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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又清不断地告诉自己,他所作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他根本就没有做错什麽。他不过是为自己出一口气,为自己巩固了权势,娶妻本来就是迟早的事情……
话虽这麽说,偏偏赵又清又不能说服自己,一颗心越想越心痛,原先的得意统统都不见了,留下的只有一股浓浓的伤痛,一点点地纠结著他的心。
半个月之後,赵又清和严府的亲事就定下来了,如今的赵又清已是严大人的半个女婿,就等著三年後娶严府的三小姐过门。此事在京城掀起了不小的轰动,严家的女子出名的美貌端庄,三小姐更是远近驰名的美人,如今能和当朝丞相定情,原本应该是一桩美事。只不过,京城的王孙子弟向来看不起他,权势是靠著姐姐的裙带关系,官位是靠著侄子的身份,更何况还是一个瘸子,哪里配得上如玉的美人。
当然,那些自视甚高的公子确实有几分嫉妒的意思,只不过,赵又清原本就对自己的瘸腿十分介意,当然不会想到这一层,他明明是气得要命,只能告诉自己说,等到他权倾天下的那一天,就不会有人胆敢取笑自己了。
(0。36鲜币)情醉 19
当朝丞相的定亲之日,就连太後和小皇帝都会出席,更不要提亲王和其他大臣了。宴席设在皇宫花园,太後以长姐的身份坐镇,然而,忙著招呼百官的人却是赵又清。
这一次,就连远在云州的瑞王都赶到京城,确实为赵又清添了几分光彩,虽然他和瑞王并无交情,但瑞王既然是先皇的同胞弟弟,身份自然不一般。得到贵人赏光,赵又清更觉得体面万分,心情也比平日好了不少。
赵又清忙著和同僚喝酒谈天,荆停云自然得了空闲,更何况,要他守在旁边听著其他人对亲事的奉承,难道不比杀了他更难受?
一个人走到御花园,荆停云忽然看到远处走来一个紫衣人,随著那人渐渐走近,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见过瑞王。”
庄子恒生得一副清秀俊朗的模样,大约是二十四五的年纪,为人张扬又不羁,素来都是一个难缠的人物。
之所以难缠并不全是他的性情,既然身为藩王,手里自然握著重兵,不管是对江山社稷还是对赵又清,他都是一个隐患。
“许久不见,停云的武功更好了,大老远就发现我了。”
庄子恒对荆停云的语气特别亲昵,要是旁人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不免以为他们是相交多年的好友。
“哪里,王爷过奖了。”
荆停云脸上摆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却是对庄子恒的态度尤其小心,并不仅仅是因为对方的身份,另一层原因则是那日行刺之事。虽然荆停云没有抓住活口,但他却从刺客的武功里摸出几分门路,他和庄子恒不是第一次见面,当年也在齐王府打过照面,甚至比试过几招。庄子恒的武功不是他的对手,比试的中途忽然杀入他的护卫,荆停云对武功特别有天分,至今都记得那几招的套路。当日和刺客交手的时候,他就隐约猜测,那群死士似乎和庄子恒的护卫脱不了干系。
庄子恒和荆停云显然不是在想同一件事情,他的目光在那人的面具上来回打量。
“停云还带著这个碍眼的面具,如果我是赵又清,恨不得整日带著你出门炫耀。”
荆停云微微皱眉,他笑道,“王爷这话就说得不中听了,小人只不过是护卫而已,炫耀容貌有什麽用?”
“把面具摘下来吧,我又不是没见过你的样子,当年在齐王府的时候,你说过,只要我能和你对上二十招就给我看你的样子。”
“这都是多久以前的话了,难为王爷还记得。”
话虽这麽说,荆停云也不好反悔,他刚刚摘下面具,就看到庄子恒眯缝著眼眸,若有所思道,“停云这几年越发俊美了,记得当年的时候,我就……”
话未说完,荆停云已道,“哪里,比不上王爷俊秀出众。”
庄子恒倒是不生气,他大笑道,“敢这麽和我说话的人只有你,停运真的不考虑归入我的麾下?”
荆停云扬唇一笑,别有意味道,“在相爷身边当差没什麽不好的,至少不用豁出性命,小人就算身手再好,也对自己下不了手。”
庄子恒知道他说的是死士一事,不由得变了脸色。此时,恰逢赵又清走过来,荆停云立马戴上了面具。
即便如此,他还是慢了一步,赵又清看到他摘下面具,心里自然是气恼万分,只不过当著庄子恒的面不能发作。
“王爷不过去喝酒,倒是和我的护卫聊起来了。”
“小王早就听闻荆护卫身手不错,想要和他相约切磋。”
说话的时候,庄子恒毫不顾忌地看向荆停云,眼底里的意味太过明显,令得赵又清心里恼怒万分。
“王爷身份尊贵,停云怎麽敢和王爷切磋,是吧?”
说著,赵又清对荆停云使了一个眼色,荆停云无奈地苦笑,点头附和道,“相爷说得不错。”
庄子恒不再多说,临走之前多看了荆停云一眼,别有意味地道了一声“後会有期”。
等到庄子恒走後,赵又清再也忍不住怒火,他气恼地吼道,“你忘记答应过我什麽,绝不会在外人面前摘下面具,那些都是屁话吗?”
对於赵又清来说,给荆停云戴上这个面具不单单是为了遮住那张招惹是非的脸孔,更是为了刻上他赵又清的印记。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荆停云的一切都是属於相府的,而非荆停云自己。只要荆停云一日戴著面具,他便会感到安心,因为他知道,看过荆停云真面目的人只有自己,能让荆停云愿意戴上面具的也只有自己。那是他对荆停云的束缚,也是荆停云心甘情愿地。
可是,荆停云竟然对庄子恒摘下了面具,这对赵又清来说就意味著背叛。
荆停云没有想到赵又清会如此激动,仓促之下,只得嬉笑安抚,“王爷当年在齐王府就见过属下的真面目,属下摘不摘面具也……”
听到荆停云如此轻描淡写的解释,赵又清非但没有消气,甚至感到心也冷了,“住嘴。”
这时,正好有其他大臣走过来和赵又清攀谈,赵又清只得把荆停云的事情放在一边。回到座位之後,他越想越生气,尤其看到庄子恒不时地打量荆停云,更让他气不打一处来。当年在齐王府的时候,他就知道庄子恒对荆停云尤其看重,堂堂的王爷整日缠著这个小小的随从,怎麽可能不引人注意?如今两人重逢,还一副眉来眼去的样子,如何能叫他不动怒。
赵又清越想越气,好半天都没能平静下来,等到宴席到了尾声,他更是坐不住了,竟然率先带著荆停云离开皇宫。
(0。7鲜币)情醉 20
马车飞快地赶回相府,荆停云正欲回房的时候,忽然又被赵又清叫住了。
“你要去哪里?”
荆停云知道赵又清心里不痛快,无奈地说道,“相爷,属下多喝了几杯,正准备回房歇息。”
“我还没有休息,你倒要回去睡大觉了?”
虽然知道赵又清是为了自己吃味,但他心里没有半分高兴,反倒是无奈地想著,不知道那人又要折腾出什麽事情。他不是不知道赵又清的心思,那人总想著拴住自己、控制自己,甚至让自己围著他一个人打转。每次发现事情出乎他的掌控,他就会用极端的手段加以控制,看似是一个强势的人,其实不过是胆小又自卑,对什麽事情都没有自信。
就在荆停云走神的时候,赵又清面无表情地看向他,吩咐道,“跟我回去。”
说罢,赵又清快步往院子走去,偏偏他的左脚不利索,怎麽都走不快。看到那人又急又恼的样子,荆停云不免有些难受,只不过,想到那人将会做出的事情,心中又感到些许无奈。
回到房里,赵又清板起脸孔,头一句便问道,“你和瑞王有何关系?”
荆停云皱了皱眉头,为难道,“相爷,属下和瑞王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荆停云说得认真,偏偏赵又清就是不信,“你真当我这麽好糊弄?瑞王素来高傲,却和你一个护卫搭讪,你还能说没关系?”
赵又清压根不给他反驳的机会,立马又道,“我早就说过,不准你在任何人面前摘下面具,为何瑞王是例外?你敢说没关系?”
先前在宫里就解释了一遍,可是,不管荆停云怎麽说,赵又清就是不信。无奈之下,他便想嬉皮笑脸地讨饶,没想到又遭到一顿教训。
“就算我不怪你摘下面具的事情,也不能容你和瑞王有所瓜葛,荆停云,你不是不知道瑞王在朝中身份尴尬,而宫里的每个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属下,如果让人发现你和瑞王有瓜葛,旁人会怎麽想!”
荆停云才不管旁人会怎麽想,他在乎的只有赵又清信不信。原本他就和瑞王毫无关系,顶多不过今日打个照面,难道,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