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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为在楼梯间接住失足滑倒的她,才进而知道了那个秘密。真要说的话,那只是普通的偶然。但反过来也可以说,这个秘密危险到只要一个小小的偶然,就会轻易地曝光。战场原刚才自己也说了,我不是第一个发现她秘密的人。这么一来,神原她……
以她那种个性来看。
「那时候她……神原大概有想要帮你吧?」
「是啊,你说得对。但是我拒绝了。」
战场原泰然自若地说。
仿佛那是一句文法正常,又是标准的国文一样。
「我应对她的方式,和之前对付你的手法很像。阿良良木在那之后还是想帮我。而神原在那之后就没来找过我了。唉呀,这代表我们之间的关系,就那种程度而已。」
「……没来找过你。」
那是一年前的事情吗。
战场原大概拒绝得很彻底吧。正因为神原很了解她的过去,很了解过去在田径社时代的她。因此战场原拒绝她的方式,肯定比拒绝我的时候还要来得更狠。若不是这样,以神原的个性绝对不会乖乖退让。我知道战场原的秘密好像是在五月八号,那时候她说现在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除了我以外只有保健室的春上医生。
她说现在。
简单来说,神原骏河在过去发现了战场原的秘密,却被逼着要忘掉这件事,是个可怜的被害者……不,她应该算是其中一个牺牲者吧。但,种原是否真的能忘掉战场原的事情呢?
「……你们是朋友吧?」
「那是国中的时候。现在不是了。毫不相干。」
「可是,你的状况……已经和一年前不一样了,应该说你的秘密已经解决了。所以——」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阿良良木。」
战场原打断我的话说。
「我,没有打算回到过去。」
「…………」
「这是我选择的生活方式。」
「是吗……」
唉呀。
既然这是战场原自己选择的生活方式,那我也没必要从旁插嘴——在理论上,我是这么想的。过去这么严厉地拒绝对方,现在麻烦解决了就想跑去跟人家和好如初——战场原不是这种自私的人。
「可是……就算我知道了你和神原的关系,还是没办法说明她纠缠我的理由啊。」
「那大概是因为,她听到我们变成情侣的传闻吧。我们是在两个礼拜前开始交往,她跟踪你是从三天前开始,以时间点看起来不是刚刚好吗?」
「什么?也就是说,她想知道战场原黑仪的男朋友是怎么样的人……所以才跑来刺探我的吗?」
「我想八成是吧。我给你添麻烦了,阿良良木。关于这点我没有辩解的理由。人际关系没有清算干净,是我的责任。」
「清算……」
用这种字还真讨厌。
我反而感觉她这样很凄惨。(注:清算和凄惨在日文中同音。)
「没关系。我会负起责——」
「不用、不用!天晓得你会做出什么好事来!这种小事情,我的麻烦我自己来解决!」
「你不用跟我客气。太见外了吧。」
「我是怕你让我见血……」
嗯——
可是,我还是不得其解。
「神原在一年前被你狠狠地拒绝了吧?然后,你们在那之后就没联络了吧?那为何事到如今,神原还要在乎你交了男朋友这种小事情呢?」
「在一般的情况下,如果只是单纯因为和自己绝交的学姐交了男朋友,那也就算了,我们的情况不一样吧?阿良良木。你做到神原做不到的事情,所以你自己不觉得奇怪。但对神原来说,那却是她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
「啊啊……原来是这样啊。」
她发现战场原黑仪的秘密……却被本人拒绝了。而且拒绝的方式十分激烈,毫不客气。我是战场原的男朋友,理所当然会知道她的秘密,这点任何人都可以推测到。这么一来,我知道战场原的秘密却还能待在她身边,肯定让神原看了觉得奇怪吧。
话虽如此。
神原大概没注意到战场原的秘密已经解决了。因为假如她推测到这一点,应该会直接和战场原接触,而不是来找我吧。
「我自己说可能很奇怪。不过对神原而书,战场原黑仪是她崇拜的学姐。」
战场原看着一旁说。
「我知道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才会扮演那样的角色。那也没办法。我想那是没办法的事情。所以我拒绝她的时候有特别留意,以免之后留下祸根。不过……对,看来那孩子还忘不了我。」
「……别把人说得像个麻烦一样。对方也没有恶意吧。况且被人遗忘这种事情,还挺让人沮——」
「她是个麻烦。」
战场原斩钉折铁地说。
语气毫不犹豫。
「这和有没有恶意没有关系。」
「没必要这样说吧……你是神原以前崇拜的学姐,而且神原现在还会在乎你的事情……要你们和好或许很奇怪,但至少现在还有和好的余地吧?」
「并没有。那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我们是好朋友也是国中的事情,而且,现在要和好实在奇怪。我哪才有说过吧?我没有打算回到过去。还是说,阿良良木你希望我事到如今还跑到那孩子面前,说一声对不起让你久等了之类的话吗?没有比这还要更蠢的事情了。」
接着,战场原想让这段问答就此结束,有如临时想到什么一样,改变了话题。她转换话题的技巧,始终这么高超。
「对了、对了,你最近有要去找忍野吗?」
「找忍野?嗯——也不是没有啦……」
忍野先不管,我还要去给小忍喂血,所以最近要去那栋废弃的补习班一趟才行。今天是礼拜五,嗯,明天或后天找个时间……
「是吗,那么,」
战场原一声不响地站起,拿起放在衣橱上的信封,随后走了回来,直接把信封推到我面前。信封上头印有邮局的标志。
「这个可以麻烦你拿给忍野吗?」
「这啥啊……啊,对喔。」
我问话的瞬间,立刻就注意到了。
忍野咩咩——
这是要付给那个轻浮的夏威夷衫混蛋的报酬吗?
要消除战场原的秘密和她所遭遇的灾祸,这是必要的代价。简单来说就是报酬。
我记得没错的话,好像是十万块。
我随手确认信封内的东西,没有错,万元钞票十张。这些钞票大概是刚领出来的新钞,正好十张,不多不少。
「哇……你这么快就准备好啦,比我想得还快呢。你不是说筹钱可能要一点时间吗,你该不会跑去打工了吧?」
「是啊。」
战场原满不在乎地说。
「我帮我爸工作,帮了他一点小忙。应该说是我自己硬要帮他的比较贴切,所以就赚了这笔钱。」
「嗯——」
听说战场原的父亲是在外资企业工作,唉呀,以选择来说这比较妥当吧?依战场原的个性,她大概不适合一般的打工,况且我们学校禁止学生工读。
「我觉得请我爸帮忙有一点犯规,所以原本不想这么做的,但唯独钱的事情我想要早一点把它处理好。我是任有债务的家庭中长大的嘛。我手边还剩下一点零头,下次我请你在学校食堂吃顿饭吧。我们学校食堂的东西好吃,价钱又很合理,你要点什么都没关系。」
「……谢谢。」
可是,地点是学校食堂。
时间是平常日的午休。
这家伙完全没打算跟我约会……
「不过既然这样,你直接去找忍野,当面交给他不就行了?」
「不要。因为我讨厌忍野先生。」
「原来如此……」
对方是你的恩人,不要说得这么坦白。
这不代表战场原对忍野没有感谢之意,我想这点就是战场原心胸宽大的地方。
唉呀,我自己也不是非常喜欢忍野啦。
「可以的话我希望不要再见到他,我不想再和他那种能够看透别人的人扯上关系。」
「唉呀,忍野的确和你个性不合。可是这种完全瞧不起他的轻浮态度,和你的个性不合吧。」
我说话的同时,把信封放到我的坐垫旁。接着我拍了拍信封,对战场原点头说: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既然这样我不会再多说什么了。那我确实收下了。下次我去找忍野的时候,我会负责把钱交给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