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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就同我说,我房里有衣服,或者让夏迎为你准备一个暖炉,你抱在怀里也是好的。
我摸到他的手,有些着急的说果真是冷到了吧?我握着他的手呼了几口暖气,引得他浅笑起来,说我自小就是这样的。。。
说话间他就愣在了那里,我回头,却是子清,倚在敞厅门旁冷冷的朝我们这边看来,我不知道他站在那里多久,只是看见他后耳旁的温度就这样烧了上去。
他身上穿着官服,也不曾说话。背光的一张脸,倒像是刻印在木板上的画像。
时间静静流淌,我看着他,只觉得千言万语梗在喉头,却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子宴,子宴。”
我回头,长汀微微担心的看着我,说子清公子已经走了。
我转身,那里空空的果然什么都没有了。
“去睡吧。”
眼见长汀还站在那里不动,我又忍不住笑起来,说怎么了?还怕?
他点头,我说走吧,我陪你聊天,等到你睡着了我再回房。
我已经不能再为子清做什么,那些不能做的事因此只能放到与他有着差不多嗓音和神情的长汀身上。
第二日,我正睡着,房间的门被人吱的一声推开,我看见长汀,说怎么了?
“你看我写的字。”
白色的宣纸上歪歪扭扭的写着苏子宴三个字。我淡笑,说谁教你的?
“夏迎姑娘。”
对了,以前闲来无事的时候我与子清曾经教过春夏秋冬几个丫鬟识字。
“子宴,写的好不好?”
长汀想来是跑急了,脸上布着淡淡的红晕,眼见他讨好的朝我看来,我浅笑着伸手揉揉他的头
发,说写的很好。尤其这个笔划很多的宴字。
一直没听见长汀说话,我抬头,却看见他正盯着我的肩膀发呆,我低头,原来里面的亵衣散了。
我看见他脸上更加明显的红晕,想着真是个小孩子。正准备坐起来了,门口那里又闯进来一个人。
那时候长汀正伸手想将我的衣领拉上去,我头发没束,单手支在床上与他浅笑。
我带着这样的笑容看向门口的人,等到发现那个人是子清后,也免不了与他一样愣住。
背光的耳根那里淡淡的粉红色,他有些慌乱的将头撇到一边,我心慌意乱的拉着领子坐起来,说什么事?子清。
他回过神,向前一步将长汀的手抓住,说我喜欢他,你把他让给我。
就像世襄同我说的那般,子清在我面前就是个时常闹别扭的小孩子,我苦笑,说子清,你在说什么?
“我喜欢他,你把我让给我。”
他冷着一张脸说了与先前一样的话。
“子清,他不是那样的人,我们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他绷着脸不说话,长汀看一下这个又看一下那个,手里拿着那张写着我名字的宣纸一脸的恐慌。我有些不忍的站起来,披了长衫,说子清,我将他接到府中,是想将他当成了弟弟。。。
“我也会把他当成弟弟。”他转身看了长汀一眼,又说我一个人的弟弟。我会对他很好的。
“为什么?子清。”
“因为你欠了我许多。苏子宴,我会让你知道该如何对待自己弟弟的。”
他的声音并不特别的冷,只是那些话是他一字一句的说出来的,我静静的站在那里,说随便你。我转身,说长汀,你愿不愿意?子清的学问比我好,官阶比我高,心地也比我善良,你若跟着他,往后的作为一定会比跟着我大上许多。
长汀愣在那里,眼见我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怯怯的说了句好。
“子清,带着他出去吧?就像你今日说过的这般,你要将长汀当成自己的弟弟那般对他好。”
子清冷哼一声后就将长汀带了出去,我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想着只要你要的东西,哪怕是我的这条命,我大概都会毫不犹豫的交给你的。
、第二十二章 遇刺
我回大理寺报到那天,世襄像往日那般与我同去。
大理寺的同僚看见我都会作揖,说子宴兄,恭喜,恭喜。
我淡笑,道一句同喜。
“子宴,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
“你看起来很不开心。”
世襄一脸正经,我浅笑,说每时每刻我想起温暾罚我的那两个月饷银,我便觉得生不如死。
“那不如我这个月多还你一些银两?”
“那也不够啊。”
“子宴,你应该节约点,如今都快二十六了,却连一点积蓄都没有。”
我知道他又要为这件事唠叨上许久,只说了一句好困啊,就远远的走开了。
大理寺一大半的案子都了结了,过了几日,身边的同僚都在说起周铭初的事。
圣上原本是想将这件事拖上一段时间,可是那日朝堂上的事却被多嘴的人说了出去,民怨难平,圣上一知道集市到皇宫门前跪满了数千的民众,便又将这件事拿出来说了。
原本替周铭初说话的人也不过意思了几句了事,不过圣上为了彰显皇恩浩荡,依旧没有判他死刑,只是将他发配到岭南韶关。
那日,押着周铭初的囚车驶过京城的大街小巷,周铭初年近古稀,却被街上的民众丢了许多的鸡蛋菜叶在身上。
他始终低着头,瘦骨嶙峋,只剩了一副很大的骨架在那里,白发凌乱,身上只穿一件单薄的囚衣,风吹过来的时候,说不出的凄楚。
我想起大理寺同僚的话,说这天下最聪明的人便是圣上,既彰显他的大度仁慈,又能平息民怨,实际上,这样的做法和判周铭初极刑没什么两样。
兔死狐悲,我想起第一次躲在我爹身后周铭初的模样,那时候好像许多东西都被他牢牢的抓在手上,意气风发,过的再得意不过。只是没想到他会落到这样的一个下场。
想着等一下要去我爹的坟头将这事告诉他,周铭初的囚车就这样在人群的欢呼和叫骂声中驶了过去。
我转身,看见世襄微微怔忪的模样,忍不住叫了他一声。
“世襄,世事无常,你要看开了些。”
尤其是我们这些身在朝堂上的人。
“子宴。”身边的人群汹涌的追着周铭初的囚车朝前涌去,我应了一声,他依旧目视前方。说当年害死我爹的人就是周铭初。
他的神色语气都很平静,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记得那时候学堂里的人最崇拜的就是周铭初,我每次看见世襄听见他的名字时脸上隐晦的表情,还道他与旁人一样。
“世襄,对不起,这些年来我胡乱说了这么多不该说的话。”
他淡漠的摇头,说原本你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当年。。。他是怎么害死你爹的。”
“我娘说我与我爹的性格一模一样,也是个宁折不弯的。那时候周铭初为了讨好圣上,修了初上宫,又每年招了许多人替圣上寻找那些莫须有的东西。许多事你可能都不知道,周铭初当年听信那些道士的话,为了替圣上祈福,将一百名童男童女送到孤岛上,任由他们饿死在那里。我爹认为他这样做太过草菅人命,因此与几个同僚商议要将周铭初的罪行公布天下,可惜这件事后来被周铭初知道了,像他惯常做的那般,给我爹和他的那几个朋友捏造了个罪名,将他们全部处死了。”
“世襄,当时周铭初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倘若天下人知道周铭初做过这样的事,恐怕也不会这般悠闲的在宰相的位置上坐上这么多年的时间了。
世襄慢慢的与我一起走向大理寺,他说也无非是有人告密,为了升官发财之类的理由。
“你知不知道是谁告的密?”
“知道。”
“是谁?”
“子宴,你以为周铭初会将自己的软肋放在旁人手中?”
“那人死了?”
“死了,不过几日就死了。”
“所以你才一门心思要进入大理寺?”
“是,我不想再有人含冤而死。”
我沉默,却不知道再说什么。
那日以后,周铭初被囚车压着一路西行,只一个月后,他就死在了路上。
关于他的死因,京城里许多的传言。
他离开那日,他已经被革去官职的儿子并儿媳,几房妾侍跟在他身后与他同行,临行之前,他的银两珠宝装了满满一马车,只是路上的百姓因为憎恨他这个巨恶贪官,因此没人肯卖给他们水与食物,众人都说他是被饿死的。死在途经的县城中的一座破庙里。死后没有棺木,只能以布裹尸,埋进专门收葬贫病无家者的荒坟堆里。
我与世襄当时正坐在沿溪楼吃饭,他听我这么说后浅笑着摇头,说不可能。
“为什么?”
“京城到长沙三千里路程,商人言利,除非朝廷有人下令卖与他就杀头,再者途中的百姓不可能都认识他。”
我点头,说极是。又说那他怎么死的?
“大概是病困交加,再加上心灰意冷所致。”
“好不凄惨。”
“是挺惨的。”他看着窗外的天色,说子宴,还不回去吗?
“我最近都不想回去。”
“怎么了?”
“子清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