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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at是最实用的。”
“附议。”刺贺虚着眸光应道，“……也是能够弥补薄弱意志的体术。”
狡啮垂下眼，“跟我第一个教练说了一模一样的话啊……可惜现在懂得这些的人越来越少了。”
“对现代人来说大概是没必要的吧？毕竟走在街头的都是色相健康的好市民……就连刑警也是，配备了支配者和执行官那样的‘武器’，就更没必要那么严苛地锻炼自己了。”刺贺趴在茶几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你是因为做了刑警才开始训练自己的吗？”
“不，比那更早，还在念书的时候就开始了。”
“……为什么？”
“……”狡啮端起咖啡轻啜一口，半晌答道：“大概是从很久之前开始，就意识到……比起别的东西，还是牢牢抓在自己手里的力量更加可靠吧。”
而狡啮所没有看到的是，刺贺的眉头因他最后的那句话，再次紧紧蹙起。
……
是夜，狡啮的书房里仍亮着灯光。
刺贺拿着终端，坐在床上压低声音：“理奈，是我。关于之前的事，我想直接对你父亲道谢，还有些事想要请教他。”
“诶？当然可以，不过老爸现在不在厚生省，我给你他的私人终端号码好了……”
挂断通话后刺贺转而呼叫田中纪彰的终端。长音不过响了一次，终端那头就传来中年男人沉稳的声音：“您好，田中纪彰。”
“您好，我是刺贺凛。”
对方似乎愣了一下，片刻后才显得有些冷淡地答道：“哦，是刺贺小姐吗……”
刺贺刚要回答，终端内倏地传出盲音！吵闹的沙沙声有些刺耳，刺贺移开终端，通话已经自动切断，屏幕上受讯不良的字样一闪一闪。试着又拨了几次，通话一遍遍转入语音留言。
刺贺握着终端的手紧了紧，蓦地渗出汗意。
在下一次长音响起后她留下请求对方回电的口信，又打给田中理奈一次、让她在联系到田中纪彰后告知自己，然后将通话切断、删除屏幕上刺目的一整排呼叫记录。
……
接下来整整三天狡啮没有回家，据说是遇上了非常棘手的恶劣案件、整个一系的人都被派遣到了案件发生地，刺贺也就泡在了训练场里。
她收到田中理奈的简讯时刚刚结束一场和教练自立机的对打。
——田中纪彰和家人在那天之后也断了联系。理奈说这在每天有几十个会议要开的田中纪彰来说是寻常事，可刺贺却止不住地心烦意乱。
已经是深夜十点了，地下训练场的白炽灯将地板照得惨白。
刺贺调整了一下手上的训练爪刀，狠狠地砸在了虚拟教练的后颈上！
爪刀击打在机体上的尖锐响声过后，训练场的门口突然传来响动，在偌大的安静空间内显得格外突兀。刺贺回头看去，正对上狡啮的目光。
男人还穿着西服、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显然是刚从警局回来。看到刺贺之后他一怔：“这么晚了还在这里？还以为你在家里休息。”微微打量了一下她，“……好久不见。”
男人的措辞让刺贺胸口微微一沉，“好久不见。”见他已经脱下外套，一边扯着领带一边往储物柜走，不由转过身，“下班后不先回去休息反而跑到这里来练拳……？”
狡啮轻车熟路地打开储物柜拿护具，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刚好你在……”回过头，视线扫过她手上的爪刀，“打一场吧，让我看看你的力量有没有进步。”
尽管勉励维持着语气的轻松，男人神色间却笼了一层阴霾，平时就过分锐利的眸此刻暗沉而混沌。刺贺看得心惊，把手中的水瓶放在一边，“你到底……”
话音未落，那头已经装备完毕的狡啮已经象征性地一拳击出！刺贺侧身躲开，到底慢了一步，被他擒住了手腕、直接摁到了身后铺着软垫的墙壁上！
作者有话要说：友情预告：坐等肾爷犬首被殴。嗯据说殴着殴着就滚在了一起？（揍）←不扒瞎，我是爽快人，下章羞耻情节走起。留言少，萎。火速进结局好了？大感谢触手裹住荡秋千：阿彻扔了一个手榴弹 哦擦手榴弹……！！么么么谢谢宝贝~~硬，硬度太棒（抱住不撒手）超，超爱你……做个好人扔了一个地雷 周刊少女梦幻女友♂火速伸触裹住爱抚全身！
、病犬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点忧伤……写本章时的BGM↓
砰地一声闷响，刺贺的后背结结实实撞到了墙上！好在训练场的墙壁都铺有一层缓冲垫，加上狡啮刻意拿捏力道，倒不是很疼。
牢牢擒住她的手腕，男人居高临下地压制着她、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再来。”说着松开她、朝后退却。
田中纪彰的事已经把绷紧的神经踩得要断不断，眼下又再一次被狡啮避过话题。刺贺终于烦躁起来，胸口腾地窜出一股邪火！
狡啮刚退出一步连架势都没摆好，女人凌厉的爪刀就劈了过来！
他先前的确是想借先起手扼了刺贺问问题的机会，却没想到女人突然亮了獠牙。这一下来得突然，外加刺贺火气太大根本没有留手，狡啮仓促之间只来得及草草反手护住喉咙！
论力量男人女人之间有天然鸿沟，可论起技巧和灵活度来，刺贺一爪就给狡啮拉响了一串警报。
Silat的爪刀术不同于赤手，取的都是人体要害。女人速度极快，狡啮刚一错手想把招喂回去就被窥知了意图，下一秒刺贺已经一绕一扛、一串标准流畅的技击，训练爪刀满是戾气地砸在了男人颈上！
训练爪刀的材质柔软、并不会对人体造成实质伤害，看似锋利的铮亮刀刃其实是虚拟感应投影、连接着教练自立机的AI，以供判定有效攻击。饶是如此，狡啮这一下也挨得不轻、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
刺贺抬起手似乎是想再给他一手刀，狡啮无法，只得出手抓了她手腕——这一下已经不是技击，偏偏女人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一个反擒拿拽着他衣襟猛地一旋身！
风水轮流转，一声钝响，这一次轮到监视官犬首被重重砸到了墙上！
被磕了一下狠的，狡啮也毛了，使了真力扳住女人绞着自己衣襟的手：“喂！”
似乎是泄够了愤，这次她没再挣扎。额头一层薄汗、胸口不住起伏，她喘了口大气，“够了吗？”
狡啮眼角跳了跳，“哪来的火气……”
刺贺不答。
一时间安静的训练场中只余两人略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半晌，刺贺松开了狡啮的衣襟。想抽出手，却被男人扣牢了手腕。
她也就不动了，抬眼看他，像是前言不搭后语似的问道：“你最近测过犯罪系数吗？”
狡啮眸光一沉，“……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突然……？”注意到男人的表情变化，刺贺重新拉紧了他衬衫的领口，“……一点都不突然啊。要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表情和眼神吗？现在回公寓的话，就做好准备听着虚拟管家的色相警报入睡吧。”
静默一会儿之后，狡啮松开拉着她手腕的手。
刺贺顺势松开他衣襟直起身，看他转身去放着西装的储物柜里掏烟。
“……之前爆炸案的时候，你之所以对我发那么大的火，是因为想到老搭档的冲动丧生了吧？”
他动作一顿，转身看她。
刺贺走到吧台旁取水，“公安局不像普通街道，除了色相探头还有严格的犯罪系数监测。已经恶化成这样又拒绝压力护理治疗，你……”她的语速渐渐慢下来，“……真的想把自己逼到绝路？”
片刻静默。
男人发出一声有些疲惫的鼻腔音。
“怎么，你也想说教我了？”
低头点燃香烟，狡啮的表情有些冷漠。
“压力护理……那种东西没有必要。”
刺贺拧着瓶盖的手一顿。“所以是想拖到被强制关进潜在犯隔离区为止？”
“安心，如果真的到了那种时候，”狡啮一边狠吸着嘴里的烟，一边朝她走去，语气有些漫不经心。“我猜来海会很乐意照顾你。走之前我会尽量替你安排好一切，到时候你可以继续调查自己的过去……”
胸口翻涌的情绪被重重勒了一下，刺贺握着水瓶的手霎时收紧，倏地提高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根本就不是那种问题！”
“？”男人在她面前站定，微微弯腰、双手环过她身体两侧按在她身后的吧台上。“那是什么问题？”
她倏地抬眼，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
炽烈的雪白灯光下，女人的双眸像被什么东西一分分浸得透了、失去了温度和焦距，呈现出一种无机质的深邃。
静默良久，她徐徐道：“所以对你来说，我也是可有可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就像买来的宠物狗一样，没条件就送给别人养的存在？”
瓶盖被旋开又拧紧，低温的瓶身很快就结出一层冰凉的水汽、沁入掌心。
狡啮轻笑一声。“狡猾的话就不必说了……明明是在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