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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线:在网上查了一下,骨折不是太严重的话,并不需要住很久的院,之前忘记查了TAT,写到一半才发现有bug。从年前住到正月下旬,是三周左右,算了脑袋和眼睛的伤,以及其它外伤,不知道是否合适……开学在元宵节前后,初三补课从初八左右开始吧?所以两人的谈话在这段时间之间。文里的时间线一直比较模糊,因为觉得不太重要,设定就不是很严谨(后来才发现有很多问题TAT),非常抱歉。
☆、时光时光慢些吧
它可能并不起眼,也上不了报纸头条,但它的的确确存在着。——《真爱至上》
姜彻出院,程锐放学后便直接来了酒吧。一进门,迎上魏宁别有深意的目光。程锐无视他,径直上楼,听他笑着说:“逼这么紧,当心把人吓跑了。”
程锐停下,转身看他。
吧台上摆了两盘瓜子,魏宁招招手让他过来,边嗑边说:“来来,咱俩慢慢说。”见他看看楼上,似乎不太愿意,便补充道:“他这会儿心情不好,正搁那儿喝闷酒,过去撞枪口上了。”
程锐眉头一蹙,拔腿就要上楼:“医生说他还不能喝酒。”
“唉——”魏宁手一扬,赶忙说,“说你傻你还真傻啊,过来。”
程锐有些不耐:“做什么?”
魏宁夸张地叹了一声,又招他过来,一脸语重心长的模样:“我骗你的,他就是心情不好,不想见你。要不我拦你干嘛?”
程锐犹豫片刻,又看看楼上,走到吧台边坐下。
魏宁将瓜子向他面前一推,凑上前道:“你哥都跟我说了。那事儿你办的有点不厚道啊。”
程锐警惕地看他一眼,没说话。
魏宁剥了把瓜子仁一口气塞嘴里,笑呵呵地说:“矮瓜,哥跟你说,你要真想跟阿彻在一起,得走迂回路线,慢慢来。”
程锐瞪大眼睛看他,问:“我……那么明显?”
魏宁翻个白眼:“你看他那眼神,巴不得扑上去吃了似的,我能看不出来?——别担心,别人还真不一定看出来,他们谁会往这上头想。”
程锐垂下眼睑,抓了把瓜子慢慢剥着,说:“肯定是他跟你说的。要真那么明显,他早就看出来了。”
魏宁乐了:“他那叫榆木疙瘩,神经比柱子都粗!别人看不出来,那是没人往这上头想,你俩差那么多。”
程锐反问:“那你呢?”
魏宁装模作样地左顾右盼一番,凑到他面前小声说:“咱们是同道中人,你别说,我还挺喜欢中学生的,”见程锐呆住,他才得意地抱着手退回去,“长得嫩,听话,还穿校服,多好。可惜太认真,一喜欢你了,就要死要活的。”
程锐绷紧的表情一下子垮了,瞪大眼睛看着他。
魏宁忍不住捏捏他的脸,继续笑着说:“矮瓜,要不跟我试试?”
程锐脸一黑,起身就走,没两步就被拽住了:“你别走啊,逗你玩儿呢,太不镇定了。你等等,咱俩认真说,好吧?”
程锐瞪他一眼,不说话。
魏宁抓着他又坐回来,正襟危坐道:“唉,你喜欢的要是我,指不定就没这么辛苦了——别慌着翻脸,说正事呢,我是说,”他伸手想揉揉程锐头发,老见姜彻揉,手感似乎不错,却被躲开了,只好讪讪收回去,“你喜欢阿彻,以后的日子,可难过得很。”
程锐默然,想了想才低落道:“这不对,我不能喜欢他。”
“你知道还哭着不让人家结婚?”
“……我只是管不住自己。”
“那就还是喜欢,因爱生妒,只有爱情才会产生占有欲。”
他一本正经,程锐反倒不习惯,看了他一眼才问:“他还在生我气吗?”
“生什么——哦,你说他现在?”魏宁摸摸唇上的小胡子,沉思片刻,“能不生气吗?人家马上就要结婚了,说不定明年就生个胖娃娃,日子越过越好,越过越稳当,合家欢乐,万事如意,你把这些都毁了,他能不生气?”
程锐面露沮丧,手指将桌上堆起的瓜子壳拨开,又推到一起,默不作声。
魏宁一脸惋惜地摇摇头,伸手终于摸上了那只头发柔软的脑袋:“别哭,我跟你一个战线的。”
程锐抬眼看他,问为什么。
他眯起眼睛笑着说:“不是说了吗?我挺喜欢中学生,你这样的尤其讨人喜欢。”
程锐一把拍掉他的手,梗着脖子漠然道:“我才没哭。就算是生气,我也不后悔。反正就是不许他结婚。”
魏宁一手支颊笑道:“小孩子气,这样阿彻怎么会喜欢你?”
“不喜欢也不关你事。”程锐埋头剥瓜子,冷淡地说。
魏宁不以为意,轻飘飘抛了一句:“我说你怎么一点玩笑都开不起?全世界就你哥最好,就只对他笑,你多大了啊还这么酷?我要是阿彻,也不喜欢你这种怪脾气小鬼。”
被这话戳到痛脚,程锐脸上一热,才犹豫道:“对不起。我心情不太好。”
魏宁想,再怎么装酷也是个老实孩子,问:“在学校被欺负了?”
“不算。”这次答得很利索。
魏宁笑笑,说:“不跟阿彻说说?”
“不要。”
“你傻,这说了,他一心疼,还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程锐蹙眉:“他会担心的。”
“你之前那招——水果刀那招——不也差不多,真绝,多管用。”
程锐手指一颤,低下头半晌才说:“是我不好,要不是那样,他就不会受伤了。”
魏宁耸肩:“至少把人留下来了。”
程锐不作声。
魏宁再接再厉:“虽然你挺后悔,但其实心里边,还是挺开心的,对不对?”
“……我没有。”
魏宁嗤了一声,不作评论。
程锐瞟他一眼,底气不足,撇撇嘴道:“有一点吧。大概再来一次,还会那样。”
魏宁眯起眼睛,笑了:“承认自己喜欢别人,又不丢人。不敢承认才是小孩子干的事儿。”
程锐不理他,四处看看,见他吧台里有台VCD,便指着问:“我能这里看电影吗?”
“晚上不行,要放歌,白天随便你,”魏宁眉毛一挑,将话题又绕了回来,“跟我说说,你打算怎么追他?”
程锐老实答:“不知道。”
魏宁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你是不是傻?阿彻说你还追过女生,那是怎么追的?”
程锐想了想,老实说:“她追的我。”
魏宁撇撇嘴扫了他一眼,嫌弃道:“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
程锐看着他,想了想,认真地说:“学校里跟他们不熟,不知道怎么追的;电影里也见过,就是不太现实;只知道我爸追我妈的时候,先把她肚子搞大了,然后就追到手了。”这倒是实话。他所眼见的“爱情”和“婚姻”,不是太过渺远而遥不可及,便是太过纠结且充满痛苦。程锐用少年人独有的无辜眼神望着他:“我不能把我哥的肚子搞大,也不能怀他的孩子,所以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这招杀人不见血,魏宁正想着是不是把话题引到了禁区,又听他道:“不过我爸大概很爱我妈,只是不知道怎么爱。”
魏宁憋了半晌,才说:“人总是这样。”
程锐点头,又悠然道:“你还没教我怎么追他。”
“爱情本来就是要不断练习的,两个人要相爱,就得慢慢磨合,别人的感情总不能当范本,每个人都应该——”魏宁说到一半,忽看到程锐像个小学生似的连连点头,漆黑的眼睛里潜藏笑意,这才意识到他是故意的,当即住嘴,粲然一笑,“这种事,你自己琢磨。”
程锐笑笑,起身上楼,临了回头轻声说:“谢谢你,只有你会跟我说这些话。”
魏宁眨眨眼睛,挥手说:“上去吧你。”等看不见他背影了,才暗暗骂:拿自己身世开玩笑装可怜,该你被嫌弃。
和魏宁真话套假话地斗嘴一番,程锐心情很好,然而站在姜彻房间门口,要敲门时,他又有些迟疑了。
魏宁说他心情不好,大概是骗人的。
但万一是真的呢?
程锐无法解开这个结。因为他的任性,姜彻失去了触手可及的幸福,答应他要走一条前方雾气茫茫的路。
左眼视力下降,也许会影响到开车。
要尽量避免提重物,以防肩膀习惯性脱臼或者再次受伤。
——无论说多少次对不起,都无法改变。
魏宁说的没错,他就是小孩子气。自以为是的任性,不计后果,一旦面临责任,又缺乏承担的勇气。
程锐咬牙,鼻子发酸,又想,不能哭,姜彻一定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