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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病了。”
“病了?”老头摸着下巴;满怀狐疑地打量着赵子幸“我说呢……原来王爷那眼神像鹰似的;多利啊;可现在;说话的调调也不一样了;是;模样是没变;可是——对了;他怎么会跟你在一起?孔翡;你跟爹说实话;这人;是不是王爷……”
原来他就是孔翡的老爸孔朝阳啊。
“我当然是王爷。”赵子幸乘麦晴发愣的时候;回答了孔朝阳的提问;“我今天一早也不知是吃了什么;脑子就不好使;过去的事都忘了;李怀茗怕我出事;就带我去看大夫;我在那里遇到了孔翡。不瞒你说;如今普天之下;我最信任的就是你女儿孔翡了。”他说完;故作亲热地搂了一下麦晴的肩。
“少来。”麦晴丝毫都不买账;她不仅避开了他的热络;还回头瞪了他一眼;“我可不是你的王妃!”
“现在我孑然一身;干脆;你当我的王妃得了。”
孔朝阳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两个;稍倾之后;他从衣服里掏出一块皱巴巴的布来;擦了擦额上的汗说道;“这可真是没;没想到……我不是在做梦吧……”
“不是做梦。”赵子幸笑道;“等东方旭兰的案子结了;我就娶你女儿过门。对了;你叫什么来着?”赵子幸问他;
“小的姓孔;名朝阳;自20年前就在王爷府当差了。”他诚惶诚恐地说着;又不安地看看麦晴;希望她能给自己一个像样的解释;可麦晴却什么都没说。
“周娥妃现在在哪里?”赵子幸又问。
“小的安排她在厨房后面的密室里;就是以前王爷练内功的地方;这阵子她一直住在那里。本来;她前些日子就跟我商量着想去禧绣宫找王爷的;可我跟她说;那里有重兵把守;她去了恐怕不仅自个儿有危险;还会给王爷添麻烦;就这样;我把她劝住了。如今听说王爷到了园子里;她急着想过来见王爷。”
“我也想见她。我有好多事想问她;这样吧;等我洗完澡;你就带我过去。”
“这不行。”麦晴立刻反对;“李怀茗他们一会儿就会派人请你去祭拜;祭拜之后得跟他们一块吃晚饭;你只有等吃完饭才能去见她;不然;李怀茗会起疑心的。”
她说完;发现孔朝阳正纳闷地看着她;“我说错了吗?”她问道。
“你是我那傻丫头孔翡吗?”
“我当然是啦;爹——”麦晴故意拖长音调;还朝孔朝阳挤出一个还算娇憨的微笑;“要不是您的好计策;那皇甫少云也不会射伤我;我也不会脑袋着地;把什么都忘了;您瞧;之前;我还没认出您呢……说白了;我跟王爷得的是一个病。”
“呵呵;那是你的福分。要是你从此真的能多长个脑子;我这当爹的也可以少操点心了。”孔朝阳摸着光秃秃的下巴嘿嘿笑了两声;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回头对赵子幸道;“王爷;傻丫头说得对;您还是先去祭拜先皇后;要不然;大太监那边恐怕要生事。再说这事也不急;周娥妃都等了这些日子了;也不急在这一时;反正按惯例;您今儿住下;后天才回去;时间还宽裕着呢。”
“那也好。”赵子幸点头道;“等我先跟周齐他们聊过之后再见她。到时候;你再替我妥善安排。”
孔朝阳听他这么说;眉头却皱在了一起。
“周齐周大人也来了?”
“是啊;我们正巧在半路遇上了他。”
孔朝阳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下可坏了。”他道。
“什么事啊。”麦晴问。
“周大人我不担心;我就怕周娥妃娘娘要是知道她哥哥来了;恐怕把不住会去见他。王爷;您也知道娘娘的脾气;她要是打定了主意;八匹马也拉不回来。不行;我得去照应一下;王爷;我知道您今晚在哪儿休息;等我办妥了;我再过去禀报……”孔朝阳说着就朝屏风后面跑;麦晴和赵子幸紧跟在他身后;这时;他们才发现这是一个雾气弥漫的“浴室”;屋子中间放着一个盛满热水的大木桶。孔朝阳走到墙角;搬开一块地板;跳了下去。他在地板上露出半个脑袋;对两人说道
“王爷;我先去了。丫头;小心伺候着!”他朝麦晴挤挤眼;接着迅速朝下一钻;那块木板立刻又恢复了原样。
祭拜仪式在赵子幸的坚持下;大约只用了不到十分钟便草草收场。
李怀茗命两名太监留下继续诵经;自己则偕同赵子幸、周齐、麦晴等人一起来到灯火通明的饭堂。在那里;早有一桌精美的素斋在等着他们了。
“怎么都是素的?”一坐下;赵子幸就抱怨。
李怀茗笑而不答。
“王爷;往年今日都是吃素。”一个太监在旁边答道。
赵子幸叹了口气;“好吧;总比饿着肚子强。”他用汤匙舀了一口汤送到嘴里;然后点了点头;“汤挺鲜的。咦;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快吃?”旁人听了这话;才纷纷举起筷子。
这时;一个小太监步履匆忙地跑了进来;他在李怀茗耳边小声了几句;李怀茗微微点头;不知吩咐了什么;那小太监又急急而去。没过多久;那小太监又出现了;这回他不是一个人;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老年仆人;麦晴立即认出;他就是在大门口给他们牵马的刘七。
赵子幸也看到了刘七;便问道:
“刘七;你怎么来了?”
刘七忙躬身道:“禀王爷;是总管大人让小的来的。”
赵子幸把脸转向李怀茗;后者干笑了两声;指了指饭刘七道:“王爷;刘七当年是你的贴身仆从。那场生死宴;他也在场。我特地叫他来;是为了给王爷提点醒。王爷有什么不知道的;问他就行了。”接着;他又吩咐刘七;“王爷如今很多事都不记得了;你好生把你听见的;瞧见的都一五一十说一遍;保不齐;王爷还想问你点什么;你照实说就是。”
“小的明白。”刘七恭敬地答应。接着;他朝赵子幸垂首行了个礼问道;“王爷;您想从哪儿听起呢?”
赵子幸用筷子指指麦晴;“你听她的;她问你什么;你答什么。”
刘七看看麦晴;讨好地笑笑;点头称是。
麦晴腰板一挺说道:“刘七;你先告诉我;那天席上都有哪些人。连客人主人加仆人;要一一道来;不可缺了任何一个。”
刘七想了想;道:“孔姑娘;那天席上一共十三个人。王爷、周娥妃娘娘;欧娘娘;赵娘娘;周娘娘的侍女;周大人;罗大人……”
“等等;等等;你不要这个大人;那个大人的行不行?”赵子幸嚷了起来;“你这么说;谁知道他们是谁?——说名字。”
“王爷;大人们的名讳岂是我这下人可以说的……” 刘七面有难色;眼睛却瞄向李怀茗。
李怀茗立刻道:“刘七;恕你无罪;但说无妨。”
刘七忙谢过李怀茗;正要接着往下说;赵子幸又道:“不要说他们的官职;就说名字;以及他们跟我的关系。我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请他们来。”
“是。”刘七道;“那日是欧娘娘的生日;席间有王爷;欧娘娘;周娥妃娘娘;赵娘娘;周娘娘的侍女;东方将军;还有周;周齐大人;”他瞄了一眼周齐;后者微微点头;他才说下去;“罗谦大人和周齐大人都是王爷的朋友;也是东方将军的朋友;连玉溪是京城富商;高剑都是王爷过去的同窗;他们二人可说是王爷的酒友;王爷常约二人在府里喝酒;李骏一过去陪王爷念过书;所以也是王爷的朋友;还有一个名叫苗峰;他是鸥娘娘的表哥;特意来看欧娘娘的。”
“李总管;这些人你都盘问过了吗?”赵子幸问道。
“禀王爷;都已经问过了。所有客人中;有两位在案发当晚;没有旁证。”
“没有旁证的意思;是不是指没有不在场证明?”麦晴插嘴问道;李怀茗皱皱眉头;显然是没听懂他的话;麦晴立刻解释道;“是不是说;在案发当晚;没有人证明他不在现场?”
李怀茗想了想;才略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
“罗谦那日在岳丈家吃他舅爷的喜酒;一直到半夜才回府;高剑父亲染病;那日整晚守在老爷子床边;府里一干人等都证明他不曾离开;李骏一在家陪老婆孩子;也不曾离家;至于这位周大人;案发当晚;他在龙音寺跟方丈下棋;直到次日午时过后方离去;龙音寺的住持无尘大师已经为他作了证;因而当日;只有连玉溪和苗峰二人没有旁证。连玉溪说他当晚在迎春院喝花酒;但是迎春院的嫲嫲说;他在只在迎春院呆了不大一会儿就走了;因为他中意的花魁那日正好被一户官宦人家接去喝酒;他还在迎春院发了通火才走。”
“从迎春院出来后;他去了哪里?”麦晴问道。
“他自称心情不好;去山里闲逛了。”李怀茗道;从他的语调里不难听出;他对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