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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盖被旋开又拧紧,低温的瓶身很快就结出一层冰凉的水汽、沁入掌心。
狡啮轻笑一声。“狡猾的话就不必说了……明明是在渴望独立生活的吧?不是一心一意想拿回记忆、找回属于自己的人生吗?不然那个时候为什么会宁可冒着丧命的危险,也要去救回押切健二?”
保持着这种颇有压迫感的姿势,狡啮收回一只手、把指缝间的香烟重新塞入口中。
烟雾袅袅,朦胧了正与自己对视着的那双眼。
刺贺朝前动了动。
见女人向自己靠近,狡啮下意识地张开手臂;下一秒刺贺突然抬手就是一手刀!这一次狡啮反应极快躲开了,到底也没敢留手,迅速去格女人的攻势;偏偏身后就是高大的自立机,狡啮朝后一躲,结果撞了个正着——
自立机因冲力而朝后滑去,狡啮的动作却迟缓了一瞬。似乎因为这一下撞得太狠,男人闷哼一声牙关嘶嘶漏气,被刺贺一个绊锁带倒、背朝下仰面跌倒在地!
这还不算完,女人似乎是动了真火,快走一步直接骑坐在他身上、紧随而来又是一个锁喉技!狡啮迅速伸手去格,相撞的手臂利落地交锋一回,紧接着两人同时收手出拳、啪地一声四掌两两相扣、开始在半空中较力!
她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头发窸窸窣窣落下,逆光中眼神冷得刺人。
狡啮咬牙了,“又怎……”
话没说完就被她打断。
“狡啮慎也。”
她不疾不徐地唤着,指甲嵌入他的手背。
“……你就是个混蛋。”
狡啮一愣。
话音落下,她突然卸去力道,打开他手、从他身上爬起。
只是刚一直起身便动作一顿,目光转到了他的小腹上。
缠斗时男人的衬衫下摆翻起一些,隐隐约约露出绷带边缘。
她回身拽住他衬衫衣摆推了上去。
男人腰部的肌肉似乎因疼痛而绷紧,侧腹缠着一圈绷带,一直没入裤腰。
她皱眉,“怎么回事?”
“出任务的时候遇见棘手的家伙,等不到执行官就自己动手了。”
刺贺沉默地抓住他衬衫下摆、将其整个从裤腰里拉了出来,结果又露出胯骨旁一处贴着纱布的伤口。
从狡啮的角度看,低着头的女人发丝垂落、掩去了脸上的表情。
直到那只拈着他衬衫下摆的手动了动、滑落下来,五指虚划过渗出些许殷红痕迹的伤口绷带上,带起一丝幻觉似的酥。痒。
“……口口声声教育我命大过天,自己却玩命玩得乐在其中?”
狡啮不由眯起眼。
——明明刚才还因为他的伤人话,恨得情绪眼看就要露出来了。
狡啮喜欢掌控着什么的感觉。每当女人露出些破绽来,内心就像是有什么恶质的东西被满足了。可一旦刺贺又收回去,又让他产生一丝被看得太清的狼狈。
他握住她伸出的手掌,借力坐起。
刺贺瞥见男人眼底总是化不开的那一抹阴霾,忽地觉得有些无力。满腔的怨气都被搅成了涩痛,刺贺张了张唇,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狡……”
语声戛然而止——摔得这么惨,监视官也没忘了嘴里的烟,刺贺不由皱眉别过脸躲着烟雾。
小动作看在眼里,狡啮又有了些许占上风的快意。
刺贺正被烟熏得不耐,倏地脸颊一热,被男人伸手绕到脑后扳了回来,耳边是含着笑意的低沉声音:“狡?这算什么叫法……”
虎口的枪茧刮擦着腮边,男人整个压了上来,咬上了她的唇。
男人唇齿间未净的烟雾缕缕渗出、钻入口腔。刺贺被呛得喉咙发痒,边咳边推他。狡啮哑声笑了起来,又往前一些,舌头不由分说地缠了上去。
手指缠着女人细软的发,狡啮眯眼看着烟雾自缠磨的唇瓣间蒸腾起来,她越是咳他越是咬得紧。
再贴近一些,刚刚缠斗完还有汗意的身体,连热度都像是有形有质一般、带来微妙的逼仄感。
狡啮伸手环过女人的腰,将她拉到了腿上、扶着她尾椎迫她往前磨蹭。感觉到扶在后脑的手松了劲道,刺贺立刻别开脸咳嗽起来,接着声音一滞。
分开的双腿摩擦着衣料,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紧接着就硌到了硬物间。
颈窝一热,男人垂头贴了上来,手上微微加力把她按得更密实。这个动作使得他衬衫的领口敞开,再度露出了锁骨上的烫伤。
、恶德
作者有话要说:BGM:PsychoPass 猎犬的习性名字还真是跟章节内容很合衬……瑶渣渣扔了一个地雷 你的留言我总是吃不够……呜呜一直陪着我神马的……好怕失去哦_(:з」∠)_圆了个月哟扔了一个地雷 新宠,来让男朋友全方位地疼爱一下!!(怒扯裤带苏LL扔了一个地雷 很忙吧?抚摸一下。辛苦的时候就让我治愈你(啪啪拍胸脯
上一次看还只有一处被烟蒂烫出的伤痕,这一次却在靠近脖颈韧带处又多出一个来。刺贺瞳孔缩了缩,伸手拨开他衣领,立刻发现了锁骨末端的第三个伤痕。
五指绞紧了男人的衣领、将他朝后一推。
狡啮动作顿了顿,半是无奈地:“怎么……”
似乎是打定主意要跟他拗到底,她干脆将他衣服扯到一边露出大半肩膀,果然又发现了零星的新烫伤。
女人睫毛落下的阴影晕开了眸间的暗色。
“这么说这次的案子又勾动了警官先生的愁肠了?”
男人和女人总有些矛盾天生不能调和。狡啮脑中早没了处理这种问答题的余裕;或者说同样的问题早就被不同的人问过无数遍,而他满心满眼看得到的只有自己的目的、甚至觉得就这么坠下去反而是解脱——
毕竟自己早就没了回头的机会。
女人的声音将狡啮的思绪拉回。
“已经闻得到了。”
“……什么?”
“你身上‘恶德’的气味……”她轻声说。“或者说是‘同类’的气味。”
听着刺贺絮絮低语,狡啮不由想起志恩让她去应征播音的玩笑话——刺贺的声线的确好,说起话来语速从来是压着点走、分毫不错。这样的声音,压着她时,听她像是要哭出来似的喘息是满足;到了这种被逼着回答什么的时候,就让男人那点劣根性越发膨胀。
正焦躁着,她突然问他:“明明是刑警,却甘愿成为我们这种人的同类。……为什么?是因为佐佐山先生的事?还是这次的案子、或者是被家里圈养的潜在犯影响了……”
她叹气。
“为了达到目的连看看身后的时间都没有了吗?不要往死路走啊……”
闻言,狡啮蓦地又回忆起当初志恩的另一句话——
“当心被那孩子污染成跟我们一样的人”。
……到底是谁“污染”了谁?
又或者说……其实她吸引他的那些特质,正是普通人不具有、而潜在犯特有的。
这想法卑鄙却诱人。
……到头来到底是谁被谁拉下深渊已经不重要了,甚至无论是身在岸上、还是沉沦在泥淖中都不重要了。
——他早已不再信任“神谕”。
“全部不是。”狡啮干脆朝后一仰、单手撑着身后地面,连带着长腿一抬把女人又拉近一些。
刺贺哪肯让他如愿,皱眉挣了一下想站起来。狡啮唇线微微一抿,倏地扳住她手、猛地一个反剪!
猝不及防之下天旋地转,被男人面朝下掼倒在地!
刺贺不由真的恼火起来,“狡啮!”
脑后传来男人辨不清情绪的应声,腰间一热、男人的手已经滑入她背心下摆,顺着脊背摸了上去。雄性炽热的身躯紧接着便覆下来、另手在她额头抵上地面的前一刻体贴地垫在了中间,又朝后微微一扳。
她被拗得反弓起腰,加倍清晰地感觉到抵在股间的滚烫硬物。刚想再挣扎,冷不防他的唇已经压到她耳边、若有若无地碰着耳垂:“因为我想要相信的……就只有自己而已。”
刺贺微微一震,停下了挣扎。
感觉到女人的顺从,狡啮垫着她额头的手微微滑下。感受着睫毛扫在掌心的酥。痒,又顺着挺翘的鼻梁一直抚到了她唇边。指腹摩挲唇瓣,顿了顿,又有些强硬地突入唇缝,捏着她下颔侵入进去。
手指伸入牙关、或轻或重地狎昵着舌尖。刺贺不适地“唔”了一声,刚想曲起手肘想把他顶开,就被狡啮不知什么时候从后背又滑进了裤腰的手挠得一颤,喉间涌出一声呜咽。
身后传来男人骤然重了几分的呼吸声,以及拉链的嗞嗞声。刺贺浑身绷紧、全集中在了那只在自己小腹之下游走的手上;偏偏面前的教练自立机投影没关,栩栩如生的人形站在面前盯着自己,感觉微妙极了。
口中含着他手指、就连吐字的模糊听在耳里都色。情起来:“等一……下……唔!!”
男人手指已经快按到了私密处,刺贺惊得像搁浅的鱼似的弹了一下,随即身体猛地向下一沉贴在地上、试图压住那只作乱的手。狡啮不耐地喷出有些粗重的鼻息,手臂一使力把人重新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