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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司绝略略烦躁,“起。”
他微微逼近,“璃儿,宝藏呢?!”
墨璃抬眸静静看他,水司绝抓住她单薄的双肩,又逼问,“孤在问你,宝藏呢?!”
“陛下!”轩辕璟不忍而唤。
“哈哈……”水司绝大笑,“璃儿,你还要与朕作对到何时?!孤今日不妨告诉你,孤永远不会放过墨家!”
“陛下,墨家从来没有宝藏。当年先祖不过是情非得已,方出此下策。先祖手中的碎玉只是无意而得,亦不知有何因缘。宝藏的消息是她散播出去的。此后先祖仙逝,我墨家将其所制‘吟雪剑’封入陌镇一水池中。”她以为自己的心早已死去,却为何看着他如今这副模样,还是会疼?
“百年来,宝藏一说却也给了璃水最后的希望。”她苦笑又道。
“最后的希望?!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若非因着这宝藏,你墨家还能存到如今?!若非你墨家,朕母妃怎会被先帝冷落,更是只因着冲撞了当年的墨妃,就被打入冷宫,生生凄凉而死?!百年来,你墨家女子受尽独宠,可看到多少妃嫔夜夜悲戚?!”水司绝用力吼道。
上一代的墨妃宠冠后宫,行事骄纵,手段狠辣,极尽打压后宫女子。呵,只有她知,姑母心中的苦……每一代进宫的墨氏女子皆是墨家最聪慧的女子……
怪不得他对墨家如此仇恨!
墨璃突然灵光一闪,急切拉住水司绝的衣襟,眸中满是惊恐之意,“姑母的死……”
“不错,是朕干的!都是朕干的!朕既登基,又怎可能容得下墨家女子继续作威作福?!”水司绝甩开她,“滚!都给我滚!”
墨璃苦笑。心可是该死了?早就死了吧……她尚留在这,也不过还想护着璃水,守着墨家,还想亲眼见到她的女儿一生安好……
轩辕璟搀起墨后,至殿外方交到春儿,秋儿手中,他道,“母后放心,还有璟儿在。”
墨璃阖眸,待情绪稳定后方对一旁几个押解轩辕璟的官兵道,“你们且先在这候着,本宫与昭王尚有事要谈。”
“奴才惶恐,这昭王是……”那官兵本想说人犯,但惧于其势力,陪着小心道,“还望墨后莫要为难下臣。”
“放肆!这点小事便与本宫委蛇!本宫不过与昭王闲聊几句,以慰本宫之忧。尔等还怕本宫与昭王合谋串供不成?!”墨璃怒道。
官兵一齐忙忙跪下,“奴才不敢。”
“你们且记得,昭王等同本宫之子,而本宫是墨氏族长!”墨璃又道。
一个墨氏,在璃水代表着半壁天下!
官兵只是诚惶诚恐地叩首不已。
墨璃拂袖而去,昭王看了一眼跪了一地的宫人,嘲讽一笑,自跟上。
“璟儿,所谓空穴来风,你在陌镇可是行事过于鲁莽了?”墨璃也不问李相遇刺之事,反而关心月前在陌镇发生的事。
轩辕璟似是想了想,方道,“璟儿不曾后悔。”
墨璃摇摇头,“我自然知晓行大事者,不拘小节。但你身为璃水昭王,非万不得已,便该护着璃水每一子民。当知得民心者,方得天下!万万不可徒造杀戮!”
“璟儿受教。”轩辕璟略略思索,微低首道。
“他终究不会拿你怎样的,以后行事记得谨慎便好。”
墨璃微叹,看向不远处的湖面,神思有些恍惚。却闻轩辕璟又道,“璟儿亦有事要问母后。”
墨璃看向他。
“当日清儿酒醉,留于母后宫殿。后被人带走,母后曾派泽追上传话,却为何迟迟不告诉我?母后可是知道带走清儿的人的身份?”
他的语气难掩气愤,不甘。墨璃一时错愕。
“沐国七殿下,单名一个芷字。我早该猜到的……”轩辕璟不由有几分气馁懊恼。
墨璃不由唤,“璟儿。”
轩辕璟却又道,“母后,璟儿不明,你既知他的身份,为何不肯告知我?又为何让他带走清儿?你为何如此偏袒他?!”
墨璃不由失色,急急拉住他,“璟儿,并非如你所想!”
他的眉目间尽是萧索,苦笑道,“母后可知,我从未想过会有今朝。初初,我也只是认为是因着她与母后很投缘,爱屋及乌罢了。如今……”
墨璃万分心疼,她一直抚养的孩子啊,早已顶天立地,如今却也被情之一字所累,她温柔劝慰,“璟儿,要说偏袒,我又怎会不偏袒你?当日我派你亲去陌镇相助她,便是想着你可以带回她。可是,你也知道,一切都是她自愿的,自愿随那人离开。”
“而我,不管怎样,亦不过是想她一生安好。若那人方是她的至幸,你我也只能放手。”这便是她如今的信念,于是那刻她的容颜柔和万分,温润生光。虽然她那般希望能时时刻刻看到她,能亲自守护她,能偿她十几年来缺失的亲情……虽然她多么需要一个人与她共同担起墨家重任,共同洗却水墨二氏百年来的恩怨……多么希望女儿能承欢膝下……
轩辕璟半晌无话,却是移开墨璃的手,盯着墨璃,若立誓般坚定,“总有一天,我会带回她!”
后轩辕璟下狱十日,林朴于狱中自杀身亡,且留下血书一封,将一切罪责揽在身上。李相上书道,昭王治下不严,方有此祸。但念其年纪尚轻,小小惩戒足矣。一番言语尽得人心。昭王得释。此间魈殿更有两次行动,但不知为何,均草草了之,不曾得手,武林人士有人认为魈殿此次故意放水。亦有传言,林朴自杀之前,有人曾进狱探望。所谓真相,不过众口铄金。
作者有话要说:呃,大体上水墨二氏的恩怨便是如此……究其深层原因……呃,容我继续伏笔……嘿嘿~
☆、只合江湖老。
一月中旬,苏晟从沐国赶至璃水。白芷得信,出宫见其。
“殿下,老爷甚为担心殿下,盼殿下速归。”苏晟拜见道。
“太后既以本殿下在外求医为名,帮我避过了那些俗事,我又何必急着赶回去?”白芷笑道,“倒是难为苏相百忙之中还得牵挂于我。”
苏晟却又肃然道,“殿下当以安危为重。那些人既已知道殿下不在京都,难免不会派人来暗杀。”
白芷摆手,“早已习惯。醴桃宴之前,我自会归国。月底你在城外等我即可。”
一月期满,女皇与皇夫亲送两人出城。
“七殿下,三年前,朕亦是于此送别你,彼时尚且期盼你归来。如今这一别,山长水远再不见。”女皇笑道。
白芷微微一笑,转身而走。
“子越!”鋶姒却突然唤他,身边樊衡心蓦地发慌,紧紧地盯着她。她却只是启唇,“保重。”
那二字明明很轻,却甚为清晰,清晰地仿佛在耳边响起,他突然想起十几年前在沐国皇宫那一幕,那时任性的小公主扯掉了他的兰花,却娇俏笑道,“你让我从云丢了颜面,我毁了你的兰花,这样我却不气了。”
他觉得好笑,微微摇头。
他上了马车,车中的人儿朝他望来,他勾唇一笑,“苏晟,走吧。”
从云通往沐国的一个必经的小城,有青衣女子在城门等候。她翘首企盼,脸上时有不安,担忧之色,却转眼又成了坚定。在看到那辆马车时,她的眸突然被点亮,双颊生光。
“公子,是温姑娘。”苏晟把马车靠边停下,道。
白芷挑帘而出,“霖芸。”
温霖芸笑,“公子,好久不见。”
两人漫步进了城。
“华朔不忍,只道将你兄妹二人逐出杏门,当日我下的命令却是杀无赦,你可会怪我?”白芷随意道。
温霖芸摇头,她看着他,恳求道,“是我兄妹二人有负公子。霖芸只求从此在公子府上做一名医者,不问其他。”
白芷似在思索,未有立刻回答。
温霖芸又急急道,“华朔必须接手杏门,不能时刻相伴公子,公子身边不能无人!”
“早在华朔离开,我便曾思将你召回,我知你必不会拒绝,却怕你终有一日会后悔……”白芷负手而立,似叹非叹。
温霖芸却似松了一口气,略略一笑,“公子多虑了。能保得公子一生无病无痛,霖芸已是心满意足了。”
“既然如此,便随我走吧。”他淡淡一笑。
水清妍却亦从马车上下来,她看着白芷道,“我与温姑娘有话要说。”
白芷点头。
“温姑娘,为何会是我?”那幻境中的声音,以及杏门左右使叛变的消息,她早有所悟。
“霖芸亦不知。”温霖芸似有些不忍,却是道。
“即便是死,也不肯透露?”水清妍未有动作,却是冷冷看她。
温霖芸勉强一笑,亦是不躲不让地看回去,“霖芸确实不清楚。家兄不曾全然告知于我。更何况,即便我知道,也无法背叛族人。”
水清妍不言,看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