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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想着,便听着车外人声鼎沸,撩开窗纱一看,原来已是到了市集之中,秦易正张望着,却见着迎面过来一个童儿,梳着双角,手里抱着个半人高的梅瓶儿,蹒跚而行,眼里含泪,一副欲哭不哭的摸样儿。
秦易先觉眼熟,然后便想起原是齐轩身边的童儿拂云,只不见齐轩与照影,秦易愣了一愣,耳畔似乎又想起了齐轩的话儿,见着拂云正要抬头望过来,秦易忙放下了帘子,只冷着声道:“还是赶快些罢,今日先生到府,算着时辰也不早了,若耽搁了却是不好。”
正吩咐了,却听着“呯”的一声,似有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然后,便有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骂道:“你这个小崽子,怎么走的路,幸好没撞着,若撞上了,买了你也赔不起。”
又听得拂云的哭声,只委屈道:“明明是你撞碎了我的瓶子,还胡乱冤枉人。”
“什么冤枉。要不是看你年纪小,我一脚踹死你,小小年纪就会撒谎了,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倒往我身上赖,也不打听打听,我丁三是那好赖的主吗?”那粗声粗气的声音越发响亮,得理不饶人的嚷嚷道。
秦易撩起帘子一角,见拂云坐在地上,满地皆是那梅瓶的碎片儿,面前的一个衣着粗陋的奸猾汉子,正黑着脸,一副威风摸样。
“怎么回事儿?”秦易不解,低声问着丹青。丹青忙在车外回道:“是那汉子撞碎了那小孩手上的瓶子,又欺着小孩年少,说些有的没的,真是市井小人。”
秦易笑了笑,只吩咐道:“既是那汉子欺负人,你们既瞧见了,也做个证儿,省的那孩子委屈。”
丹青忙应了,又指着那汉子说道:“嚷什么嚷,欺负人小孩子,当我们都是瞎子啊,我可见着你撞了人家,青天白日的,你也好意思颠倒黑白,真不怕老天爷劈了雷下来,收了你这以强凌弱的小人去。”
旁边围观的人也说道:“还是这位小哥说的对,明明是你撞了人,怎么能不承认,反赖着人家小孩子撞了你,说话也不亏心,白长了这么大个子。”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那汉子哑口无言,拂云也止了哭,只用袖子抹着脸,看着满地碎片,眼里又要落下泪来。
作者有话要说:偶最近迷上养金鱼,然后今天很悲惨,偶养的四条鱼集体挂掉了,一条被偶烫死了,另外三条悲惨啊,偶把眼药水倒进鱼缸里,结果忘了换水,于是全部牺牲掉,偶罪孽深重啊~~~~~~~~~
ps:下章写不写JQ啊,偶好烦恼ing~~~~~感觉偶今天全心照顾金鱼去了,结果它们都牺牲了,昨天偶不管它们,还活得蛮好的,郁闷ing~~~~~~果然偶是宠物杀手,但是偶养了三只龟,只挂了一只,其他的都很健康的活下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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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突闻噩耗众人皆悲 。。。
那丁三被人说了几句,满脸通红,转身便要离开,旁边有人却不干了,直说道:“你这个汉子,好生无赖,撞坏了人家的东西,不赔礼道歉不说,还转身要走,也忒没担当了罢。”
“就是,这么大个人欺负小孩子不说,还有脸离开,要是我,就一头撞死在地上,省的再造孽。”你一言我一语的附和着,把那丁三说得如同过街的老鼠,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那丁三又不能离开,只急得团团转。
“拂云,你怎么在这儿,我和公子找了你一圈了。”照影从人群里钻了出来,见着拂云坐在地上,脸上泪痕未干,更是没好气的说道:“又是怎么了?”
拂云抹着泪,正要开口,却见着齐轩也挤了进来,看着碎掉的梅瓶,心里忐忑不安,又哽咽起来。
齐轩看着地上的碎片,听得旁人的议论,早明白了大半,只笑了笑,说道:“瓶子碎了便碎了,人没事就好。”
照影忙拉了拂云起来,又说道:“不过一个瓶子,碎了便碎了,再去买一个便是,有什么值得哭的?”
旁人忙说道:“可怜见的,这么小的孩子,被人撞坏了东西不说,还被人冤枉,怎么能不哭,若是驾马的小哥说了句公道话,指不定被人怎么欺负呢?”
齐轩听着这些路人七嘴八舌,又知有人给拂云作证,自免不了上前道谢,只是他一到车前,正欲开口,却愣住了,半响才勉强笑说道:“秦公子,原来你也在这里,真是巧啊。”
听着这话,秦易心里异样的感觉慢慢浮现,说不清是怅然还是愧疚,更想不透是酸楚还是难过,总觉得心里难受,只得淡然的回道:“我正要回府,却是遇巧了。”
齐轩眼神一暗,斟酌着说道:“今日这事,却是谢谢秦公子让人出面作证了。”
秦易不禁道:“不过是些许小事,既看得真切清楚,也没有平白见人受屈的理儿。”
话儿说的极明白利落,齐轩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微微叹了一口气,黯然说道:“是么?如此…”
话还没说完,又有几个青衣小帽的仆役挤进了人群,气喘吁吁的说道:“大公子,不好了,西南那边来了信儿,大姑娘没了。”
可谓是晴天霹雳,惊得秦易脸色骤变,一时也顾不得齐轩的言语,忙吩咐了下人快马加鞭赶回府去。
若说这秦绯霜与秦易也算不得亲近,不过平日常见着面,也不曾少了走动,若论感情也有几分。只是秦易中举之前,这秦绯霜便远嫁去西南,虽听说嫁的是不差,夫婿也是当地有名的才子,可到底远嫁他乡,嫁的又是世家大族,规矩礼数多如繁星,怎及的家中半分自在。
再加着山高路远,一年半载,也不通音讯,便是差人带个信来,字句虽谨慎小心,却难掩凄凉之词,更莫说,二夫人是如何的心痛如绞,家中亲人又是如何的担忧难过。只是不曾想,儿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如今却已是天人相隔。
惠慈堂中一片悲悲切切,老太太眼里含泪,哽咽道:“霜丫头,她远嫁我已是舍不得,只想着姑爷是有能耐的,说不得那日便做了京官,咱们一家子也个有能团圆的时候,只不成想,她年纪轻轻就去了,偏留我这老不死的白发人送黑发人。”
二夫人心如刀割,只拭着泪,伤心的哭道:“我这一生,膝下只三个儿女,仁哥儿是我没福,留不住他,幸而有信哥儿和大姐儿在身边,尚能宽慰一二,如今大姐儿也舍我而去,当初是我送她出嫁,没曾想这一嫁,却是阴阳相隔,是我害了她呀。”
夫人和二太太听着越发伤心,也低低的哭泣着,眼里水光闪烁。二太太两眼哭成了个核桃,还强打着精神,红肿着眼睛劝着二夫人,只说道:“娘,你已哭了几个时辰了,别哭坏了眼睛,这样怕是妹妹在天上,也难安心。”
二夫人拉住了二太太,只哭道:“我的儿啊,我不求她孝顺,只求她平平安安的活着,如今连一面也没见着,便这么没了,都是我的错儿,倘若再留她几年,也不至于如今这样?”
夫人抹着泪,伤感的劝着二夫人道:“这都是命啊,各人有各人的命儿,妹妹总要看开些,如今大姐儿已是没了,何苦再为难自个儿,便是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信哥儿多想一遭,他和大姐儿自幼亲厚,如今得了这消息,还不知怎么难过伤心呢?”
话一出,二夫人哭的越发伤心,掩面抽噎着,良久才说道:“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我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啊……连句话都没留下,就这么去了,我怎么看得开…”话还未完,二夫人又哭了起来,惹的满屋子的人,也跟着垂泪无语。
老太太哭了好一阵儿,才抹了抹泪,叹了口气,劝说道:“你也别说这话了,这世上难测的事儿多了去,大姐儿只怨她命薄,你若一味纠结着,哭坏了身子。这一去一病的,信哥儿看着,心里还不知怎么着?”
二夫人忍泪吞声,好不容易敛了泪,正欲开口。突然,一个有几分面熟的丫鬟冲进了屋来,两眼发红,直直的朝着老太太跪下道:“老太太,我家姑娘死的冤枉啊!”
二夫人定睛一看,那丫鬟却是昔日绯霜出嫁时,陪嫁的一个小丫环迎儿,当下便又惊又怒,险些晕过去。夫人和二太太更是惊的一抖,险些把手中的茶盏扔出去,老太太目光凌厉的看着那丫鬟,沉着脸道:“说罢,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丫鬟拖着哭腔说道:“老太太,夫人,我家姑娘在何家受尽了委屈,姑爷也是个没担当的主儿,成日除了写几首歪诗,平日里什么事一概不问,全靠着姑娘的嫁妆撑着场面。偏那何家老夫人不知什么回事,瞧着姑娘不顺眼,不是今日命姑娘抄经,便是明日命姑娘绣鞋,没个消停的时候。那府里的奴才也仗着主子的宠信,成日的为难姑娘,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