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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在这里?怎么不问问……”一口气说了那么多,似乎没顺好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你笑什么?!”刚缓了口气,曹孟德怒道。
“哦?”我摸摸嘴角,呃……怎么在这个慷慨激昂的时刻笑场了……可是很值得,许久不见,这人的性子倒是变得和小韦有点像了。
我看了看那张越来越怒不可遏的脸,强忍了笑,道:“这两年你怎么过,我也绝对不会比你好过多少。当初你来与不来,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现在追究起来又有何意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当然是因为你想呆在这里,所以,我不也在第二时间赶到这里了么?”
他的眉拧了拧,正要说什么,里屋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
我一愣,曹孟德的脸则白了又白。转身刚迈出两步,又折回来,望着我的眼神有种踌躇不决的神色。
我回觉过来,点了点头:“我既然千里迢迢地来了,就算要走,也得缓一缓才吃得消。”
他这才大步地走进里屋。
婴儿。小公子。曹……昂。
我从来没有见过男人抱小孩的模样,更没见过史上那个睥睨天下的人抱过小孩的模样。认识他的时候,他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别后重逢,却已为人父。
曹昂不过周岁,却被他搞的母子分隔两地,不嫌自己又当爹又当妈的辛苦,却也不顾及小孩子愿不愿意。虽然这小孩还不会开口说话,但,从那人抱小孩的姿态以及那小孩挥舞的小手不断推拒着某人的怀抱来看,这小孩是相当不愿意和他一起过日子的。
忙乱之中,他看到立在门口的我,嘴巴张了张,却又没说什么,低头哄着哭闹不止的曹昂。
我叹了口气,抬脚走了过去,“孩子不是这么抱的。”
曹某人脸上顿时出现了少见的尴尬之色,“一直……都是小韦看着的……”
呃……小韦……万能的小韦……
我清咳了一声,“我试试吧。”
曹孟德猛抬起头。
“怎么?你这是什么眼神?怕我图谋不轨?”一片好心被充作驴肝肺,我抬起的手有些酸。也对,我应该对这孩子怀有芥蒂的,因为他,我才颠沛流离了两年。凭心而论,我不是什么圣母没有所谓的母性光辉,可是,看到这孩子,真的只想抱一抱他,止一止他的哭声而已。
曹孟德把孩子递给我,道:“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
“我知道,我也只是气话。”小心翼翼地接过柔若无骨的小孩,小眼睛已经肿的跟两个小水蜜桃一样,看着怪心疼的。我学着电视里那些哄小孩的保姆,将臂弯里的小孩轻轻摇了摇,哭声果真小了许多。
“真的不哭了啊!”曹阿瞒欣喜地看看孩子又看看我。
成就感油然而生,可是,这曹小公子才消停一会儿,又开始急得哇哇大哭。
我脸上那胜利的笑还没盛开便僵住了。
一旁当父亲的,这时候却扑哧一声笑了。
怀里的小婴儿本能地蹭了蹭,又蹭了蹭,竟……竟然蹭到我胸口,又本能地蹭着小脸开始摸索……
额角的青筋在隐隐作痛。但又不能立刻将这软乎乎的小孩扔掉,可也不能任其发展啊!
我沉声低吼,“曹孟德,你有功夫笑,还不快去弄点吃的给你儿子!”
☆、【040折】莫莫,时光错
【040折】莫莫,时光错
养儿方知父母恩。说这句话的人真应该挖出来大嘉赞扬一番,摆平那个小娃娃,岂止是知道父母恩,觉得自己能被父母养大委实是个了不起的奇迹。
曹昂不是曹孟德主动带在身边的,而是丁夫人见曹孟德执意不肯在家里住着,又怕他在外面胡来,于是就提了个要求:出去独住可以,但除了小韦,还得带上你自己的儿子。理由是:儿子总和父亲合得来些,有什么样的父亲将来也会有什么样的儿子,所以孩子是必须带上的。
后来闲来无事仔细一分析,不小心得出了些不为人知的内幕。
关于带上儿子防止曹孟德在外面胡来这一点,实际效果不怎么好。邻家有少妇曾见初来乍到的两个年轻男子带着一个哇哇啼哭的婴孩,常常有事没事就过来窜门,甚至混熟了之后还手把手地教了怎么带小孩。
曹孟德一直不屑于这个,于是这担子自然就落在了小韦肩上。果然不过半个月,小韦已经出落成一个鬼见愁级别的奶爸。
前几日小韦出远门,邻家那少妇便来的更勤了,几乎除了一日三餐之外的其他时间都花费在了邻家这小娃娃身上。只是今日听见小孩啼哭,慌忙赶至,才刚进得小院的竹篱笆门,人已经僵在原地了。
从她的角度看到,那个不爱说话的曹大公子正手忙脚乱地右手端着一碗米粥,左手举着根汤匙,刚要喂给嗷嗷啼哭的孩子,身畔那个抱着孩子的女子忽然皱着眉道:“太烫了!”于是,曹大公子又手忙脚乱地吹着汤匙里的米汤。
那慌乱紧张的模样,是她从没见过的。明明人还是那个人,孩子还是那个孩子,却都不一样了。很显然,这是因为那个从天而至的女人。
她身材娇小,却并不娇弱,着装亦不够是再普通不过的布衣,却穿出了超出那身衣物本身的气质,一嗔一怒足以牵动身旁那男子的心。
正在忙乱,忙中却并不妨碍我看到站在那小院子呆立着的少妇。看那神情,似是受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惊吓。我看看还在低头吹汤羹的曹某人,用肘顶了顶,示意他暂时转移一下注意力,某人的桃花来了。
曹孟德看到来着的同时,那少妇也已经回过神来,神态整理的很好,样子看起来不过是个热心助人的邻居。
我暗道这少妇不简单,却闻一声浅笑:“原来是孩子的娘亲回来了,恭喜曹大公子一家得以团聚了。”
曹孟德这时居然破天荒地送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并点头道:“是啊,我和儿子可算是盼到这一天了。”
少妇脸色微微发白,却又不失仪态地轻轻一福,“那十娘就不叨扰了。”
我遥遥望着那袅袅婷婷的身姿像一片失了方向的落叶逐渐远去,一旁的某人试了试汤羹的温度,递过来,‘不经意’地说道:“那是隔壁王二家的寡妇,半年前守的寡,小韦不在这几天子修就是她照料的。”
我道:“哦。”啧啧,那就难怪了。
曹某人继续‘不经意’状,道:“听说她之前在寻花楼挂牌第十的姑娘,是王二赞了几年的钱才将她赎回来做了三年夫妻,只是半年前王二去拉货,不慎坠崖死了,这才守了寡。”
我道:“哦。”啧啧,连这么隐秘的八卦都知道了。
曹某人:“……她虽被迫沦落过风尘,但人挺好的。把子修照料的很好。”
我道:“哦。”啧啧,这还不是托了你这个老爹的福。我抱着咂咂嘴的曹昂脱口而出,“你说,对吧。”
曹孟德瞪了我一眼,“什么对不对?”
“没,我在和你儿子说话,不*的事。”
他端着碗,整个人僵了一僵,“……就算她对我有什么想法,从现在开始都不可能了。”
我听着这话甚是有趣,扬扬下巴睨了他一眼,“哦?”
“她将你当做子修的娘了。”
我冷斜了嘴角,道:“哦,那你这是在怪了断了你的桃花运?若是这样,大不必,等你儿子睡了我就过去解释。”
“陈岚嬗!”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我掀掀眼皮,生气?谁不会!“你要是不满意,那我现在就去。”说着把咂着嘴对米汤余意未尽的曹昂递给他,转身往外走。
“你给我回来!”冷若冰霜的五个字冻得我一哆嗦,竟然真的站住了。
“回来。”
立正,向后转。
“过来。”
齐步走,一二一。
一脸惊色的曹昂小盆友被递回到我手里,亮亮的小眼睛从他父亲凝着冰霜一样的脸上兜转到我脸上,小嘴扁了扁,扁了又扁,终于憋出一串清亮的哼哼由低转高。
忙不迭的又抱了他这间屋子走那间,那间走完再走另一间,曹孟德又端着碗在身后跟着,哭声小时,喂一口米汤。
至此,莫名其妙的争执自己莫名其妙地化解,为了那受惊的小祖宗,两个脑袋都不够疼了。
迷迷糊糊中身上无声无息地添了件衣裳,惊得我眼皮一跳,正好看到一双来不及收回去的手在空气里顿了一下,又垂下去。
我抬头看了看,原来是靠在曹昂的小摇篮旁边打了个盹。
正揉着眼睛提提神,面对的人坐了下来,“桌上有面,吃了便去睡吧。”
视线一偏,果然桌上放了碗热气腾腾的面。
绷着神经折腾了大半夜,本来是挺饿,但得了空当松懈下来的时候,困意倦倦,也顾不上吃不吃,只想找个暖和的被窝一头栽进去再也不要出来了。
站起来极力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哈欠,饧着眼睛看看摇篮里酣睡的小孩,再看看曹某人,“那他要是醒了呢?”
“醒了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