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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横行-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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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镜剑柄上紧握的指节泛出了青白。

“耍我很有趣,是吧?”

白辞静静看着他,并不说话。

“从我一入皇城便接近我,千方百计地把我勾引上你的床……十一年前是想杀我后快,如今这是变了个口味,想对爷爷我先奸后杀?”

“镜儿。”白辞唤了一声。

“我竟然还以为,你接近我是因为……”

容镜弯起嘴角,右颊上的酒窝隐隐露了出来,“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没能长点记性,跟当初一样,被你轻轻松松玩弄于股掌之中,你是不是觉得我足够蠢?”

容镜顿了顿,双眼一动不动直视着白辞,右颊的酒窝陷得更深,“……在床上随心所欲地掌控着我,是不是比十一年前每次成功对我下毒手都更有成就感?”

容镜道:“白白,我容镜何德何能,能给你提供这么大的乐趣和满足?”

“还是说,得知我最后还是没能死在你手里,让你觉得不够有始有终?”

“镜儿。”白辞镇定道,“冷静。”

“这个很难啊,白白。”容镜的头轻轻歪向一侧,唇角轻斜,“我容镜一介草莽匹夫,怎么能像你一样泰山压顶而不乱,剑架在脖子上,脸色都不变一变呢。”

“两次被同一个人耍得团团转,末了还被耍到一个男人的床上去了……”

“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蠢得有些可以啊。”

容镜指节一白,长剑又逼近了几分,泛着冷光的剑刃陷入颈侧的血痕里。一股细细的血顺着白皙的颈项,流入月色的长袍宽领之中。

“白白,你都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么。”

“……”

“不打算。”白辞答得利落简洁。

容镜目光一凝,薄唇紧抿,一阵狠戾的光从眼中迸发出来。

在一旁一直戒备的东方冽身体绷紧了。

忽然,容镜手腕一动,东方冽浑身一凛,正欲劈手将剑夺下,却见容镜狠狠攥紧剑柄,剑身霎时间从白辞的颈侧抽回,“当”的一声砍在地上。

一声震破耳膜的巨响,地上火星四溅,大理岩的地面瞬间裂开了一道裂缝。剑尖应声而断。

容镜将剩下的剑发狠地继续向地面碾去,铸铁的剑身和着大理石的裂岩,一寸寸碎成齑粉。

风声骤响,手中的剑柄脱手而出,紧贴着擦过白辞的颈侧,带着最后一截断剑,狠狠插|进对面的墙壁里。

容镜再未看白辞一眼,撞开了门,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夜幕中。

木溪殿的大门“轰”的一声,被震开了。隆隆的余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着。

肖拓正睡着,蓦然被这声巨响惊醒,穿了外衣来到门口,正打算看个究竟,就见容镜只披了件单衣走了进来,下颌削尖的脸颜色苍白,右手抓着左肩,指尖隐约沾着木屑和血迹。

肖拓快步走到容镜身边,一把拿下他的手:“怎么了?受伤了?你去哪儿了?”

容镜不答。右手又放了回去。

肖拓没见过容镜这个样子,有些急了:“怎么了,阿镜。阿镜?说话!”

“没怎么。”容镜给了三个字。

“你手抓着肩干什么,受伤了?”肖拓说着,一手按在容镜的肩上,想检查伤口。

“没。”容镜道,“不想让风把衣服吹掉。”

“你去哪儿了?”

容镜随口道:“我就出去转转,这里有点热。”

“大半夜的你出去转?”肖拓声音提高了几分,“到底怎么了?”

容镜抬起头,弯了弯眼睛:“阿拓,你非要我告诉你我是半夜三更偷着溜出去看姑娘结果被姑娘她爹轰出来的?”

肖拓还未说话,容镜又道:“爷爷我要回房睡觉了,今天真他老子的流年不利。”

说完,从肖拓面前走了过去,进了房间。

肖拓看着容镜的背影,眉峰一点点聚了起来。

容镜回了房,灯也未点,便直接倒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漆黑的房顶,黑眸似散似聚,只能看到一团漆黑。

床边空荡荡的。一个时辰前,白辞还坐在这里,如往日般抬手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道,“睡吧。”

十一年前,也是小白辞站在床边,一双白嫩的小手伸到他的额头上,温软的声音小心翼翼地问:“好些了么,容镜哥哥?”

昔日乖巧无比的少年长成了一个温文隽雅的男人。从头到脚,由始至终,天衣无缝,完美无瑕。

骨子里透出来的温文,却从骨子里都是假的。

容镜在床上僵直地躺着,越躺越觉了无睡意。只觉周身有些发凉,这才发现床前的窗子还开着,冷风正吹着他的脸。

寒意一点点从身周深入骨髓,半晌,容镜一跃而起,从窗口跳了出去。

三更已末,容镜施轻功漫无目的地在夜空中疾行,耳边风声呼啸,寒凛的风打在脸上,脑中渐渐清明起来,又似乎被冻得更僵。 

脚下消弭在夜色中的金屋琉瓦一个接一个掠过,不一会儿,鳞次栉比的宫殿已不见踪影。越过宫外大片的树林,渐渐便行进了荒山之中。

山并不高,只是很陡。容镜足尖点过层叠的竖石,在山顶最高的一块巨石上落了下来。

身上的白衣随着容镜悄然降下,容镜落膝而坐,白衣覆在膝上,两手安放在身前。

清冷的月光照下来,巨石在山顶投下淡淡的阴影,和容镜细瘦的身影一起,被拉得很长。

容镜闭上眼,任山顶的风拂乱额发。

仿佛过了数年的漫长,山风都静止了。

容镜的双眼蓦然睁开,巨石下的阴影里,忽然多出了一道颀长的影子。

东方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容小神医,终于找到你了。”





、支离破碎


容镜背对着东方冽,对他的话似所未闻。

“容小神医。”东方冽走到容镜身前,语气带了难得的歉意,“今天的事,是本王多嘴了。”

山风渐渐带了湿气,变得沉闷。石影一点点淡去,月色被乌云覆了起来,风更猛了。

良久,容镜清清淡淡地开了口,“白白想得真周到,每次都安排你来善后。上次爷爷我还没想到这层,真是辛苦你了啊。”

“是我擅自决定来找你的。”东方冽道,“如果阿辞知道了,我现在也不会在这里。”

“怎么,你想让我回去补上一剑?”

东方冽叹了一口气。

“容小神医,阿辞小时候有一阵子确实很偏激。”

容镜似乎没听见他在讲什么,目光淡淡穿过东方冽,看向远处黑暗的天际。

东方冽沉默了一会儿,终于道:“有些事……看来我不得不告诉你了。”

月色已隐,风寒依旧,空气中酝酿着压抑的湿沉。

东方冽缓缓道,“阿辞从小体弱,在他一出生的时候,就有道士断言他活不过而立之年。”东方冽顿了顿,似乎是在回忆,“在我的印象里,他从小就一直卧病在床,医药不断,明明和我年纪近乎相仿,看上去却像小了我五岁有余。

“那时候他住在白府,我只偶然去过一次,就记得他在床上看书,因为看了一个时辰没休息,就呕了一被单的血。”

“白尚书当年被先帝赐婚于长公主,可以说是无上殊荣,却没想到得到了这样一个儿子。但毕竟是独子,白尚书便一直悉心照料。长公主很少出现在阿辞身边,所以阿辞的印象里,除了流水一样的丫鬟仆人,就只有他父亲了。”

“可唯一一直陪在身边的父亲,却在一夜之间忽然猝死,连尸体都不见踪影。先帝只说急病而死,城内厚葬。”

东方冽忽然停了下来,话锋一转,“长年瘦小苍白,稍微过劳便呼吸困难甚至晕厥,比同龄人生长迟缓,并且无法治愈……”声音一顿,黑沉的眼凝视着容镜轻微颤动的眼睫,“——身为神医的你,应该知道这种病症,都有什么缘由吧?”

空中隐隐传来欲发不发的闷响,容镜睁开了眼,眸中带了几分难以相信的震惊。

“没错。”东方冽缓缓道,“乱伦所诞之子极易身带奇疾,且寿命短于常人。阿辞是先帝和亲妹妹长公主乱伦而生的孩子。”

“而白夜归白尚书,也是因此事死于先帝之手。”

空中的闷雷伴着骤亮的白光炸裂开来,映亮了容镜震惊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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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前。

绸香缎软的大床上,一身穿龙袍的男人和一个女子陷在被褥之中,正在交欢。女子全身赤|裸,粉色的肚兜被男人一把扯下,远远丢在地上。

肚兜被一股大力丢在镶金绣鸳的垂帘之后,正碰到了一个孩子的脚。那只脚微微一抖,立时退后了半步。

几个月躺在床上未见过母亲一面,白辞听下人说起长公主最近身体欠佳,在避暑山庄养病,于是趁丫鬟不在,自己偷着跑了出来,偷着进了避暑山庄长公主临时所住的临鸢宫。

却怎么也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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