鬼墨x无寐侯]不见天-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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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哥哥。
  其实无论如何不愿承认,自从被捕之后,千竹心底深处一直隐约地希望着,有朝一日哥哥天烈可以来救他。所以一直等一直等,就算痛苦得生不如死,却依然坚持等下去。
  一天又一天,时光一点点流逝,久到似乎连对时间的感觉都失去了,从众匪徒的言辞之中,却打探不到一点蜀州城的消息。残酷的刑罚与折磨渐渐耗尽了千竹,尤其是曾被张宪忠踢断过肋骨,碎骨扎伤了肺,自那时起便时时咳血,到得最近更是变本加厉,连呼吸也会疼痛。
  千竹知道自己大概快要不行了,脑子里愈发地胡思乱想。
  也许……也许哥哥他根本不知道我在这儿呢?也许他以为我已经回家了?也许……
  他不断地为自己找着理由,不断地安慰着自己,越是接近死亡,就越是不甘心,毕竟终究还是想要活下去的。终于有一天,那曾经骄傲的书生在又一次自死亡边缘苏醒后,忍不住用一直悄悄藏在身边的,一位云麓弟子偶然赠与的传信符,给哥哥捎去了一封信。
  数月以来的坚持似乎都成了玩笑,千竹太过高估自己的坚强。犹豫再三,仅在信中用了寥寥几字,说道自己为巴蜀乱匪所俘,至于其它则绝口不提。然而就算如此隐晦,这信本身就已经是在请求哥哥来救自己了。千竹指尖颤抖,在末尾落款草草画上几枝修竹——这是以往他给不识字的母亲写家书的习惯——那信化成一只小小的黄色鸟儿,钻出屋顶狭窄的裂缝,冲入了苍蓝色的天空。
  千竹没想到自己竟能收到回信。
  鸟儿的叽喳声将他从几近昏迷的睡眠中唤醒,茫然中伸出手,那鸟儿跳上去,立刻化成了一张薄薄的纸笺。然而展开信件只看了一眼,千竹便觉得一阵眩晕。
  纸上满满天烈的笔迹,字字句句尽是严厉责备。不知为何,天烈竟误会千竹与众匪徒勾结,密谋攻打蜀州城,后来是因为与他们意见相左才会遭到囚禁。
  信中言道:你叛家叛国,满口谎言,实乃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现今遭逢这般下场,不过自作自受耳。你既然身在敌营,若还有半分王朝男儿气节,何不手刃贼首,以弥补昔日之过?
  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吗?好容易从震惊之中恢复过来,千竹忍不住笑了。想不到自己一路风尘仆仆、甘冒奇险,最终却得到这样一个评价。连日以来,一直在胸中隐隐燃烧着的那一簇火,就这样被突如其来的冷风吹熄,化作灰烬,随后,连那些灰烬都一点点地变冷了。
  牢狱门口响起脚步声,一踢一踏沉重而稳健,是极厉害的武者。而千竹自然认得出,这是许久不曾亲临此地的张宪忠本人。
  ……若还有半分王朝男儿气节,何不手刃贼首?
  千竹嘴角的笑意又浮现出来,从墙角摸出那片尖锐的碎瓷,牢牢握在手里。不成功便成仁,也许这才是最好的归宿,他终于不用再坚持活下去了。
  ***
  天烈站在蜀州城青石堆砌的城墙上,再一次地检查布防。数日之前,天合关定志将军遇刺的消息传来,被他小心翼翼地压下。城外众匪与妖魔联军的行动愈发嚣张,若在这个节骨眼上军心动摇,可就不知会发生什么了。
  走下城墙,远远地看到司空墨。那才名传遍全城的白衣书生朝他瞥了一眼,便没看到似的转头而去。天烈叹了口气,知道那人仍是因为千竹之事在记恨自己。
  彼时听闻天烈不肯出动大部队,司空墨无法,便组织相熟的一切势力四处打听千竹下落。然而他毕竟一介书生,等闲又怎可能打进位置隐秘、防卫森严的蜀匪据点内部?与此同时,天烈虽对千竹存疑,但顾念多年兄弟之情,也曾悄悄遣人查寻虚实。只可惜数月以来一切努力尽皆如同泥牛入海,得不到半点消息,也只能暗地里祝祷对方或能平安。
  随后,天烈心中的一切不安与担忧皆被那只云麓仙居的传信鸟打破了。薄薄的纸张末尾,画着几枝墨色苍劲的竹,一如之前古兽夫呈给他的那封信的落款。笔力风骨,几乎一模一样,决不容认错。
  证据明明白白就在眼前,容不得他不信。感觉自己竟被欺骗了许久,天烈一时掩不住心中的惊怒,便冲动地提笔回了那封信,要弟弟去刺杀匪首。
  呵,他又如何不知,一个连剑都未必握得住的书生,怎可能杀得了称霸蜀中数年的江洋大盗。
  当晚,天烈收到了来自张宪忠的一封请柬。
  信被一支羽箭牢牢地钉在蜀州城门之上,守门的卫兵立即将其呈交。张宪忠言道,两军交战胶着日久,如此下去消耗巨大,与双方皆无益处。恰巧当春新酿的桃花酒正可入口,便邀蜀州城守于书院旧址凝墨池附近一晤,共饮美酒,共商大计。
  这便是要谈判了。天烈与麾下众将商讨再三,最终决定赴约。因为若是闭门不出,便要白白堕了王朝的威风,更何况也需要听听张宪忠有何条件要讲。故而到了第二日,天烈安排副将守城,自己带着古兽夫和一众亲信,开往凝墨池。
  

  ☆、凌迟

  第四十一章凌迟
  这凝墨池原是蜀州最大的书院旧址,众士子习字作画之际常以池水涮笔,久而久之池水遭墨色浸染,化作浓黑,故曰凝墨。后来战乱四起,众人皆逃入城中,此处遭到废弃,荒无人烟,倒十分适合作为谈判之地。
  天烈到达的时候,匪军已经提前一步在凝墨池边搭好了大帐,厚厚的帐幔遮住夏日愈发毒辣的日光。长桌沿着水边一字摆开,上面整齐地堆满了许许多多酒坛,果然一副马上就要举办盛宴的阵势。
  众将士见状不由暗自腹诽:今日这怕是鸿门宴罢。
  张宪忠并未现身,只派一名随从引天烈入座。待得众将士尽皆坐定,方才注意到十丈外的池边空地上,竖起一根尺余粗细的木桩,桩上重重铁索,紧紧绑缚着一个人。那人瘦骨嶙峋、衣衫褴褛,破碎处露出大片赤裸的肌肤,其上伤口层叠密布,血色宛然,看起来甚为可怖。待要仔细再看,却发觉那人头上套着一只粗麻布袋,挖了几个小孔,只勉强露出眼睛口鼻,至于容貌长相则尽数遮了。
  正惊异间,一名刽子手模样的匪徒走过去,手中端着一只箩筐,筐中放着铁钩、小刀等物,又缠了一团渔网。有经验的蜀州军士见状顿时脸色一白,颤声道:“这是……要凌迟啊——”
  天烈眉头一皱,转头欲问,只见接待他们的那名张宪忠随从脸上颇有笑意。那人道;“将军莫怪。这人乃是一名小贼,前几日潜入我们大哥帐中欲行偷窃,却不巧被抓了。虽未丢什么东西,却也可恨地紧。所以大哥便处了他剐刑以儆效尤,今日刚好执行,顺便也邀请将军一同观瞻,如何?”
  天烈不由发怒,道:“这等折磨人的残忍法子,有什么好观瞻的?”
  当下便要起身,那随从却道:“将军如此激动,莫非是见不得血,心中怕了?”随即扬声大笑,身后众匪也随着他,一时嘻嘻哈哈,山谷中笑声回荡不绝。
  “自然不——”还未说完,忽有一人从旁拉住天烈,劝道,“天烈兄冷静些。这些匪徒此举意在用些血腥场面吓唬我们,压制我等气势,到谈判之时怕有妨碍,切勿上他们的当!” 却是古兽夫。
  “可是——”
  “杀的不过是一个小贼,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与我们何干?天烈兄,小不忍则乱大谋,要以大局为重!”
  “大局——”
  尚未容得犹豫,古兽夫已将天烈按回了椅上。那边刽子手已经走到木桩之前,放下手中箩筐,从中执起小刀,在磨刀石上来回蹭得几下,沙沙作响,刀锋听来竟似极钝。随即那仿佛还飘着鱼腥味的渔网被覆盖在了受刑人一侧肩臂之上,四下里勒紧,直到苍白带伤的皮肉从网眼里鼓了出来。小刀在阳光下反着银光,沿着被勒得鼓起的部位,忽地划下去。一片小手指大小的肉掀到了地上,在场每个人都仿佛能听到那啪嗒一声,伤口缺损处,鲜血迅速涌了出来。
  一刀,一刀,又是一刀。
  伤口不大,刀钝,动作又慢,自然应该痛极。然而每一刀下去,那被行刑之人浑身肌肉震颤,重重喘息,口中却不作一声。
  过不多时,地上薄薄一层,尽扔的是刮下来的血肉。左臂被一点一点削得见了白骨,便又转向右臂,随即是胸膛与双腿。血液沿着那人脚跟滑下来,在地上汇集,扩成鲜红的一大片,最后点点滴滴流进了凝墨池。
  在场的蜀州军士许多是第一次见到这般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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