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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说极是。又说那他怎么死的?
“大概是病困交加,再加上心灰意冷所致。”
“好不凄惨。”
“是挺惨的。”他看着窗外的天色,说子宴,还不回去吗?
“我最近都不想回去。”
“怎么了?”
“子清与长汀总混在一起,我看见他们便觉得寂寞。”
两个人如今的越发亲密,那日我去长汀的院子找他,却看见子清正环着他的腰教他写字,两人靠的极近,也不知长汀说了什么,引得子清不停的发笑,我许久没见过子清这样的笑容,眼见长汀看着他发怔,我那跨出去的脚最终还是收了回来,我靠在院门旁的墙壁上,只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
心里许多的痛苦,我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也许是因为看见两人亲密无间的模样引发了我的嫉妒,也许是因为子清的笑容,又也许是因为长汀带给子清的快乐。
我越来越觉得自己不适合再呆在那个家里。
“子宴,搬出来吧?”
旁边的世襄认真的看着我。
我浅笑,说搬去哪里?你那里?
他点头,我说我知道你大方,只是一想到你以后会成亲,我夹在你们中间算什么?凭白给自己找罪受,我看还是算了吧。
“子宴,你最终还是舍不得子清。”
我低头喝酒,假装自己没有听见他说的话。
正兀自发神,门口那里就传来了悉悉索索的一阵响声。
此时已经是深夜,周围安静之极,我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浅笑着喝完手中的那杯酒,说终究还是来了。门旁探进来一支短笛,里面飘出一阵烟雾。世襄让我把鼻子捂上,随即让我藏在门后,低声说等一下我将那些人引开,你借机逃出去。
我捂住口鼻,说世襄,每次都有劳你了。
他不说话,只把手摸着自己的腰带倒在桌边静静等着。
他腰带里藏着一把软剑,听说是他以前在镖局当总镖头的师傅送与他的,周身泛着寒气,只微微一抖,剑身便会上下颤动,发出嗡嗡之声,剑刃再柔软不过。
过了片刻,那门被人吱呀一声推开,却是两个蒙着面的黑衣人。想来是穿着寻常衣服混进这沿溪楼的某个雅间,只等夜深人静了,才换了这身行头靠近这里。
两人手上提着两把大刀,看见世襄后转身小心的将房间的门锁住,明明是很危机的场面,我却忍不住想笑。
自我在大理寺当差,这样的事我隔三差五的就会遇见。
这次间隔的时间算是长的了。
来的都是些只会花拳绣腿的,那些传说中杀人不见血的刺客,我倒是一次都没遇见过。
那两个人还没注意的时候,世襄已经抽出软剑迎了上去,一番刀光剑影后,我渐渐察觉出他们与以前的那些人不同,我想跑出去呼救,却被世襄已一个冷静的眼神止住。
世襄的软剑身宽不过寸余,剑刃柔软,微微颤动,便散出一片剑花。其中一个人显然是被晃花了眼睛,只等他手中的大刀被世襄缠住,轻轻一勾,便被他甩到了极远的地方。
那人急了,将手掌摊开伸到世襄的喉结那里,只是世襄反应极快,只略微退了一步,那软剑就缠到那人的手掌上,幸好那人缩得快,要不然整个手掌应该都会被斩下来了。
那人惨叫了一声将手抱在怀里,地上淅淅沥沥的许多血。
世襄身后的人眼见他同伴受伤,也略微慌神了,提着刀急急忙忙的就朝世襄砍去。眼见那刀就要砍在他身上,我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小心。
世襄似乎在背上也长了一双眼睛,他将面前的人踢倒后,只抬手往后一挡,等那刀离他肩膀只不过五寸的距离时,已经被他的软剑缠住。
虽然我一直觉得世襄木讷的如同一根木头,可不论他手中的软剑,或他所使的招数都是刁钻之极的。
他缠着刀往下一拉,随即挽了个剑花,已将全身护住。
“苏公子,王公子,你们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开门,要不要我去报官?”
那两个人似乎一早就听见了那些伙计跑上来的声音,其中一个低呼了一声快走,两个人就朝窗户那里跳了下去。
“世襄!”
“子宴,你直接回家,放心,他们武功不及我,我只想抓住他们,问出后面的那个主谋。”
世襄没有听我的回答就从窗户那里跳了下去,我原本也想跳的,只是那里是三楼,我心惊的后退一步,转身朝门边跑去。
门口的那些伙计等不及了,我刚把门打开,他们就狠力的朝门外拉了一把,我一不小心就脸朝地摔到了走廊中。
面前一双做工精致的淡黄色短靴并同色的衣摆,我刚抬头,那个人看清我的脸后冷笑一声,说哟,这不是见义勇为的苏公子吗?干嘛这么客气,同我行这么大的一个礼?
面前站着许久以前曾经见过的陈玄名,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在心里暗骂一声,正要站起来了,他身后的一个人已经快步走了过来。
“子宴,怎么回事?”
、第二十三章 受难
面前的宣央脸上写着许多担心朝我看过来,我先他一步自己站起来,说无妨,不过是刚刚被人刺杀。
宣央拉住我的手上下看过一阵,说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摇头,说世襄与我在一起,你不必担心。
“世襄呢?”
他朝房间看了一眼,地上许多的血迹,靠近门的地方横卧着一柄闪烁着寒光的大刀。
“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要刺杀你?子宴,你可曾得罪过谁?”
我看见他眉宇间隐隐的怒气,说世襄追那些人去了,我怕他中了旁人的圈套,宣央,我现在就要去找他。
他将我的手抓的更紧,说子宴,世襄他们是有武功的,如今你这样追出去,可曾想过要去哪里找他?
我将手挣脱出来,说大概问一下旁人就知道了,那两个人穿着夜行衣,其中一个还提着刀,非常的显眼。
我正要走了,身后一直没有说话的陈玄名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了。他轻声说了一句站住。
我莫名其妙的回头。
他脸上又是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我说苏子宴,怎么说我与宣央都是大宁的皇子,你即使是朝廷命官,看见我们也又不跪下问安的道理?
“三皇兄!”
宣央还想与他说什么,我这边已经老老实实的跪下,说下官苏子宴见过三皇子,七皇子。
“子宴。”
宣央又想过来扶我,陈玄名却冷笑着将他拉住,俯视着我说苏子宴,我看你语气中带着许多的不满。
我在心里骂了一句混帐,脸上挂着越发灿烂的笑容,恭敬的朝他行礼,将脑袋贴在地板上,用更恭敬的语气说下官苏子宴见过三皇子。随即又朝宣央的方向跪下,将脑袋贴在地板上,说下官苏子宴见过七皇子。
“子宴。。。”
“起来吧。”
陈玄名的声音里许多的倨傲,我浅笑着看向他,说三皇子,可还有事?
他不说话,我又说既然这样的话,下官就先告退了。
他冷哼一声,算是应允了我的这个请求,我躬身后退,那边宣央却又走了过来,说子宴,我送你回家,眼下你一个人追出去我不放心。
我说不用,这种事我已经遇见许多次了。
“宣央,你留下。”
“三皇兄。。。”
他还在央求他三皇兄的时候,我已经转身,披头散发的样子实在有辱斯文,想了想,我从袖子那里撕下一块布条,用它将我的头发捆住。在我开始往楼下走去的时候,我听见陈玄名的声音。
他说那个苏子宴不过是比旁人长得俊秀些,这种人京城里一抓一大把,你何苦一直对他念念不忘?
外面连个人影都没有,敲更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倒好像扣在耳边似的。我颓然的站在那里发了一会儿呆,慢慢的朝世襄住的地方走去。
没过一会儿世襄就回来了,看见倚在他家墙壁前的人影后倒被唬了一跳。我看他全身无恙,忍不住长呼了一口气。
“追到那两个人没有?”
“他们好像有接应的人。不过,子宴,我看他们并不是真的想要我们的命。”
我不会武功,当时只看见他们刀光剑影,打斗的异常猛烈,看他认真的模样,我浅笑一声,说那是什么?太过无聊玩这种扮演刺客的游戏?
他不说话,过了片刻又说子宴,我送你回去?
我疲乏的狠,说世襄,今晚我能不能在你这里留宿?
他点头说好。
京城里众人说我生活浪荡,即便是世襄,雨竹,他们都是与我有一腿的人,而今我看着神情没有一丝犹豫的世襄,心里又生出了许多的愧疚。
他为我铺床,又将他房间里下人为他准备的暖炉拿过来,随后说子宴,晚上冷的话,就来我房间睡。
已经入冬,他府中的院子里种着几株腊梅,光秃秃的枝桠上立着几点嫩黄,虽然还没开花,可是我几乎能闻到夜风里的淡香。
世襄要走了,我倚在门旁看着他的背影说谢谢你,世襄,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