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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些都是悬门不外传的法门,还暗自满意于自己一日千里的神速进展。邵士梅皱紧了眉头,师父此举到底是何用意?
作者有话要说: 送红包活动结束。国庆节快结束了。希望大家都过得开心。o(∩_∩)o 哈哈
☆、庚娘(四)
白菁菁带着庚娘,没两日就追到了那王十八前头。白菁菁劝她先按兵不动,但庚娘显然早已打定了主意。见那王十八就在后方不远处,她便假意跌倒,坐在驿道旁扯着手帕啼哭道:“相公、公公婆婆都淹死了,我能到哪里去呢?”
王十八骑着高头大马,行走在路上,后面跟着两辆马车,上面驮着几口大木箱子。瞧见前方有个妙龄女子在啼哭,就驱马近前细看。
“这位姑娘,何事在此啼哭?”
庚娘听到王十八的声音,扯着手中的帕子用力揉成一团,心里的恨意如海浪滔天遮天蔽日,几乎让她晕厥过去。她攥紧了拳头,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再抬起头却是一副梨花带泪的模样。她眼眶微红,怯生生地看着王十八:“这不是王公子吗?你怎得在此?”
王十八见眼前哭泣的女子竟是庚娘,大吃了一惊,翻身下马走到她跟前,试探地问道:“庚娘,你还活着?”
庚娘双眼无神地凝望着他,哀声哭泣道:“我如今无处可去,王公子可还愿收留我?”
王十八面上笑开了花,心中却仍惊疑不定,“先前你不是万分不愿,还跳了水。如今竟改了主意?”说着,他却伸出手,捉住庚娘的柔荑,紧握住不放。
庚娘往回扯了两下,没挣脱,便软了身子,低垂着头,只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低声喃喃说道:“王郎可愿带我回家?”
王十八见此情景,面上心疼不已,忙将庚娘搂住怀中,软声哄道:“可人儿,不要忧愁,跟我回南京吧。我家有房有地,保你吃穿不愁。我娘子也落水身亡,正好我带你回去拜见我母亲。”
庚娘含羞了一张粉脸,微微点了点头。她面上十分温驯顺从,暗中心思却转个不停。这王十八满口谎言,自称扬州人士,如今回的却是南京。看来她和相公一家人,一出衢州就被这伙贼人盯上了。
白菁菁知道劝不动庚娘。她一听庚娘要用美人计去接近王十八,便十分反对,奈何庚娘铁了心肠,只哀求白菁菁若她遭遇不测便替她收尸,免得她流落荒野,做了孤魂野鬼。白菁菁无奈点头同意,打定主意暗中保护庚娘,同时秘密寻找王十八犯罪的证据。若实在不行,她干脆触犯杀戒,将那王十八一把治死算了。
这厢,一路上庚娘都假托落水后身体不适,假装咳嗽头疼,直到近了扬州病才好转。王十八因而一直近不了她的身,心里越发急不可耐,一见庚娘病好了,便搂着她,口中喊着心肝宝贝,手上胡乱扯她的衣裳求欢。
庚娘连忙按住了他的手,说自己月事来了,不方便同房。王十八讪讪地住了手,脸上却十分难看,阴沉着脸盯着庚娘说道:“你该不会是还不愿意跟我回家吧?”
庚娘软语娇嗔了一下,“我若不愿意,又怎会回转来找你?我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也算偿了与金大用的夫妻之情了。只是我现在没名没分,如何跟着你回去?你若怜惜我就该明媒正娶将我娶回家。”说着,庚娘便转过身背对着王十八,扯着手帕抹眼泪。
王十八瞧着庚娘不断抖动的瘦弱双肩,心下软成一片,顿时把先前的怀疑都抛到九霄云外,搂着庚娘的肩膀哄道:“娶你还不容易。一回家我就敲锣打鼓,给你办个热热闹闹的婚礼。包你满意。行了吧,可别掉泪珠子了,心疼死我了。”
庚娘闻言这才破涕为笑,在王十八看不见的角度露出一丝阴狠的眼神。
白菁菁怕惹人生疑,不敢跟得太紧,只留给庚娘一道传音符,一旦事情有变就撕破传音符,她马上就会赶到。此时她还不知庚娘准备嫁入王家。
到了扬州,王十八便领着庚娘上堂拜见了母亲。没几日,王家就挂上红绸,敲锣打鼓准备迎娶新娘。白菁菁瞧见后吃了一惊,夜里便去寻庚娘问个究竟。
“庚娘,你是打算嫁给王十八?你这不是以身饲虎吗?”白菁菁焦急地问道。
庚娘正坐在梳妆台前拆头发,见白菁菁从窗口跃了进来,忙站起身,扯着她躲到屏风后,“白妹妹,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等我的消息吗?”
白菁菁不放心地看着她:“你真的要嫁给王十八?”
庚娘点了点头,示意白菁菁快走,“我知道你们道门是不能随意杀生的,我不会连累你的。我都已经计划好了。我的仇我要自己报,请姑娘成全我的一片心。我若真有事,还有你留给我的传音符。你放心。”
白菁菁不肯就这么离开,她拉着庚娘的手,还在试图让她回心转意,“我可以马上带你离开王家,我们从长计议。一定有其他的办法的,我会很多种法术,很快就能弄到王十八的罪证的。”
庚娘却寒着脸固执地说道:“你快走吧。我是不会改变主意的。当初是我劝夫君举家搬迁的,如今这仇我一定要自己亲手来了结。不然我死了都不会心安,到地下也无颜见我相公和公婆,还有我那可怜的孩儿。何况我早已对天发誓,今生必要手刃仇人。”
“庚娘,那不是你的错,遇上王十八只是意外。有心算无心,你们怎能躲得过。你不要把所有的意外都扛到自己身上。你若真要王十八的命,你就让我帮你。我把他抓来,你要杀要剐都随意。可好?”
“白妹妹,你是修道之人,没必要为我背上杀生的罪名。”庚娘还未说完,房门却被人吱一声推开了,一个沉重的脚步声传了过来,随即响起一声大喊:“庚娘,你在哪里,和谁在说话?”
庚娘一惊,把还有一肚子话的白菁菁推搡到窗外,转身整了整衣裳,绕出屏风,朝王十八含笑道:“一路奔波,我十分疲惫,准备换了衣裳就歇下。也好养精蓄锐,迎接明天的婚礼。”
白菁菁无奈转身匆忙离去。她空有一身法力,如今想要帮庚娘惩治王十八这恶人,怎奈庚娘却铁了心。
翌日婚礼热热闹闹地操办了起来,庚娘穿着一身华丽的嫁衣,无悲无喜地坐在大红床铺上,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夜里,王十八果然在酒席上喝多了,脚步踉跄地被他弟弟王十九扶着进了洞房。庚娘忙殷切地过去帮忙,把王十八扶到床上。待王十九离开后,王十八挣扎着起了床,把身上的衣服脱得一干二净,俯身就要来抱庚娘。
庚娘见他未大醉,端了盏酒杯走过来媚笑道:“王郎,我们还不曾喝交杯酒。”说着,将酒杯递到王十八唇边。王十八顺着她的手一口将酒喝了下去,喝完便又软倒在床上,醉的不省人事。
庚娘忙把房中的油灯吹灭了,摸到梳妆台打开抽屉,拿出了一把刀。她小心翼翼走到床边,摸着王十八的脖子狠狠砍了下去。
“啊——”一声惨叫撕破了寂静的夜色。巷子里大大小小的狗也跟着汪汪狂吠了起来,此起彼伏。
庚娘这一刀下去却没砍准,王十八嚎叫了一声,翻身挣扎起来。庚娘手一抖,双手握紧刀柄,狠狠捅进了他的胸口,用力搅动了下,这才抽出来。随着刀的抽出,王十八身上的血喷涌而出,溅到了庚娘脸上。
庚娘立刻觉得脸上一股黏腻的腥热,她伸手摸了摸脸,咯咯笑了起来。这是王十八的血。
房中动静这般大,早已把王家的人惊醒了。王十八的弟弟在门外砰砰撞着门板,“开门,怎么回事,出什么事情了?大哥、大嫂,快开门!”
庚娘大仇得报,心下一片怔松,她凝望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王十八,越发开心了起来。她咯咯地笑了起来,越来越大声,笑声突然变得凄厉了起来。庚娘身体一软,跪坐在王十八的尸体前,放声大哭:“鸣儿,我可怜的孩子。娘替你报仇了。金郎,你等着我,我很快就下去陪你。”
哗啦一声房门被撞开了,哐当一声倒在地上。门外涌进一大群人,当先的赫然是王十八的弟弟王十九。众人点亮了屋里的灯盏,顿时被眼前的惨状吓呆了。只见那王十八一半身子挂在床沿上,一半倒在地上,脖子豁了一道口子,胸口处也被捅了一刀,全身□□,鲜血淋漓,双眼瞪得浑圆,嘴巴还大张着不曾合上。
庚娘也全身是血,披头散发,形状癫狂,手中死死握着一把利刃。感觉到屋里的光线亮起来了,她这才停止哭泣,猛地转过头,眼神迫人地盯着众人。众人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