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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未央-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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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软榻很大,从腰的部分向上斜立,适宜靠着。我便也上榻。宫殿四周帘幕飘荡,风景隐约,宫女安静的行着自己的事,香炉中烟雾袅袅。浮生半日闲。

“那是西域送来的葡萄,皇帝哥哥最喜欢的。”他说。
我斜望过去,漆案上摆着几挂,晶莹剔透。起身取了一粒,刚要放入口中,却突然想到,我是从何时起变得最喜欢吃葡萄的?我端详它,想从它身上看出朵花来。这些时日发生的事一幕一幕闪过。
又是从何时起,我对刘舜从娇宠,变成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怎么了?”刘舜道。
“没什么。”我左肘半撑着身子,依旧犹疑。
刘舜越过我捻起一颗葡萄笑着说:“皇帝哥哥,啊——”
我盯了一会,张嘴吃了,他又捻起一粒,笑盈盈的含在唇间,两手撑在榻上,哺喂过来。
我略微一怔,看他与我的距离越来越近,我慢慢躺平。他将葡萄送进我口中,双眸相对,呼吸重叠。他目光澄澈,笑意简单,好像只是兄弟间的小小玩笑。

我又楞了半晌,始终心里有些怪异:“你好生休息,朕去宣室。”起身时有些头晕,我未在意,走了两步,一阵晕眩,两名宫女眼疾手快的将我扶住。刘舜冷声命令道:“将我皇帝哥哥扶上榻。”
我对他再没防范也知道不对了。刘舜继而让宫女去告诉守在殿外的侍中和宦者,天子今天不处理政务,让侍中各自歇息,宦者留守门外。
“舜儿,你要做什么?”我躺在榻上,呼吸急促。

“这么多年了,皇帝哥哥都没看出来?我可以再等下去,可是我的身体不行。”刘舜垂目笑着。我头一次面对刘舜不乖巧不柔顺的一面。
“看出来什么?”我想不通。

刘舜坐下来抚摸着我的脸,他的指尖轻柔,目光带着怜意。这还是当年我小心的握着手,从前殿牵回未央宫的那个少年吗?
他触到哪里,哪里便是一团火,灼烧肌肤,燃烧血脉。我按捺不住,环抱他下来,亲吻他的颈窝,种出片片桃花,与白芍相间。他难耐的扭动,然后往下,一切是那么顺理成章。
然而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致使事情演变至此?

“阿越哥哥,为何你眼中永远只有刘彻?”我不知道。
“我本想借助淮南王等人,将你逼迫的身心俱疲,不得不依赖我。可惜他们太无能,被你轻易扫除了。”
当看到淮南王那份请我三思而后伐越的奏疏时我就明白,他是个文人,他将困难看的太清楚,行事前思虑太多,不懂孤注一掷,注定了要失败。所以他的谋反,愚蠢而可笑。

“我用这么多年编织一张温柔的网,让你离不开我,百依百顺,或许再过三五年,你就再也无法逃离,可我等不了那么久了。書香門第”我这才想到,我冷淡刘荣,推开刘彻,疏远卫青,怀疑韩说,似乎都有他推动的影子。他什么都知道,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与其半途而废,扮演一个乖巧的弟弟到死,然后被你遗忘,我宁愿得到一次,让你厌恶我,记住我。”这泪水究竟源于欢愉还是伤感?他哭了这么多年,今天的眼泪,想必也不是真心的。
“都已经到最后了,求你,求求你看着我,叫我的名字,好吗。”
我将头深埋在他脖颈,身体切合,无一分一毫空隙:“阿彻。”

醒来时夕阳垂地,窗外的事物染着嫣红。
我穿上衣服,不想看刘舜,让宫女过来带他去清理,狼狈的逃出门去。尔后将宦者和侍中斥责了一顿,他们面面相觑,莫名其妙的低头领罪。
刘舜的身体由那天起每况愈下。我将他软禁在殿里,再也没去看他一眼。

次年二月,在前弓高侯的要求下,韩说回京成亲。由于韩说的亲事变成大汉对匈战略的一个支点,因此新娘虽然是匈奴女子,婚事依然盛大。
我下了朝,见未央宫一片白雪皑皑。不少大臣喜气洋洋的围着韩说道喜。韩说向我施礼后出宫,微笑着走在众臣中央。
我沉寂了一冬的心情,随着人们的喜悦而好起来。

傍晚,我换便服携霍去病去了韩说的侯府。霍去病每次回宫,我便将他带在身边。府内张灯结彩,侍女在宾客之间穿梭来往。长安贵妇贵女,披锦着翠,一派富贵气象。
踏着雪走在廊下,不时有几名少女冲到我们跟前,然后跑开,惹得霍去病一阵一阵紧张,几次按剑欲出。春陀偷笑够了才说:“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当她们为什么要过来,还不是看皇上和你霍将军长的太俊俏了。”
俊俏?我和霍去病面面相觑。
我是天子,二十几年来,还从未有人对我谈及我的相貌如何。霍去病在兵法和军队里长大,想必也没有这个概念。
我笑道:“去病,你现在爵位有了,封地也有了,今日到场的贵女身份都极佳,不如你挑个中意的,朕让内廷替你好好筹办一场婚事,就当做你这些年的奖励,如何?”
霍去病穿着湖色帛衣,宽阔的衣缘上绣着同色的兽纹,眉清目朗,手不离腰间佩剑,纵横沙场多年,养出一身沉稳和凌厉。
不过他面对尸山血海都没变过色的俊脸因这话题涨得通红。他瞧着屋檐斗拱上的冰棱,认真的说:“匈奴未灭,何以家为。”这话耳熟,仿佛上辈子听过似地。我拍拍他的肩,与春陀一起付之一笑。
廊上有个人盯了我半晌。我看过去,那人一身红黑相间的曲裾,披着大氅,身形颀长,肌肤白皙若雪,眉目清丽明澈,正是韩说。
他上前道:“微臣见过皇上。臣不知皇上要来,未能迎接,请皇上恕罪。”
我笑道:“无需多礼。你没见朕穿的是便服吗,还叫朕皇上,朕只是来看看你。”
韩说踌躇着不知怎么叫我好。
“那您还自称朕?”霍去病打破一时安静的气氛,对我吐舌头,他放松许多,说话像个少年了。
我们一行才入宴厅,霍去病便被几名贵族少年认出,硬要挤过来与我们同坐。在席间,他们眼睛亮晶晶的对着霍去病问东问西。
霍去病与他们聊的开心,拿出军中的豪迈姿态,与他们大口拼酒。
韩说敬完一圈酒,带几名同僚过来,向我深深一拜。我喝尽了,注视了他一会,他如我大婚当日般愉悦的微笑,脸颊酡红。我道:“委屈你了。”
你被俘多日朕未能救你,委屈你了。朕未能信任到底,将你关押,委屈你了。让你与一个匈奴女子成亲,委屈你了。这些年,有很多事都委屈你了。
韩说眸中闪过许多感情,最后回到了一如往昔的温和,他笑着道:“臣不委屈。”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又看看霍去病他们的愉快跳脱,心中的某个角落,隐隐有些落寞。

三月,于单太子得了重病。然而另一个人的去世,令我完全无暇顾及那条消息。
东海郡在太傅手下大治。一年前他回京,见到我,精神与以往大为不同。那时的音容笑貌犹记在心,却不知相聚时短,离别时多。
那时漫步在东苑,太傅叹道:お稥“臣教了皇帝多年,实在失职。如今皇上心性刻薄冷漠,时而又用情太深,狠毒鲁莽,与先帝相比,犹有不如。”
我向太傅谨然一拜,道:“太傅说的是,确实如此。朕每每思索过往行事,总是心中惴惴。太傅之言朕必将铭记在心。”
太傅看了我半晌,忽而露出微笑:“唯有这敢于纳谏的性子,与初见时相仿佛。”
两人携手,谈谈笑笑。君臣间的间隙消失无踪。他道:“臣在东海这些年,算是想通了。皇上当年说的那般冠冕堂皇,有理有据,实际上不过是嫌臣在你身边烦。于是将臣放的远远的,就如同你外放汲黯一样。”
我笑道:“去东海难道不是太傅自己选择的?”
太傅道:“皇上能让臣自行根据您的心思行事,还犹不自知,感恩不尽,正是皇上的高明之处。”
两人相视一笑,他又道:“其实这样也好。臣日日在皇上眼前,皇上觉得厌弃。离的远一些,反而能忘记不满,找回当初的默契。”
确实如此。离得远了,反而念起太傅的好来。忆起当年,也只记得他在我与景帝不合时,亦师亦父的温柔体贴。朝中之议,我有所未决,时常至信太傅求教。他偶尔入京一见,离开后,竟不免有些挂念。
他在东海,边治理百姓,边吸取经验,与诸子阁中几个元老合着著书。诸子阁拿给我的初稿,字里行间都有太傅的思想。
这两年他回来,我又有些厌烦,想将他外放,却没想到尚未下旨,他就远在天涯了。

太傅说他只想为百姓多尽一份力,确实不假。他倒在视察河道的路上。留下两本有关治水和行役的条呈。他设置好每一个人的职责以及人事衔接,令征用的百姓不会再被如蝼蚁般对待。
太医说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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