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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着轩内走去,那些个小丫鬟见着秦易过来,忙行了礼,又有丫鬟直往轩中去了。
进得轩中,见着绯雪绯雨并着绯霞绯颜皆在轩内。绯雪着了件白色缂丝梅花寒鹊半臂,下着粉色折枝玉兰纹妝花纱裙,正歪在榻上看绯雨做针线。绯颜绯霞正一边玩着扇子,一边看着丫鬟捣花汁儿。
见着秦易进来,绯雪等忙起身行了礼,绯雪捧了杯茶,笑言道:“大哥哥尝尝这茶如何?”秦易接了茶,品了一口,但觉茶香与花香,交织其中,却不夺其清香。秦易笑道:“可是花茶。”但见着茶汤清亮,又猜道:“花香虽浓却不掩茶香,想来制法与世面上不同。”绯雪拿起白绢绣柳叶蜻蜓图团扇,摇了摇,只笑道:“原是弄着玩,却没想这般弄出的茶叶倒比采买的好些,只是太费花草了。”正说着,贤哥儿提个鱼篓,带着个钓竿朝这边过来了。才到了瑞香轩前,绯雨便抬头笑道:“今儿不上山打虎,倒下河擒蛟去了。”贤哥儿忙进了屋来,把钓竿和鱼篓交给丫鬟,又老老实实的给兄姐行了礼,说笑道:“昨日学里便放了假,我想着去眠月阁赏荷。”秦易只笑问到:“功课可做了?怎么不带着丫鬟?”贤哥儿朝秦易窥了一眼,只低头回道:“功课已做了大半,只有两篇策论没写。原只是出来走走,并没带什么丫鬟。”秦易听了,也觉无趣,便说道:“出来散心,也无可厚非,只怕着夫人遣人去,一时找不着人,反倒不美。”言罢,便命了个小丫环前去群芳园传话。方又叮嘱贤哥儿道:“去赏荷钓鱼都随你,只记着别贪凉受寒。”贤哥儿只诺诺的应了。
见贤哥儿应了,秦易才起身别了众人,自回了静松院。才到了屏门前,便听着两个打扫的婆子,趁着四下无人,正谈论着,一个叹道:“眼下年景是越发不好,前儿我娘家来人打秋风,说是田里的稻秧儿都发黄了,河里的水也断流了。这还算好的,林州那边听说已经连观音土都吃完了。”另一个婆子则恼道:“你娘家到底是脸皮薄,不像我家大伯,拖家带口的进了城,我家那口子也是个没出息的,只顾着兄弟情,也不看家里的日子怎么过。”那一个又劝道:“张姐姐先别生气,这遭了灾也是没法的事。再说我听着何妈妈说,何二哥托了府里的采买替着你家大伯找活干呢?”那张婆子闻言,又说道:“我倒不是生气,家里地方本就不大,来个亲戚住了三两日还好说,但这一大家子,我也是嘴上说说,都怪这老天爷,眼瞅日子起来了,又闹什么灾啊祸的?”两人一面说着,一面打理完花草,往回去了。
秦易听了两个婆子的抱怨,先觉得好笑,但一想着焦金流石,饿殍满地的场景便笑不出来。心下辗转,难免怏怏不快起来,见那两个婆子走远了,便自回了屋内。一回屋,便只见着佩玉一人在屋,便问道:“揽月她们去哪了?怎么只你在这儿?”佩玉上前添了茶,只笑道:“还能去哪,在园子里折花看鱼去了。”秦易只笑嗔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都折花去了,好端端的花儿都成泥了。”佩玉只抿唇一笑,说道:“公子可是忘了,端午节前采凤仙的事。”秦易顿觉尴尬,只笑道:“那是你们女儿家的事,要我记着,可不是为难么?”又转而说道,“端午节后可是贤哥儿的生辰,今年本就是个整生日,偏父亲又回来了,我且想着,自是要比往年不同。”佩玉亦笑道:“既是个整生日,比着往年的礼再加上一成便是,左右不比人低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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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借花粉玉兰说兰香 。。。
秦易听了,只低头思量一番,笑说道:“比着往年的礼可是不成,往年父亲不在,只选些精致新奇的物件,不过讨个巧罢了,今年却得慎重一些,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罢。”佩玉只笑应了,正要出去唤了小丫鬟进来。秦易方又嘱咐道:“贤哥儿的生辰既快到了,文哥儿的生辰也不远,你便一道预备了罢。”
正说着,揽月和弄云各提了一篮子金凤仙,嘻嘻哈哈掀帘进了屋来。一进屋,揽月大笑道:“今儿可算是解了气,我瞧着群芳园那几个小蹄子,便眼里进沙似的,方才倒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天不收你,自有报应。”佩玉笑骂道:“我的好妹妹,可别说了,还嫌着招的事不够,这才清净了一年多,可别又妆疯惹祸的,闹的院子里不自在。”弄云放下花篮子,开柜取了一副雕花描金的紫檀扇匣出来,笑回道:“今儿可没我们的错,揽月姐姐纵是个伶牙俐齿的,遇着那几个,也成了笨嘴拙舌的。就是庙里的菩萨,也有三分无名火,更别说我们这凡夫俗子了。”
秦易只抽了本《礼记》,无奈道:“既是去折花看鱼,何必跟着兰香蕙香她们计较,纵是她们无礼,看在王妈妈份上,也便罢了。”揽月冷笑道;“公子也非不知道,昔日里还没这院呢,那几个小蹄子便成天的装腔作势,今儿指使人折花,明儿在院子唱戏,若不是看在王妈妈的份上,谁爱忍气吞声的,都是家生子,谁比谁金贵。”秦易听了只得摇头一叹,他一个大男人,对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实在没放在心上来过。揽月怨气未消,绞着帕子道;“这倒罢了,不过是些小事,若计较却是我心胸狭隘了,扩了院子后,也不应付些面子情罢了。谁知那几个小蹄子是想着法作怪,装委屈,进谗言,不入流的把戏是精通极了。成天的指桑骂槐,十停倒有九停让我给遇上了,不是成心谁信?”佩玉起身,拉着揽月坐下,劝道:“好了好了,可别说了,若说兰香她们作怪,这倒不意外,那几个小蹄子本就是捉狭鬼。只这指桑骂槐的事,我可不信你是个寡言的,纵是说不过,可也让人气的牙痒痒,不然为何非来招你。”劝罢,又倒了杯茶,递给揽月,方笑道:“可别再气了,脸上挂了个油壶儿,可不都是我的错了。放了你们去玩,开开心心去,却委委屈屈回来,我可真成了周瑜讨荆州了。”只听了这一句,弄云掩嘴直笑,揽月也忍不住低头笑了。
几人正笑着,依竹捧了个青玉雕花桃叶盘,盘里放了几副银艾叶并一镂空石榴雕花佩,进来便笑道:“今儿可齐了,也不知有什么喜事?”又对着秦易道:“方才老太太命人送了东西来,我一并带来了。”秦易抬头看了一遍,笑道:“先收着吧!待端午时再取出来。”又笑问道:“菖蒲酒和雄黄酒可预备了?再命着小厨房这几日多做些粽子,散给院里的仆婢,其他的节礼赏赐仍依着旧例罢。”佩玉笑回道:“都预备齐了,该赏的例钱也备好了,只等发下去罢。”说着,又唤了个小丫环进来,命她去厨房传话。
那丫鬟方出去,又有夫人和二夫人命丫鬟送了东西过来,秦易打量着不过是符咒,香囊,玉佩等物,只笑着谢了,又打发了丫鬟一个银锞子。
秦易原有些懒散,本不欲走动,但看了一会书,心中实在有些郁积,便笑问道:“丹青水墨,可在府里没有?”依竹笑道:“方才我从前面园子里过来,见着水墨和剑赋,墨守三个,躲在坡上亭子里打双陆。至于丹青,却是没见着。”弄云笑道:“方才我们从西角门过来的时候,倒见着丹青往角门外去了,想是出府去了。”秦易只笑了笑,吩咐道:“既是忙着,便不唤他们两个,只让外院的仆役备好马车就是。”又看了一眼天色,望了望金錾花嵌宝石漏壶,见着时辰方到巳时,便笑对佩玉道:“我出府去散散心,中午便不回来了,若是老太太她们来唤,你自替我回了便是。”说罢,便差了揽月命人传话备车。依竹和弄云服侍着秦易换了身衣裳,在腰上系了一个金累丝荷包。依竹取了件湖色折枝兰草纹泰西纱的披风出来,又命人取了点心果脯,用黑漆描金海棠提匣装了,命人放进车里,预备着秦易路上所用。
忙碌了一刻钟,可才算是预备齐了,依竹和揽月送着秦易出了垂花门,方自朝湖边去。弄云提了竹篮,自回了房间,折腾花汁儿。只佩玉是个闲不住的,使唤着小丫环们打扫屋子,整理陈设,又见着房间里帐幔铺陈与着时令不合,又取了钥匙,吩咐淡烟带着几个小丫环,另取了新的过来,给屋里换上。
见着淡烟出去了,佩玉方揭了香炉盖,取了一旁的雕花金勺,正要添香,却有人在身后笑道:“真真是懒到家的,几日都不见你走动了?”佩玉听着声音耳熟,忙转头一看,见来人穿了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