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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太太寻了个下首的位置坐了,佩玉用小茶盘捧了一个粉彩描金脱胎盖碗奉给二太太,笑言道:“二太太可是难得过来一趟。”
二太太笑道:“什么难得难不得,我倒想天天过来讨茶喝,只怕你这丫头又要嫌我来的太勤了。”
佩玉在一旁笑道:“我倒不嫌,不过多搀壶水的事。”
秦易听了,也只得笑了笑。二太太笑道:“好个巧嘴的丫头,平素以为揽月是个牙尖的,倒不想你也不是个等闲的。”
秦易瞪了佩玉一眼,见她低头不语,才笑说道:“却是我的不是,平日里由着她们性子胡来,倒纵坏了她们,还请二嫂嫂见谅。”
二太太品了口茶,才摆手笑道:“我倒喜欢她们的性子,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放下茶盏,又对秦易笑道:“今天过来,原是送东西来了。”
说着,便让身边的几个丫鬟送了两个匣子上来。笑说道:“昨儿宫里赏了一些进贡的料子下来,据说是什么羽毛缎,挺稀罕的。老太君心里想着府里的哥儿小姐,便命着我将料子给各院送去。可巧着我正要到大公子这来,便一并带来了。”
秦易含笑道谢道:“劳烦嫂嫂费心了。”佩玉上前接过匣子,笑着退下了。
二太太方又笑说道:“东西送到了,我也不打扰大公子温书了,我也该回去了。”说着,便要起身告辞。
门外的丫鬟却突然禀道:“二小姐来了。”声音方落,揽月便进屋打起了帘子,绯雪穿着水红金银雕花衣裳,着了件暗绣缠枝兰花白绫裙,披着件雪白云纹镶边翻毛斗篷,带着丫鬟婆子进了屋来。
见着二太太与秦易都在屋里,她忙着行了礼,又嫣然笑道:“方才摇华姐姐还在找二嫂嫂呢?却不知竟在大哥哥这里。”
二太太笑道:“我生来是个劳碌命,竟是连片刻清闲都躲不得。罢了罢了,我这就过去。”笑说了几句,二太太方带着丫鬟婆子去了。
秦易见着二太太远去了,方微微一笑道:“天寒地冻的,怎么穿得这么单薄,万一又犯病了,可怎么得了?”
说着便唤揽月取了件米黄牡丹纹闪缎面的蓝狐裘过来。笑说道:“这狐裘却比那斗篷轻便保暖一些。”
绯雪只低声应了,自有随身的丫鬟将衣裳取了过去。绯雪柔柔一笑,含笑谢道:“让哥哥担心了。”说着又笑道:“今儿过来,却是向哥哥借东西来了。”
秦易则温和笑问道:“什么借不借?有什么看上眼的只管取了去。”
绯雪掩口笑道:“哥哥素来大方,我倒也不贪心,只借一卷《寒山问道图》,过上十天半月,便还回来。”
秦易唤了佩玉去取画过来,却笑问道:“雪妹妹不是只喜弹琴下棋,何时也爱泼墨弄画了?”
绯雪娇俏一笑,只笑说道:“人人都讲琴棋书画,我若只爱琴棋岂不差了两样。”又闲语片刻,才接过画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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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垂花门太太惩刁奴 。。。
依竹见着屋里清静了,才进来笑说道:“已经吩咐下去了,车马都已备好了。”秦易才起身,只笑道:“东西也预备好了,我出去一趟,中午便不回来了。”佩玉忙着取了件雪青色披风出来,又替秦易换了靴子,才送着秦易出去了。
秦易出了侧门,早有一架青漆马车在角门外候着了,秦易上了马车,吩咐了驾车的水墨几句,马车便朝着城西的甘泉苑去了。甘泉苑本是前朝世家的园林,此苑规方百亩,累石环山,凿池引水,嘉树扶疏,高阁崇堂,石梁虹檐,台榭星罗,曲水环廊,画阁朦胧,园林之盛,冠绝一时。后来新朝建立,这甘泉苑被一分为二,一半划为书院,另一半却成了道观,倒也成京城一景。
到了甘泉苑门口,秦易方下马车,早有伶俐的小厮在门口候着了,一见秦易忙迎了上来。“易少爷,我家公子在通明观里静室等着。”秦易点点头,随手赏了一个荷包过去,提步便往着道观里去了。
道观里的道童早了得了吩咐,引着秦易过了几道石桥回廊,避开繁杂吵闹的人群,不多时便到了一处静室。秦易令引路的道童退下后,只身推开门进去了。一进门,便见着自己的二表兄,着了一件青衣,靠在窗边,一边品茶,一边沉思。他只含笑道:“我来迟了。”那人回过神来,只微微一笑道:“却是我来早了,不曾迟了时候。”
不说着秦易与自己表兄闲谈。自秦易出了门,静松院里的丫鬟婆子难免松懈一些,佩玉也不爱扫兴,只拉了依竹在屋里做针线。揽月的性子拘不住,便自去找弄云说话。弄云是个天生的闷性子,平日里又随着秦易看了些书,闲来无事便也爱在小书房里看书算账。揽月直去了小书房,便见着弄云铺开一张宣纸,正在上面描画花样子。揽月只说道:“好个才女,不去做事,竟躲在这画画。”弄云唬了一下,一回首见着是揽月,方笑道:“原来是揽月姐姐,没来由吓我一跳,还不过来帮帮我。”揽月走过去,细细看了一遍画纸,笑说道:“我那两笔涂鸦可拿不出手,怎么帮你?”弄云笑道:“你只帮我挑挑,那些花样最好看?”揽月问道:“画这么多花样子做什么?”弄云停下笔,只说道:“好姐姐,你可是贵人多忘事,,可是忘了到了二月,冬日里的毛皮衣服都穿不得了,要忙着制春衣了。”
看着揽月恍然大悟,她又说道:“我先把花样画出来,交给依竹姐姐做几套衣服出来。也省得过了三月府里才拨下布匹,要趁赶着做衣服。”揽月笑道:“这倒也是,象是腊月里府里才拨了几匹织金缎过来,累了依竹几日,做了一件衣裳,公子一次也没穿,剩下的布料都赏下去了。”弄云只笑着,提笔又画了几笔,才说道:“府里拨来的衣料,自然是好的。只是公子素来穿的都是上进和官用的料子,府里的料子却是太普通了些。”揽月冷笑道:“你这话可不对,府里那起子管事虽然不晓事,但也不敢在衣料上动手脚。别说是夫人小姐,就是我们这些丫鬟进府,还未学针线,就要开始认料子,这些管事虚报价钱捞点小钱是真的,可没那个胆子在衣料上动手脚。”
弄云细细的描了几笔,才停笔笑道:“姐姐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们这样的府里,虽然有着爵位,但到底是祖上的功名,爵位也是个不上不下的,老太太又指望着侯爷的前程,府里的开支用度自然比别家俭省不少。府里拨下的布料虽然也是上品,却比不得将军府送来的衣料。”弄云见着揽月微微颔首,才又道:“虽说咱们这府里也是金尊玉贵的,但怎么比得上大将军刀山血海杀出的富贵来。更何况大将军虽然久在军中,却不是个贪恋权位的人,又简在圣心。大将军远在边疆,年年宫里赐下的赏赐,倒有大半都给了公子。”两人正说笑着,却有一个水红衣的小丫鬟,进了屋来禀道:“两位姐姐快去看看吧!前院吵起来了。”两人一惊,立刻收了笔墨,朝着前院去了。
两人出了内院,沿着游廊过了花园,还未到垂花门前,便听着一个婆子的声音高声骂道:“你这个小蹄子,别以为飞上枝头就变了凤凰,左一句公子右一句主子,不过是妾生子,算哪门子主子,住在群芳院里才是正宗的侯府公子!”一个小丫头的声音哭道:“我正当着差,怎么能去送东西,你自家的女儿不去送。我不过认你做个干妈,往日里的月钱倒让你扣的干干净净,如今进了这院里,月钱你是扣不着了,整日里寻着挑着拿我出气。”揽月弄云出了门,见着一个灰衣婆子叉着腰,一个穿着半新不旧青白棉褙子的小丫鬟低声哭着。那婆子见着小丫鬟哭着说话,心中越发恼了,作劲的骂道:“我还骂不得你了,别说着进了这院里,你当那妾生的是主子,整日挂在嘴上。我使唤你做点小事,你拿那妾生子的规矩来挡。我呸!他那母亲在世便是个病鬼,他也一天三灾六病的,说不得那天便跟着他那死鬼母亲去了。”
那小丫鬟抽泣哭道:“我本就当着差,院子还没扫完,我说问过珠儿姐姐再去送东西,何尝拿着公子的规矩来挡事。你骂我也便罢了,不过是你女儿进不了这院子,便胡扯着骂人。”“她倒是骂的爽快,今儿我倒要看看是她骂的痛快,还是姑奶奶我的手段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