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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前离开X城的时候查过,阴性。」李道文双手抱胸站得笔直,他看一眼戚葵:「那以後我没再跟任何人上过床。」
「你呢?」雅人将目光落到戚葵身上。
戚葵惨然软倒,依进沙发,双唇微微颤抖:「半年……不,我……」
他想起之前喝醉那一晚,虽然不能确定是不是跟雷鸣做了那种事,但次日没在酒店发现使用过的保险套的确是事实。他心乱如麻,可越努力回忆越想不起细节,脸色越来越白。
雅人见状叹口气,掏出准备好的HIV病毒检疫试纸包,交代他暂时自己检测一下,随即出门去通知其他可能与雷鸣有过肉体关系的朋友们。
屋里静得心跳都听得见。李道文握著试纸包站在戚葵面前,半晌柔声开口:「你把左手伸出来,我帮你取血。」
「不必,」戚葵舔著嘴唇挤出个笑:「我自己可以,你……请你回避。」
他抢过检验包迈进里间,关了门将背靠在门上,突然浑身无力,缓缓滑坐到地上。
原来我也快要死了,他这麽想著,不知怎地连眼泪都流不出来。虽说有些HIV感染者可以拖许多年,可雷鸣的死亡距离发作也不过三两个月的时间,那麽,接下来,自己的日子也所剩无几了吗?
戚葵不是没有被详细灌输过同志生理安全知识,知道像雷鸣这样感染後迅速死亡的并不常见;也知道有可能自己运气好并未被感染。然而到了这个时候,脑子里朦朦胧胧地乱成一片,无论怎麽集中精神也冷静不下来,反反覆覆想著的都是「死亡」两个字。
他抬眼去看天花板,苍白的镂花吊顶安静地悬挂著,可世界轰轰隆隆地,立刻就要坍塌了。他拼命眨眼忍住眼泪,白墙上就像放幻灯片一样,他看到自己心中最重要最美丽的那些时刻。
他曾是个快活的男童,跟著父母去野营;他也曾是个意气风发的英俊年轻人,吃用不愁,到了哪儿都受欢迎;他还是个傻乎乎地爱上李道文的笨蛋,明知不会有好结果却还是勇往直前。
直到现在,摊开两手才发现身子里空荡荡的,那些自己爱过的、重要的人,居然全都已经不在了。
戚葵嘿嘿地笑起来,他孑然一身,死亡又有什麽好惧怕的。
可随著笑容滴下来的是热泪。
就算是这个时候了,还是情不自禁地想著李道文,想著他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坏。想著那些住在一起,抱在一起,每时每刻都在亲吻,无论贴得多近都觉得不够的日子。
现在李道文就在外面,他比上次见到的时候精神好了些,头发也长长了,抱胸站著的样子沉稳而英俊||这样的男人,谁看到他,不会爱上他?
可是我没机会了。戚葵低头看著手里的检验包,眼泪滴滴答答洒在手腕上。他死也不敢打开纸袋,觉得那就是潘朵拉的魔盒,打开了,就不可能再关上。
「戚葵,」李道文在外面推门:「还好吗?」
休息室的门无法反锁,戚葵靠在门上被李道文推得在地上滑动。他忙不迭拿肩膀抵住门:「没事。」
「让我帮你,你别怕。」
「不必,你走吧,谢谢你的好意。」
「戚葵,」李道文顿了一下,轻声问:「是阴性吗?给我看看检验棒。」
戚葵沉默了,他想起之前跟雷鸣那一晚,想起次日在酒店大厅见到李道文时的心情,眼泪又打在地上。
「戚葵、戚葵。」李道文在外面疾声催促:「开门,你快点开门!」
戚葵心乱如麻,抱著膝盖啜泣起来。他是真的害怕,心里满是後悔,生平第一次开始痛恨那个曾拿玩弄肉体来获取存在感的自己。
「戚葵。」李道文在外面再叫了一声之後就静下去。
戚葵听到离开的脚步声,忍不住含泪苦笑,果然过去的就过去了,作为朋友他也已表示了足够的关心,李道文做人真是好样的。
他扶著膝盖正打算要擦泪,背後的门板突然传来巨大的冲击力,砰的一声爆响把他掀得在地上打了个滚。
李道文肩膀还抵在门上,他也想不到这麽容易就撞开了门,一个踉跄跌进来压在戚葵身上。
「喂!」戚葵被砸得龇牙咧嘴,怒目而视:「你他妈的!」
「怎麽不开门?」李道文骂骂咧咧,正要起身,看到戚葵脸上的泪痕,愣了一下:「怎麽哭成这样。」
「屁,哭个屁。」戚葵语无伦次,胸口与李道文的胸口抵在一起,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心慌意乱地涨红著脸破口大骂。
「喂,喂!」李道文仍压著他,掰开他手里攥著的纸袋,哑然失笑:「搞了半天还没测,你怕什麽?」
「我怕什麽……」戚葵骂著推他,指头碰到那人的肩膀又失去力量,悲从中来:「你难道真的不知道?他妈的装什麽傻。」
「我知道。」李道文看著他,叹了口气:「我不是装傻,戚葵,你看著我,我比谁都知道等死是什麽滋味。我是真的有可能得弗兰那样的病,以前我一直都在害怕,怕失去你,怕失去这个世界……你现在的感受,我比谁都清楚。」
戚葵咬住嘴唇转过头去,一手搭在额上掩饰泪眼:「那我也要死了,你现在满意了?」
「我跟你一起死,好不好?」李道文的口气很温柔,就像在计程车上了碰到要求共乘一样。
戚葵嗤地笑笑:「好个屁。雷鸣三个月就死了,你还有十年呢。这个时候来看老子的笑话,你省省吧,你要报复就报复,要嘲笑就嘲笑好了,反正老子也不是第一次给你欺负。」
「戚葵,」李道文皱眉,一手把他面孔扳过来,正色道:「我认真的。」
「认真你妈个头,」戚葵骂著,一开口眼泪就顺著脸颊流进耳朵。
「是真的,」李道文喃喃地说一句,吮住戚葵嘴唇。
戚葵一愣,可是身体已经条件反射地在回应这个人。
他记得所有那些温软而热情的触感,以及李道文的体温与气味,舌头纠缠吮吸得自然而然,彷佛天生就是为了这个吻而存在的一样。
李道文一面吻一面喃喃地说什麽,手探下去扯开戚葵的皮带。
戚葵意乱情迷,身不由己地要张开双腿,可睁眼看到面前黑密的睫毛,突然清醒过来,用尽力气把李道文一把掀开:「你他妈的!」
「别闹,」李道文喘著气又扑上来,手脚麻利地把戚葵压制住,抽了他的裤带,上来就要捆戚葵。
戚葵大惊,叫骂著还手:「你他妈的,你不想活了!我跟雷鸣上过床,没用保险套的!」
「我知道。」李道文的脸被戚葵一拳打中,嘴角流出鲜血。
他不管不顾,趁戚葵愣神,上去将他双手提著按在门把上,捆了个结结实实。
戚葵破口大骂,挂在门上双腿不住踹踢,@@当当地拼死挣扎。李道文见状再次扑上去,压著他拉开他裤鍊,把那条东西含进了嘴里。
「喂!你疯了!」戚葵急得泪都飙出来,用尽力气去扯手上的束缚,扭著身子不让李道文得逞。
「乖点。」李道文舔舔嘴角的血,按住戚葵臀部:「再闹我咬断你。」
「你……」戚葵低头看著那人漆黑的眼眉,泪水滚烫地落下去:「你会死的,真的,会被传染的。」
「我不怕。」李道文吐出那根起了反应的东西,手指在顶端弹一下,顺便舔舔顶上的开口:「味道很好。」
「好个屁。」戚葵停不住眼泪。
「喂,戚葵,」李道文眯著眼睛冲他笑笑,慢条斯理地上下舔弄那根东西:「你知道我为什麽从不让你在我上面?」
他不等戚葵回答就又弯著腰把他性器全吞进嘴里,含含糊糊地挑逗:「出来我就告诉你。」
「出来……个屁。」戚葵浑身滚烫,头皮一阵阵发麻。他实在太久没发泄过,李道文技术又这麽高超,完全无法控制自己,浑身都软了。
「你乖。」李道文爱抚著他,喃喃说:「我爱你,戚葵。」
戚葵听到那三个字,觉得心底被什麽舔了似的,呜咽一声射出来,几乎全都喷溅在李道文脸上。
李道文擦一下脸,慢条斯理地舔了舔手上的白液。
戚葵浑身发软,喘著气看著李道文嫩红的舌尖伸出来又收回去,猛地见到他嘴角的伤口,心里一凉,嘶声大叫著阻止他:「你别这样,你嘴上有伤,别接触我的……」
「我知道,」李道文打断他,微笑著拿虎牙咬住下唇,一用力就有鲜血淋漓地顺著嘴唇流出来,他笑嘻嘻地,沾著戚葵射出来的东西擦在自己伤口上,然後才说:「呐,你看,这样,我跟你一起死。」
「你……你他妈的!你神经病!」
「屁,你才是。」李道文很不满,舔著嘴唇上去吻住戚葵:「你一直不相信我,总要我证明我爱你,这样算不算证明了?」
「你……屁!」戚葵瞠目结舌,不知该怎麽阻止李道文疯狂的举动。
「戚葵,」李道文吻著他爱抚两人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