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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是个直肠子,最看不惯那些不平的事,挽起袖子,运足真气,一个巧转腾挪,照着游小侯爷的脸就是正反两耳光,打的那叫一个响亮。
“她原来是□的时候,你爱她爱的死去活来。现在她怀了你的孩子,你到嫌弃起来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二夫人举起的第三个巴掌,被伍春风拦了下来。
大厅之上的大夫人,手中的佛珠微转,道了声“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径自回了自己的佛堂。
小侯爷不怒反笑,索性放下伍春风,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比自己矮了一头的二夫人,把玩起她鬓角终于掉下来的步摇,那再说手里比划来比划去。
说时迟那时快,二夫人只觉得耳边生风,方才还在侯爷手里的步摇,已经入木三分的□了身后的大树上。
“再闹,你也可以出府了。”
小侯爷牵过伍春风的手,搀着他的腰肢,目不斜视的从二夫人身边擦肩而过。
何等的耻辱!
在将军府,谁敢对这位大小姐如此的无礼,怕是早就被将军以莫须有的罪名乱棍打死了。你一个小侯爷,何德何能娶了我还不知足,越发的猖狂起来,真是不知死活。
二夫人的眼角,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没有人注意。
北园子里的风景,比之其余三个园子里的,相差无几。只不过因为这里的主子是个喜欢弹琴弄月的闲散人,所以对这些花花草草也格外耐心些,竟让同样的花种子,在北园子开出了不同的魅力。
左手边的那盆粉红芍药,挺直了自己的腰杆子,托起自己硕大的花朵,肆意的铺张着自己的羽衣。右边的无忧树,与之隔岸对坐,一个一个的金色灯盏,聚在一起,吐着长长的花蕊,散发着馥郁的芳香。
游小侯爷坐在台阶上,单手支腮,聆听哭的梨花带雨耳朵三夫人的辩白。
“侯爷,不知道翠儿做错了什么,您要是不想要这个孩子,翠儿去打掉就是了。为什么要撵我走呢?翠儿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啊!”三夫人在畅风楼的名字叫翠儿,进了府也没来得及
改个正儿八经的名号,就面临着打包走人的状况。
毛毛虫站在院子的门口,鬼头鬼脑的往里瞅,身子倾出一个匪夷所思的弧度。
“翠儿,自打你进了侯爷府。吃穿用度,本侯爷可曾缺过你的?”游小侯爷换了只手,继续撑住下巴,盯着有些发抖的翠儿。
那平坦的小腹里,有一个小小的生命正在憩息,这是件多么神奇的事情。曾几何时,自己也在梦里偷偷幻想过,有一天,有这么一个女人,甘冒着自己性命危险,为自己诞下这么个小祖宗。那么自己一定会让这个女人,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她要什么,自己就给什么。哪怕是让自己倾家荡产,那也在所不惜。只可惜,永远也不会有这么个人了,永远。
翠儿摇了摇头。
“侯爷府的日子过的不如畅风楼里舒服?还是这里的吓人伺候的不好?”
翠儿继续摇头。
“那么,你为什么要给我戴绿帽子?”游小侯爷说完这句话,对着不远处的毛毛虫招了招手。
翠儿全身僵住,身子抖得犹如秋风里的枯叶,稍一使劲就要粉身碎骨一般。
定了定心神,翠儿挤出两颗大大的泪珠子,跪爬到小侯爷的脚边,痛哭流涕的为自己开脱。
“侯爷,翠儿没有啊!翠儿肚子里的孩子,是您的亲骨肉啊,您怎么可以无赖翠儿的清白?翠儿可以撞死在这里证明自己的清白啊!”说着真的用自己的额头去撞凉意森森的台阶。
游小侯爷也不拦着,就那么懒洋洋的往身后多出来的一个人身上一靠,看戏般的看着眼前的闹剧。
口口声声说自己清白的天地可鉴日月可证的翠儿,在离台阶半尺远的地方,收了哭声,满脸的惊愕之色。
昔日在畅风楼里,和这位小侯爷也曾恩爱过几个夜晚,知晓这位侯爷骨子里是极为怜香惜玉的好人,比那些一向把仁义道德挂在嘴边的公子官人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怎么这会子攸关生死的关卡上,可以这么的冷漠无情。翠儿想不明白。
“毛毛虫,你方才说三夫人有喜多久了?”
毛毛虫膝盖一软,结结巴巴的回道,一个月。
“毛毛虫,就这么让这母子二人撞死在这石阶上,污了春风的园子,本侯爷应该怎么处置他们的尸身?”游小侯爷眯了眼,翘起二郎腿,眉宇间流动着不屑的气息。
……。
“怎么,还不承认?非要本侯爷大刑伺候,才承认自己做下的龌龊事?跟了我十年,竟然这般的懦弱无能,出了府不要说是我侯爷府的人,你不配!”
毛毛虫匍匐在地上,一动不动。
听到这鄙夷的话,突然就笑了。
濒临崩溃的那种笑意,高昂着脖子,对着空荡荡的天幕,发出一种近乎嘶吼的笑声。
“哈哈哈哈,我懦弱,我无能!侯爷您呢?您又比小的强到哪里去呢?还不是被人欺,连个屁都不敢放!要说小的不配为侯爷府的下人,那侯爷你是不是不配为老侯爷的儿子呢!”
在一边发证的翠儿,扑到笑出泪花的毛毛虫身上,拼命的摇晃他有些不受控制的身子,满脸的担忧。
“罢了,你们这对狗男女,给我滚出府吧,莫要在这天子脚下丢我的人了,滚的越远越好。”长袖一挥,游小侯爷从地上一跃而起,碰倒了右边那盆看的旺盛的芍药。一地的花瓣,如
美人的泪,情人的血,无助的躺在花枝下瑟瑟发抖。
毛毛虫和翠儿相互搀扶着对方,消失在北园子的门外。
入夜的月,清凉如水。入夜的风,冰冷刺骨。
游小侯爷蜷缩在伍春风的怀里,强忍着胸口的寒意,用力握紧了那双抱着自己腰肢的手。
“忆君,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故事吧。”伍春风料想这是个不眠之夜,总得找个话题唠一唠,不然小侯爷不自责死,也得被这凝重的气氛压死。
“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是些陈年旧事。”游小侯爷翻了个身,十分不配合的拒绝回答。
腰上一凉,转头看过去,细长的银针捏在两根指头之间,伍春风透亮的双眼在月色中显得越发的动人心魄。
“你说不说?我晚上扎针的时候,一向是眼神不好。”
“好好好,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快点把你家祖传的银针收起来。自己就那点皮毛,千万别拿我开涮了。”游小侯爷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揽过伍春风的脑袋搁在自己的肩头,另一只空闲的手不由得握住怀里人胸口的突起,娓娓道来那些快要遗忘,却越发清晰的过往。
作者有话要说:绿帽子是一定要的
、第十节
愿随春风寄燕然,忆君迢迢隔青天。
游小侯爷的名字,就是他那喜爱动粗的老爹一日猛的听到墙角一酸不溜丢的书生,正摇头晃脑的在那品诗论足,无意间得来的。
游忆君。
老侯爷想的很好。
第一个儿子叫忆君,第二个叫迢迢,第三个就叫青天。
多好的诗,多好的名字。连老侯爷本身都忍不住要夸赞自己的聪明绝顶。
游家长公子长到十来岁,还是没有看到那老爹口中迢迢和青天的影子。
眼看着老侯爷的头发一天一天的斑白,鬓角的银丝也藏不住的往外钻,游家的少爷终于得出一个结论。
想要在爹有生之年见到迢迢和青天,真的是比千里迢迢的登上青天还要难。
毕竟,六十多岁的老人家,还要每天忙于夜间劳作,已经是实属难得。我们自然不能过于要求他的播种要和旁人一样,有一模一样的出苗率。
游忆君长的秀气,扔在那些之乎者也的书生堆里,并没有什么不同。
好在,没有继承了他爹的那副魁伟的身板,和长相狰狞的脸盘,不幸中的万幸。
这话是游忆君的生母,老侯爷明媒正娶拜了天地的侯爷夫人说的。说完这话,那位书香门第出身的夫人,就含笑奔了九泉。
那里有太多的亲人在等她。
老侯爷是个情种。
正牌夫人过世第二个月,就一并续了两位侍妾,长得那叫一个妖娆万分,风采迷人。尤其是声音更是犹如天籁。听说洞房的时候,听墙根的几个小厮差点没把持住自己的那根狗胆,当场冲进去。
无奈老侯爷自认为宝刀未老,强健犹在。最后还是败在三个侍妾始终平坦的肚子里。
这第三个侍妾,是在游忆君十五岁生辰的那天收进府上的。
老侯爷大清早的跑到游忆君的屋里,神秘兮兮的跟他说,“我的宝贝儿,今儿是你十五岁生辰,为父给你准备了件大礼,怎么样?有没有兴奋?有没有好奇?”
十五岁的少年,天真的拍着手在屋里跳脚,一脸向往的围着老侯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