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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末日论吗?”
“不,我相信古人的智慧。古代玛雅人绘制星图,定出了历法,有很多遗产是现代科技难以企及的。文献记载,太平洋文明在一万年前遭遇□□,国力衰减,贵族们迁徙到其它地方,建立自己的王国。玛雅帝国、印度、巴比伦、都是他们创建的。还有被高原隐藏,无人知晓的嘉米尔族,传说他们是继承传统最完整的后裔,我一直希望能见到一个。”
穆侧过身子,面对天花板,若有所思。他知道塞特有所指,但是不想回应。
“这些都只是猜测,还没有得到考证,也许我们曲解了古人的意思。”
“不,我坚信,我一定会找到穆大陆存在的证据。”
他的声音有些激动。
“父亲这些年一直在南海探查,据说他在海底发现了很多遗迹,还有。。。。。。”
他犹豫着要不要把后面的话说出来,毕竟都是些尚未公诸于众的秘密。
他不说,穆居然也不问。
“你独自一人,不远万里,就是为了寻找证据吗?其实你可以和父亲一起,这样做太危险了。”
“这不是一时兴起,我已经想了很久了。”
塞特忍不住抗议。
“这本书里有这个伊修托利的记载,它属于穆大陆最后一个纯血的主人,它曾受过四大长老的祝福。我计划分别到四个古国遗迹,一定会找出重启这个面具的方法。”
“重启?有这种可能吗?它只是一件古物,主人早已死去,希望你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吧。这些不是科考队做的吗?你长大了也许会成为父亲一样的人物,可现在你还太小。”
穆转过头来对着他,神情像在劝说一个执拗的孩子。燃烧殆尽的木柴发出一声轻响,塌陷下去。火光跃上他瓷器般精致的脸庞,忽明忽暗,就着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如真似幻。
塞特瞧得痴了,他忽然发现,这个伊休托利的样子和他一模一样!五官和脸廓的形状,几乎是从他脸上描摹下来的,除了嘴唇的颜色。在见到穆之前,塞特从没想过世上真有人类长成这个样子。他终于明白过来,他一定是穆大陆的遗民,塞特坚信无疑。
过了半晌,他突然发问。
“穆,我可以用你的名字来命名这个面具吗?”
“嗯?”
“玛雅传说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伊休托利,寄存灵魂,面具和主人同样拥有姓名。你看,它和你真像,既然是穆大陆的遗物,叫这个名字很合适。”
“我想,没有问题吧…”
“谢谢你。”
“这个东西既然是考古界的珍宝,你这样随便带出来合适吗。”
穆随口一问,又说中了少年的心事。
“我马上就满16岁了,父亲答应过我,16岁生日要送我一件礼物,我可以在他所有的东西里随意挑选,我只是提前把它拿走了…”
他的辩解毫无说服力。
“你未成年就满世界乱跑,这样好吗?”
穆看着他稚气未脱的脸 ,心情复杂。
塞像只被人踩到尾巴的猫。他一昧的表明心迹,证明自己不是痴人说梦,结果越描越黑。
“父亲的研究绝不会带上我,可他想隐瞒的事,我都知道。他在南太平洋海底发现了一艘星船,很可能是宇宙飞船。而且这副面具的主人不是地球人。他残存的细胞经过研究,有四条DNA链,比我们多了一倍,我从他的研究笔记上看到了。在我出生之前,实验室发生了一场事故,那人的资料销毁殆尽。但我知道,父亲从来没有放弃,我会找到那片大陆,让他看到。”
他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心跳加速,不住的喘气。他忘了这里海拔六千米,并不支持如此的激情演讲。穆没有完全否定他的话,某种意义上,他认为是真的。自从跟随史昂去了圣域,他的世界观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包括外星人、妖魔鬼怪。
可惜圣域关于穆大陆的记载实在太少,还不及逆反期少年从他父亲那偷看到的丰富。史昂的确是嘉米尔人,穆听到这番言论,不免思索,表面上却纹丝不动。
“我知道了。你冷静点,这里空气稀薄说太多话会缺氧。”
他起身坐到塞特身边,替他拍背。
“无论如何,保住性命才最重要。”
塞特对穆的反应很是失望。他把所知的一切全告诉了他,那些任何人听到都会惊叹的话。而穆却不以为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少年的一腔热情遭了冷遇。
他一边调整呼吸一边抱怨。
“你为什么要住在这里?呼吸都困难。”
穆倒了一杯开水递给他。
“言多必失,你在美洲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不一样要到这里来受罪吗?挡都挡不住…”
塞特再次无言以对。穆比他大不了几岁,说话的口气俨然训导主任。他有些无力,喝过水,胸口舒服一些,他一头栽倒在羊毛毡上,火苗倒映在他血色的瞳孔里,熠熠生辉。
他的思绪开始游荡,玛雅、星船、古人、面具……最后在他心底沉淀下来,越来越清晰的,是穆白日里哼唱的曲子。简洁的音符,蕴藏着无限凄凉。他十六年不到的人生,竟然隐生共鸣,那种无可奈何的伤感。
“那支曲子叫什么?”
他仰着头,充满神往。
“哪一支?”
穆已经躺回自己的位置,准备睡觉。
“就是你白天唱的那支,能教我吗?”
“…”
“求求你…”
“我也不知道歌名,过去有一位老人唱过,我听多了,便会了。”
他心中一酸,想起了史昂。
“有歌词吗?”
“有,不过是嘉米尔语,只能说个大意。”
“能告诉我吗?”
在黎明到来,阳光高照之前,在田里播种。
在大雨来临,雨水淋湿我的头发之前,在田里播种。
葡萄藤的阴影下有我小小的家。纺织亚麻,追逐羊羔。
我唱着歌在这里生活,虽然你已离去。
在黎明到来,风把土地冻僵之前,在田里播种。
在大雨来临,泪水将我眼眶冻结之前,在田里播种。
葡萄藤的阴影下有我小小的家。纺织亚麻,追逐羊羔。
我唱着歌在这里生活,虽然你已离去。”
他的歌声清脆嘹亮,伴着窗外的风,把人的灵魂也带走了。
古老朴素的语言,千回百转的乐曲。塞特累了,渐渐阖上沉重的眼睑。他紧紧抱住伊修托利,一颗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少年做了个梦,他身陷黑暗,穆站在石塔里,看着他,似乎并不相识。他挽了一把柔顺的紫发,想要发问,正在这个时候,画面突然消失,然后就什么也没有了。
塞特从梦中惊醒,吓得直喘气。他定眼一望,穆还在这里,真好,窗外的呼啸仿佛也不再可怕。
3。
第二天,塞特很早醒来,他是被冻醒的,太阳初升之时简直比午夜还要命。他自认为天色尚早,而穆早已不在。
少年不好意思的拢了拢毛毡,在这里,他像个孩子般备受照顾。穆从塔外进来,带着塞特换下来的衣服,经过一夜升华,全干了,难以置信。
“看你这么怕冷,还是穿自己的登山装吧。”
穆把衣服放到他身边,转身又出门了。他知道少年脸皮子薄,给行他方便。再走进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串钥匙。
塞特穿戴好,一眼看见穆手上那串长长短短造型别致的钥匙。
“我们不是要去嘉米尔遗迹吗?”
“对啊,地图上标记的地方正是这个石塔。”
“什么?!我已经在遗迹之上了?还在这里睡了一夜?!”
“嗯,我接管这里以前也不知道石塔下有地宫,既然藏着宝贝索性让我也见识见识吧。”
塞特完全傻掉了,原来他历经千幸万苦还差点送命,找的就是这个地方。
“你昨天怎么不说,我们完全可以早一点下去啊。”
“下去了又如何?还不是要等第二天才能下山。我看你兴奋过度的样子怕你猝死在高原上。”
塞特已经濒临崩溃。
他取了盏灯台,点上烛火,熟练的拉开地窖门,手扶栏杆,沿着垂直的楼梯向下走去。阴寒的潮气扑面而来,吹在赛特脸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定了定神,学着穆的样子也钻进了地窖。
垂直的阶梯走了很久,下到一处平地。就着烛火的微光望去,恍惚是一处开阔的宫殿,空气中充斥着腐败的味道。穆径自走到房间四角,点亮了壁灯,眼前逐渐明亮起来。
眼睛经过一段时间的黑暗,乍见光亮,有些不适。塞特忍住惊奇,四处打量。简单朴素的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