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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阿泰隆连忙起身,又是递丝帕,又是柔声抚慰,见女人渐渐止住了抽泣,一把将之揽于怀中,旁若无人的一番温存之后,阿泰隆拧着眉毛决绝的说道,“再等些时日,我便以正妻无所出为由,将你正式娶过门!”
“嗯!”玲珑感动的将丰满的身体贴近阿泰隆瘦弱的胸膛,美得阿泰隆一阵目眩神迷,要不是杜平安在坐,恐怕早已经飞扑温柔乡,翻云覆雨了。
“泔水巷的那一位,你打算怎么处理呀?!”玲珑青葱白玉般的手指轻点阿泰隆的胸膛,撅着嘴,像个身陷爱情陷阱,又爱吃醋的小女生般调皮道,“要不,爷也一并收回房!玲珑愿效娥皇女英,共侍一夫。。。。。。”
“哪能!有了玲珑,便是西施再世,爷我也不会再多瞧她一眼!”见玲珑吃醋,阿泰隆信誓旦旦的举掌,对天盟誓。大约都是些“此生此世,独爱你一个”之类肉麻兮兮的情话。饱暖思□,对于还在温饱问题上挣扎的杜平安来说,眼前风骚多情的玲珑,还比不上这一桌子的好酒好菜。
“哦,对了!”阿泰隆似乎想到什么要紧的事情,强按腹部的燥热,提醒杜平安道,“这次押解的囚徒名叫施培君,原是江南学政司的五品学政司大人,只因同情康有为等人,被下大狱。此人在清流里很受追捧,所以这一路上,你得格外小心才是!”
“维护新政的?难道有人劫狱?”不会有危险吧?押解这样的人进江宁府受审,杜平安担心自己会被进步人士唾弃,他可不想遗臭万年。
“劫狱?!”阿泰隆似乎听到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英雄类的传记看多了吧!历朝历代有几个不怕死的敢提着全族的脑袋去干这大逆不道的事!”面对阿泰隆的讥笑,杜平安顿觉面上无光:荒诞历史剧看得多了,以为劫狱是家常便饭的事,却忘记了古代森严的刑法。
“你要注意,这一路上切莫与此人有过多的交流!”阿泰隆的表情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
“这是为何?”杜平安不解。
“蛊惑,煽动,臆想,是这些人最为擅长的。就是我听了,都想把咱们大清老祖宗的命给革了,建立那个什么新的君宪制度。”阿泰隆想到之前审讯时,自己心里忽闪出的“同情心”,对这叫施培君的人,更是忌惮万分。
“我明白!”这时代,没有人比杜平安更清楚,变革是拯救这个时代的必然。然而这些变革之人所设想的还不够大胆,扶植一个连“乾坤独断”都做不到的小皇帝,变革不异于痴人说梦!
“明白就好~~~”阿泰隆抚摸着怀里玲珑柔滑的肌肤,只觉腹部的燥热再一次翻江倒海起来。见一双不老实的手,已经伸进女人雪白丰腴的胸前,对面的杜平安心中无奈的叹息:这家伙不会是想玩“乱交—派对”吧!
“隆少,不如您先忙着,我这肚子着实饿得紧。”杜平安一手按着腹部,事有凑巧,这时候杜平安的肚子像雷鸣一般“咕噜噜”响起,杜平安颇有些难为情的皱眉。
“哈哈哈~~~,杜少,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阿泰隆猴急的拥着满脸羞涩的玲珑走进后房,很快里面传来嘤嘤的娇喘声。杜平安不无恶意的想着,阿泰隆有那么强悍?!八成是这女人取悦的功夫炉火纯青吧。
菜是好菜,酒也是好酒,可惜独饮,太过可惜。不知道古代有没有打包这一说,杜平安边想着,边将一整只烧鹅和几样小菜一并装进盆子里,揣上一坛好酒,就往雅间外走去。迎面撞上势利眼的“老鸨”。
“杜公子,您这是?!”老鸨的眯眯眼盯着杜平安手里的酒菜,鄙夷的神情已然显露无疑。
“我衙门里还有点事,伺候好阿泰隆,有你的好处!”杜平安颐指气使一番,便底气十足的拎着酒菜从老鸨身旁走过。老鸨哈着腰,腆着肉呼呼的大饼脸,殷勤一路尾随,道,“您慢走!欢迎爷下次光临!”
走出花红阁,便瞧见大哥杜平复正站在拐角处等着。
“大哥!怎么还不回去?”
“我不放心你!”杜平复见杜平安没呆多久就出来,显得十分高兴。挑起笼屉,兴冲冲往家走。农历十一月的晚上,天气阴寒,此时已经呵气成霜,没想到大哥杜平复抛下一家老小,在这里等自己,杜平安心中一阵温暖。
很久很久以前,加班至深夜,面对一室的清冷,那种孤寂与失落,无法用言语形容。而这一世,他拥有了,所以倍感珍惜。
“你——,你今天遇见张大哥了?”挑着笼屉走在前头的杜平复语气有些低落,虽看不到他的表情,却可以想见,他心里一定非常的苦涩。
“你是说张普德!”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是杜平安不喜欢大哥的这位娘家舅兄。有着这个时代读书人特有的倨傲,满脑子“八股科举”,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不谈实政,只谈风花雪月,如此“君子”,于家于国,一废物尔!
“应该是张大人才是~~~”杜平复心里不是滋味,有愧疚,亦有怨恨。原本是两小无猜,天作之合,却偏偏棒打鸳鸯散。累得慧娘受人耻笑,又要顾及夫家的颜面。杜敏秀已经五岁了,整整五年,慧娘没有回过一次娘家。
“那又如何,他就是内阁总理大臣,于你、于慧娘、于孩子,又有何干系!”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女人这一生,找一个爱自己,而自己又喜欢的,何其幸运!
“光棍言论!”杜平复笑骂,许是想到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杜平复的心情好转,脚下的步伐加快,恨不能马上飞回到娇妻爱儿的身边。
“你看到他了?”杜平安问。
“恩!打算给他捎带些吃食,但是咱们小门小户的东西,他不稀罕。”杜平复的语气平静。
“那是他没有口福!杜平义与张普德关系不错?”杜平安随口问道。
“你忘记啦!你们三个曾经同窗十年,关系自然亲厚。在我们永丰巷,你们三儿是最出息的读书郎,同进同出,俨然是是亲兄弟!可惜——”杜平复叹息的摇了摇头,没有再往下说。杜平安是三个人中家境最贫寒的,用未来的话说,这年代出人头地靠的是“拼爹”。杜平安没有显赫富足的家世,自然在以后乡试中处处受挫。如此曾经的三少年便越走越远,杜平安心中的自卑像毒瘤一样吞噬着他的良知,直到最后,现在的杜平安来了。
、10第十章节
刚看到杜家小院里跳跃的烛光忽明忽暗,两个小娃娃便兴奋的朝这边跑来,“爹爹!爹爹!抱抱~~~”二岁的敏行张开细弱的双臂朝杜平复飞奔而来。
杜平安抢先一步,将两个孩子拥在怀里。敏秀挣扎着想下来,敏行直接撅起嘴巴,想喊“娘娘,怕怕”。杜平安摇着手里香气四溢的烧鹅,诱惑道,“想不想吃?想吃就亲叔叔一口!”杜平安将烧鹅在两个孩子眼前晃了一圈。馋得两个孩子口水泛滥,一个劲的吞咽着。
“啪嗒!”“叔叔,吃吃!”敏行想也没想,便在杜平安的脸颊上留下一个湿漉漉的口水印。敏秀是小女孩矜持多了,搓着手指头,低着脑袋,就是不敢瞧杜平安。
杜平安将孩子抱进院子,大嫂慧娘急忙从厨房间出来,帮忙卸下笼屉,老父亲杜金贵坐在屋檐下吸着旱烟。
将带回来的烧鹅和几样小菜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就着跳跃的烛光,一家老小围着桌子团团坐下。老父亲杜金贵显示一家之主的威严,气哼哼道,“刚攒了几个铜子儿,就心里痒痒,不知道持家的辛苦!这马上敏行就到了启蒙的年纪!你明天还要去江宁——”
“爹,酒和菜是衙门里剩下来的,没人动过筷子。”杜平安以为这样,老父亲能够不追究酒菜的来历。不曾想,杜金贵别过头去,冷哼一声,显然是不相信杜平安说的话。
“爹!您今天是没瞧见,平安一拳就把刘五爷打得满地找牙,那刘五爷愣是连哼都不敢哼,邻里街坊的哪一个不拍手称快!”杜平复刚执起筷子,便滔滔不绝讲起弟弟杜平安的英勇事迹,脸上的自豪神情,显露无疑。
“哼!”本就不快的杜金贵,此时脸色更差,重重放下手里的旱烟,一时燃烧的烟草火星四溅。气哼哼道,“那刘五爷一个地痞流氓,怎么可能在这暨阳城里头横行!那是因为他背后有人!你动了他,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爹,平安与阿泰家的小少爷极熟——”杜平复不服气,弱弱的顶了一句。没想到老实巴交的杜金贵,扬起手里的烟杆,照着杜平复的脑门就下去了,“糊涂!人家凭什么庇佑平安?!那是他在跟李天霸较量,平安只不过是枚棋子!一只被猫耍的老鼠!”
杜平安没有想到,看似木讷,从不多言的杜金贵有如此见地,不觉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