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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过从心,将他挡在身后,脸上浮现恼怒之色。
“你发什么疯?!这里谁都不是你的出气筒!要撒气就滚出去!”
“从心喜欢谁,爱跟谁在一起,是他的自由,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佟飒,是男人就要输得起,别纠缠不清,惹人讨厌!”
二哥的脸一时青白交错。
“你什么意思?!”
大哥看了看身后的从心,深深吸了一口气说:“从心已经是我的人了,你放手吧!”
…………………………
“周自横!!”
二哥如同一头失控的野兽一举拳挥向大哥。大哥猝不及防,重重摔在地上。二哥并没有就此停手,反而朝大哥猛扑过去……两人霎时在地上扭打成一团。
此时,我脑中却是一片空白,心瞬间抽紧,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
突然想起那次露营,我被蛇咬伤,在医院碰上了二哥,丁丁曾在事后神秘兮兮地跟我说,她觉得二哥喜欢从心。当时,我不以为然。二哥是我的二哥,他是怎么样的人我还会不了解?绝不可能!
可眼下是什么状况?二哥喜欢从心,为了他跟爸爸胡乱吃醋……大哥居然跟二哥成了情敌,而且,从心似乎已经选择了大哥……虽然我从未奢望从心会喜欢我,可是这样也……太伤人了……
为什么我周围的一切突然变得这般陌生?
灵魂终于慢慢飘回肉身,我怔怔看向从心,恰好看见他端起桌上已打开的蛋糕朝仍在激烈缠斗中的大哥二哥走去……
噗——
两张贴得很近的脸上立刻白茫茫一片……
从心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转身对爸爸说:“周伯伯,我很抱歉,但,还是要祝您生日快乐。”
继而看向我,“需要我打110吗?”
我想笑却笑不出来。
他看看我,有些迷惑,又有些歉然。
“再见。”
从心的背影很潇洒,也很遥远。
地上,依然是白茫茫的两张脸……
秦烁
我直接在路上拦截从心。
见到我,他头一次现出让我不甚理解的复杂不明的表情,坐上车后依然沉默不语。是啊,最近发生的一些事让他困惑了吧?从心的生活从没有这么混乱过。
到东湖的别墅时,从心仿佛才从梦中醒来。
“怎么到这儿来了?”
“你忘了?后天就过年了,我给自己放了三天假,我们就在别墅过吧。”
“真的?”从心又惊又喜,可爱的表情不禁令我心中一暖。
其实,这些天我过得非常糟糕,几乎天天失眠,起因是那天……
对周英凡的周氏集团,我已经做好了全面的布署,那天开会开到凌晨三点,也是为收购周氏的细节而进行了周密细致的讨论。
谁知等我从会议室出来,得到的第一个消息竟是:从心进了周自横家后,再没出来。
我该直接冲进周自横家把从心带回来……可是……我不敢!我不敢看到冲进去以后会看到……我承受不了的画面……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要杀人的欲望!
可是……可是如果从心是……心甘情愿的,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干涉他……何况,这本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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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冬天有点冷,幸好屋子里有暖气。
从心坐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翻看着一本《中国国家地理》,上面的风光和植物图片显然吸引了他的注意。
我轻轻抚摸着手里的黑丝绒盒子,看着专心致志的从心,心下做了一个决定。
“新年礼物吗?”从心望着我递给他的盒子,眼里闪动着好奇的光芒。
“打开看看。”
从心依言打开,惊叹。
“真漂亮……”
是很漂亮,用似金非金、似玉非玉链子坠挂的淡紫色珍珠,永远透着一股神秘诱人的气息……
“咦……”从心惊讶的声音响起。
只见原本沉静的珍珠此刻却闪耀出淡紫色的华光,甚至有越来越炫目的趋势……
另一种抽痛从我的胸腔里迸裂开来,难受极了,我重重地闭上眼睛。
我……果然不是……
“烁!”
眼睛再次睁开时,看到的是从心担忧的脸。
我轻轻摇了摇头,微颤着手,拿起那颗已渐渐隐去光华的珍珠,“这颗珍珠名叫‘定海神玥’,是你妈妈留给你的。”
“妈妈?你怎么知道……啊,是孤儿院的人说的,对不对?”从心惊喜万分。
……你倒会替我自圆其说……我唇角泛起一丝苦笑。
“好神奇……一定是妈妈心爱之物,对不对?”
对……不但是你***心爱之物,也是秦家的传家之宝……其神奇之处在于它会自主选择它的主人,透过那神秘的紫色光芒……而秦家人就用这种方式来决定继承人。
我从小就对此嗤之以鼻,认为不过是无稽之谈,对自己遭遇的不公平忌狠犹深。可是,现在……我几乎可以掌握定海神玥选择主人的标准了,它看中的人,比如从心,比如……姐姐,都是心地善良而纯真的人……而我,仿佛天生就懂得耍弄心机,不择手段,为达目的,可以忍人所不能忍……无怪,连亲身父母都对我不屑一顾……幸好,那时还有姐姐,否则我早已化身为魔,坠入十八层地狱了……
“烁,你说它现在是我的了,是不是?”
“当然,它……本来就是你的。以前你太小,怕你把它弄丢了,我才替你保管着。现在,也该物归原主了。”我勉强从自厌的情绪中抽离出来。
“这样啊……”从心的眼珠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儿,笑眯眯地看着我,弄得我心里竟微微有些发毛。
当从心亲手将定海神玥挂在我脖子上的时候,我惊呆了!
“妈妈最心爱的东西,也是我最珍贵的宝贝,所以……我要把它送给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烁!”朵朵红云爬上从心的脸,但,他并没有就此退缩,唇毫不犹豫印上我的。
我任由他青涩得舔舐啃吻我的唇,心,乱得何止一团麻。
猛地,我将他狠狠地抱住,力道之大,几乎要把他揉入我的体内。
“从心……”我的声音哽咽着。
“烁……”从心的声音困惑着。
“我想抱着你,就这样……”我不敢放开,怕一放开,从心就会发现我脸上的泪痕……公认无心无情的秦烁怎么可能哭呢?这恐怕会成为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之一。
到此为止吧……
“从心,年后我打算离开这个城市……你会跟我走吧?”
“可是,我还要上学……”
“转学好不好?我不想跟你分开。”
……
“也许,你更喜欢这里认识的朋友……”我心下黯然。自作孽!
“不是的!烁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我并不是舍不得,我是觉得好像……对不起他们……可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或许,离开也是一个办法。”
离开,是唯一的办法。
我会让所有的伤害都远离你,包括事情的真相,包括你的身世……我们一起回到从前,那种生活里只有彼此的从前,或者,去荷兰,我要名正言顺地跟你在一起!
感觉脸上的湿意消失,我终于放开他。
“从心,你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告诉我,我们可以成为彼此的唯一吗?”
我实在不堪忍受从心跟别人在一起互相依偎,互相亲吻,互相……的任何画面,甚至只是跟人谈笑风声,哪怕那个人只是路人甲……
天哪!当初我到底是发了什么昏?!我可以找任何一个人去完成我的计划,我为什么偏偏选择从心?!是因为姐姐死于难产,我把从心也恨了进去吗?
姐姐……我是傻瓜吧?如果我恨从心,为什么会把自己的心搭进去?
从心眼睛突然一亮,“是情人吗?”
情人?是哪个混蛋教他的?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瞬间占据了我的思维。
“不是!”我答得咬牙切齿,脸上表情不由自主狰狞起来,“情人合则来不合则去,凭的完全是个人的喜怒哀乐。我们不一样,我们是要结婚的,负有法律上的责任,跟那种随随便便的关系完全不同!”
我在说什么……一个从不相信婚姻的人居然在此大谈法律,责任……我无限鄙视自己……
“结婚?”
“是的,我们去荷兰公正结婚,从此以后,你就是我老婆,我就是你老公,我们还可以领养一个孩子,组成一个完整的家庭……”我捧着他的脸,说得忘乎所以。
“老婆?老公?孩子?”新奇,向往,幸福……一起显露在从心的脸上,“好好,我们去荷兰,我们结婚!”
从心……答应了……我愣愣地看着兴奋的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傻笑。
“哈哈……烁,你的表情好可爱……”从心居然夸张地笑倒在地毯上。
“……我让你笑……”我恼羞成怒,扑在他身上,重重吻住那笑得如盛开的花儿一般的小嘴……
只是我没想到,三天以后,我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