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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月从立柜里取了个彩漆描金的提匣出来,笑着道:“这匣子里有我许给彩云的四盒红玉堂的胭脂和珍珠粉,另外还有一套春衫和两双鞋面。我怕着她不喜欢,还放了一块新的丁香色织金罗,匣子里的两个掐丝白瓷盒里,我放了一盒果脯,一盒糕点,你记着给她说一声,别放坏了。”那小丫环连声应了。揽月又取了个苏绣荷包出来,笑言道:“我平日少不了差人送些东西给彩云,今儿遇着妹妹也是心里喜欢,这荷包里是我昔日带过的玉佩,妹妹拿去玩玩也好。”揽月把荷包塞给那小丫环,那小丫环又忙不迭的行礼谢过后,提着提匣自是朝慧慈堂去了。
且说那小丫环方走了,弄云携了两个小丫鬟进了屋来,问道:“刚刚那小丫环是哪来的?我瞧着眼生。”揽月坐在梳妆镜前,转头笑道:“还能是哪来的,老太太房里的,前儿许的愿,今儿不就使人过来还了。”弄云只微微一笑,走了过来,笑说道:“可是彩云姐姐差的人,我早听佩玉姐姐说了,三个姐姐都是自小便进府的,和府里的姐姐们也是打小的交情了。”揽月取下头上的赤金如意发钗,打散了头发,手执着镂空象牙梳子,一梳一梳的理着头发,只笑回道:“不是她还有谁呢,谁不知道我是个不饶人的。”弄云笑道:“姐姐说笑了,谁不知道揽月姐姐是个面硬心软的,嘴上不饶人,可待人却最是体贴不过了。”揽月恼道:“好你个丫头,今儿编排起我来了,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说着,便扑过去,与弄云打闹起来。
笑闹了一回,揽月把弄云压在床上,一边咯吱一边威胁道;“还敢编排我不成,再有下回我可不饶你了。”弄云笑的喘不过来,只求饶道:“好姐姐,饶了我吧。”只笑得俏脸霞晕,云鬓凌乱。揽月才放开了手,两人又嬉笑了一会,弄云才笑道:“闹了这么一会,我险把正事给忘了?”
揽月笑道:“有什么要紧事?”弄云起身,理了理衣裳,才笑说道:“佩玉姐姐点了小库房,发觉少了一箱天香绢,偏账上没记录,差我来问问。”揽月笑道:“那天香绢应该和遍地金纱放在一起,都在西阁的外仓库里。”正说着,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弄云打发了一个小丫环给佩玉姐姐回话,见着窗外下起雨来,揽月笑道:“眼下雨渐渐大了,想着公子那有依竹侍候着,你若不嫌我这简陋,就在这梳洗了再过去。”弄云想想也是,忙吩咐了另一个小丫环去取衣服和雨伞。揽月则走到门外,唤了几个小丫环去打水来。
滴滴答答的雨点敲打在玉堂富贵雕花窗上,秦易翻了个身,朦胧惺忪的睁开眼,见着室内一片昏暗,床前垂着孔雀蓝素云纱。透过朦胧的纱帘望去,依竹靠在榻上,金针倒拈,绣屏斜倚,臻首微垂,显然已是半醒半睡。雨越下越大,室内微微凉了起来,秦易忍不住咳嗽几声,依竹忙醒过来,放下绣屏,撩开帐幔,用玉如意镶金钩束起。扶着秦易坐起身来,又倒了盏温着的燕窝银耳汤来,服侍着秦易用了。秦易用了汤,望了望窗外的天色,问道:“眼下是什么时辰了?”依竹笑回道:“已经是酉正过一刻了。”说着,命着两个二等丫鬟进来点灯传膳,自己则服侍着秦易更衣起身。
秦易换了身茶绿云鹤纹暗花云缎曲裾袍,坐在紫檀卷草纹玫瑰椅子上,让依竹给他梳头。依竹给秦易梳着头发,正要给要梳髻时,门外有人传话道:“老太太和侯爷,夫人打发人送菜来了。”秦易忙命人传了进来,又赏了送菜的丫环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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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端阳节品茶采凤仙 。。。
秦易忙命人传了进来,又赏了送菜的丫环婆子。自有两个二等丫鬟轻寒淡烟上来摆设整齐,又有小丫环捧了三个食盒进来,秦易扫一眼,见着一是剔彩描金八仙祝寿海棠式双层食盒,想是老太太命人送来的,还有两个分别是彩漆戗金团花纹菱花式食盒和黑漆描金鸿雁图方胜式食盒。轻寒忙命着小丫环开了食盒,将菜肴捧到桌上,见着老太太送了两道菜过来,一道是桂花鱼翅,一道芙蓉竹荪汤。侯爷送了一道兰花驼掌过来,夫人也只送了一道江南茶香虾过来。
轻寒刚放好菜,揽月和弄云一前一后的进来了,一进屋便解□上的披风,揽月笑言道:“外面的雨越发大了,天也昏了,亏得小丫环们把灯点上了,饶是这样,我也险些跌一跤。”说着,便命了小丫环打水进来,服侍着秦易洗漱净手。弄云则走到了缠枝莲镶宝石炉几旁,开了一旁黄花梨冰绽纹方角柜,取了掐丝珐琅番莲纹海棠式香盒出来,朝那白玉镂雕杏林春色三足炉里,添了几匙四和香。
秦易一边在雕花银盆里净手,一面笑道:“佩玉可是还没回来。眼下天快黑了,叫几个小丫环提几盏彩绘琉璃灯过去,免得天黑路滑的出了什么事?”自有一个二等丫鬟瑞秋进来领了命,吩咐小丫环们去了。
不多时,便有三四个小丫环提着食匣进来,弄云忙净了手,开了匣子,将菜肴放在桌上。因怕着风大雨寒,又赶紧吩咐轻寒,取了七八个暖匣过来,将易冷的菜都放在暖匣里。秦易见着弄云摆好了碗筷,便笑道:“我睡了一个时辰,精神倒好些了。也不用这么多人侍候,你们先下去吧,留着揽月她们几个便行了。”淡烟轻寒方领了命,带着小丫环们出去了。
这才方出去,秦易便听着门外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轻寒在门外禀道:“文哥儿过来了。”言罢,便见着文哥儿,带着绣影和纹墨进了屋来。一进屋,便笑着给秦易行了礼,笑问道:“哥哥可好些了?”秦易见他天真烂漫的摸样,心下便极喜欢。他前世并无亲生姊妹,与亲戚家的兄妹又不甚亲近,自幼便羡慕别人家的手足情深。这一世,有了几个兄弟姊妹,倒也算老天弥补了。
秦易笑道:“已是停了药,只是仍犯着懒,不爱出去。”又嗔道:“今日下着雨,露深苔滑的,你不在房里温书,过来作甚?”文哥儿过来,略带撒娇的说道:“今日提前下了学,先生讲的书,我有些不懂,过来问问哥哥。”秦易听了,方转嗔为笑,问道:“今儿教的什么书?有什么不懂的背来听听。”秦易拉着文哥儿往榻上坐了,文哥儿靠着秦易,正笑着仰首要回话。揽月在一旁笑说道:“既是天黑路滑,今儿便留文哥儿在院子住下了。我也好和绣影说些贴己话。”依竹方劝道,“眼下才过酉正不久,文哥儿可是下了学便过来了,正好趁着桌上的滚汤热菜,一并用了晚膳,再细谈学问不迟。”
秦易闻言,细想也是,只温言吩咐道:“我记着昨儿送了几笼鹌鹑来,且吩咐厨里炸了,再做几道文哥喜欢的菜过来。”文哥儿只撒娇道:“何必如此麻烦,只添副碗筷便是,原只是顺路过来,倒是兴师动众的,反而不好。”秦易只笑着应了,但仍让小厨房炸了一盘鹌鹑过来。
待到饭菜齐了,秦易才携着文哥儿上座,揽月,依竹,绣影,纹墨几人方倚在桌边布菜盛汤。一时饭毕,又有小丫环捧了茶并漱盂,巾帕等物进来。
到了五月,眼看着近端午了,只是自三月落了场雨外,竟有一月不曾降雨。又有巡抚上奏,林州高州两地已是田地龟裂,寸草不生,沿途河流也断了个大半。虽有官府赈济,并免了税赋,但是这一年却是颗粒无收了。京中虽是天华物宝之地,但也隐约有了旱情。虽不至皎阳似火,但也有几条支流干涸了,京里投亲靠友的平民百姓也多了几十来户。
初二这一天,秦易方起来用过早膳,便有一个穿着雪青色祥云八宝纹潞绸上衣,下着天青色绵绸裙子的秀气丫鬟,进来说道:“老太太吩咐说,今儿有些不好,公子小姐们便不用过去了,免得过了病气。”秦易自是起身应了,又命了佩玉送那丫鬟出去。
秦易看了一遍四书,又临了一贴楷书,早课一毕,终觉得无趣起来。便孤身一人往园子里闲逛去了。一路行来,便见着园子里的月季石榴争奇斗艳,偏又有不少海棠杜鹃夹杂其中,万紫千红,妙笔难绘。
行到了瑞香轩,见着凤仙花丛开得甚是烂漫,几个梳着双鬟,穿着各色素纱衫儿的小丫鬟,提着湖柳细丝竹篮,穿梭在花丛之中,脚步轻盈,身段婀娜,远望去仿佛花间蝶舞一般。秦易朝着轩内走去,那些个小丫鬟见着秦易过来,忙行了礼,又有丫鬟直往轩中去了。
进得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