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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虽然脑子里有些眩晕,十二却依然遵照芮铭的命令,艰难的移开了手,搭在芮铭的肩膀上。
然而那里的感觉却分外的难耐,十二忍不住扭动着去寻找更多的接触摩擦。芮铭差点就此泄了出来。
「骚货。」芮铭咬牙切齿道,更是深深顶入十二的深处。那也是极痛的,十二因了前面的欲望和后面的疼痛,呻吟间已经带了些许哭腔。
「主、主人……饶了属下吧……」十二忍不住要去求饶了。
「十二,想要?」芮铭喘着粗气问,又是一次狠狠的深入。
「啊——啊……要……」十二的意识还算清醒,说完这个字,便觉察出自己说了多么放荡的一个字。本已情动的脸上,又加了两分红晕。
那表情看的芮铭内心激荡,他一手扶着十二的腰,一手得空抓住了十二的阴茎,一阵撸动。一时间只剩下十二零碎的呻吟,以及芮铭撞击时,所发出来的「啪啪」的声音。
又过得一阵子,芮铭身体猛然一挺,便将精液全数射入卫十二的深处。于此同时,十二亦在芮铭手里泄了出来。
芮铭抱着十二,就地一滚,两人衣衫狼狈的倒在草丛里。喘息了好一阵子,才慢慢恢复了精力。
芮铭是极满足的,他那物件,还含在十二的小穴之中,包裹在一片微微张合的温暖之中,慢慢又快有了精神。想了半天,芮铭才十分不舍的将自己的阴茎拔了出来。
届时已是黄昏,风有些凉,吹着他十分不舒服。
站起来看着自己身下的一片狼藉,芮铭皱了眉,刚想随手用衣摆擦净。一旁的十二便已经将自己那白衣扯过来,跪在芮铭双腿间,仔细帮他清洁干净。卫十二的裤子只是草草的系了绳带,长衫依然大开着,似乎全无所谓。
芮铭看着额头带汗,唇角艳红,媚眼如丝的十二,已是有些看呆了。
「事出突然,未曾准备,只能使用衣物擦拭,请主人恕罪。」卫十二的声音已恢复往日的平淡,然而声音里的沙哑,却提醒着二人刚刚发生了什么。
半晌,芮铭从恍惚中回神,才惊觉自己竟然被一个影卫吸了神智,掩饰的咳嗽了一声。
「回堡吧。」他道。
「是,主人。」卫十二一如既往的恭敬回答。
两人默默的上路,芮铭也无了一日中嬉笑调笑的神色。
卫十二亦垂着眼帘,只是抓着缰绳的手指,已经因了愤怒羞辱,紧得发白。
只有那团压倒了断了根的草丛,方才提醒着二人,刚才在荒郊野岭之中,做了什么荒唐事。
于此同时,天边不知道何时出现的乌云,已遮了夕阳。
冷风中,压抑的阴暗,渐渐笼罩了远处的芮家堡。
是夜。
昙花已孕了骨朵,正待开放。夜来香的香气悠然传来,似要迷醉众生。
芮铭站在廊前看着院内一番景色,安静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空气中有一阵隐隐的异动,接着衣襟一闪,院子里,已有人跪于廊下。
「主人,褚十一任务完成,前来回报。」
「等你许久了,说吧。」芮铭在躺椅上坐下。
又是一阵衣服窸窣之声,褚十一已恭敬立于躺椅旁边,端起旁的珐琅彩瓷壶倒了杯温热的龙井茶,小心呈上,方才道:「属下奉命一路跟踪夕公子。待主人走后,夕公子又送了大小姐两里多地,就找了个由头,折返回芮家镇,在南礼巷内进了一户院子,夕公子武功不弱,属下不敢靠近,只知道夕公子将一个紫檀木方盒子交了出去。」
褚十一说的轻描淡写,但是能一路追踪不被青衣十二骥之一察觉,还能清楚探到递交出去了一个颜色、形状、质地都十分清楚的东西。褚十一的功力,恐怕与青衣不相伯仲。
「夕公子出来后,便径直去了祥莱酒楼。属下料想那盒子里应是个关键对象。便斗胆不再跟踪夕公子,擅自跟了那接了盒子的人去。」褚十一道。
芮铭听到这里,突然笑了一声,问道:「十一,你说若是我派了卫十二去,他会怎么办?」
褚十一没料想过这么个突兀问题,怔了怔道:「十二定会死板严谨,来去都跟着夕公子,决不会违背主人的命令,哪怕一点。」
「不会违背?他哪里是不会违背,根本就是一分都不肯多做。」芮铭有些咬牙切齿,「他连主动倒个茶都不会。」
「……」褚十一只能装做没有听见,沉默起来。
「接着说。」芮铭拉回了神智。
「是。那收了盒子的人,乃是当地的一个寡妇,其貌不扬,过了大概半个时辰,便从后门出了,交给城隍庙里的老乞丐,那老乞丐一路行讨入了黄集县关,在银杏林子里头,把这盒子递给两个穿黑衣的江湖人。」
「江湖人……可看的出武功路数?」芮铭沉吟道。
「两人相貌平平,未带兵器,黑衣上也无明显派别标记。属下于是便乔装打扮,和那两人斗了一场。」褚十一道。
芮铭听了便想到了装了纨裤子弟的卫十二,微微一笑:「结果呢?」
「路数诡异,虽有意掩饰,但是属下觉得,似乎是……」褚十一弯腰压低了声音,在芮铭耳边道,「无量魔教的路数,恐怕还是武尊一脉的……」
话未说完,芮铭已经「唰」的站了起来。他负手在廊下走了两圈,突然道:「若真是无量教的话,我今日在祥莱酒楼也碰到一位。」
褚十一愣了。
芮铭将白天遇见那位拿笛子的少女说与褚十一听,说完之后他道:「根据卫十二的描述。那小姐恐怕正是魔教四尊者之一的乐尊南宫飞燕了。」
说罢,他抬头道:「十一,有场大戏正要上演,你我皆是剧中人。」此时的芮铭,脸色冰冷,然而双眼却燃烧着带了血腥的兴奋。与平日里百无聊赖的芮铭全然不似,反而有一种入了魔魅的怪异感觉。
褚十一却似乎见怪不怪,单膝跪地道:「属下为主人之愿,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芮铭朗声大笑,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叹了口气:「十一,你说我这个做主人的怎么样?」他已是还原成那个状似十分无聊的大堡主神情。
褚十一抬头看他,道:「主人待属下等极好。公正不阿、赏罚分明。」
「抽你鞭子,也算好?」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身为芮家堡之人,自然要遵循家法。若家法有失偏颇,可改。然而规矩万不可废。」褚十一顿了顿补充道,「正是因为主人立了规矩,决不会无缘无故乱施于手下众人。才让属下心甘情愿誓死追随。」
「……心甘情愿……誓死追随吗?」芮铭一震,走到院子里,看着月亮,无比落寞道,「怪不得卫十二那副循规蹈矩的模样。他从来都不曾打心里想要奉我为主……」
「主人,兴许有一日,十二是会明白您的……心的……」褚十一有些接不下去话了,「主人若无其他事情,属下先行告退。」
芮铭在院子里,静了一下,随后道:「五日后乃是中秋。十一你找个事由,顶了卫十二的岗。让卫十二在屋子里好好睡一觉吧。」
「是。」
「你自己也要多穿一些。」芮铭抖了抖袖子,面色冷了下来,「中秋那日,风恐怕很大呢。」
第五章
八月十一日,夜。
卫十二当值回来,推开院门,便看见冷冷站在中间天井下的黑衣人。那人身材强壮,表情冰冷,轮廓深邃,丹青眼鹰勾鼻柳叶眉,正盘臂而立。见人回来,一双冷眼猛地盯向卫十二。
十二只觉得霎时间被那人的气势压得有些难以呼吸。
「老七,自己人。」冯九从屋子里走出来,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那喘不过气来的压抑感,顿时消失。
「这是郑七。」冯九简短道,「老七,这是小十二。」
两人都只是颔首一点,算作招呼。
郑七随后便跟冯九进了房间。卫十二这才注意到,平日里算是冷清的院落,已然有七八个屋子里亮了灯。
赵大、钱二、孙三……这些人似乎都已回来了。
怎的突然……
卫十二只觉得奇怪,回到房间时,三肆已是兴奋地抓着他的手道:「看到了看到了看到了不?」
「唔?」卫十二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声。
「郑七啊!还有钱二、孙三……」三肆兴奋得要死,「黑衣十二骥,竟然已经聚齐八骥了。真是难得。」
「很难吗?」卫十二却不清楚。
「你难道以为黑衣影卫是一直留在芮家堡的吗?在暗西厂的时候,卫哥您有好好听过训吗?」三肆鄙夷道。
「……」卫十二没有回他,只脱了那黑衣,穿了宽松的衣物,盘腿坐于床榻间,开始运功。
三肆也不奇怪,径自讲道:「青衣、黑衣,堡内最多留不过六人,其他人都分散在各郡州分堡内,便于堡主处理一些秘密事宜。只有每年中秋乃是例外,如身上无事之人必须全部回堡。」
卫十二开始默念内功心法。
三肆继续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