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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你了。」
「嗯。」
接着,我想到了一件事情。
个性契合度。
处事态度。
还有个性。
那位学妹神原骏河那种难以形容的新创意角色,在性格上和战场原似乎完全相反。包含个性契合度、处事态度、个性,以及除此之外的一切——
战场原在国中时是田径社的王牌选手。
不仅如此,还是人们崇拜的对象。聚集在她身上的尊敬目光——当然不光种原一个人。因为自己被当成崇拜对象,才扮演那种性格的角色。她当时扮演的角色,大概和她现在毒舌谩骂的性格完全相反吧。
设骂和称颂。
毒舌和褒奖。
完全相反。
整个颠倒过来。
这也就是说—
「那么,阿良良木。」
战场原用不带感情的眼神说。
「我们继续念书吧。你知道吗?托马斯,爱迪生说过一句名言。天才是一分的天定也认为那一分的天分很重要,据说人类和猿猴在基因上的差别,也不过就差那一点而已呢?」
004
战场原是两年,而我是两个礼拜。
羽川是在黄金周的中期。
八九寺我不清楚,正确时间不明。
这是我们各自接触到怪异的期间。经历不寻常体验的时间。在这段期间和时间中,我们共同体验了一段非常不普通、绝无可能的恐怖事物。
比方说阿良良木历。
就拿我的状况来说。
我在这二十一世纪的文明社会中,遭逢到古典古老的吸血鬼毒手,说来真让我可耻到想找个地洞钻。之后,我被那恐怖到令人血液为之冻结、同时具有传统和传说的吸血鬼,吸干了全身的血液。
吸得一乾二净,一滴不留。
最后,我变成了吸血鬼。
我畏惧太阳、厌恶十字架、忌讳大蒜、害怕圣水,但相对地我的肉体能力变得比人类还要强上数倍、数十倍、数百倍、数干倍。而其代价就是我会对人血感到绝对性的饥渴,成为动漫和电影中最活跃的夜行者。不对,电影那种真实系的吸血鬼,根本就是犯规。现在时下的吸血鬼就算白天也能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上,身上可以穿戴十字架的饰品,能吃水饺畅饮圣水,而唯独优异的肉体能力没有打折扣——这才是时下的主流。
即使如此。
既然是吸血鬼,就避免不了吸食人血,唯独这点从古至今不曾改变。
吸血的鬼——吸血鬼。
最后,我被一位路过的大叔所救。他不是吸血鬼猎人,也不是天主教的特务部队,更不是猎杀同族的吸血鬼,只是一个普通的路人大叔、轻浮的夏威夷衫混蛋。那个人就是忍野咩咩,他解救我脱离了地狱。但我确实经历了那段生活,这两个礼拜的事实不会就此消失。
鬼。
猫。
螃蟹。
蜗牛。
但是,我和其他三人之间有着决定性的差异,这点千万不能忘记。特别是战场原黑仪和阿良良木历的情况,两者相差甚远。
这不是指期间上的长短。
而是指失去事物的多寡,
她说……不打算回到过去。
不谈必要性和必然性的问题,她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代表就算她想回去,也无法回到从前的意思呢?
因为战场原……在那两年中一直拒绝和他人交际,在班上从不与人接触,作茧自缚了两年。现在那两年过去了,战场原黑仪依旧没变。
除了我的事情以外,其他事物一切没变。
因为阿良良木对战场原而雷是特别的存在,也是个特例,除此之外战场原真的毫无变化。
前后没有丝毫的差异。
只不过没再去保健室而已。
只不过可以上体育课而已。
她总是在教室的一角……静静地看书。在教室中,她彷佛想藉由读书这个行为,在同班同学和她之间,筑起一道厚重坚固的墙壁。
她现在只和我交谈。
只和我一起吃午餐。
她在同学心目中还是和过去一样,是一个体弱多病的文静优等生。同学们只有稍微感觉到,她的病状有某种程度的好转。
班长羽川觉得那已经是天大的变化,由衷地感到喜悦;但我却没办法想得太过乐观、太过单纯。
她不是失去。
或许是她自己舍弃的。
但从结果来看,这两者没有差异。
我不想说得自己好像很懂一样,未来不管我俩用什么方式交往,我可能都不会知道事实为何;但那些都不是我能从旁插嘴的问题。
我不觉得多嘴和干涉是正确的。
但我心中的想法,还是无法抹灭。
要是战场原她——
现在,战场原没拿订书机了……如果这是一个进步、一个变化,那再更往前进一步,肯定会更好不是吗?
不光是我的事情。
对其他事物,要是——
「喂?」
「喂!让你久等了,我是羽川。」
「…………」
这以电话的应答来说十分正确,但讲手机用这个台词似乎有点奇怪吧?
羽川翼。
班长,登峰造极的优等生。
仿佛是为了当班长才生下来的女性。
被种选上的班长中的班长,这句话一开始只是我的玩笑话,但我任职副班长和她共事两个月后,我才知道那形容真是贴切到让我笑不出来。知识对人类而言应当是最重要的东西,但可能的话,这种事情我还真不想知道。
「怎么了?阿良良木竟然会打电话给我,真是稀奇呢。」
「也没什么事啦,该怎么说呢,我有点事情想要问你。」
「有事想要问我?没关系你问吧。啊,你是想问我文化祭的节目吗?不过.实力测验结束前,还是别去想文化祭的事情比较好吧。阿良良木你这样会很辛苦吧?当然,杂务方面我会全部处理好。还是说你想要变更文化祭的节目?我们是用问卷决定的,要改我想很难喔。啊,难道说出了什么不得不变更的问题吗?那样的话,我们必须尽早处理才行。」
「……拜托让我答个腔,有个参与感吧。」
她真的是只顾自己说话的人。
除了择善固执外,她说起话来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要找插话的空隙非常辛苦。
晚上八点。
我从民仓庄——战场原的家踏上归途,离开坐垫牵着脚踏车,走在柏油路上。我不骑车而用牵的,单纯只是因为我想思考一些东西,并不是因为八九寺在我身旁,也不是因为神原又朝我跑来的缘故。
在那之后,我们到晚上八点前一直在念书。
晚饭时间,我原本还稍微期待战场原会为我洗手作羹汤,但那女人完全没有那样的打算。最后我耐不住饥饿,婉转地告诉她我肚子在唱空城计后,「是吗,那我们今天就到这里为止吧,我想你应该记得这附近的路灯很少,所以你回去的时候要小心点。Seeyoulater,Alligator,(注:此为英文中常见的俏皮话,Alligator是短吻鳄。这么说的目的是为了让句子有押韵音,单字本身的意思并不重要。)」她很爽快地就把我扫地出门了。她父亲常工作到三更半夜,因此战场原黑仪和独居没两样,所以我想她没理由不会做料理……
她真的是难易度很高的女主角。
唉呀,现在的我在体质上不太容易感到饥饿,刚才说肚子饿其实有一半以上是骗人的。
无论如何。
虽然我在思考,但我可是连战场原都放弃要我拿到平均分数的人,对我而言思考不是一个创造性动词。只是一种自我满足。但是,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能以自我满足画下句点,有些则否。现在的情况就是属于后者。
所以,
我才会右手牵着脚踏车,边走边打电话到羽川的手机。时间是晚上八点——我不知道在这时间打电话给关系不是很亲密的女生是否恰当,但从羽川的反应来看,似乎还行的话,她应该会清楚地教导我才对。
「那个。可能会稍微占用你一点时间,你时间上没问题吧?」
「嗯?没关系啊?我刚才在轻松念书。」
「…………」
能干脆地说出这种话,又不让人反感,从这点来看她真的是「被神选上的班长中的班长」。
轻松念书?到底是哪一种念书啊……?
「好,那我尽量长话短说……羽川你和战场原是同一所国中吧?那所国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