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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他,他是!」
霎时间,我仿佛突然明白了,许多许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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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依然未能停下,车内的气氛却有如掉入了冰窖之中一样。
所有人都遵从着要谨慎小心发言的原则,结果竟是无人敢率先说话。
就这样马车开出了王府的大门,直奔城门口。
经过城门处时,理所当然地听见守城的官兵拦下马车的吆喝声。
「干什么的!」
然后听到秦歆樾不带温度与感情相反还有些不耐的声音,「某某戏班的。」
我不由得兀自翻了个白眼。喂喂,这声音,也实在太冷了啦!
果不其然,那官兵也颇为不善地回答,「不知道城里如今不许放任何人进出吗!」
说着还徒手掀开了帘子,肆意往里面瞅着。
他当然看不出个什么,我们每个人脸上都抹上了厚重的油彩。
这时阮缃融探出头去,还装着女腔笑嘻嘻地对那帮家伙说道,「这位官爷,咱们在城里刚给皇上与王爷演完戏,而今正要去赶下一场,麻烦您就通融融融吧。」说着,还将一锭金子塞在了那人手上。
那人见状神色稍变,有些不自然地收回了手。
接着又回过头去与其他人商量着,隐隐之间还传来他们的声音。
「干什么的。」
「好像是某某戏班的,刚在皇上面前演出过,如今要去赶下一场。」
「喂,这样就放他们走,不要紧吧。」
「应该没什么问题,连皇上都亲自看过了……」
众人不知是第几次地膜拜阮缃融,瞧瞧这临危不乱的阵势,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
得到了许可,眨眼的功夫就将马车稀稀拉拉地拖出了城。
直到城门在身后重新闭合上,我才暗自松了口气。
贺灵已经按捺不住地在车内站了起来,兴奋地高呼,「出来了,我们出来了!」
后果是不小心撞上了马车厢顶,惨叫一声跌在了阮缃融的身上,而又被阮美人一脸嫌弃地推开。
其实在我看来,出城并不能代表什么。
这只是一个开始,前面以及后面等待着我们的,都还不知道是什么。
夜渐深,外面的夜幕接近通透,一轮明月足以照亮整个荒野。
只是听着马车轱辘的声音,众人便疲惫不堪地歪歪斜斜着各自睡着了。
而樊玫缀的手却下意识抓紧了我的,那掌心透着刺骨的寒意。
第二百一十九章缭 乱
所谓命运弄人也不过如此吧,曾几何时做出过各种猜想,而今真相就摆在眼前,倒叫人不能相信了。
其实本该发现才对,那人就身在京城,之前还把赵晖麟认错,以及经由樊玫缀描述的那些个特质,种种迹象都不难瞧出端倪。
如果能够早点察觉到,就不会弄得这般措手不及了吧。
为什么偏偏是他呢。
换作别人或许还能有一千万种可能,而今是他,是当今最至高无上的统治者,结局就只能有一个。
从古至今,统治者都是牵绊最多的。
纵使肆意妄为了无牵绊,那种人又是最为无情的。
没有人说出口,却没有人不心知肚明。
既然对象是那个人,能把樊玫缀带出这泥淖的,就注定此生无人了。
除非日月倾覆,乾坤扭转。
想归想,事实上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就这样相携着紧紧握住他的手,看他的头歪在我肩膀上,最终昏昏沉沉地睡去。
是谁说过,只有睡着的时候才是不知道痛楚的。
然而他紧紧敛起的眉头犹不曾舒展半分,仿佛连梦境都是苦的。
扳过他的身子,令他躺在车内的褥子里。
就这样,樊玫缀算是车里的最后一个。等到身旁所有人都睡去了,只剩下我独自清醒罢。
我伸手拉开了马车的帘子,即有夜风窜了进来。
身子哆嗦了下,即松开了牵引着帘子的手。
只是这一小小的稍动,竟然惊扰到了外头驾驭马车的那人。
沉静如水的声音陡然响起,恰到好处地糅合在夜色中。
「怎么了。」
「啊呀,本座不过是想看看,瑭儿你有没有睡着。」
「谁会在驾车的时候睡着啊。」仿佛如是咕哝了一声,却带着隐隐的笑意。
不禁有半分怔忪,神思已不知飘向了何处。
他又道,「你不休息么。」
我自然地微笑了下,事后才想起来其实他看不到,「还不困。」
「是吗。」
这样就沉默了。
四处是难耐的寂静,连风声虫鸣都能听辨得一清二楚。
我以为我会因为这片古怪的沉寂而心悸不已,事实上却没有。
额心轻轻地抵靠在帘子上,透过帘子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某人背部的温度,心里自此被填的满满的,那感觉就弥足珍贵了。
直至到了后半夜,一分醒转过来,提出要与秦歆樾替换位置,他才坐回到了车里。
我也得以顺理成章地攀住他的臂膀,将脑袋靠在了他的肩头。
「睡吧。」他拍了拍我的发间。
于是无比惬意地阖上了眼。
终于不自觉睡去,却是被人十分突兀地摇醒。
「醒醒,快醒醒。」
这声音里,带着小心而不乏急促。
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跟前那人的面孔也在眼前逐渐清晰起来。
「瑭儿?!」
越过秦歆樾的肩头望向一指天空,只看见刚蒙蒙亮的天幕,以及头顶上黑褐色的树杈。
视线并不是摇晃着的,证明马车正停在路边上。
秦歆樾言简意赅道,「有追兵。」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就叫我立马清醒过来,当下啐了一口,「怎么来得这样快。」
遂回头看向身后,只见其他人仍叠在一起睡的昏天暗地。
将那些家伙分别弄醒的过程竟是出奇的困难。
贺灵揉了揉眼睛,极不情愿地口里嘟嚷着,「大人,什么事啊,这么早。」
司马流非约莫是嫌他太吵,干脆伸出一只手太覆上了他的脸孔。
连阮缃融都是舒舒服服地翻了个身子,看样子还要再睡。
傅了了的睡姿极为文雅,却是窝在一个角落里,动也不动。
至于樊玫缀嘛……打从昨夜起,那紧锁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
好吧,这些家伙平时养尊处优惯了,而昨日里也确实累着了,可是事关重大总不能放任不管吧。
从司马流非的爪子低下扒出贺灵的鼻子,食指与拇指陡然捏住,毫不客气地一拧。
贺灵惨呼一声,即跳了起来。
他这么一闹,其他人自是无法再睡了。
各自横七竖八地坐了起来,眼睛还没睁开却都怨言颇深。
当众人稀稀拉拉地一致下了马车,在林子里围在一起站着的时候,贺灵捂住鼻子痛哭流涕,「大人,您捏我做什么。」
我故作冷道,「贺灵,你若是想被抓回去就尽管继续睡吧,追兵——到了。」
此言的效果显而易见,不止是贺灵,其他人都不得不跟着清醒过来。
「追兵?在哪里。」阮缃融皱了皱眉头。
我无声地望向秦歆樾。
秦歆樾上前一步,「方才经过某城的时候发现守卫极其森严,故而找出城的路人打听了一番,才得知天朝皇上已派人快马加鞭传令到此,说是要严加盘查缉拿要犯,不得已绕了远路暂时避开,想必追兵就快要到了。」
秦歆樾的应变能力自是令人放心的,众人听罢却均露出少许不屑的神色来。
我当然明白那些家伙在想些什么,在他们看来,秦歆樾年岁尚不高,要么是名不见经传,要么就是出师无名,总之在这里算不得什么领导者。
对此我相当不满,遂作势干咳了一声。
领会到了我的意思,贺灵颇为不甘地应和般地问道,「那我们现在如何是好啊。」
秦歆樾不语,只是看向我。
接受到了那样的视线,我不由心中一动。
遂转身招呼着众人,「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届时随机应变即可。」
而其他人却误会了这其中的意思,以司马流非为首,竟是极不客气地冷哼了一声,「呵,鄙人原以为会有什么妙计,到头来还不是一样。」
我微微一笑,「这么说司马先生必有妙招。」
「这……」
面对着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的司马流非,我的目光在他身上清扫而过。
转而对秦歆樾道,「瑭儿,你跟本座过来。」
闻言,他紧紧闭合着嘴唇,稍显沉默地跟在了我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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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背后,我与秦歆樾二人在树下站着。
其他人就在距离此处不远的地方,遥遥地即可以看见。
兀自面对着树干许久,我才下定了决心一般,转过了身子。
显然秦歆樾等这一刻亦是等了许久,当即神色一凛。
我说,「你能否告知本座,饶乱纭呢在哪里。」
秦歆樾没有开口,那神情倒像是在思索该怎么回答。
不自觉地叹了口气,「瑭儿,凡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