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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风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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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王昌龄便若有所思地说道;“说起来;大帅当过万年尉、左拾遗、殿中侍御史、右补阙、中书舍人;看似京官都已经五任了;可加在一块也没几年吧?十**年间;留京的日子能有六七年就顶天了。”
    “留京听着荣贵;其实却半点本事都施展不开。”
    李俭也接口感慨了一句;唯有张兴在一旁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又想起自己前时上京陈奏时遇到的那两件怪事。他敏锐地感觉到;王容在长安耽搁这么久;恐怕并不单纯是因为想和亲友团聚的时间长一些;而是另有其他隐秘缘由
    “幼娘”
    寝堂之中;正看着秋娘整理带回来那些东西的王容听到这个声音;立时转过头去;见杜士仪快步进了屋子;她虽只是与之分别数月;却恍若过了几年;眼下只觉得满心思念仿佛都在这一刻满溢了出来;转身几步迎上前去;她便伸出手来环抱了他的脖子。直到紧紧相拥了好一会儿;她方才一下子意识到这是在寝堂;周围还有别人;而自己早已不是当年云英未嫁的少女;而是当了十几年人妻的一家主妇了。
    果然;就在她努力打点好心情;面上微微异样地松开了手后;便注意到秋娘正用笑吟吟的目光看着他们夫妻俩;而一旁的杜广元则是拉着杜幼麟慌忙别过头去。至于承影和其他几个婢女;也无不一个个急急忙忙躲开目光;但刚才那一幕肯定都目不转睛地尽收眼底。可眼下再怪自己一时忘情也是白搭;她只能用竭力平静的口吻问道:“我和广元不在灵州这些天;你可还好?”
    “当然不好;事情多;家里却冷清;如果没有幼麟在;我都不知道这日子该怎么熬”杜士仪唉声叹气地答了一句;随即便笑着说道;“既然好容易把夫人盼回来了;这里就都交给她们;我们到后头走走。”
    见父亲仿佛没看见自己似的;不由分说拉起母亲就走;杜广元不禁大急;可他正要出口嚷嚷;一旁的杜幼麟却使劲拉了拉他的手;轻声叫道:“阿兄”
    “什么事?”
    杜幼麟看着满脸不解的兄长;一本正经地说:“阿爷既是想念阿娘;咱们就别去打扰他们。”
    就在杜广元因为弟弟这话一愣神之间;杜士仪和王容已经出了屋子。于是;他只能悻悻一跺脚道:“我也有不少话要对阿爷说啊;阿姊托我转告的”
    “阿姊?”杜幼麟顿时眨巴着眼睛;脸上尽是疑惑。
    “阿弟;下次你去长安;我一定带你见见。就是拜阿爷为师学过琵琶的玉奴阿姊;她对我可好了……”
    这边厢杜广元正在对杜幼麟描述玉奴的各种好;那边厢杜士仪和王容来到后院花园时;他方才松开了手。果然;此时此刻的王容脸上除了最初重逢时的欣喜;还有几分怅然。
    “幼娘……”
    “杜郎;我已经照你的意思;让赤毕去预备了。”王容见杜士仪脸色一宽;她又沉声说道;“可是;高力士对杨家人透了几句话;于是就和当年与寿王的那桩婚事一样;杨家上下喜不自胜。杨玉瑶亲自找到了玉华观;说是玉奴的叔父杨玄徼病得快不行了。如果她真的不现身;自己就横剑自尽;死给她看。结果;赤毕前去一查;却得知杨玄徼是借着小病装模作样;打算骗了玉奴就范他一怒之下;在药中动了手脚;我陪同玉奴到杨家的时候;人已经一命呜呼了。”
    尽管不喜欢用这种草菅人命的手段;可赤毕既然动了手;王容对杨家人的死缠烂打又早已怒急。所以;探病变成吊丧;她就哄了玉奴以期丧在身为借口;怒斥那些千方百计拿话哄骗的杨家人;继而换上孝服拂袖而去。
    王容顿了一顿;又继续说道:“大唐标榜以孝治天下;玉奴又不是朝廷官员;还能夺情;她既然打定主意为杨玄徼守期丧一年;那这一年谁都不能对她怎样杨家人既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也只好捏着鼻子认了;至于高力士;他要怪就怪那个死得太不是时候的杨玄徼至于过了这一年;赤毕搜罗的那几个女子;也应该已经学会了如何当一个合格的侍儿;届时把她们送到玉奴身边;总能再拖延一时。”
    “若不是杨家人一个接一个死;高力士必有怀疑;玉奴也难以释怀;兴许还能靠这个拖上三年五载。”杜士仪没好气地说了这么一句;随即又问道;“你此次回来;玉奴可说过什么话?”
    “玉奴说;她和寿王不睦;人尽皆知;寿王甚至在外声称她贪慕富贵;当年只因惠妃得宠之故方才嫁了给他;如今却嫌弃他不是太子。她对其早已经完全死心;本来还想破罐子破摔;可天底下既有视她如珍似宝的人;那么;她若是轻贱了自己;岂不是辜负了别人的一片好心?”
    本以为李瑁只是绣花枕头一包草;现在看来他当初还高看了这家伙;那就是人渣
    杜士仪忍不住冷笑连连;可下一刻;他就感觉到王容从背后环抱住了自己。感受着那熟悉而温暖的触感;他突然听到背后又传来了一个声音:“玉奴说;陛下赐给她的那把琵琶;当初是你托十三娘之手敬献上去的;她会将此当成最珍贵的宝物。”
    “这个傻丫头;死物再珍贵;终究有价;怎比得上活生生的人?”
    杜士仪忍不住又迸出了一句傻丫头;随即便用双手支撑着面前的大树;努力逼迫自己收摄精神:“她如今回了玉真观?”
    “寿王宅她是死都不想回去;杨家虽是生她养她;可却都希望攀附她飞黄腾达;玉华观虽好;可师叔也不可能长久带着她居于长安郊外;如今自然是回去了。这次我带着广元回长安;玉奴和广元混熟得极快;那浑小子什么都听她的;我生怕万一他知道什么;只能依着师叔和阿姊的话早早回来。临行前;玉奴还让我带给你这块她手绣的帕子。”
    杜士仪见王容从怀中取出帕子;他怔怔接了在手将其展开;却见那帕子中央;绣着一幅惟妙惟肖的图。一个年轻男子牵着一个幼小女童的手站在一辆牛车前;而那牛车上纱帘半卷;一个年轻女子恰是从车厢中探出头来。一刹那间;他想到当年在成都时;他带着玉奴上元赏灯;随即带她第一次见王容的情景。还记得当时;他为了哄骗年纪小小的玉奴;过后还说那只是一场梦;以至于玉奴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叫王容为神仙师娘。
    一晃;已经十五六年了。她不是当年紧紧抓着他的手;满脸依恋的幼小女童。而他;也不再只是一个小小的成都
    “幼娘。”杜士仪突然反身抓住了王容的手;一字一句地说道;“若是十数年之后;天子失道;天下烽烟四起;你会如何?”
    尽管杜士仪无数次露出过不臣的口风;但说得如此露骨;这却还是破天荒第一次。看着面前的丈夫;王容深深吸了一口气;口气毅然决然。
    “我早就说过;杜郎何去;妾身何从”

第九百四十二章 焦头烂额的张守珪

    连日以来;幽州大都督府上上下下全都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好;张守畦就会大发雷霆。这位在契丹和奚人当中甚至能止小儿夜啼的名将;官拜幽州节度使;节制幽燕;已经有六七年了;在整个河北道威望极高;军中无数部将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故而在幽州;张大帅一言;下头噤若寒蝉;无人敢置喙半句。每一个人都认为在信安王李炜左迁之后;张守畦身为第一名将;兴许会永远牢牢霸着这个位子不挪窝;可谁也没想到会陡生变故。
    这会儿;幽州大都督府节堂之中;张守畦高踞正位;犀利的眼神如同刀子一般死死盯着下头一个伏跪于地的部将。就在这个部将旁边;正有一个砸得粉碎的杯盏;显然是张守畦刚刚盛怒之际砸过去的。而在刚刚那一番犹如疾风骤雨一般的斥骂之后;这会儿张守畦的语气放缓和了一些。
    “你跟我多年;我知道;你之所以假传军令;让乌知义出兵;不是因为想借此立下战功;而是你嫉妒乌知义为平卢军使;而你却只是一介裨将。这种事你既然在事后向我坦白;我不是不能饶你;可千不该万不该有人泄露了风声白真罗;你一死;家人老小我自会善加抚恤;否则;但以你矫上命之罪;家人老小就全都要受到牵连”
    “大帅;我真的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白真罗浑身抖得如同筛糠似的;复又重重磕了两个响头;“如若大帅能容我戴罪立功;我一定会粉身碎骨报答大帅……”见张守畦那张脸阴得如同随时可能再下一场暴风雨;他连忙又改口道;“或者恳请大帅给我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让我去平卢;哪怕是战死在沙场上;也好过畏罪自尽……”
    “你当初矫我军令;一再逼迫平卢军使乌知义出兵;害得他损兵折将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过这个?”张守畦一时拍案而起;随即不耐烦地环视左右道;“你们还愣着于什么;赶紧服侍一下白将军;省得他拖拖拉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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