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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一切?”
“不错!”黑衣人斩钉截铁道。
“嗯,难怪你一辈子只能做个侩子手,”庆忌点头沉思,“照你说来,人跟逞凶斗狠的野兽有何分别了?”
“陛下?”黑衣人大骇,他居然从陛下口中听到了以前从未听到过得话,他大骇于这个经他一手带大、身手绝伦、生于林中、长于野岭、与野兽为伍的孩子,居然会说出这些话来!是谁教会他、熏染他的?这个白纸一样的孩子,应该只有一个想法才对,那就是为先王报仇。
“寡人的书房里有很多书,你真应该多去看看。”
“陛下,难道,不想报仇了……么……”黑衣人望着吴王僚的灵位,心中黯然,他担心庆忌在中原的日子久了,失了野性,失了斗志,做大事者,岂能有妇人之仁。
“当然不会,可是有些事情是要靠脑子的,人与野兽最根本的区别在于,人有智,有智则使智,无智再使力!懂么?”庆忌道,黑衣人连连点头称是。“那,陛下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依寡人之见,要离虽然性格鲁莽,但却也是个孝子,听说,他在吴国家中,还有一位老母亲和做苦力的兄长,寡人想劳烦你再去吴国走一趟,把要离的家人请到卫国来。”庆忌小嘴一扬,露出一抹匪夷所思的笑容。
莫非,陛下的意思是,去把要离的家中的亲人请来作为、人质?……黑衣人大喜,妙啊妙!不愧是陛下的想法!有了这层把柄在手,攻打吴国又多了一层必胜的把握。
…… ……
连日来,夫差召见国师孙子、国卿伍子胥、大将军要离,和大统帅公孙雄包括谋士介子豹等众臣子研究对付卫鲁两国进军的战略。夫差兵分六路—命伍子胥率领五万精兵向西南方,抵御鲁军;要离率领五万精兵向北,攻打卫军;公孙雄率领二万精兵分派两队人马,负责切断敌军粮路;介子豹率领一千人敢死队,以奸细的身份切入卫军内部;为防吴国内部空虚,敌军趁虚而入,孙子率所有的禁脔军阵守王城;大将刘承率三万水师、一万囚犯继续修造通往淮安的运河,为来年攻打齐国做准备。
众将纷纷领命,分兵部属下去。众人离开之后,唯独要离一人留了下来,他走到夫差近前弓身施礼道:“陛下,末将有一事相求。”
夫差道: “你还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属下自从离家出来闯荡,已经过了六、七的年光景没再回家乡见过老母亲,末将想……”要离吱吱呜呜的正欲说出心中所想,夫差了解的点了点头,打断要离的话,道:“真是难得你有此孝心,寡人有重赏,赏你黄金百两,赐将军府!不过大战在即,寡人只能准你三日之期荣归故里,回家乡接老母亲来姑苏城尽孝吧。”
要离乐不可吱,急忙跪到在夫差面前磕了三声响头,最后起身道:“谢陛下盛恩!不过,此次战事,末将不知陛下的心意、是以攻为主,还是以守为主呢?”
夫差看出要离似乎有什么话从一开始就在忍着未说,便闭上眼,不耐烦的道:“下里巴人做事向来直来直往,你就别给寡人卖关子啦。”
“是,末将以为,此战应‘守主攻辅’,一来,陛下近来主要目的是北上征讨齐国,并无心攻打其他国家;二来,鲁国的主将子贡曾受过陛下恩惠,并非真心与我吴国为敌,而卫国虽率先挑起事端,小小的蛋丸之地并不是我吴国的对手;这最后一点嘛,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凡是战争,必然有受损的一方,如果陛下派末将前去卫国游说卫国国君,和平解决战事是最好不过的了,俗话说以和为贵,末将可以保证,不费一兵一卒也可让卫国不战自退!”
“好一个不战自退!”夫差扶额感慨,他仔细端详着要离,沉默良久后,夫差忽然起了一丝玩味,他冷笑道,“你到好好跟寡人解释解释,你何来的十足底气、保证我吴国可以不战自胜?”
要离皱眉,信誓旦旦道:“末将以阶下囚的身份被扣卫国三年之久,其他的不敢说,但对小祖宗的人品还是十分了解的,他对我也关照有佳,不然我也不会好生生的活在世上……末将自认为、和小祖宗交情非浅,末将愿意充当说客能化干戈为玉帛,再好不过。”
“哼,要离,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嗬!”夫差气得双目喷火,要离口口声声的,无不透露他偏袒保护庆忌之嫌!哼!他拿寡人无知不成?!因此夫差十分恼火,并一直在忍怒。
看吴王气色不甚和悦,要离低头不敢再多进言,夫差深吸着气,道:“你既然有如此把握,寡人就信你一次,如若游说成功,则万事大吉;倘若游说无果,寡人则不惜倾兵之力,攻之!到时,你也去跟庆忌陪葬罢!”说完,夫差挥袖而去,离开了大殿。
孝字当头(中)
要离看着吴王夫差悻悻离去的背影;他先擦了擦额上的冷汗;不管怎么说;陛下还是把游说的机会给了他,接下来怎么做就看他自己本事了。要离信心满满,就凭自己这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尊容!就凭自己这一身的本领和义博云天的气概!就凭自己跟卫王庆忌过命的交情!要离是有十足的把握!到时,既可以平息两国事端,也更让满朝文武对他要离刮目相看;真是再好不过了。
这时,太监总管将府牌和一串钥匙交到要离手中;喜盈盈道:“这是陛下赏给将军大人的新府邸;奴才可恭喜将军您了。”说着;带领一只护卫队走在前头;为要离领路。
要离跟着众人从王城里出来;兜兜转转走了几个巷口,老远着就见到一排围绕森严的院墙,内里鳞次栉比的坐落着一座座极其气派的府院,正大门左右两口大石狮,红灿灿的门上挂了两排大红灯笼,几十个龟奴已经早早的来到门外迎接,要离一见这场面,喜上加喜,美得不分东西南北。要离抬头念着门匾上的字:“护国将军府,”他在心中暗喜,陛下既然加封我为护国大将军,可见对我要离是格外的器重呢,老娘大人,不孝的儿子这就接您来这里享尽荣华富贵,让您老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边想着,要离边命众奴起身,便昂首阔步、大摇大摆的进了去。
因为夫差钦准回乡的日子只有三天,要离在府中没多耽误,稍作些吩咐,骑上一匹上等的好马便上路了。
要离的故里是距离姑苏城以东千里远的一处叫做‘荷花荡’的江南水乡,他离开家乡那年才只有十八岁,而他离开的这八年当中,荷花荡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要离沿着镇子的主路一路南下,曾经的药材铺也改成了铁匠铺,布铺、酒楼也多了,他费了不少力气四处寻人打听,才找到了记忆中家门口前的两棵桑树。
可惜时过境迁,桑树还是曾经的桑树,只是哪里还有什么住户呢,眼前一片荒草,昔日破陋不堪的小柴院现在已经变成了员外家的马场。
要离心里有些慌了,他找到马厩里看马的伙计,给了伙计几两银钱,询问道:“以前住这里的那户人家、现在哪去啦?”
伙计乐呵呵的接过银子,回道:“您是外地人肯定不知道啦,这户人家祖宗八辈都是穷鬼,也不知是哪辈子的祖宗造德,他们家竟然跟罗员外结了连里、修了亲家!罗员外您知道吧?咱们这一带有名的大户人家,所以您要找的那家子人早在几年前就搬走了,不住这里啦……您是他们什么人?”
“原来如此,”要离知道并非自己想的那样事出意外,听到只是搬走便松了口气,“他们搬到哪去啦?”
“这还用问么,麻雀攀上了高枝,自然是住在罗员外府上啦。”
“嗯。”要离点了点头,问清楚罗员外家的地址后,他没多耽搁便离开了此处。
要离按着伙计的指向找到了罗家,被看门的几个家奴拦在门外,其中一个龟奴好不神气的道:“你是何人?”
要离拱手,报上姓氏道:“在下要离,正是这荷花荡的人士,听说家母、几年前就住在府上,给府上添了不少麻烦,因此在下特来拜会你们家老爷……”要离还未说完,只见那龟奴立刻换了副表情,卑敬着陪笑,忙道:
“原来是老爷的贤婿回来了!您快快有请、快快有请。”
要离被引进内府,一路上还纳闷,我怎么就成了员外爷的贤婿?敢情罗家救济我老母,还都是看在我这层关系上?等他来到正厅,一台眼,便看见主人席上正站出来一位端庄的老者,他正笑脸迎着,一边向要离走来,道:“我的好女婿,可算把你盼回来啦!”
这时要离才想起一些印象,这位罗员外正是昔日那位穷秀才罗书宝。要离马上恍然大悟,这倒是了,他年幼的时候就跟罗家订了这门亲事,罗家的大丫头罗鸢,是他连面都没曾见过的娘子。
要离被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