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即使对我有意,也远未到这个地步。
谢清流拉过锦被,随手搭在我身上,静静地坐在床沿看我。
我与他对视良久。
他的眸色比常人要浅,有时候总觉泛着隐隐的蓝,像一泓清澈却不能见底的水。
“怎么不说话了?”他放低了声音,口气还是冷淡。“我并没点你的哑穴。”
“说什么?”我回了一句。有什么可说的。你的心思我猜不透,打又打不过你,我能做什么?
“比如——”他手指在怀里一捻,再取出时,手上已多了一根极细的银针。“问问我想做什么?”然后一针扎到我左边肩窝。
几不可察的痛感,很快就被汹涌的疑惑淹没。我闭下眼,果然还是有缘故的。
他又掏出几根相同的银针,出手如电,没几下,我的左臂就被扎成一只刺猬。
我凝视眼前这捉摸不透的人。他神情专注,嘴唇紧抿,可以看出有一丝紧张。
向来最混不吝的谢清流,也会在意什么东西吗?
行在意先,我伸出尚能动弹的右手,触摸他微微皱紧的眉心。“谢清流,你在紧张什么?”
他手下一顿。“紧张?”再次探手入怀,这次握在手心的,换作一把极小的匕首,居然与我专门打造的手术刀有几分相似。“要紧张,也是你吧。”
起手在我臂上一划。
我瞪着那伤口,真奇怪,不但不痛,甚至没有半点血流出。
然后就见他起针一拨,挑出一条极细的红色物事,似乎还在蠕蠕而动。
这是,虫子?我只觉背上一阵发凉。
谢清流轻吁一口气,将它放在两指间,碾落成泥。
“这什么东西?”过了好一会,我才哑着嗓子问。
他斜瞥我一眼,不予理睬,“嗖嗖”几下拔了针收好,起身在桶里洗了洗手。
好吧,人家不愿说,我也乐得忘记这恶心的戏法。
“你匆匆赶来,是为了救我么?谢了啊!”即使再迟钝,我此刻也知晓他此举大概的用意,有些讪讪地道,“我就说么,你怎么会是那吃干醋坏我好事的人呢!”
谢清流哈哈笑了两声,笑声干涩坚硬。走回来坐在床沿。“你猜错了,我还就是来坏你好事的。”语毕又是两指戳来,在我身上重重点了数下,一面勾着嘴角说,“好好躺上四个时辰就天亮了。”眼珠子一转,春波流淌,突然低头亲了我一下。柔声道,“乖,别老惦记着去找人洞房,今日是肯定不成的。”然后细心地给我掖好被角,起身关门走了。
我躺在被窝里,哭笑不得。真是只神鬼莫测的妖孽啊。一面努力收敛心神,丹田暗暗运气,照着李襄阳教的运气法子行功,大概过了大半个时辰,真的身子就渐渐能动了。
慢慢下床穿衣。若不是李大侠当日传我这闭穴法子,我家小江过了今晚,多半就从此与我恩断义绝了。
穿好衣裳,摸黑走去白露台。
远远见着屋里灯还亮着,行到门口,看守的小厮要通报,被我摇手拦住。
及至卧室门外,不见瑞画与福书两个,想是以为无事先歇下了。
站了一会,琢磨着要不要敲门,门就悄然打开了。
江湖端着一盆炭灰走出来,一见立在院子里的我,即刻呆住。
揉了揉眼睛,看看我,再揉揉。
我笑着走上前去,手指在嘴边比划一个噤声的姿势,低声问:“你家少爷呢?”
“躺下了,还没睡。”他咽口唾沫,又是疑惑又是伤心地看我。“你怎么来了?”
“我不是说过要来么?鸡汤炖好了吗?”
“炖是炖了,不过少爷没喝就让撤了。”江湖扁着嘴。
我有些歉意地伸手摸摸他半边面颊,日里被我打的那巴掌还留着红印。“打疼了么?对不住。”
明明是与江晋久怄气,却殃及这条小鱼。
江湖愣一下,别过脑袋。“没事,我后来明白了,你也是心疼少爷。”突然又转头认真地看着我说:“公子,你可千万要对少爷好啊,他心里真的很苦。”
我点头。“我知道。”指指他手里的炭盆。“这是要装新炭么?”
江湖“嗯”一声,将炭灰倒了,从炉子里加了几块新着的进去。“屋里有些凉,我怕少爷冷。”
我接过那盆。“给我吧,你先下去歇着。”
他看看我,两眼亮晶晶的,脸上慢慢透出欢喜。重重点了个头,又转身回看一眼房里,退下了。
我端着盆进屋,就见江晋久面朝里半躺着,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拿着一本书。
将盆放好,拨松了那炭,又加了两块松香,盖上盖。
然后三步两步走到床边,脱了鞋,除去外袍,上床。
江晋久听到声响,放下书,轻唤了一声。“江湖?”
我只是不答,直接钻进他的被窝,从背后结结实实将他揽在怀里。
他身子僵住了,半晌,哑着嗓子问道:“何其轩?”
我的脸贴近在他背上吹气。“嗯”了一声。
背脊骨的轮廓蹭过我的下巴,抱着的手感明显不如上一回。不由紧紧手臂。
耳听着怀里的人呼吸渐乱而重,最后咬牙道:“你还来作什么?”
我把嘴唇贴在他白皙透薄的耳后。“来讨回我的洞房花烛啊,小相公。”
他自头至脚都颤抖起来,一边忍住喘息一边极力镇定道:“你不是很忙么,怎么又有空来了?”
“谁说我很忙?”我含糊答着,嘴唇沿着他脖颈划到肩窝。他显然也是刚洗了澡,衣襟并未扣严实,皮肤带着水汽和皂角的香涩。“我都说要来你这里吃饭。”
“何公子来的不巧,我刚叫人撤了饭食,怕是没东西招待。”他冷冷回道,两胳膊肘狠命向后一顶,撞正我的腰腹处。
“嘶——”我闷哼一声,他动作稍顿,我顺势一个翻转俯身其上,两手摁住他肩膀,看着那对黝黑明澈的眸子,低声道:“我不要别的,我只想吃了你。”
第三十七章
我一个翻转俯身其上,两手摁住他肩膀,看着那对黝黑明澈的眸子,低声道:“我不要别的,我只想吃了你。”
他瞳仁一缩,直直凝视着我,身子一动不动。
没有意想中的推搡怒骂,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看的他眼里那两个小小的何其轩也跟着惶惑起来。
这莫不是吓傻了吧?
然而我也不曾动,只是架在他身上,感受这人近在咫尺的气息。
清瘦的,修长的,又是如此年少,充满了青春的滑腻、紧致和冲动。
良久,他终于开口说了一句。“好。”
我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然而又像早知道他的答案一般,只是扯了一个浅浅的笑,伸出一个手去,轻轻抚过他脆弱的额角,瘦削又白皙的面颊,直至一边薄而软的秀气的耳垂,拿两指细细捻着,眼看它慢慢地红起来。
他还是一动不动,连气息都几乎屏住,这样的安静,即令那密密的睫毛扑扇的声音,似乎都能听见。
我轻声问:“晋久,你说我先吃哪里好?”
另一边没触到的耳垂也红了。
我笑了一声,俯身舔了一下。“就这里吧,都熟透了。”
江晋久倒抽口气。“何其轩,你这下流胚子!”
不是第一次听见他这样骂我,只是如此缱绻的口气,却是头一回。
眼见那耳垂益发红得透明,赤得可爱,心里热热的,忍不住将它含住,轻轻咬啮。
唇齿顺耳而下,研磨过细致的脖颈,在那一弯秀丽的锁骨处流连一阵,继而隔着薄薄一层衣衫,蹭着起伏难抑的胸膛,捕捉到傲岸一点梅花。
白色衣料被浸得濡湿,隐隐半透里,可见明红细圆的一粒。
我想我真是魔怔了。以前从来不曾以为男人这里有什么好看,可现在只是隔着衣服碰了两下,都觉燥热难安。脸在他胸前挨蹭,手就耐不住去扒他的衣裳。
管他呢,自己相公,想怎么非礼都是应该的。
因为脑子昏沉沉地,就没注意身下这人刚才还在重重喘息,居然一下就没了声气。等回过神一看,他双目紧闭,小脸憋得通红,竟是紧张得晕了过去。
无语。处男这种生物,果然在哪个朝代都是很可怕的。
赶紧地用手捏住他下巴,微一用力,将嘴撬开,度了口气给他。
说出去估计得笑死人,何其轩第一次与人洞房,差点出了人命。
几下呼吸后,江晋久闷哼一声,胸膛开始剧烈起伏,大声喘气,眼倏然睁开,定定地望着我。
我松开手,笑得甚是柔和。“如何,还喘得上气么?”
他有些反应不过来,本能地点点头。那傻模样实在是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