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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原来你不是魔王啊。」
虽然不晓得这有什么好遗憾的,但少女还是沮丧地垂下头。
然而,她马上又像是发现什么似的抬起头来。
在报童帽的遮掩下,真奥依然无法窥知少女的眼神,但后者自满地笑道:
「不过啊!我爸爸叫做佐藤广志喔!」
「咦?」
不晓得这有什么好强调的真奥,不自觉地回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父亲。
于是那位父亲也抬起头,将视线从书本移到真奥身上——
「我叫佐藤广志。」
轻轻地打了声招呼。
「欸……」
虽然知道这么做有失礼节,但真奥还是忍不住一面干笑,一面露出怀疑的表情。
眼前这位男子的确不是那种金发碧眼的典型外国人,但他的五官与外表,还是会让人有种想全力吐槽「哪有这种佐藤广志」的冲动。
话虽如此,太过先入为主也不是件好事。即使这位男性的长相无论怎么看都是出自纯正的欧洲血统,他还是可能拥有日本人或日系人种的祖先,抑或喜欢日本文化的双亲,当然,也不能排除这位佐藤广志是透过移民取得日本姓名的可能性。
「……」
真奥与佐藤广志彼此对望了一会儿后,这次同样是后者先移开了视线。
即使无法直接开口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这无疑是真奥发自内心的想法。
此时——
『下一站是,考场正门前,考场正门前。前往警视厅驾照本部或府中驾照考场的乘客,请在本站下车……』
一道在车内响起的电子音,让真奥总算解除了紧张。
这下终于能摆脱这对莫名其妙的父女了。
正当真奥打算按下装在车内安全扶手上的下车铃时——
「喔哇!」
他因为突然被某人拉住,而未能顺利按到下车铃。
原来是翼抓住了真奥的手。
仔细一看——
「……嘶嘶。」
「妳到底在干什么啊!」
少女居然以几乎快要亲到的距离,闻着真奥指甲的味道。
「小翼!」
看不下去的父亲板起脸劝阻女儿,但翼本人却一脸正经地检视着真奥的手说道:
「……真搞不懂。」
「那是我要说的台词!」
真奥这次毫不犹豫地将手甩开。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如果男女立场颠倒,这明显已经到了能构成犯罪的程度。
虽然真奥不想说这种心胸狭窄的话,但翼的行动打从一开始就超出车内礼仪之类的问题。
「因为被一种香香的味道干扰,所以搞不太懂呢。」
「啊?」
「真奥的手,有股很香的味道。」
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啊?
基于职业性质,真奥平常就会特别注意洗手的事情,不过他今天只有在早上上完厕所后,吃早餐前,用在附近药局花八十元买来、不易产生泡沫的普通肥皂洗过手而已。
就在两人谈话的这段期间,公交车总算在府中驾照考场前方的公车站停了下来。
「那、那我先走了。」
尽管对翼难解的行动感到在意、但还是想尽快摆脱这对父女的真奥迅速起身,穿过少女身边快步走向公交车前门后逃跑似的下车。
由于公车站与考场中间隔了一条马路,因此真奥为了赶在那对父女下车前办完手续,快速冲向眼前的天桥,往考场的正面玄关突击。
另一方面,佐藤父女在下车时,则是为了将千元钞换开支付从调布站北口到这里的两百二十圆车资,而排在最后下车。
「……小翼,别太引人注目……」
「可是,我第一次遇到那样的人。」
翼满不在乎地回应广志语意模糊的提醒。
「那位小哥绝对隐藏了什么。他的手上有某种味道。」
「味道?咳!」
广志不小心吸到公交车离开时排出的废气,轻轻咳了一下。
「嗯。」
「什么味道?」
「嗯……真奥到底跑哪儿去了呢?」
也不晓得究竟有没有在听广志说话,翼从公车站朝周围四处张望,寻找真奥的身影。
「……总之先去考试吧。今天我一定要考上。」
「加油喔。」
翼看起来丝毫没把广志淡淡做出的决意放在心上。
过了一段时间后,翼放弃寻找真奥,与广志一同走上了天桥。
「还有啊,关于真奥手上的味道。」
「……妳讲话总是跳来跳去的,害我每次都被妳吓到。」
广志以一副静不下心的样子,转头看向翼。
而翼还是一样满不在乎地继续说道:
「真奥的手啊……」
此时,两人从天桥上看见一辆从别的地方开来的公交车,停在靠考场那侧的车道,紧接着车内便涌出了大批考生。
看来广志接下来得花上好一段时间才能完成手续了。
广志表情不变地叹了口气,翼则是接着说道:
「有油、马铃薯跟一种令人怀念的味道。」
「……令人怀念的味道?」
虽然广志看起来对油跟马铃薯没什么概念,不过还是仿佛察觉到什么似的回头看向翼。
翼突然停下脚步,开始在原地宛如芭蕾舞者般的转圈,最后准确地将视线停在考场的正面玄关,以认真的语气悄声说道:
「那股怀念的味道,跟我以前待的那个温暖的地方一模一样……」
※
「喂,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坐在计算机桌前的漆原皱眉环视周围后,忙着在被炉上写东西的芦屋便头也没回地回答:
「是贝尔的房间。」
「咦?」
漆原回头发出疑问之声。
飘过来这里的,是一种类似混合药草加以熬煮加热、感觉又甜又刺激鼻腔深处的味道,因此给人的感觉十分讨厌。
「她好像在烧某种香。大概是要当成法术的放大器吧。」
「……那家伙到底在干什么啊?」
「不知道。昨天看见有粉红色的烟从门缝里窜出来时,就连我也吓了一跳呢。总之她好像想把能试的方法都试过一遍。」
「要是从窗户传出去,难道附近居民不会以为发生火灾而报警吗?」
漆原板起脸看向铃乃房间的方向。
「唉,她是想尽己所能,寻找艾米莉亚的行踪吧?」
「嗯。」
芦屋敷衍地回答漆原,表情严肃地在桌上振笔疾书。
打从原本预定要举办千穗与惠美生日派对的那天开始,芦屋只要一有空就会像现在这样写东西。
漆原一开始以为芦屋是在写家计簿之类的东西,但在那些文件开始以一天五张A4纸左右的频率增加后——
「你要用计算机吗?」
还曾经出现漆原难得关心芦屋——
「我不懂计算机。」
但被对方断然拒绝的场景。
虽然因此感到不悦的漆原在那之后便不再关心这件事,不过从芦屋开始这么做的时间点来看,他应该是以他的方式,基于某种想法在做自己能做的事情吧。
至少能确定芦屋应该不是在总结今年的家计,毕竟现在才秋天而已。
就在这个时候——
「唔哇!」
「嗯?」
公寓小小地摇晃了一下。
铃乃的房间传来某个足以被称为爆炸声的声响,让漆原与芦屋一同发出惊呼。
与此同时——
「呜呜呜,咳、咳!」
两人从开着的窗户听见铃乃在隔壁开窗咳嗽的声音。
漆原与芦屋互望了一眼后起身,一面避开趁放晴时晾在外面的衣物,一面将身体探出窗外观察隔壁的状况。
「唔哇,这些烟是怎么回事?妳到底在干什么啊?」
像是为了躲避从房间里窜出的白烟般,流着眼泪咳嗽的铃乃将脸探出敞开的窗户。
「路、路西菲尔……不好意思,咳,我启动法术时出了点问题……咳、咳!」
「别在房间里使用一失败就会爆炸的危险法术啦!」
面对漆原中肯的吐槽——
「没、没有啦,虽然我为了找能当放大器的东西,去古董市场之类的地方到处采购,不过这些道具在法术的概念上,果然还是有些微妙的不同,咳!」
铃乃含糊地说着借口,同时不断地咳嗽。
漆原受不了似的摇头,芦屋也从漆原的头顶上探出脸抱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