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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们有辱斯文,我们不跟你们这些贱民一般见识。”那些丝竹弹唱声,停了下来。那阴柔的男声带着几分怯意叫骂道。“穷秀才,你们骂谁贱,爷爷偏要跟你们见识见识。”听着一阵脚步声,相邻的阁楼里彻底的闹翻了天。秦易只笑着起身,今日出来见了这一场好戏,也不枉此行了。
听着打翻东西的声音,歌伎的哭叫声,秦易出了内间。水墨早早起身候着了,见着秦易出来,忙上前跟着,殷勤道:“公子,可还要在外面逛逛?”秦易笑回道:“不逛了,我还有几页书未看完呢?”
秦易带着水墨下了楼,出了酒肆,早有两个长随驾着马车在酒肆外候着了。秦易上了车,只吩咐了几句,便坐着车回了府里,依旧从角门里回了自己的院落。
秦易刚一回院子,便觉得院子里的气氛不对,往日里嬉笑打闹的丫鬟婆子,都只闷着做事,不敢言语一二。秦易刚进了二门,正赶上依竹从花园里出来,见着秦易回来了,忙嗔道:“公子可回来了,你一出门院子里就闹翻了天,揽月那丫头现在还在房里生闷气呢?”秦易拍拍鹤氅上的灰尘,进了游廊,方问道:“究竟出了何事,我见着一院子的人都闷不吭声的?”依竹绞了绞手中的帕子,才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秦易听了依竹的话,也不言语,只沉着脸过了穿堂,进了正屋。一进屋,便见着佩玉和弄云坐在一旁打络子,揽月坐在桌子旁正执笔抄书。秦易知道揽月是活泼惯了的,一旦静下来抄书,必是气的极了,用抄书来静心。
佩玉见着秦易进了屋内,忙起身侍候着秦易更衣。弄云也打起帘子,命着小丫鬟们去打水进来。佩玉替秦易解□上的鹤氅,笑问道:“公子在外用了膳没有,我让厨房里备了点清淡的小菜,煲了一盅羊肉当归茯苓煲,让人端上来给公子尝尝。”正说着,淡烟端了一盆热水进来,秦易净了净手,只说道:“也好,吃了几两酒,先前还暖和,方才又冷了不少,还是府里自在。”佩玉方吩咐淡烟去厨房传话了。
秦易搂了个手炉,坐在榻上,接过弄云递来的茶,对着佩玉道:“我听依竹说,我一出门,院子里就闹翻了天。”佩玉正给香笼里添香,闻言便笑道:“我想着晚上再给公子讲?依竹到是先说了,那婆子是张成家的亲戚,今日二太太发作了那婆子,也只能让张成家的去守花房,毕竟张成家的是夫人带来的,二太太也不好处置。”秦易蹙了眉头,思量半天,才叹道:“罢了,既然二嫂嫂出面料理了这事,我也不好再计较什么?过了就算了。”听着秦易言罢,揽月冷笑道:“公子倒是不计较,只是怕人家偏和公子较上劲了。”话音刚落,门外便有丫鬟禀道:“玉叶姐姐来了。”
不多时,一个穿着翠绿色翻毛褙子,下系着如意百褶裙,头发只挽了家常髻,明晃晃的簪着一支累丝珍珠点翠兰花簪,另别了几支玛瑙翡翠珠花,妆容简单,面容秀丽,极是敦厚沉稳的大丫鬟便进了屋来。见着秦易坐在榻上,忙行了礼,笑着说道:“老太太新得了几样上等的补品,想着公子体弱,便让我送了一份过来。”秦易放下茶盏,笑着谢过了。玉叶又笑道:“老太太还说了,这几日天寒地冻的,大公子也不必过去请安。”秦易方又谢过。佩玉送着玉叶出了院子,这才回来侍候着秦易用膳。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觉评论还没偶发的章节多,偶真的写很难看吗?
PS:不要不要霸王我,还在潜水的出来透透气了,岸上有人鱼在唱歌喔!
喜欢的收藏一下,偶要鲜花要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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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元宵节侯府开夜宴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到了元宵节,府里大摆家宴,张灯结彩,热热闹闹的过节。府里又得了几样宫里赏下的东西,老太太一高兴,便吩咐二太太给府里的下人都加了一月的月钱,也好沾沾喜气。秦易见着院子里气氛沉闷了几日,心里也不大痛快,只命着将院子装饰一新,挂满各式灯笼,将花园院落照得如白昼一般。院子里的丫鬟见着府里张灯结彩,倒也开心起来,只留着几个当值的丫鬟婆子看家,其余的不是在院子里赏灯,就是在花园里放灯,还有的寻个僻静房间聚在一起喝酒玩耍。
府里摆好了家宴,又请了京中一等一的戏班子来府里唱戏,只有两府的子孙在场,倒也清静自在。因着是元宵节庆,府里点的都是热热闹闹,吉祥喜庆的戏文。秦易与几位兄弟坐了一桌,自有几个贴身的大丫鬟布菜盛汤。贤哥儿和惠哥儿是最喜热闹的,看着戏台上唱的有趣,在台下听得也极入神,连菜肴也没动几下。老太太在席上瞅见了,忙吩咐丫鬟又加几道松软可口的点心上来。待到撤了戏,又有一队家伎在台上歌舞助兴,舞姿曼妙,再有丫鬟献上了元宵。待到酒过半巡,又有几个歌伎花枝招展的上了台,琵琶铮铮作响,却是唱了一支清平乐。老太太听得高兴,命着丫鬟给了不少赏钱,正听着琵琶入耳,突然“嘭嘭嘭”数声巨响,漆黑的天空绽开数朵银花,隐约听着府外传来山呼万岁的声音,却极不真切。秦易正待细听,却被那铺天盖地的鞭炮声给掩盖了,天空中五彩斑斓,将黑夜映成了白昼,真真是火树银花不夜天。
过了元宵,府里似乎一下也清闲了许多,府里收拾器具,整顿事务,连带府里原本松散的老人也规矩了许多。再加上侯爷在府中,他虽不爱管家务之事,但在官场多年,最厌恶的便是仗势欺人的小人。就四五天的功夫,府里便打发了十来个人,其中几个还是积年的老人,若没有侯爷和老太君点头,二太太是打发不了这些人的。
到了二月二日,府里撤了各处彩妆,厨房里忙着制枣糕。秦易因着近日受了一点风寒,虽然无甚大碍,但总觉的浑身没劲。也不想起来,只躺在床上,似睡非睡的闭着眼。依竹在外间的榻上,绣着一个扇套,佩玉掀了帘子进来,低声道:“公子该吃药了。”秦易勉力睁开眼,轻咳几下笑说道:“这大夫开的药倒是灵验,只是吃了浑身无力。”佩玉端着药碗,劝道:“先吃了这剂药,若是不好,还是请薛太医来看看吧!”秦易有气无力道:“请什么太医,不过是小小风寒,我就是不吃药,睡上几天自然也好。何苦兴师动众,平白让人担心。”一番话说完,秦易接过药碗,一口饮下。又有两个小丫鬟捧了温水痰盂近前,服侍着秦易漱口。喝过药,秦易又咳了一会,才觉得药力发作,躺下昏昏沉沉的睡了。
睡了大半时辰,隐隐约约听着一阵吵嚷声,秦易勉强睁开眼,开口问道:“外面怎么了,怎么闹嚷嚷的?”依竹靠在一旁的椅子上,正低头做着针线,见着秦易醒了,忙放下手中的事物,从桌上取了杯温水,递到秦易身边道:“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佩玉姐姐方才出去看了。”秦易支起身来,接过依竹手中的白釉五彩三秋杯,饮了一口水,又挣扎着睡下了。依竹见者秦易精神不济,忙温言劝道:“这王大夫的药并非不灵验,只是公子已用了几天药了,却仍是这般神思倦怠,不如请薛太医过来把把脉。”见着秦易有几分犹豫,依竹方又细说道:“我知道公子的心思,只是二小姐近日也有些不好,不如请太医也给看看,毕竟府里请的大夫虽然医术不差,可毕竟没有太医院的太医用药稳重。纵是公子不愿吃药,请薛太医来开个调理的方子也是好的。”听了依竹一番话,秦易半响才说道:“既是如此,你取了我的帖子,让水墨请薛太医来看看吧!”依竹这才笑着应了。
依竹正要递帖子出去,佩玉却掀帘进来了,她捧着个青花花蝶纹如意圆盒,进来便笑说道:“今天庄上送了几车草莓过来,二太太命人送了一车过来,揽月瞧着水果太多,便留了几筐,剩下的都分给院子里的丫鬟婆子,眼下院子正热闹呢?”说着,她便放下盒子,笑道:“这盒子里是挑出来的草莓。”秦易笑道:“热闹点也好,添点喜气,省得院子里闷闷的。只是切不可大意,生出事端来。”佩玉应下了,依竹笑道:“佩玉姐姐回来的正好,我刚要送帖子出去呢?”秦易忽然说道:“正巧着你要出去,且帮我送件东西。”说着,便让佩玉开了顶箱大柜取了个黑漆嵌螺钿的镜面漆盒出来,说道:“我听着春华说,李妈妈的身子不大好,虽说她老人家出去了,但到底带大了我,这盒子里是两只人参,你让人顺便送去。”依竹忙点头应了,取了盒子,便出去了。
依竹取了盒子,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